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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以后就要参与公司的高层会议,参与重大决策了,这是关系到公司前途和命运的。可我们还不了解他……”
“我说老戴,你也太上纲上线了吧?公司每个重大决策都是要集体研究决定了,你难道担心一个执行副总会拥有一票否决权?真是多余。再说了,我都从晓茹那里了解过了,晓茹说这个人老实、能干,这么多年来工作几乎没出过错,很让人放心。我觉得晓茹看人是不会走眼的。”
“别晓茹晓茹的腻歪了。他能干是不假,老实我可不敢认同,就说处理韩胖子这件事吧,太有城府,太有心计,如果算计公司算计我们,岂不要遭殃?”
“你说的只是如果,那我也说个如果,如果公司为他升职加薪,他为什么要倒打一耙?而且昨天那件事我觉得他处理得没问题,一致对外时期,有点心计难道不好么?”张学涛停顿了一下,笑道,“喂,你不至于有压迫感了吧?”
“我有压迫感?”戴辛的声音也稍微缓和了一些,“升他为副总,我看你应该有压迫感才对。”
“我要是有,就不会同意提升他了。你少装蒜,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我都看出来了……”
戴辛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
“老戴,你听我一句劝,”张学涛压低了的声音隐约传了出来,“你都是有女人的人了……”
“胡说八道!”戴辛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你喊什么?嘘!”张学涛忙制止他后,向门边走来。秦子歌忙向远处挪了几步。
张学涛打开门,探出头,见秦子歌站得很远,稍微放心了些,挥了挥手说:“你先回办公室吧,过一会儿我去找你。”
“嗯。”秦子歌点了点头,转身走开。身后传来了结结实实关上门的声音。
女人,戴辛的女人,连张学涛都在提醒戴辛是有女人的,为什么他还要缠着自己呢?如果连男人都能看出戴辛对自己有非分的想法,郑晓茹作为心思更加细腻的女人,有什么理由看不出来呢?也许她在寻找机会吧?虽然戴辛在处处保护自己,张学涛也偶尔附和。可是她知道,郑晓茹一定在寻找一个一击致命的机会,一个令任何人再也无法挽回的机会。可是张学涛又究竟站在哪边呢?戴辛不断地嘲笑他对郑晓茹的称呼。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秦子歌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迎着明亮的初升的太阳,也迎繁杂的万物的阴影,心乱如麻,有些懊悔。她后悔不应该和戴辛的来往过于频繁密切,不应该给他留下丝缕的念想,不应该使他将对自己的情感凌驾于公司运营之上。更重要的是,戴辛现在似乎已经觉察出自己和冯家国的关系非同寻常,他会不会报复呢?如果真的报复,冯家国的工作是不是不保了呢?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离开公司,因为现在的一切本就是戴辛赏赐的。而冯家国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干出来的。如果因为自己耽误了对方,的确太不应该。
想到这,秦子歌下定了决心,站起了身,准备去戴辛的办公室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准备辞职。当然,前提是一定要保住冯家国的饭碗,哪怕不升职,还继续做文员也好。
秦子歌刚走到门口,张学涛却推门走了进来。
“张,张总。”秦子歌吓了一跳。
“嗯。”张学涛嗯了一声,来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下,似乎很疲累,脸上却并没太多的表情。秦子歌看了看他,琢磨不透。
张学涛摆了摆手,示意关门。秦子歌关上门后,转过身来,心神不定地站在门口。
张学涛并没提及刚才和戴辛谈话的内容,而是问道:“上次负责包装安妮·波旁的那个女孩是你的朋友?”
秦子歌一愣,尽力将思路从波动中整理出来,说:“是的,她叫徐颖。”
“嗯,不错。”张学涛脸上泛出了笑意,“告诉你个好消息,昨天我和戴总商量了一下,决定和她再见一面,这个包装计划公司还是准备实施。”
“啊?”秦子歌听了这个消息后,心里很高兴,却又有些担心,“郑总不是不同意吗?”
“唉!”张学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说,“有几件事要一并和郑总商量,一是你的转正和加薪决定,二是冯家国的升职计划,三就是对安妮·波旁的包装。如果一件一件说,很可能被逐个否定,如果一下说三件,撒网捕鱼,碍于情面关系,我想她怎么着也会同意一两件吧?”
原来这就是戴辛和张学涛商量的结果,带有赌博性质的。郑晓茹的一句话不但能改变员工在公司的前途和命运,甚至能影响合作方的绩效与圈内的名气。其实,她才是公司的核心。秦子歌听后,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本来我想和郑总说的,但是老戴说他要亲自去。这样也好,力度肯定会比我大。”张学涛又说。
秦子歌低着头,撇了撇嘴。
“我知道这三件事都直接或间接与你有关,”张学涛看了看她,笑道,“被否定了哪件,你心里都难免会有腹诽。不过换个角度想,被认同了哪件,你都会很高兴,不是么?”
