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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爬貌秀地。迦叶噗通一声跪下来,哭诉道:“漆夫人,奴婢没有啊……”
慕容漆抬起脚就是踹向她的心窝子,娇喝道:“还不给我滚!”哼!她怎么会让这些可能会和她争宠的女人靠近阿远呢!
迦叶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疼得脸色瞬间煞白,慕容漆(以下都称呼‘漆夫人’区别慕容瑾的慕容两个字!看上去比较明了)那一脚踢得准而狠,迦叶就那样狗一样卑贱地爬出了军帐。
忽然,一声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只听见外边传来一个丫头的声音:“漆夫人,不好了,将军回来了……”
“啪”一声,漆夫人一巴掌打在小丫鬟的脸颊上,就是娇容微嗔道:“将军回来是好事,你怎么没脑子说是不好了,自己下去领罚!”
那丫鬟一身湖绿色的粗布衣衫,急急忙忙就是跪下来解释道:“主子,不是的!将军是回来了,可是他……他……”
“他怎么了?你快说啊,都急死人了!”漆夫人猛地一跺脚急道。
丫鬟一咬牙小声道:“将军还带了个女人……将军抱着她,同乘一骑……”
漆夫人脸色煞白,一挥袖就是打碎了桌上零零碎碎的饰品,金步摇、翡翠蝴蝶、玉搔头散了一地,碎的碎、散的散、她的脚步有些不稳,急急忙忙就是后气不足:“你……你可知道谎报的后果……”
丫鬟重重磕了个响头哭道:“主子,奴婢就是欺瞒天地都不敢欺骗您啊!主子,奴婢发饰啊……主子快出去找将军啊……”
丫鬟的话音未落,慕容漆披散着一头乌发,就是赤着脚,不管不顾挽着雪白的裙角跑了出去,她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双脚在粗糙的地面上被划破,她只是一路狂奔,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只檀色细眉笔,一边喃喃自语:“不可能……阿远只爱我的……阿远是我的,怎么会……”
迦叶捂着心窝子看过去,冷笑一声:“一向盛气凌人的漆夫人也有今天!别落得和赫赫有名的戚夫人一样的下场!”
地上跪的丫鬟慢慢抬起头,回头深深看着慕容漆跑出去的背影,低低说道:“漆夫人……也是可怜人啊……”
慕容漆一路跑到军营的门口,守门的士兵面无表情“碰”一声横住叉剑戟,“禁!”
“放肆!你们连将军夫人都不认得了吗!”慕容漆恼羞成怒就是指着士兵的鼻子骂道。
可是那两人仿佛是木头人一样不搭不理她,慕容漆恨得直跺脚!就在此刻,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慕容瑾欣喜地抬头看见了自己的将军骑着汗血宝马而来,他俊脸上蹙着眉,他是因为没有看见自己而不高兴吗?慕容漆的心口砰砰跳动。
那紫衣将军俊逸潇洒,长剑腰侧,策马而行,一身戎装,带着沙场的寒意和苍凉。
她兴奋地踮起脚尖挥臂喊道:“阿远,阿远!我在这里……”
司徒远却是远远瞥了她一眼,慕容漆?这不是捣乱吗?阿瑾都快不行了,她还来这里耀武扬威……司徒远心一动,难道说,以前都是慕容漆故意的……可是转瞬他皱紧了眉头,怒喝道:“看看你是什么样子,蓬头垢面就跑出来成何体统,给我回去!”
慕容漆兴奋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挥舞的手臂慢慢放下来,他从未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
从来,都是他这样对别的女人……从来都是自己在他的怀里……
而眼前,司徒远抱紧了怀里的人,他焦急地低头伸手探探那人的额头,一脸关心则乱地高声喊道:“军医何在!立刻到主帐集合,违令者斩!”
司徒远驾着高大的战马,风一般的速度,就那样从她的身边疾驰而过,他甚至都没有看她第二眼……他低头是那么紧张而又温柔地看着怀里那个人,那个浑身被血染透的……女人,那是女人的身形,慕容漆敢发誓绝对没有看错……
慕容漆长长的指甲扣紧肉里,她欢喜的表情还僵在脸上可是一切都像是嘲弄一般,所有人的沉默都在鄙视她的自作多情和即将失宠的日子……长长的队伍就那样急匆匆打马而过,没有一个人停留一刻关注她分毫,她……就像是被遗忘的一粒尘埃……一粒曾经是所有人焦点的珍宝,转身之间被弃之如履,化为不若介子的尘埃……
心,好像慢慢碎了,碎成无数片细小的碎片……是不是再也拼凑不起来了?她只觉得小腹微微疼痛,她峨眉微蹙……捏紧拳头面前忍着疼痛,一步步走向主帐。
主张中,慕容瑾的面色雪白,宛若纸金薄而无力,司徒远紧紧抓着她的手,猛地一拍案几高声喝道:“军医!都他妈滚哪儿去了!”
底下一群军医跪了一地,只有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背着陈旧的药箱,不急不忙走过来为慕容瑾号脉……
老者面色一凝道:“将军,这位姑娘……”
司徒远打断他:“是夫人。”
老者疑惑道:“将军何意?”这……将军夫人不是漆夫人吗?自己刚刚为漆夫人号脉,她不是怀了将军的嫡子吗?
