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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眉头紧锁,犹豫半晌,终于接过信笺,转身离开。
夜幕已降临,夜风一吹,蒙面人一阵颤抖——他竟然已在不知不觉中汗流浃背。
只用三寸不烂之舌,兵不血刃,便已将局势扭转。他终于相信了来此之前他主人所说的话,平靖王虽然看似如此弱不禁风,却是极为可怕的对手。
瑞香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背影被夜色吞没,大叹了一口气,手按住胸口不断喘息。半晌终于平静了一些,他定了定神,将书页上的箭拆下藏在床地,又将那本书塞回书架,才大声叫信铃进来。
信铃赶紧走进,道:“王爷有何吩咐?”
“帮我准备一些……嗯……”瑞香想了想,笑道:“一看就很像花花公子的衣服。”他拿起了桌上的信笺,将它折成一把折扇的样子,轻轻的扇着风,一副浪荡纨绔的样子。
信铃张大了口,下巴差点掉地:“王爷?”
“你该问我意欲何为。”瑞香一本正经道,“有点文采嘛。”
信铃努力咽口水,看了瑞香半天,终于确定如果自己不按瑞香的话说恐怕不行,只得硬着头皮,努力道:“意欲何为?”
瑞香一挥折扇,遮了半边脸:“不够诚恳。”
信铃无奈:“意欲何为?”
瑞香答道:“千金买笑。”
信铃愣住,瑞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战歌北疆 第三十章 千金买笑
今日更新,就将昨天的占位编辑掉了,会将关于且听风吟的事编辑进文章相关中,需要的看官可再去挖|||最近要考虑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写得很不顺,请原谅。另:一篇文总不可能得到所有人认可,文中人物也总不可能得到所有人喜欢。人物一旦出现就不再受我控制,大家对他们的理解凭各自想法就好^_^
=觉得苦恼的分割线=
平靖王府坐落于京城外郭,不属宫殿,更没有处皇城内,偌大一座宅子并不豪华,与民宅混同,并不显眼。
瑞香被禁足之后,王府门口始有轮班看护的侍卫,王府中人因采买须外出时必须有侍卫跟随,王府之外,除有皇上手谕之人及皇上所特批过的林太医之外,一律不准进入。平靖王府本就素来冷清,如今门口又有了一班不苟言笑身形魁梧的侍卫看守,寻常百姓更是只要路过就加快脚步,不敢稍作逗留,于是整个平靖王府都似游离于了人世之外。
过了这么多天清静的日子,信铃几乎要习惯再也听不见外面的嘈杂,因此这天被一阵管弦丝竹乐声吵醒的时候万分惊奇,收拾停当便赶紧跑出了房间看出了什么事,却看到瑞香笑吟吟地捧着暖手炉坐在院子里,竟是难得好心情的样子,听风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好奇无比地看着外面。府中的其余下人都遮遮掩掩地偷眼看外面,仿佛那里突然掉了一块金子下来。
信铃一阵纳闷,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话,就听瑞香拍手道:“极好极好,不如再来一曲《六幺》,听风,将银两给侍卫大哥代为转交。”
“多谢王爷赏赐。”门外一个娇柔妩媚的女声甜甜地答着,说罢,琵琶声起,却是真的弹起一曲教坊流行的《六幺》。
信铃傻傻地瞪着门外——这一夜之中,几时出现了这么一个——呃……
王府对面本是一块平地,并无民宅,如今却莫名其妙搭起了一个简易却也精致的棚子,棚子里或坐或站着十数个婀娜娇美的女子,或抱琵琶或抚琴吹箫,热闹非凡。而看那些女子的装束,实在……也都太过风尘。
“王爷……”瑞香竟似乎听得津津有味,迟迟没有发现信铃已经在身边,直到他出声了才应道:“嗯?”
“这这这这些……”信铃瞪大眼睛语无伦次指外面,“这些是什么?”
“歌女啊。”瑞香理所当然地说着,似乎对信铃连这件显而易见的事都要问感到很不解,“虽然现在还没开始唱,不过丝竹却是极美妙的。”
“我当然不是问这个!”信铃哭笑不得,“王府对面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群歌女?”
“天降的吧,比如看我太无聊,又太闷之类的……”瑞香半真半假地道,转头向听风,“听风也很喜欢,对不对?”
听风连忙点头。她久离人群,对于尘世繁华知之甚少,又因是女子,绝不可能出入风月场所,因此骤然见到这样的场面,好奇之余也是对这难得一闻的美妙乐音分外赞叹。
信铃平常为人素来稳重严谨,忽见如此情状一时哑口无言,转瞬忽然记起那日瑞香要自己准备些看着就像纨绔子弟的衣服……他找是找过了,但是如今外出都不便,府中的衣物按着瑞香的风格又大多素净,哪里来这样的衣服?瑞香后来也不曾提起,他便当瑞香只是一时说笑罢了。现在看着这些歌女,却又忽然记起瑞香当时莫名其妙说的话:
“千金买笑。”
果真是千金买笑!可是——信铃纳闷地看着瑞香还是笑吟吟的侧脸,瑞香一直呆在府中从未出去,却又是哪里弄来的这一群歌女?