秦子歌仍没说话,心里却并不反对张学涛的说法。
张学涛翘起了二郎腿,又说:“以我对郑总的了解,你的转正和加薪倒没什么问题,从职位上讲,你是我的秘书,她不会过多干涉,至于薪水,她也不会在乎这几个钱。对安妮·波旁的包装计划,毕竟涉及到公司利益和片子的进度,我想很可能会继续实施。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对冯家国的升职认定,虽然郑总很认同这个人,但是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提拔他,甚至都没提起过一句,所以我想这个很可能会被否决……”
“那是你和戴辛否决的!”秦子歌听到这,突然情绪失控,大声道。
“哦?”张学涛一愣,旋即笑了。“刚才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我想你也听到了。不过你错怪我们了。虽然老戴一开始不同意,但是后来我们谈妥了,还是应该给冯家国升职,毕竟他为公司做出了贡献。”
“哼!”秦子歌用鼻子发出了轻蔑的声音。
“我也知道你不会信,其实……”张学涛挤了一下脸部的肌肉,显得十分尴尬,“是我和老戴说,冯家国知道了我们这次的小秘密,他又是郑总的人,如果不给他一点恩惠的话,要是把这件事告诉郑总,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无耻!”秦子歌竟然骂了一句。
“喂,秦子歌,”张学涛故意一瞪眼睛,“我可是一心一意为员工谋福利呀,可不能不识好人心哪!”
“但是郑总不知道他的贡献,他也不能把这件事前前后后的和郑总说清,不是吗?”秦子歌说,“这样一来,提升冯家国就没有任何的理由,所以郑总也就不能同意。然后你们就冠冕堂皇地以此为借口否决,对不对?”
张学涛看着说话像连珠炮般的秦子歌笑道:“没想到你的思维还挺严谨,难道是昨天一天和冯家国学的?”
秦子歌略微红了脸,却转而抢白道:“谁都会这么想的,这再简单不过了。”
张学涛不再开玩笑,解释道:“可能由于我一开始没交代清,所以使你对冯家国必然升职有了先入为主的感觉。其实我们也是在商量,毕竟这个职位属于公司高层,还是要谨慎行事为好。”
秦子歌撇了撇嘴,她很清楚,什么商量,就是临时改变的主意。不过相对自己刚才要以辞职保住冯家国的决定,现在的情形已经很不错了,这归功于张学涛的努力,他的确一心一意在为自己和冯家国考虑。既然这样,自己应该有所让步,不能太紧逼不舍了。想到这,秦子歌不再说话,走到座位边坐了下来,也不再理会张学涛,只是凝神地看着窗外。玻璃似乎很久没擦过了,灰痕水迹混合在一起,在刺眼的阳光的映照下,遮挡住了她的视线,使她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老戴的消息了。希望是好消息。”张学涛没介意秦子歌的不理不睬,也没离开,说完,拿起一本杂志,信手胡翻起来。
办公室里虽然有了两个人,虽然偶尔传来翻书的声音,但是秦子歌觉得比自己一个人在时还要静,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是紧张吗?她咬紧了嘴唇。是的,是紧张,她确定,因为她在等待着自己和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人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响动了一下,秦子歌忙欠起身,只见戴辛走了进来。
张学涛把杂志放到一边,起身笑问:“怎么样?凯旋而归啦?”
戴辛一脸严肃,走到张学涛身边坐下,看了看秦子歌。
“怎么了?说话呀!”张学涛感到事情不妙,收了笑容,催问道。
“冯家国的升职,”戴辛顿了一下说,“郑总同意了。”
“啊?”秦子歌站起身,握紧了拳头惊喜道,“太好了!”
戴辛看了秦子歌一眼,别过头去,不甚欢愉。
张学涛也略感兴奋,笑道:“这是好事啊,我原想她不会同意呢。什么职位?执行副总么?”
“不,职位还在研究中。不过郑总说了,以冯家国的能力,做执行副总也可以,不过最好是做一个能完全体现出他的能力的职位,也许……会比执行副总还要高。”戴辛说完,又看了一眼喜形于色的秦子歌。
“我就说嘛,这小伙子不错,晓茹不会不知道的。”张学涛笑道,“另两件事呢?”
“对于安妮·波旁的包装计划,郑总说可以再开会研究一下,毕竟是提上过日程的事,轻易搁置的话,损失会很多。”戴辛又说。
“对,只要开会研究,我们俩保持立场,完全有可能通过。”张学涛满意地点着头,“这都是好事啊,你怎么搞得这么严肃?”
戴辛没理会张学涛,而是又看了秦子歌一眼,目光里甚至带有一丝歉意。秦子歌的笑容凝滞了,心紧了一下,她预感到那条关于自己的消息很可能不再是好消息。
戴辛嗫嚅许久,才低声说:“关于秦子歌的转正,郑总没同意。说根本就没有一周转正的先例。”
“哦?那她是什么意思?”张学涛愣了一下,问道。
“还是要等满一个月再说。”戴辛说,“而且还是那句话,如果有差错,她还是会行使权力,解雇秦子歌。”
“我的秘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