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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眼泪喷涌而出,甚至比雨水来得更猛烈。最后,她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路过的人们都面露惊异,转而嘲笑,却没人敢上前搭话。
秦子歌哭了一阵,一辆宾利雅致RL距她有一段距离缓缓停了下来。
车窗降了下来,戴辛探出头,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
遇见了戴辛,秦子歌更觉得委屈,却停止了哭泣。“我没事。”她将脸扭向另一边说,不过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好在有雨水的遮掩,看不出来。
戴辛下了车,冒雨走到近前,看了看满地狼藉,说:“你这个样子叫没事?”
“你走吧戴总,我真没事。”为了证实自己言之属实,秦子歌咬紧牙关,试图慢慢站起,可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踝传来,使她再度摔坐在积水里。
戴辛忙俯下身,仔细看了看秦子歌已经开始肿胀的脚踝,又看了看钉在井盖上的高跟鞋,问:“脚崴了?”
“嗯。”秦子歌不再假装坚强,泪眼婆娑地看着戴辛,点了点头。
戴辛一手伸到秦子歌腋下,一手擎住她的腿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秦子歌身体一抖,突然觉得心头一阵悸动,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她暂时忘记了对方的讨厌,抬手轻轻搂住了戴辛的脖子。
戴辛抱着她,转身走到车边,打开后门,将她慢慢放了进去。
秦子歌坐到车内,刚长出了一口气,不料副驾驶上一个人转过身来,讥笑道:“很有功嘛,还要老总来抱你?”
秦子歌没料到车里还有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郑晓茹。
“郑,郑总。”秦子歌拨了拨额头几绺湿漉漉的头发,不无尴尬。
郑晓茹的嘴角撇了一下,转回身,不再理会。
戴辛将秦子歌的鞋子拔了出来,又捡起雨伞和背包,送回到车内。然后坐到司机的位置上,拿出了一包纸巾,连同座椅靠背上搭着的一件衣服一同递给秦子歌说:“擦一擦,披上衣服,别感冒了。”
“不,不用了。”秦子歌仍拨着头发,低着头说。如果车上没有郑晓茹的话,她可能会接过纸巾和衣服,甚至可能还会继续哭。可是现在车上还有这么一个女人,被另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窘相,这使她异常难受。她只能窘迫地抹着雨水,尽量避免水滴滴到车里高贵的米色内饰上。可是已经湿透的她所做的一切还是无济于事,雨水还是夹杂着泥水蔓延到了座椅上。
“还是擦一擦吧。”郑晓茹没回头就好像知道后面的情形,冷冷道:“你知道这真皮座椅值多少钱吗?哪能容你这么浸泡?”
“哦,是。”秦子歌听后,忙拿起纸巾擦拭起雨水来。
“别那么紧张。”戴辛像对郑晓茹说,也像对秦子歌说,“没关系的。”
郑晓茹冷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戴辛轻车熟路地驾驶车子来到了海淀路。
“前面那栋楼,是吧?”戴辛问。
“是的,谢谢戴总,谢谢郑总。”秦子歌想起戴辛曾背着自己回家,脸有些红。
“怎么?你还来过她家?”郑晓茹没理会秦子歌的道谢,问戴辛道。
“哦,来过一次。”戴辛说。
“哈,你雇员工还真尽心啊,实地走访啊。”郑晓茹仔细打量着周围,说。
戴辛没理会,缓缓停车后,问秦子歌:“怎么样?脚还疼么?”
“还疼怎么样?你抱她上楼?”郑晓茹看了一眼戴辛,插嘴道。
“没关系,戴总。已经好多了。”秦子歌忙拿起伞和背包,打开车门欲下车。
“别穿鞋了。”戴辛忙说,“当心再崴了。还是光脚走吧。”
“好,好的。”秦子歌将鞋子脱下,拎在手上,下了车,又回身说:“戴总,郑总,再见。”说完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上甬路。凉爽的积水使她肿胀热辣的脚踝觉得舒适,也使她燥热不安的内心得到了释放。她深深吸了一口沁人心脾的气息,从积水里挑捡出一片叶子,又一瘸一拐地走向楼拐角。戴辛饶有兴致地看着,直到她走进了复印社,才发动了车子。
回到家的秦子歌翻出了冬天才穿的棉睡衣,拿着睡衣走进了卫生间。她将热水器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后换下湿漉的衣服,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卫生间里热气腾腾的蒸汽使秦子歌暂时忘却了刚刚经历的寒冷,不过脚还是疼。洗过澡后,秦子歌将脚搭在马桶上,仔细端详着。被徐颖称为“裸露的脚踝”、“性感的脚踝”、“留给男人看的脚踝”现在却肿胀得变了形,发着青紫的光。她轻轻按了按,疼得咧了咧嘴。
此时,传来了开门声,好像是唐旭强和林莉一同回来了。
“哎呀,雨还真大。”是唐旭强的声音。
“雨这么大我不是还得去买菜?还得伺候你吃饭?”林莉说。
“是啊,还是老婆好。到哪儿也找不到这么好的老婆呀!”唐旭强说完,传来了“嗞”的一声接吻声。
“不正经!”林莉说,“别让秦子歌看到了!”
“看到又怎么样?”唐旭强笑道,“我亲的是自己老婆。再说了,我走的时候她还没走呢,这会儿估计在路上呢。”
“你怎么知道她没走?”
