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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大惊,往后一扬脑袋,好避他远些,“咚”地一声后脑勺子磕在了墙上,玄墨呲着牙捂住头壳急急辩解道:“这是个意外,意外!你少臭美,我与我的小舅舅都同塌了好多年了,要嫁我也应该先嫁他,没,没你的份儿!”
寂静,又是寂静。
“凌公子,你听你听,好像有老鼠哎!”玄墨怯怯地往凌书玉怀里靠回一点,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缩到一起,四只爪子也像鸡爪子一样牢牢地抓在凌书玉的四肢上。哪有什么老鼠,分明就是某人的上下牙正在来回地磨。
“有老鼠你就给我睡觉!天一亮老鼠就没了!”听听这训人的调调,跟方直还真是有一拼。
情断大葱
京城镇国侯府。
“爹,您帮我去跟皇上说说,允我告个假嘛!这回我要亲自去金陵把玄儿带回来!”
“皇上禅位在即,眼下正是用得上兵部的时候,我可不去迎这个风浪尖儿!”方枭怡然自得地剪着他的花。
“我不管!好容易才有了玄儿的信儿,却是噩耗,我哪放得下这份心?!”
“混账东西!你那狗嘴就吐不出个象牙!什么叫噩耗,嗯?玄儿情窦初开,我都巴不得放鞭炮庆祝才过瘾!”方枭一笑通眼底,仿佛重外孙子他都已经抱上了。
“爹!”方直一通狂拍脑门子,眼泪都快逼下来了,“卖大饼的啊,爹,卖大饼的!玄儿爱上了卖大饼的!放着承嶪他们她不去爱,她在千里之外寻个卖大饼的驸马回来!您同意,姐姐姐夫能同意么?!……娘唉,您显显灵吧,这丫头脑子被饼糊死了么,不爱锦衣爱布衣,她要真好那一口儿,赶明儿个叫逸和修他们到她跟前轮番要饭得了!真是!”
“怎会不同意?!你姐当年不还寻死觅活地要嫁个豆腐郎?!”
“爹!”方直恨不得一豆腐把这倔老头儿给拍醒,“那豆腐郎是姐夫扮的好不好?您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怎就知道那卖大饼的不会是你外甥驸马装的?!”老头儿还真是稳坐钓鱼台。
“爹啊,世间没那么多巧合的!不成,我一定要去一趟,把这丫头绑也得绑回来!”
“大胆!你把我的小乖带得半窍都不开我还没找你算账咧,哦,我这还没死呐你小子就学会自作主张了?!”
“这又从何说起呀爹?”
“你上街去问问,谁家快要及笄的姑娘还不懂得春心是个什么东西?——‘发蠢的心’,亏你教得出来!我告诉你,但凡这满京城你能找出第二个玄儿这样憨的,我这就许你去金陵!”老头儿丝毫不含糊。
方直瘪了半天的嘴,吃了一肚子的憋,跟个气包一样怏怏离去。没错,“发蠢的心”就是他教的,那又怎么的了?!怎么的了?!方直如是想。
一晃十天半个月的光景过去了,玄墨好吃好睡地养好了身子,眼见着她又活泛了过来,可凌书玉那张原本线条就硬朗的脸却越发地瘦削下去。不过,凌书玉仅仅是清瘦了几分,他并不赔本,自从“应邀”住进了“默默红娘”,他就整日陪在玄墨身边,不知不觉中,也就换来了玄墨对他的依赖,甚至是言听计从。
“凌哥哥,嗯……我已经全好了……”这天,玄墨又扑闪着桃花眼,支愣着她的兔子耳朵扭到了凌书玉的跟前。
“那好,药丸可以停了。”凌书玉放下笔,不知为何,近来他总有写不完的密信。
“嗯……”玄墨不肯走,仍赖在他身边。
凌书玉眯眯眼,故作不解地问:“三三还有事儿?”
“嗯。”玄墨的一只脚扭捏地在地上划着圈,对对手指头,才羞涩地点点头。
“何事叫三三这般为难?”
“凌哥哥……看大饼哥,嗯,你答应过我的……”玄墨颠三倒四地吐出了自己的心事。
“噢,这事儿啊——”凌书玉眺向窗外,沉思了片刻,玄墨焦虑地盯着他的嘴,目光中满是期待,心里一半凉一半热。没一会儿,凌书玉回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竟然应允了!
玄墨兴奋死了,一时有些忘形,扳过凌书玉的脸就在他的颊边留下香吻一个,“弄玉,快!给我找身最好看的衣服出来!”小呆鸟雀跃地跑开了。
凌书玉意犹未尽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冲着房门轻笑道:“好歹也算你的初恋,嫁我之前总得做个了断不是么?”
暖风熏得春心醉,去见大饼哥的这一路,玄墨时不时就抬起头来冲着凌书玉傻笑——一小部分是感激的笑,大部分则完全是发春的痴笑,笑得凌书玉隐隐地生出些不爽的感觉。
“凌哥哥,你帮我看看,裙子后面有没有褶子?”
“没有,很平整。”
“凌哥哥,你帮我看看,头发乱不乱?”