司徒远握着她的手:“她不是姑娘,她是我的……夫人……”
漆夫人就站在帐外,她伸手紧紧揪着帐门,葱管一样的细细的手指直发青,她的脸色都白了……
“将军,夫人晕倒在主帐外边了!”忽而外边传来喧哗声!司徒远一怒,怒火攻心,伸手就是拂去案几上的茶壶喝道:“夫人在这里躺着,哪里来第二个夫人!够给我静!否则军法处置!”
司徒远的亲信走进来小声道:“主子,是漆夫人晕倒了……”
“管她干什么?平日里我容她撒娇撒痴不过是看她娇憨识趣,现在居然不分轻重缓急扰乱军心,我不治她个罪她还拿乔了!都给我退下!”
就在此刻,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慢慢抓住他的衣袖,司徒远心里狂喜地低头,颤抖道:“你……醒了……”
慕容瑾的脸色很差,雪白的像是一张纸笺素素无色。“阿远……去……去看看妹妹……妹妹她……”
司徒远忽然伸出手按住她的嘴唇,慕容瑾那一刹那简直装不下去,他的触碰让她觉得……恶心……可是……她紧紧握紧手心,虚弱的笑道:“阿远……”
“阿瑾……别说了”慕容瑾一愣,他从来没有叫过她阿瑾……
司徒远紧紧握着慕容瑾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他忽然开口,定定的望着她,“你背后的左肋骨上有一枚紫色的火焰胎记,是不是?……阿瑾,小时候的你是不是去过琅琊乱坟岗……甚至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他这种急于询证的眼神让人心慌。
慕容瑾只觉得心口猛的跳动,奇道:“你怎得知道?”
忽然司徒远一把抱住她,声音从胸膛震颤着带着难以自持的激动,“阿瑾,你是那个小丫头啊……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不该这么笨,上了慕容漆的当……你才是那个小丫头,那个浑身是血的衣衫褴褛的小丫头……”
慕容瑾只觉得胸口一热,就是一口鲜血涌上来,她一把推开司徒远,就是吐出一口血,凄凉一笑,她想过了无数个可能司徒远爱上慕容漆,却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这种……因为他认错了人……认错了人?简直可笑到极致!就因为他的认错人,就搭上自己孩子的一条命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
司徒远手忙脚乱地像是个孩子,低头为她掖紧被子,转头吼道:“军医快来!”又是转过头温柔的对她说:“阿瑾……不生气……不要气坏了身子……”
慕容瑾悠悠闭上眼睛,她牙关紧锁,面白如纸,似乎又一次回到那个鬼魅分呈的狼牙月夜,一弯镰刀月高高悬在空中,似乎随时都能收割她的生命,只是时间的短暂和长短……
夜色深了,惨白的月亮挂在树梢间,冷冷注视着乱坟岗的惨剧,风凄凄地吹像是冤死的鬼魂,游荡在这被世人遗弃的角落。
第二十一章 死人骸骨相撑拄
那时候,年幼的她被人迷晕了带出府邸,被抛尸一般丢在无人问津的乱坟岗……回忆起那一段时光,就是是昏迷中的慕容瑾都在浑身哆嗦蜷缩起来
那一夜,夜凉如水。
短松岗,凄凉横生,乱坟如堆。
是的!这人正是年幼的她,慕容瑾尝试着伸手触摸年幼的自己的脸颊,可是就那样穿过去,像是鬼魂一样,她怅然若失地看着这个小姑娘,也就是看着以前的自己……小阿瑾好像感到一股血腥味传来,在慕容府的娇生惯养让她快要呕出来,在一瞬间她瞪大双眼,水灵灵的大眼睛顿时漾起水意,“啊!”她迅速捂着嘴巴看着周围,她这才发现这……这是在,乱葬岗……
“水……给我水……”
死,便是死了吧……
忽然她冷笑一声抓起边上不知谁的腿骨,白森森散发着死亡的味道,就是毫不犹豫地狠狠扎进自己的大腿,再用力地旋转直到鲜血曼陀罗花开一样流得满地,妖艳而凄凉,她掩着腿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紧紧咬着牙关,惨白的唇边是汗水无情地划过。
就在此刻,忽然传来狼嚎!
“狼王你在哪里?”慕容瑾小声急切地声声念叨,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她的指甲里抠进死灰色的泥土,宛如流浪的街头乞儿,可是她坚定的呼喊却是有一股执着和顽强!她是个孩子模样,晶莹的皮肤宛若高雪,纵然身在绝路唇畔都有微微扬起坚强!
各个四肢健壮流着口水,互相呜嗷着鸣叫,摩拳擦掌摇头摇脑抖动一身毛发,尖锐的牙齿森森雪白,凶残的眼神简直让人后退着恨不得没有出生!小阿瑾摇着头,慢慢向后移动忽然手底下抓到什么她就像扔过去,拿起来定睛一看被吓得手一松哆嗦着丢得远远地,那……是一个爬着蚯蚓和老鼠的死人骷髅,早已腐朽惨白,但是狰狞的嘴张着残缺的牙齿好像是箭桩刺过来
寒鸦……为什么会听到自己的声音?慕容瑾猛地抬头,自己的双脚居然染上了泥土!
“呜嗷……”周围几十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她,闪着贪婪和野蛮的光,它们近了!慕容瑾心里擂鼓一样噗通得厉害,心脏快要跳出来了,而小阿瑾的身体却是动弹不得!
是了,那时候自己不知道,可是后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