“我下班时特意去看了一眼,她好像还在工作,我就没叫她。”
“特意?叫她?”
“对呀,早上走的时候她没带伞,我寻思下班时雨这么大,那就……”
“怎么着?你今早是和她一起上班的?晚上还想和她一起下班?那你想不想和她一起双宿双飞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婆,我不是带伞了嘛……”
“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带伞怎么?你带伞就想搂着人家一起遮雨?”
卫生间外传来了打骂声。唐旭强求饶道:“哎呀!老婆你别打了,你听我说,秦子歌的确是靠戴总的关系进来的,今天第一天上班,戴总就自己的员工卡给了她,里面有七千多块呢!”
“啊?那么多?那得吃多少顿饭才能吃完啊!”林莉停止了打骂,惊讶道。
“对呀,公司每个月才给我们存一百二十块,相当于给她一下存五年的了。”
“看来这小狐狸还真有一套,你可别惹她。对了,你说她和戴总能不能有什么猫腻儿呢?”
“不会吧?我看那天一起来的那个女孩才更像戴总的‘猫腻儿’。”
“那坏了,我还和她叽歪来着,能不能对你有影响啊?”
“应该不会吧。不知者不怪嘛。”
“反正都不好惹,一对小狐狸。”
“你可别那么说人家了,什么小狐狸?”
“怎么?你还心疼啦?”
“哎,老婆,别打了,别打了,我哪儿敢呀……”
两个人的声音转移到了厨房,应该是去做饭了。秦子歌听着二人的谈话,既好气又好笑,不过她却不知如何走出卫生间,如果面对面撞见,那多尴尬呀。
秦子歌想了想,又把淋浴打开,刻意将水流调到最大,水流拍在地上的“哗哗”声清晰明了。随后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唐旭强和林莉的嬉笑声骤然停止了。她暗自好笑,他们应该听到声音了。
直到热水几乎被放光,秦子歌才关上热水器,穿好睡衣,走出了卫生间。
“呀!”看见神色颇为紧张的夫妻俩,秦子歌故作惊讶道,“强哥,莉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才在洗澡,都没听见门响。”
二人神情略微放松下来。林莉忙说:“才,才回来,我不是出去买菜去了嘛,正好碰到你姐夫了,就一起上楼了。子歌,晚上一起吃?”
秦子歌看了看丰盛的菜肴,笑着点了点头。
唐旭强笑道:“子歌啊,这是我们特意为你准备的,庆祝你今天第一天上班。不过我刚才下班时见你还没走啊,怎么比我到家还早?”
“出租车。”秦子歌随口敷衍道。心想,谁知道这些菜肴是不是真的为我准备的呢?不过有吃的就好。要不这下雨天的,自己吃什么呢?
“子歌啊,你上一天班也够累的,回屋休息吧,一会儿饭好了叫你。”林莉关切道。
“嗯,好。”秦子歌也不客气,转身一瘸一拐向房间走去。
“子歌,你脚怎么了?”唐旭强问。
“崴了一下。”秦子歌说。
“我有红花油,等我拿给你。”唐旭强说着,跑进自己的房间。
林莉撇了一下嘴,一回头,看见秦子歌正笑盈盈地注视着她,立刻又转为笑脸:“饭一会儿就好。”
秦子歌接过唐旭强的红花油,胜利般得意,回了房间。
晚饭后,秦子歌踮着一只脚,细心地将叶子铺放在书架最上层。随后,她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犹如水彩画卷般的景色。那种纷乱无章的色彩,正如此刻她的心情。
正充电的电热水袋指示灯灭了,秦子歌拔下插头,抱着热水袋钻进被子里。被子里温暖无比,擦拭了红花油的脚踝也不那么疼了,不过她的心却有些疼。这一天真的很不顺利,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否适合这份工作了。可合适与否又能怎样呢?合同已经签了。对戴辛的赊欠已成定局了。
这时,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秦子歌拿起手机,无精打采地说。
“鸽子!第一天上班怎么样?”是徐颖的声音。
“不好……”秦子歌突然哽咽了,将所有事都和徐颖讲了一遍。
“哎呀我的小妮子!”徐颖说,“上班就是这个样子呀。你以为还是纯真的学生时代啊?”
“哦?”秦子歌表示怀疑。
“你哦什么哦啊,”徐颖笑道,“就拿我来说吧。你知道我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要经历多少次批评,和多少人勾心斗角吗?”
“哦。”秦子歌略有所思。
“不过你也不是一无所获啊。如果今天戴辛不送你回家,你不就惨了吗?如果没有那个冯建国,你现在还加班呢。”徐颖说。
“是冯家国。”秦子歌纠正道。
“唉,随便啦。”徐颖说,“不过那个郑晓茹是什么人呀?她为什么和戴辛坐一辆车?”
“我只知道她是公司的第一执行副总。”秦子歌说。
“哼!我看他俩关系不一般!”徐颖酸酸地说,“我得防备着。”
秦子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是下定决心追我们老板啦?”
“哎呦!你听听,你听听,刚上了一天班,就‘我们’老板了。”徐颖嘲笑道,“怎么?人家抱你一下你就找不着北啦?他还背过你呢!”
秦子歌没有应声,脸红了起来。
徐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