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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一抹阴鸷闪过,出口的话似乎很轻松,但不知怎的,她背上惨不忍睹的伤口始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心神有些恍惚,宇文骜凝了凝神,忍不住低咒一声:该死,她还真他娘的命大!
第二十章:表白
“你这个窝囊废,你不配拥有她!”曲晟怒目圆瞪,那凶狠的模样,恨不得将宇文骜撕碎。
宇文骜抬手,轻轻擦掉溅到他脸上的一丝唾沫星子,满脸微笑地用一方干净的手帕仔细擦拭了多遍,这才冷声道:“你不是窝囊废她怎么不嫁给你?说话之前先看清自己身份。让本王想想,是现在将你绑在王府门前让曲大将军来领呢……还是明日让人将你扭送到朝堂请皇上定夺?”说着,宇文骜邪邪地勾了勾唇角,很满意地看着曲晟目眦欲裂的模样还有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
“宇文骜,你卑鄙!我总算明白了,今日之事本就是你设下的圈套,你利用熙儿诱我前来,只是想在皇上面前害我曲家,你意图不轨,其心可诛!”曲晟愤怒不已,要不是被点了穴道,沈元熙丝毫不怀疑,他会扑将上去狠狠撕裂宇文骜充满温吞笑意的脸颊。
“是与不是,还是待皇上评说吧,来人啊,将……”他话还未完,那边沈元熙依旧匆匆地拾掇好衣服跪到了他的面前,以额抵地,哽咽道:“王爷,请您高抬贵手放了他,一切罪过妾身愿意一人承担!”
宇文骜脸上的笑意一滞,他目光幽幽地望着沈元熙那微微战栗的背影,随即朗笑出声,在旁边缓缓地踱着步子。沈元熙听着那脚步声,只觉心里倍受煎熬,她不笨,以当今的形势来看,宇文骜大可以将曲晟送到皇上跟前去,但是曲晟要是有事,那曲大将军怎会放过他?皇上又会怎样看待宇文骜?更别说自己名誉受损,爹爹更是会和姨夫联手,想方设法地为自己报仇吧。
她虽然不信宇文骜会把这件事闹大,但是此事已然被他发现,不管他爱不爱自己,与男人半夜私会总是让他难堪的,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台阶,而自己不给他这个台阶他又要如何收尾?
沈元熙一面气他一面心疼他,她还是了解他一些的,从他那次醉酒吐露的话就知他必然不甘心永远被这样落魄地囚禁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在这盛京中处处凶险,他必然小心不去犯险,就如那日他以自己开刀逼退了五皇子一般,虽然她不懂他具体用意是什么,但她知道,这次之事,必然也是他有所目的安排的,但是这目的却将曲晟和自己算计进来了,她自己无所谓,但曲晟她不能不救!
“王爷,请念在曲将军的面上原谅元熙这一次,表哥只是担忧妾身伤势才会忘了规矩半夜前来送药,王爷若要责罚,请责罚妾身!”见宇文骜迟迟不开口,她低着头看不见他神色,便不得不再次出声,并特意提了“曲将军”,希望他为大局着想。
她一心为了他,殊不知这番话到了宇文骜耳里又是另一番理解。他终于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冰凉的手指倏地攫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沈元熙紧咬红唇一脸坚毅地模样正撞入了他的眼,他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气,让她吃痛微微蹙起了眉。
“好,甚好!你这是在威胁本王么?也对……本王是个窝囊废,无权无势,的确得罪不起手握兵权的曲大将军,你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舍了你旁边这个又痴情有有权有势的少将军不嫁,要嫁给我这个落魄王爷呢?哼哼,我谦王府还没穷到连那点药都买不起,还是说你嫌这座小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宇文骜脸上的笑意依旧盎然,让他本就俊美的脸愈发夺人心魄,沈元熙不禁看得痴了,直到他的手更加收紧,她才痛得回过神来。
她心中苦笑,沈元熙,你真是没救了,在这种时候都能被他迷惑了去,果真是色令智昏!细细品味他刚才的话,沈元熙不难听出一股子酸味儿,原来刚才自己与曲晟的话都叫他听了去,他还在介怀曲晟说他是“窝囊废”,“没权没势”一事,看来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
“妾身爱的是王爷这个人,与虚名无关。”悻悻地道出这么一句话,沈元熙苦笑着闭上眼,她再次将真心呈到他面前供他蹂躏,只希望他蹂躏自己玩高兴了就放了曲晟,毕竟这样对大家都好。
沈元熙闭上了眼,错过了宇文骜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他目光紧紧地攫住她的脸,似乎想从上面寻找什么,但见她一脸颓然,长而卷翘的睫毛不住轻颤着,身子也不住地战栗,一副咬紧牙关豁出去了一般的表情,他居然还有心情探究她语出何意,真是疯了。
宇文骜终究一声冷哼摔开了捏住她下颌的手,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满眼哀伤的曲晟,脸上的兴味越来越浓。
“曲少将军,可曾听清贱内情真意切的表白?可需让她重复一遍?”语气中掩饰不住的讽刺、得意还有一丝……满足?