“一丝不苟。”
“凌哥哥——”
“你衣服没有土,头发很干净,牙上没有菜,笑得很乖巧,三三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凌书玉一口气汇报完这一路走来玄墨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的问题,太阳上的青筋已然清晰可见了。
玄墨完全没有觉察到某个人已经暗浆翻滚了,欢天喜地地冲着凌书玉娇俏地一笑,轻轻地说:“凌哥哥,你对我真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这种喜欢还不是建立在亲手把你推到别的男人怀里的基础上么?!凌书玉如是想,就算他知道玄墨这次的喜欢无非又是一次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傻恋”,他心里还是有些郁郁寡欢——玉树临风的自己怎么就没蹚上丫头的一见倾心?!
历史性的一幕又重演了,玄墨俏生生地往门口一站,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她的大饼哥对她笑着说一句“小妹妹,你又来了?”,可任她杵了半天,饼店老板的眼神里,除了陌生还是陌生,只是把她当作一般的客人迎进店。玄墨心里顿时凄楚无比:她朝思暮想的大饼哥,根本就,不记得她是哪根葱了。凌书玉睇了一眼玄墨,自顾在一旁窃笑,心里头还说着风凉话:小呆鸟,自作多情了不是?一百个和尚认一个方丈的确好认,可那方丈仅凭一面又怎能逐个认得清这一百个和尚?
凌书玉正好趁此机会唱个白脸,牵起玄墨的手,温柔地捏了捏以示安慰。一股暖流顿时涌遍了玄墨的全身,尤其是脑子,更是热得厉害,马上就激发起玄墨不灭的斗志,于是她瞅着饼店老板来写菜单的当口,趁热打铁道:“大饼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凌书玉那口茶又喷了,心道:怎么又是这一句?!
玄墨又不把凌书玉放在眼里了,期许的目光勇敢地迎向饼店老板,试图唤起他“尘封”的记忆。这饼店老板一副被迫吞下耗子的表情,极不自然地咧咧嘴,艰难地回道:“小妹妹,你也,很,可爱。”傻玄墨只顾激动了,完全没听出人家根本就是在敷衍她,朵朵小桃花又迷醉地射向大饼哥,那秋波荡得,漾得……凌书玉实在是舍不得再叫别的男人看去了,拉下脸来沉声问道:“你们有桂花糖浆拌萝卜丝吧?”
“有。”
“一大盘。”
“好嘞。”
“三三,你想吃什么馅的饼?”凌书玉又转向玄墨问了一句。
玄墨两眼继续放痴光,眼见着口水就要淌出来了,“大饼……”“哥”字还没脱口,凌书玉脸色一沉,在桌子底下用双腿狠狠地夹了一下玄墨的小细腿,玄墨吃痛,生生地把话头咽了回去。凌书玉冷冷地瞪着她,稍稍偏过一点脸吩咐老板道:“的确是吃大饼,虾蓉、羊肉的各一份。”
“好嘞!二位客官,请稍后!”说完,饼店老板回身张罗去了。
“大饼哥哥——”玄墨的小细脖儿追随着饼店老板又拧了个劲儿,凌书玉大掌上前一夹,夹着玄墨的脸腮就把她的脸强行拧向自己,玄墨使出吃奶的力气跟他较着劲,脖子都挣红了。
“你就拧吧!拧成个歪脖子你的大饼哥可不要你!”凌书玉生怕伤了她的筋,索性松开了手,板着脸诈唬道。
这句还真管用,玄墨恋恋不舍地调回头来。
“喏,这萝卜丝清爽开胃,你病刚好,舌头没味儿,先吃点这个清清口。”没见着凌书玉自己吃,倒只见他忙活着往心不在焉的玄墨嘴里送,而玄墨一心惦念着大饼哥何时来送饼,机械地嚼,胡乱地咽,凌书玉喂多少她就咽多少,根本就不知道凌书玉给她喂的是什么,不一会儿,大半盘萝卜丝见了底儿,通通下了玄墨的肚儿,敢情凌书玉还真把玄墨当成兔子喂了。
眼见着玄墨的长耳朵就要生出来了,她的大饼哥来送饼了,玄墨沉迷的眼神情难自禁地又捎上了她大饼哥的脸。
凌书玉阴郁着脸,一边撕下一块饼堵住玄墨的嘴,一边朝饼店老板挥挥手:“有事儿再叫你。”玄墨一听这话急了,满嘴是饼的她连呜噜带比划了半天,终究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心爱的大饼哥被凌书玉支走了。玄墨郁闷之极,默默地垂下头,含着嘴里的饼也不嚼了,眼睛盯着盘子里的馅饼就开始发直。
凌书玉见状,一拧眉毛,拽起玄墨就把她牵到了自己跟前问:“怎么了?”
玄墨的眼眶倏地就红了,习以为常地靠上凌书玉的肩头,一边捶打一边委屈地指责他:“都怪你,人家还没跟大饼哥说句话,你就——呃,呃,呃……”玄墨哭诉不下去了,因为她不住地打嗝。凌书玉皱皱鼻子,脸上却是多云转晴,坏坏一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这就把他叫来,嗯?”正欲抬手张嘴,玄墨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低声求道:“别,让我先想想跟他说什么——呃,呃……”
凌书玉莞尔,心道:良机不待人呐,我的乖。拍拍她的小手在她耳边悄声支招道:“这还不简单,你想给他说说话,还想说出来的话能讨他欢心是不是?那么,既然是在他店中吃饭,那你就给他说想再添置点菜什么的,比如说……”说到这儿,凌书玉脑子里很快应景地浮现出了某个铁定要发生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