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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从之略稳定心神,和善地一笑。「小姑娘,请问刚刚那个少棠少爷,是不是也姓左。」
「你怎么知道?」小碧刚刚还在惊奇,转个念才发现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废话,这是左府,我叫他少爷,他当然姓左了。」
唐从之嘴角上扬,递出手上的萧。「这把萧,可是你们少爷之物?」
唐谦之脱口。「大哥,这是萧不是……」
唐从之打断他的话。「这枝萧是我捡到的。」他虽眼盲,还是转头对着唐谦之,一股沉厚的压迫感,逼得唐谦之噤口。
小碧弯腰探头看那枝萧,脸上大喜。「咦!这是我们少爷的萧,您在哪儿捡到的?」她伸手要拿。
唐从之却将萧抽回。「你敢断定这是你家少爷的萧?」
「照我看是八九不离十,要是让我们小姐来看,那就是十成十的把握。」小碧摊开手。「喂,东西既然是我们的,就该还来啊。要是你想要谢礼的话,我们小姐可是不会小器的。」
唐从之一笑。「叫你们小姐来认吧。」
小碧插腰。「你们是哪来的狂徒,竟然敢这么没礼貌,要我们小姐出来?!」
唐从之把萧揣在怀里。「姑娘,这把萧对唐某而言很重要。若你们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认,唐某绝不归还。」
「哼。」小碧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好,你给我在这儿等着。」踱步旋身离开。
见她进入屋内,唐谦之才敢开口:「大哥,这把萧不是打伤你的匪人所有,难道那位左分子,是……」
他实在不敢相信,他看到的左公子会是歹人。方才见他龙章凤姿,儒雅潇洒,怎么也不像个盗匪。
唐从之阴恻恻地笑起。「一会儿就可以确定了。」
唐谦之的目光向屋内眺去。从刚刚小婢女和左公子的谈话,他约略可以清出那位蓉妹和左公子的感情必然很好,若是她日后晓得,他大哥是利用她来套话,确认左公子是……唐谦之的神思还在飘荡,就让屋内出来的丽人倩影给震回。
左怀蓉移动身影,虽走得快急,却不仓乱,只吹得衣袂翻飘,好比洛神凌波,更似仙子下凡。
「两位公子。」走到两人前头,她敛身施礼。「方纔听小婢提起,两位似是拾获奴家兄长之物,还望借来一观。」
唐谦之呆着绝色玉颜,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唐从之手上微颤,将萧拿出。「姑娘且看。」他死抓着,并不将萧放手。
一见那枝萧,左怀蓉墓地绽放笑靥,细抚着那左字。「就是这枝。」上天见怜,这枝萧失而复得,她相信这必预言着左少棠将回到她身边。
看着她的笑容,唐谦之心头突涌难过。他一想到往后左怀蓉知道就是这枝萧定了左少棠的罪,从此之后,她必定再无笑容。他忍不住出声说道:「姑娘,你再看清楚,也许你看花了。」
「不会错的。」左怀蓉妍笑。
唐从之迅速收了萧人怀,左怀蓉手底忽空,她略有错愕。「这位公子,既然已经认失主,理当归还吧?」
「姑娘。」唐从之勾起抹笑。「在下唐从之,请姑娘转告那位左公子,他的萧在唐某手中,请他到唐府取回。」
左怀蓉敛眉。「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唐从之还没说话,便让外面急急跑来的总管打断。「小姐啊。」总管跑来,却见两个不相干的男子在场,吓了一跳。「啊!你们是谁?」
左怀蓉为他们说道:「他们是唐家的公子,拾到少棠哥的东西,特意拿来还的。」
「这么好啊。」总管一笑,也不再管他们了。「小姐啊,屏风摆好许久了,等着小姐为宾客弹琴助兴呢。」左怀蓉毕竟是千金小姐,不好拋头露面,因此左家准备了屏风,让她匿在后面,为众人抚琴。
唐从之借机道:「既然小姐还有要事,我们就不多扰了。」他抱拳为礼,退身便要离开。
左怀蓉连忙唤住他。「我会和家兄说明,届时务必请唐公子信守然诺。」
