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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卷-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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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来,我就算知道他。也不记得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就算知道我,也不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瑞香手指轻轻抚过暖手炉,抚落一片尘灰,“天南地北,相隔之远。他从未尽责,我也从未尽孝,这之中,又有什么情分可言?尤其,父皇宠爱我这个平靖王的名声在外,外面的人,又有哪一个会怀疑我不是父皇地亲子?我早说过,二十年来,父皇与我。明君忠臣,慈父孝子,演戏。也该演得累了。但纵是演戏,父皇毕竟做过一个父亲该做的事。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在皇室之中,又有谁敢奢求什么真正的亲情。那么父皇对我做到那样,我也已经觉得,父皇做得够好了“朕当年……”钧惠帝忽然插口,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朕当年,是地确有动过念头,要将你当作亲子看待的。只是世事总是变化,后来……”

瑞香笑了笑,道:“小时照顾我地嬷嬷,有一次曾说起所谓的父母。她原也是小户人家偏房的女儿,因母亲地位低下,生得又是女儿,所以一生之中,父亲的面也未见过几次。然而母亲却是待她极好的,嬷嬷未曾读过太多书,形容母亲时却说,她地母亲,是唯一一个在她打破了官窑瓷碗后,虽然将她大声呵斥,却会在呵斥后立刻问她有没有被割破手指的人。像这般的情境,在这皇城之中的人,大约终了一生,也不见得体味到过。我们几个兄弟是,皇当年在皇祖父膝下,又何尝不是了。世间总无双全,得此必失彼罢了。”

他忽然说起这些,却也叫钧惠帝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少年时期,几个兄弟骑射游畋,手足情深,年少无忧时,也曾以为就这样下去,直到发现那张金光灿烂的龙椅,远是叫人身不由己。他叹了口气,忍不住便道:“怎的忽然说起了这些?”“儿臣只是要告诉父皇,皇宫之中,往往不过利益最先。”瑞香冷淡地道,“也因此,父皇不用推测儿臣费尽心机要帮什么人,儿臣亦知父皇与颖皇叔都渴望公正一战,于儿臣来说,绝对只是两不相帮。父皇认为儿臣是坐山观虎斗,准备坐收渔人之利也罢,当儿臣今日之言不过欺瞒也罢,儿臣真正想帮的人,早已不在世,也正因她的不在世,才让儿臣再不用担心,与她会不会再有猜忌,再有相互利用地时候。”

“不在世?”钧惠帝一怔,“你在说谁?”

瑞香侧过了身,不再答话。钧惠帝是当真不知明瑶长公主已死之事,还是装作不知,他也不想再去旁敲侧击地推断。他的母亲给过他一条命,疏离了二十年后赶回故乡,为的不过是看看瑞香,生命也只终结于再给他一次命。壮志未酬,深恩难负。

也因此,有些事,一定要做到。

一时两人俱是沉默,也不知都在想一些什么。时间静默而过,烟花似乎也不再莫名升空,不知过得多久,忽然便有人来报:

“二皇子殿下从大理寺中逃脱,被三皇子殿下闻讯而去,抓捕归来。三皇子奏请皇上,是继续关押在大理寺,还是由皇上亲自去审问一次?”

钧惠帝闻言,忍不住去看瑞香地反应,却见他依旧静静地站着,脸色也无甚变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宣安诃与安谨共同觐见。”钧惠帝扶着额头挥了挥手,“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个在搞什么东西!”

“还有一件事……”外边的人吞吞吐吐,“大理寺中今日一片混乱之时,曾有十数人假扮大理寺中雇工,趁乱背着东西逃出,却都是身手不凡,然而被抓回之后,多数身上背地东西都是用以掩人耳目地废纸破烂,却有一人身上带着从大理寺中盗出的前任大理寺卿陆常地一些书信,那人正好被前去大理寺查看的近卫军统领抓获,统领大人便将那些书信带了回来,也要一并呈上。”

只是书信而已,他却如此吞吞吐吐,钧惠帝皱眉道:“是什么书信?”

那人低声道:“是……陆常大人与兵部于贤大人的一些来往书信。”

啪!钧惠帝一掌拍在案上,怒道:“迅速带那两个人和书信来见朕!”

天下·君临 第四十二章 对质

“朕给你们机会。此地没有其他人,只我们父子三人,现下,安诃可以解释一下为何要逃狱,安谨也最好给朕解释一下为何会这么凑巧闻讯赶去抓了安诃回来?”钧惠帝手依然扶着额头,微有些疲累,不耐地说道。

“回父皇,儿臣赶去大理寺,原也算是凑巧。”安谨率先上前一步,“先前只是看到晋央宫中烟花,但因这两日来,晋央宫经常试放烟花,所以儿臣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然而不久之后却闻有刺客出现,并已逃脱,大理寺方向有不明所以的烟花,便想到二皇兄亦在大理寺,那刺客原本就奔着晋央宫去,只怕就是要对二皇兄不利。而等儿臣到了大理寺,却见一片混乱,各个出口更有守卫与雇工打扮之人纠缠不清,儿臣以为,那原本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混人耳目,因此没有理会,直奔大理寺中,却不料发现了并不在牢中的二皇兄,便顺手将他带回宫来,想禀明父皇看父皇如何发落。”

他一番话说下来,也算是没有破绽,还是借着兄弟之情的理由。去大理寺,原本只是担心二皇兄罢了,不过凑巧发现有人逃狱给抓了回来,于兄弟于父皇都丝毫无愧。钧惠帝微微颔首,道:“安诃呢?你若觉得自己冤枉,尽可等着提审时陈述,为何要擅自逃脱?莫非你认为父皇还会不分青红皂白便冤枉了你不成?”

