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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沈元熙做的那条鱼,因为是第一次做,味道没把握好,但却做出了她自己的特色,让三个丫头赞不绝口。
夜很快深了,陪着她一起睡下的寅时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但沈元熙还是睁着眼看床头如豆的烛火闪烁,眼泪不期然地就滑出了眼眶隐没在她枕畔的青丝中。
三个丫鬟的归来给她带来了莫大的欢乐,但欢乐过后是更甚的寂寞,她无法忘记宇文骜那天对她所做的一切,他粗暴的吻,他温柔的呢喃,他温软的笑意,还有他厌弃地擦拭嘴唇的动作,她从不知道感情会如此伤人,即使深爱的人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如在她心上插入了一把尖刀一般,她的心在滴血,痛得她呼吸不畅。
身旁的寅时呢喃着什么翻了一个身,沈元熙怕吵醒她,赶紧擦了擦眼泪下床去,忍住喉间的哽咽,想去熄灭那盏烛火,起身走到窗前才发现窗户的一角上印着一个淡淡的黑色影子。
“谁!”她惊慌地呼喝出声,猛地推开窗户,皎洁的月光倾泻了一地,哪里有什么人影?难道是她哭花了眼看错了?
心里思忖着,她关上了窗户,吹灭了灯又上床去。
屋顶上,一个男子坐在屋脊之上,望着月亮,默默地灌着酒。身为暗卫统领的他本来不需要守夜,但他主动要来,因为那天他亲眼看见宇文骜将她抱进了寝殿,两人均是衣衫不整的模样,他该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而她本就是宇文骜的妾,其实这一切早该在成亲的那天便发生的,这些他都明白,但是为何心里面就是有些愤怒呢?
他效忠的主子一直在报复她,既然那个男人不爱她,又为何要占有她呢?她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可爱……想起那夜她嘟着嘴对着夜空骂他“小气鬼”的模样,他不禁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她不该是他肖想的,弑天大口地将酒往口中灌着,将心底那一丝悸动的火焰尽数浇灭,不过片刻,他又恢复了往日那冰冷无情的面容。
……
因为宇文骜下令让她休养好了才准回去探亲,所以这几日沈元熙拼命地吃,拼命地睡,就是想胖起来,让爹爹知道她在王府过得很好,免得他为自己担心,但是也许是心里藏了事情的缘故,她不仅没胖起来,反而还愈发憔悴了些,让三个丫鬟看在眼里,都无可奈何。
沈元熙每天都如以前一般笑得没心没肺,而且笑的次数还比以前多了,她以为她将心事掩藏得很好,但三个丫鬟除了寅时单纯些,霜宁霜清都不笨,她们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开心,因为自从沈元熙不用再当丫鬟后,宇文骜一次也没出现过,他每天都待在司马柔的落月殿,听说是夜夜笙歌,把刘侧妃和两个小妾都晾在一边,那三个女人被冷落了受了气,便有事没事地来找沈元熙的麻烦,虽然她们不敢明着把她怎么样,但暗中使的小手段不少,光是她们身边的丫鬟就和霜宁霜清她们闹了许多次口角,因为她们担心让沈元熙不开心,所以都悄悄瞒下来了,受了委屈也没吱声。
第三十五章:王妃有喜
这天沈元熙说她想吃鱼香茄子,寅时和霜清去厨房做菜,沈元熙在院子里闲散地晒着太阳,逗弄小坏蛋。
“小坏蛋,说声‘我爱你’来听听。”沈元熙拿着馒头渣在小坏蛋面前晃着,小坏蛋摆了摆头,不鸟她,这几天小东西吃馒头吃得都快噎死了,才不要听沈元熙的话。
“你呀,还挑食,小东西,就我对你最好,还分半个馒头给你吃,说啊,我好不好?”沈元熙嘟着嘴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坏蛋的头,小坏蛋一跳,背过身去,声音粗噶地叫嚣着“坏,坏!”
沈元熙眼里闪过一抹流光,好不容易露出一丝笑容,正在开心呢,就见寅时红着眼眶往这边跑,而在她的身后霜清跟着追,跑到沈元熙的面前,寅时正待说什么,身后的霜清却死死地拉住她,面色难看地低喝道:“寅时!”
“霜清,你别拦着我,我要告诉主子。”寅时挣扎着,满脸的愤慨之色。
两人在那儿拉拉扯扯,沈元熙见了,疑惑道:“你们俩不是去厨房做菜去了么,怎么了,寅时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谁欺负你了不成?”她一转眼,就见霜清还在朝着寅时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但寅时哪里忍得住,她就是一个直性子,见沈元熙问起,立刻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委屈地道:“小姐,奴婢刚才去厨房给你做菜,谁知道她们不让做,还把奴婢轰了出来,说什么王妃怀孕了,今天的厨房要给王妃炖补品,那个秀梅亲自来监督,我不依,要去给小姐做菜,就被秀梅叫人推了出来,小姐,你说他们这不是欺负人么?这么大一个王府难道就只有王妃要吃饭不成!”