胡思乱想间,门外的歌女已经奏完那曲六幺,为首的一个毕恭毕敬地接过了侍卫转交的银两,笑逐颜开地千恩万谢。
“我家这小子对几位姑娘似乎还挺怀疑的,实在尽顾着奏乐,此番不如唱上一曲吧。”瑞香揉了揉额头,笑道。
“王爷想听我们姑娘唱曲儿那是咱们的荣幸,只是不知王爷要听哪首?我们姑娘采桑子和雨霖铃都是唱得很好的。”为首的歌女语笑嫣然。
“平常的曲儿即便好,那也是听过无数遍,宫中乐官也总是唱这些名词名调,乍听总是好的,但是听得太多遍数,难免味同嚼蜡。”
那歌女一怔,随即又笑:“那王爷的意思是……”
“我这有一首无名氏的小诗,只是作成之后几乎从未见天日,想来从未有人听过,更无人唱过。如今难得与姑娘们有缘,不如就满足一下我的愿望,让我听听这首诗被唱出来时是何种模样,不知可否?”
“那是自然。”那歌女一听只是要换首诗歌来唱,当即道,“只是仓促之间,不知该配什么曲子才好?”
“曲子好配,那只是首五言小诗罢了,想来《疏梅弄影》便很适合。”
“那就劳烦王爷告知了。”歌女万福行礼,笑道。
瑞香抚着怀中暖炉,静静怔了一会,才轻声吟道:“明朝驿使发,瑶水闻遗歌。归来人依旧,惊燕在谁家。行藏君岂知,羽仪倾柯拂。劝进暖玉醅,莫犯无言痴。”
那歌女愣了愣,听他吟完良久,才道:“王爷要听的便是这一首诗?”歌女们也有些不解,面面相觑。歌女们多少是读过诗书的,其中不乏很有些文采的,这首诗平仄既不规整,就连韵也押得不好,其中多有摘抄前人诗句,却又引得不好,显得画虎不成反类犬——就这样的诗,或许歌女之中随口赋上一首也比其强上很多,却为何能得平靖王爷的垂青?
但是既然吩咐了下来,又有现成的曲目,也有准备好的银子可赚,就算诗让人大失所望,但唱还是要唱的。
当下奏起了《疏梅弄影》,原本一直弄着琵琶的歌女站起声来,嗓音圆润美好,便如香兰泣露,就着疏梅弄影的调子,将那首诗反复唱了几遍。
一曲毕,瑞香轻轻击掌,又让听风拿了些银两过去,这次的分量却是比前几次重得多,说道:“这首诗虽然不见得有多好,也几乎没什么可取之处,对我却是意义非凡。诸位姑娘若能将之传唱开去,定然重谢。”
为首的歌女掂了掂到手的银两,道:“这又有何难,只是来听曲子的大爷们多只为买笑,又何曾注意我们唱的是什么了。王爷为此小事花费如此之巨,倒叫我们过意不去。”
“无妨,我也只是千金买笑,比旁人高明不到哪里去。”瑞香浅笑,“现下姑娘们若还有兴趣,不妨再唱上几曲,让我饱饱耳福。”
战歌北疆 第三十一章 回宫
今天晚上临时说要补课,这章就写得有些散乱……这就是没有存稿的人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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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靖王府对面出现一群歌女流连,并日日笙歌,唱的一首冷僻诗歌也因为重复了太多遍而从济济无名到流传开去。
瑞香平常节俭,往年的俸禄存下不少,这次却是都扔在歌女们那里了,当真是不折不扣的千金买笑。
如此十数日后,钧惠帝下了圣旨,说是平靖王府原本是清静之地,方便平靖王爷休养而已。如今附近嘈杂奢靡,实已不适合再行居住,着平靖王即刻搬回宫中,暂居于玉贵妃生前所有的青岚宫,待安顿之后再作打算。
瑞香安静地领了旨,便吩咐信铃和听风一起打点搬家的事宜。信铃办事一向雷厉风行,三两下吩咐了下去,无奈平靖王府的下人不多,于是瞬间全部忙得团团转。
瑞香把自己平素常用的物品打了包裹,又将明瑶长公主送的那盆瑞香花小心翼翼地放上了马车,便坐在房中安静地等。
同样是被禁足,自然是被禁在宫中比禁在这里好得多。宫中人多口杂,无论如何,旁敲侧击总能得到一些消息,不管有没有用,也比被完全封锁外界消息的平靖王府强。
唯一的弊端只是……进宫之后信铃与宁欣见面的机会只怕会比往常多了许多。
万事总有疏漏,无法十全十美。瑞香轻叹一口气,侧过耳去,门外歌女们依旧在唱歌,声音婉转,乐声轻灵,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天籁之音。他和着拍子,轻轻跟着唱:“明朝驿使发,瑶水闻遗歌。归来人依旧,惊燕在谁家。行藏君岂知,羽仪倾柯拂。劝进暖玉醅,莫犯无言痴。”
本是一首平常甚至堪称拙劣的诗,却被他唱得饶有兴味,嘴角带了笑,似乎对它很是满意。
那个皇宫,在离开它许多年之后,终究还是要回去。
原本对于生长在深宫中的他来说,十丈红尘才是陌生的,如今在外多年,并未真正见识过红尘繁华,而对于那个皇宫,却也已经是陌生不堪了。
瑞香抬头,微微眯起眼来,今日阳光晴好,暖暖得照着人很是舒服。
他想,自己终是很难真正喜欢一个地方的,也因此得到了回报,那些地方,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