安诃苍白着脸,身上的守卫服饰还危及更换,只显得狼狈,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钧惠帝皱眉。道:“朕问你,为何要逃脱?如今给你机会解释为何不说?”安诃抬起了头来,目光惊疑不定。仿佛拿不定主意似的,抬眼望了望安谨。

钧惠帝忍不住拍桌:“你哑巴了?”

安诃仿佛被吓了一跳。。目光中求助意味更甚,看着安谨不敢说话。钧惠帝一一看在眼中,回头看了看安静站在一旁的瑞香,心中疑惑更甚,正不知要如何再问时。听到瑞香问道:“三皇兄,当时情况一片混乱,究竟是混乱到何种程度?”

安谨愣了一下,瞥眼看了看钧惠帝,见钧惠帝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答道:“当时,大理寺中地各处守卫听从调遣,纷纷而向各出口把手,父皇所派遣的近卫军也进入大理寺中盘查。兵部调遣来的士兵在门外把关,然而大理寺中又时时响起烟花声,烟花四处不定而放。弄得人心惶惶。大理寺中地守卫也算良莠不齐,平日也不似军队一般训练有素。登时便乱了阵脚。更有人左右乱撞,东倒西歪。可算是满地狼藉。”

“这么混乱?”瑞香道,“如此混乱的情况,三皇兄却还能发现二皇兄藏匿于人群中,可也算得兄弟情深,心有灵犀了。”

安谨脸色微微一变,不明他忽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便道:“我不过觉得,若当真有贼人存心制造混乱,那便是想趁乱浑水摸鱼,断不可让二皇兄有何不测,因此四处寻找二皇兄,眼见远远地有一人样子很像,不敢错失,便还是上去追了,却不料歪打正着。”

“那么三皇兄是在何处发现的?”

“应该是……”安谨仔细回忆,道,“接近西侧门的地方。”

“三皇兄这个歪打正着,却当真是好运气。”瑞香淡淡道,“我似乎记得,大理寺的大牢并不在西面,三皇兄如此带人过去追一个只是很像的人,难道三皇兄就不怕是有人使地调虎离山之计?而且,二皇兄如今身上还穿着守卫服饰,想必当时三皇兄看到时也是这一身衣服。三皇兄竟是如此目光如炬,确定这是二皇兄?若是因错误判断放过了需要的地方,更有甚者是添乱,岂不得不偿失?”

安谨默默,一时想不出话来回答。他能抓到安诃原本也的确是凑巧,何况,他早知今晚安诃是要逃出的,那就更不会去大牢方向扑个空了。如今瑞香口口声声问他,却显得他有些做贼心虚一般,之前在兵部安插的人手回来告密,说着明明这个逃脱计划,之前便是瑞香的主意,如今却是抓不到瑞香的一丁点马脚,反而被他说得自己理亏,登时心中不禁有些懊恼,正不知该如何应对,钧惠帝一双眼睛却也已经炯炯地扫向了他。

父子之间刚刚沉默了一会,却听又有人在外报,声音惊疑不定:

“禀皇上,兵部派人来禀,说,说是抓到了二,二殿下……”屋内四人都是面现惊诧之色,顿时忍不住纷纷去看站在当地的安诃。钧惠帝忍不住怒哼一声,道:“将人带过来!”

那位传说中被兵部抓到的二殿下进得屋来,不由得便与屋内地那个安诃面面相觑。

屋内的安诃忽然脸上露出一些凄凉之色,忽的往自己口中塞了什么东西,转头向安谨跪下,道:“三殿下,我负你!”

安谨慌然失措,却见他跪在自己面前全身抽搐,慢慢蜷缩成了弓形,一屋子地人都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有些发蒙,来不及反应,等到安谨反应过来,伸手去推跪在面前地人,却是已经动也不动,再探鼻息时,已经丝毫没有,竟是死了。

安谨悚然抬头,却见钧惠帝脸色铁青,紧紧地盯着他,冷哼一声,道:“哼,牵机,牵机!”

牵机毒原是宫中常用以毒死罪人罪奴地毒药,因其服后腹内剧痛,全身抽搐,蜷缩为弓形而成牵机状,得以命名。因为身中牵机者死时经历莫大痛苦,死时如同跪拜叩头,几如死时还臣服于人,因此,到得后来,牵机变成为禁用之药,只得帝王用以赐死罪臣而用。当日大皇子安诚中毒身亡时,全身抽搐,蜷缩而为弓形,那死状太过明显,正是牵机。只是这牵机牵涉重大,甚至无人可知是否是钧惠帝之属意,所以在场之人为保己命,均对此讳莫如深。安诃久久等不到正式的提审,有一半,也是因为这牵机。

而如今竟是有个人在钧惠帝面前自己服下牵机而亡,却怎叫钧惠帝不又惊又痛?当下猛拍桌子,怒吼道:“安谨!你最好赶紧给朕一个解释!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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