沈元熙闻言,身子一僵,心中又是一痛。她对他的爱是真,却不是借由他如此来侮辱别人的。
曲晟咬紧牙关不发一言,终是忍受不了他脸上轻狂的笑意,狠狠地一闭眼,将愤怒敛下。
宇文骜似很满意曲晟的表情,心情大好地笑弯了眉眼,再次蹲在了沈元熙摇摇欲坠的身子面前,执起她紧紧握着的左手,在她惊慌的目光下,一把扯掉了她不离身的棉布手套,让她羞于见人的左手曝于眼下。
他冰冷的手指饶有兴味地轻轻捏着她的手仔细端详,然后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用一副迷惑人心的低哑声音道:“你可知大婚那夜我为何阻止你剁掉这根多余的手指么?”
闻言,沈元熙又是狠狠一怔,那夜他温柔的话在脑海中回响“何必做傻事?留着吧,本王不嫌弃,谁敢说什么”,他不是真的不嫌弃她么,不然为何她求爹爹,爹爹派人与他说了,他就那么答应了婚事?他还在后来的相遇中夸她的眸子很美来着……那才触动了她的心,回去舍去尊严求爹爹去提亲。
沈元熙神情恍惚了,似乎陷入了某个美好的回忆中,但那回忆似乎与现实相冲突。
只听他低哑魅惑的声音还在继续:“因为我想让你留着它,才好时刻提醒我娶你这个怪物,受尽天下人耻笑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她神思恍惚,却还是忍不住脱口而问。
第二十一章:末等丫鬟
宇文骜高深莫测地一笑,眼底划过一丝深深的厌恶和恨意,他抬手轻抚她苍白的脸颊,脸上却又迅速恢复了往日那波澜不兴却带着浅笑的温和模样,声音蛊惑地道:“你以后就会知道,从现在起,不要逃避,正视别人的目光,这便是本王对你的惩罚。”说着,他抬起她的左手凑到唇边,在上面印上冰凉的一吻,便起身,对着曲晟说:“既然贱内求情,本王倒真不想戴了这绿帽,相信少将军也知道怎么做吧?”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拂袖而出。
曲晟被弑天一手刀打晕抬了出去,交给了门外的两名暗卫。
屋子里,沈元熙颓然软在地上,回想着宇文骜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然后看着手上被他吻过的那个地方,只觉他唇上的冰凉从那个地方迅速地扩散,直冻得她血液都结冰了,她不懂他的惩罚是什么,但第二天她似乎就明白了,他只是换种方式将她的自尊狠狠践踏罢了……
送走了曲晟,弑天看着宇文骜自房里出来就卸去伪装恢复冰凉的脸色,有些疑惑地开口:“王爷,为何……”
“弑天,你是想问计划进行到一半,我却为何又在刚才忍不住进了屋,将一切捅破,把自己拉下水是吧?”
弑天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他确实不明白。
原本曲天朗是忠于皇帝的,太子宇文玦和五皇子宇文琰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都有心拉拢曲天朗,目前宇文琰已经私下和曲天朗会过面了,眼看成功在即,宇文骜便想借用沈元熙这事让曲晟对宇文琰心生嫌隙,同时今夜将曲晟诱出还有一个目的。
太子在暖香阁有个相好的姑娘,一直将其偷偷藏在那儿好生养着,方便他与其私会,这事前不久才被宇文琰撞破,宇文骜原本计划取了那姑娘的性命,今夜将曲晟诱出然后弄晕丢到暖香阁来个栽赃嫁祸,这样太子必然以为曲家已经和宇文琰联合一气,而宇文琰必然对曲晟心存芥蒂,到时候既可以刺激太子两人恶斗,又让曲家投靠无门,这正好方便了他的计划。
本来今夜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只待曲晟离开王府他们就动手,可谁知宇文骜在屋门外听到了屋中两人的一席话,竟然现了身进了屋去,这让弑天大惑不解。
“弑天,你该知道我有多恨那狗皇帝还有曲天朗和沈凤朝,他们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沈凤朝尤其该死!而我也不会让他的女儿好过,当年他们是怎么联手折磨死我爹娘的,我今天要一点一点报复到他们的身上、他们的子女身上,一偿我多年来所受之苦。”
宇文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里,但弑天却有些不忍,那些仇确实不可以忘,但想起沈元熙那瘦弱的背脊,澄澈的眸子,还有那日树丛后独自捂着嘴哭泣那倔强的模样……再说,王爷他真的是在报复沈元熙么?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曲晟纠缠沈元熙时他紧握的双拳所显示出的他的怒意。
“王爷啊,你可知你在折磨她的同时也把自己搞得太累了……”对于喜怒无常,从来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宇文骜,弑天发现他也有些看不清了。
……
沈元熙几乎一夜没睡,在天快亮的时候霜宁起来看了一眼才发现她居然穿着单薄神情呆滞地坐在地上。昨夜三个丫头被曲晟用迷烟迷晕了,所以发生过什么她们都不清楚,霜宁叫来了霜清,两人合力将沈元熙扶到床上躺下,而两人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说,到后来,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但是还没睡多久,就有人来扰了她。
沈元熙被霜清摇醒,睁开一双布满红血色又浮肿的双眼,神情有些呆滞,霜清一摸她的额头才发现她居然在发烧!
霜清瞬间红了眼眶,哽咽道:“夫人,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