“寅时!”霜清皱着眉赶紧打断,要是不阻止她的话,寅时还不知要说出什么话来呢。
而沈元熙则在听到那句“王妃怀孕了”时便愣在了那里,手里拿的馒头“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想喝一口水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哪知手一动就将整杯水都失手打翻。
水滴顺着桌子流到她的身上,啪嗒啪嗒地响,她失神地看着,居然忘了躲避。
霜宁霜清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赶紧用手帕替沈元熙擦着被茶水溅湿的衣裙。
“没事,我没事。”沈元熙回过神来,自己手忙脚乱地擦着衣服上的水渍,小脸却变得有些苍白。
司马柔怀孕了……她怀孕了,怀了宇文骜的孩子……这该是喜事啊,现在宇文骜子嗣单薄,只有刘雨晴为他生的一个还在吃奶的小郡主,他还没有儿子,现在司马柔怀孕了,不是正好么?
她该替他高兴的,可是……她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听说她病了这些日子宇文骜都是在司马柔那里过的,想起新婚之夜撞见的那一幕,他对司马柔是那么温柔,他的怀抱的温暖,他目光的温柔都给了她……他们成亲一年多,她早该怀孕了的……他现在一定很开心吧?
可是,她还是不能接受,她的心很痛,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她站起身,微笑着对寅时说:“没关系,我不饿,就让他们忙吧,等他们忙完了再做我们的饭菜吧,我有些累,先去躺一会儿。”说着,她转身往屋内走,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单薄,明明是花季少女,但背影看起来像是突然老了几岁一般。
“小姐……”寅时委屈地看着沈元熙走进屋,而霜宁霜清都一脸焦急地看着,低声责备了寅时几句。
……
在得知司马柔怀孕的第二日,一大早,沈元熙便早早地起了,寅时替她梳头,她手里握着一个荷包细细地摩挲着,这荷包里装着的是她那夜找回来的那粒珠子,本来珠子被当时发狂的宇文骜抢去,她还来不及捡回来便被弑天拉出去了,但是有一天她早上起床后就发现这粒珠子静静地躺在她的枕边,她不知是谁放在这儿的,但仔细一想,就只有弑天了。真没想到,他还是一个细心的人,沈元熙握着佩戴了两年的荷包,心中有些难过,在得知司马柔怀孕的时候,她才幡然醒悟,明白了一个她早就该明白的道理。
他不是她一个人的,可以说他从来不属于她,他虽然是自己的夫君,但他同样也是这王府其他四个女人的夫君,其他四个女人会为他生儿育女,会得到他的宠爱,他的笑,他的怀抱,从前不曾属于她,以后也不会只属于她一个。
明白了这个道理,她突然觉得好难过,觉得努力了这么久只为得到他的爱还有意义么?就算她拼尽了一切换来他的爱,那也只是很多很多分之一的一点点爱,她得到的,永远只会是很小很小的一小部分。
将荷包放进了抽屉的底部,她决定不再戴着这粒珠子。
“走吧!”当寅时替她梳好了发髻,她决然起身,还是那头未出阁姑娘梳的发髻,脸庞还是那般稚嫩,但她浑身给人的感觉却是她成熟了许多。人总要在经历一些事情后才会长大,在这谦王府,不足两月的时间,她看清了人情世故,看懂了世态炎凉,她不再如刚入府般那般接受不了那些人的嘲笑,不再对爱情单纯地抱着幻想,她在被迫长大。
今日她理应去给司马柔请安,司马柔怀孕了,她该去恭贺一番,相信其他三个夫人也会一大早便过去的。
落月殿还是那个落月殿,但此时整个落月殿都喜气洋洋,殿内里里外外都被打扫得一层不染,连殿门口的花树叶子都被下人仔细地一片片擦干净了,就差挂上大红灯笼昭告天下他们的主子怀孕了。
落月殿的仆人们也一个个脸上带笑,看到外殿的人言语间更是跋扈了几分,沈元熙这一路走来都面上平静无波,但不难看出她的手捏得紧紧的。
今天陪她来的是霜宁,霜宁是三个丫鬟里面年纪最大的,也是最稳重的一个,霜清聪慧,寅时率真,她此时带在身边最合适的一个还是霜宁了。
第三十六章:刁难
差人进去通报后得到批准沈元熙才带着霜宁进了殿,果然,刘雨晴及两位夫人都到了,正在同坐在主位满脸光彩的司马柔叙话,气氛倒是和乐融融,众人一见沈元熙,那目光都火辣辣地刺过来,特别是高夫人,见了她如见了几世的仇敌一般,那眼光恨不得从沈元熙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沈元熙心中苦笑,怕是那天宇文骜衣衫不整地抱着她在庭院里走了那么一遭惹的祸,现在除了怀孕的司马柔之外,她就是她们的二号公敌了,而司马柔她们得罪不起,那自己铁定就成了她们发泄的渠道,怕是今天这场安没有那么好请。
“参见王妃,刘侧妃,两位姐姐。”沈元熙福身,恭敬地行礼。
司马柔看着沈元熙,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随即便被一脸亲和的笑意替代,她指了指末位的凳子道了一声:“妹妹多礼了,坐吧。”
其他三人显然因为司马柔对沈元熙这么客气而感到奇怪,心里暗暗揣测,那日沈元熙从司马柔处出来就去了宇文骜处,听说宇文骜还满眼深情地望着她,将她抱进了寝殿,至于两人在寝殿里发生过什么她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