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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很想让他开心,就算是只笑给我看看也好……”
凌书玉心里接道:你这个呆鸟,我也只是在你面前才笑得出来啊。凝视了她片刻,凌书玉沉声道:“你这只不过是在可怜他。”
“不是这样的!”玄墨气呼呼地辩解着,“凌书玉你好讨厌!你小人之心!你小肚子鸡肠子!战什么做么要我可怜他?!他根本就不需要我可怜!每一个人一辈子都只有一斗痛苦,有的人会匀开来承受完,就像吃盐一样一天一点点;但战什么这样的就是特殊,他头先遭遇那么大的劫难,一下子就把痛苦都消受完了,接下来等着他的就该是好日子了!我自己的痛苦还没吃完,我哪有资格可怜他?!”说到激愤之处,玄墨便伸出小指头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地戳着凌书玉的胸。凌书玉愕然,胸中却是百转千回,虽说是很奇怪也很幼稚的想法,但给她这么一说,“战承嶪”似乎完全就是在拿别人的罪过反复地折磨煎熬着自己。怪不得呀,他的方姐姐敢打十足的保票保证玄墨是个“疗伤妙药”。想到这儿,凌书玉竟就笑了,笑得如春天般明媚清透,笑得如襁褓婴孩般纯净而无一丝阴霾,笑得也很是释然。
“你还好意思笑?!”玄墨小桃花暴睁,一副“道不同而不相为谋”的决绝,就势就要跳下秋千。
凌书玉赶忙握住她的腰把她抓回来,紧紧抿着嘴保证着:“不笑了,不笑了还不行么?”但他眼底的笑意根本就没来得及泄掉。
玄墨白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才小声开口道:“我想亲近他是因为……是因为我好像很久以前,就在哪里见过他,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总让我觉得熟悉……”
凌书玉心里顿时扯开一片九九艳阳天,狂喜着想:终归是没白亲,想来那小脑壳子里还是有点痕迹的!
凌书玉忽生一念,佯做不服道:“我跟他差不多一个模样一个味儿,你却怎么不对我念念不忘?你偏心眼儿!”说着,也仿着她的模样一下一下轻轻地戳着玄墨的胸口,眼里满是贼笑。
玄墨再度给他一记白眼,颇没好气儿地数落道:“你空有一个好皮囊了!你处处留香,拈花惹草,谁敢喜欢你?!我就纳了闷了,怎的你那调情的本事,竟跟小舅舅如出一辙呢?!纵使全天下的男人都变成女人了,你和小舅舅这样的男人也决不能嫁!”呦呦!听听,敢情方直在丫头心里也就这么个定位了——合格的“小爹“、不堪的男人。咂吧咂吧她的话,凌书玉当下便不吃醋了,心里还更是一阵狂笑不已:我的乖,总算你机灵了一回,我那调情的本事,还就是分毫不差地跟方直学的!
凌书玉“委屈”地插进一句:“在金陵时,你不都承认了有一点喜欢我了么?!”
玄墨毫不含糊地反驳他:“那也只是在我生病的时候!那时的你稳重沉着,完全没了往日的放荡轻浮,所以我才喜欢上你的!反正我就喜欢阿爹那样稳沉的男子,嫁人就嫁阿爹……还有战什么那样的……还有一点,我当时就是色迷了心窍,天杀的叫你长得还算可以!……谁承想!我病一好,你又坏起来了!而且比原来更坏!我讨厌那样的你!现在想起来,那样的你给战什么洗袜子都不配!”
“唔!”一听她这话,凌书玉恨不得倒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敢情自己长得中她的意也是错?!想自己向来精于揣度人心,熟料竟在丫头这小河沟里翻了万年大船——玄墨本就古灵精怪,再加上原来也以为她与方直“情投意合”,所以他才想当然地认为玄墨会喜欢方直那类型的男人,所以的所以,他才摇身变成“凌书玉”去接近她。本来胜券在握地以为丫头会喜欢,谁知她竟独好战承嶪这一口!若早知如此,自己干嘛要费劲巴哈地“分饰”两角,还险些搞得自己性格分裂!这下可到好了……
凌书玉收回心神,抹了一把脸赶紧软语相诉道:“乖玄儿乖玄儿,你不就喜欢战承嶪那深沉的眼神嘛!这我也会!我保证以后我天天都像战承嶪一样那么看你如何?这样你是不是就能重新喜欢上我?”
“才不要!我宁可回去喜欢大饼哥哥!”
“你敢!”一听“大饼”俩字儿,凌书玉就虎下脸来。
“怎的不敢?我阿爹已经许我自个儿挑驸马了,说只要我喜欢便好!”玄墨梗着脖子毫不示软。
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许你在战承嶪和凌书玉之间“随便”挑,不信你就选别人试试!小呆鸟!凌书玉心底恨道。
“好玄儿,就给我一次机会嗯?……你看着我——”吃准玄墨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凌书玉边说就边拿出了战承嶪的眼神,深情地凝望着玄墨。
要知道,玄墨对战承嶪那一双星眸是最没抵抗力的,那熠熠双星,似清冽之深潭,似幽邃之夜海,随时随地都能将玄墨深深地蛊惑住。玄墨痴痴地陷进去,越陷越深,她不觉,那眸中的异光似有无尽的魔力和巨大的引力,已然向她发出召唤,叫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得更近……就在凌书玉即将如愿亲上芳泽时,他败下阵来,因为他实在忍不住了,便垂目扫了一眼那近在咫尺的娇艳欲滴的小红唇,就在他转睛的同时,玄墨趁机拔出瞪得快要枯萎掉的小桃花,猛地推开他连连摆手道:“不成不成!你学得再像也毕竟不是战什么,我才不要自欺欺人以次充好!”
凌书玉生平头一遭萌生出抓狂的感觉,这丫头,怎就那么认死理儿了呢?他恨不得立马脱光了,然后把稍稍描画改动过的五官恢复原貌,好叫眼前的这只蠢鸟验验自己的正身,以证明自己就是战承嶪。稍稍冷静了片刻,凌书玉心生一计,刺激玄墨道:“就算你喜欢他那又怎样?他不还是要娶三公主?!”
果然,玄墨再度萎靡下去,蜷缩成一个虾球,似乎扑簌簌抖得厉害。
“乖玄儿,皇上不是要你及笄前找好附马么?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不好么?我绝对以战承嶪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怎样?”
玄墨拧眉咬唇偏头权衡了半天,眸子一转,又凑到凌书玉鼻子底下试探着商量:“我试试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若俩月后我还是不喜欢你,那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哦……嗯嗯,作为回报,俩月后我及笄,你先友情客串一下我选中夫君可好?那个那个,你放心,绝对不影响日后你婚我嫁……”
不待玄墨再详细解释,凌书玉就满口应承下来,玄墨见他那么爽快地答应了,眸子大亮,于是大笑道:“成交!”凌书玉也跟着笑,笑得那是女人见了春花开男人见了暗崇拜,叫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赏心悦目。
同样都在笑,但俩人笑得原因却是上天入地地不搭界。凌书玉心里喷笑:我的乖,干嘛要“客串”呀,俩月后,我就是你的夫,只要想想你大声说出要嫁我的那一刻,我做梦都能笑抽筋儿……而玄墨却在想,眼见着这俩月的悠哉日子就这么容易地有了保障了,鬼才去费劲巴哈地找驸马哩!
凌书玉光笑还并不过瘾,凌书玉俯下身子对玄墨耳语道:“我的玄儿,光嘴上说说成交那可不成,好歹你也得用行动表示一下你的诚意不是么?”说完,就很期待地把侧脸贴了过去,玄墨一巴掌搡开他的脸,捂嘴嘲笑道:“你好臭屁哎!”凌书玉不依,死皮赖脸地又凑过脸来,玄墨被他缠得没法,便轻轻地碰了一下。哪知凌书玉得寸进尺,竟把嘴又凑了过去,而且那只原本搂在玄墨侧腰上的大掌还极不老实地向上偷挪了一寸,又挪了一寸……凭着本能一路向上。
玄墨不露声色地摁住那只行将得逞的极不安分的爪子,媚眼一勾,将计就计,缓缓凑过去,凌书玉大喜,干脆轻启薄唇,星眸半阖,也还不忘泻出迷醉的流光……玄墨嘻嘻一笑,仰头狠狠咬住了凌书玉的下巴,半天都没松口……
培养感情
翌日早朝,战承嶪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刚毅的下巴上刻着明显的一排齐刷刷的牙印,碍于他阴郁的长脸,众人只能窃窃私议。可他那张木脸还就有挡不住的人——方直,他嬉皮笑脸地凑上来,夸张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竟轻佻地伸出手来刮了战承嶪的下巴一把,战承嶪嫌恶地一掌劈下去,方直灵巧地躲开,继而不依不饶阴腔怪调地追问:“承嶪承嶪,快给我说说,竟是谁家的姑娘这么热情……呃,不止热情,简直就是勇猛!对对!勇猛!哎呀,啧啧,好歹也算是留下记号了嗯?‘某女到此一游’?不不,应该是‘本女所有,浪女勿扰’!哈哈……哎呀真想不到,别看你闷,竟是好这么一口哎……哦,骚在这儿呀!”
战承嶪面无表情地横了他一眼,反唇相讥道:“那你呢?那‘绵绵春宵一日度’可是消受得快活?”
方直一听这话,当下下巴向下垮成三千尺,灰头土脸郁闷之极地朝战承嶪无力地摆摆手,一副往事不可提的惨淡表情。
战承嶪可并不算完,继续讽刺道:“怎么,吃到纵欲过度的恶果了?”
方直更是欲哭无泪,干脆转身要逃。
战承嶪似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一把拽住他哂笑道:“别急着走呀,敢做不敢说?还有那什么,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什么叫‘骚在这儿’?”
方直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疯狗,狂吠道:“我还是处男!……还有,你甭在你得意,你大概想不到吧,我家玄儿给你的评价就仨字儿:大闷骚!我本还不信,现在可是信了……真是,你骨子里还挺狂野……丫头眼还挺毒!”草草丢下一句便落荒逃走。
“我,闷骚?”战承嶪不由愣在原地,满是哭笑不得。
穆赛一行人回了中都,玄墨却又被方亦男以各种由头威逼利诱地给留了下来,玄墨为此郁闷不已。吉布走了,方直近来又忙得奇怪,天天深更半夜地夹着一身冲天的酒气回来,根本顾不上玄墨,而凌书玉自打那天被她咬了之后,也连着好几天都没朝面儿了。空落落的玄墨只能跑去找奔诉苦,跑了三天,心里的郁郁还是不得解,于是玄墨就很没出息地病了。
迷迷糊糊之时,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