「小姐,请放心。」唐从之森然笑起。「我会还左公子的。」他会把他所承受的痛苦,连本带利地还在左少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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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赌馆里。
「下啊,下啊,下好离手!」庄家呛喝着,赌徒们纷纷押定大小。庄家摇好骰盅,放在桌上等着掀开。
「等等。」一个姑娘出声,唤住众人。
这姑娘模样俏甜,却不正是左怀萱。她本来已经乖乖待在房间,怎知她娘又遣了小婢女来看管她。她心头一呕,甩开小婢女,骑了一匹马,就跑城里来散心。一气在她胸口闷得慌,所以她见了赌馆,也没多想就进去了。
「姑娘,你要押多少?」旁边人见她长得俏,故意说话搭讪。
「我……」她手探入怀里,才想起设没带银两出门。她转动灵眸,将头上的簪子拔。「我押这根簪子。」
一名无赖汉笑起。「姑娘,没带钱,可不要随便乱赌,要是输脱裤子就难看了。」一群人闻言,淫声笑起。
操他奶奶的,这男人以为她左怀萱没见过世面吗?左怀萱瞪了他一眼,轻蔑地将视线移到他下半身。「不用脱裤子,我也知道要押小的。」
众人完全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大胆,一句话反嘲那人「那儿」小,愣了一会儿,旋即哄堂大笑。
一名斯文贵气的男子抿唇笑起。
左怀萱抬起下巴。「庄家,你开吧。」
「好。」庄家开了骰血,大声一唤。「么二三,小。」
「小。」众人吃了一惊,对左怀萱倒有几分佩服。
左怀萱得意地收了该拿的银两,对那人拋了句话。「小的,你要是跟着姑娘押的话,还有翻本的可能。要不然真脱光裤子,那就难看了。」
那人脸上一红,呸道:「大爷我偏不跟你,看谁输得难看。」
左怀萱一口应承。「好啊。」经过半年多的训练,她现在的听力可进步了不少。若说要她精确听出点数,多少是有些困难,不过请个大小,还难不倒她。
庄家摇动骰盅。「下好离手。」
「大。」左怀萱不假思索道。
「小。」那人和她扛上了。
「姑娘。」面相斯文白净的男子,凑到她身边。「我跟你押大。」一口气把他所有的银两都搬到桌上「大」字那边。
旁边的人咋舌。「不少银两哪。」
左怀萱看了他一眼。「算你好眼光,跟着姑娘我,不会叫你吃亏的。」
庄家开盅。「大。」
左怀营拍了拍手,傲然一笑。「服是不服?」
那人挑眉。「你这小姑娘,不过就是运气好些了。」
左怀萱大笑。「上赌场,不靠运气,还靠你祖先显灵吗?」说完,众人喧笑,那名斯文男子更是不住地笑。
「哼。再来一把。」那人还不服输,连着和左怀萱赌了几把大小,不幸地连输好几把。输到后来,他脸色已经白得难看了。
「喂。」左怀萱叫他。「姑娘不赔赌了,你也收手吧。」
「这一把不猜大小,改猜点数。」
「好啊。」左怀萱摊开双手。「你要怎么猜?」
「你说个点数,我赔你三十,赌你说的点数不会出。」
「好。」左怀萱也不迟疑,顺口就问那面貌斯文的男子。「哪!你说出几点?」
「要我猜吗?」男子有些迟疑。
「说吧。」刚刚他这么爽快地同她站一道,她便当他是同盟了。
男子沉吟一会儿。「豹子吧。」
「豹子?!」众人惊呼。
左怀萱盯着他瞧。「你知道豹子是什么吗?你到底有没有赌过骰子啊?」所谓「豹子」是指三个骰子都是六点,那要出现的机会可低了。
男子笑。「我只听人说过,未曾看过。这是我第一次进赌场。」
那无赖嗤笑~声。「给你们一个改口的机会,别说我欺负人。」
「笑话。」左怀萱眉头一轩。「说豹子就豹子,姑娘不改的。不过,这一把得由姑娘来掷。」
「好啊。」那人答应得也干脆。
左怀萱接了庄家的骰盅,斯文男子又押了全部的银两。
「喂。」他手底的钱,少说上百两,左怀萱不得不提醒他。「你不用跟着我押的。」她自己都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没必要跟她送死。况且……「咱们要是赢了,那人也陪不起的。」
「他们赔多少就算多少,我不计较的。」那男子的口气、好象豹子笃定会出。
「那我也要押。」旁边的人看这情况纷纷下注。「口气恁大,我们猜豹子不会出。」所有的人都押豹子不会出。
左怀萱咬紧牙关,卷起袖子,拚了。「下好离手。」她霍地下骰盅,大喝一声。
「开!开!开!」众人不住鼓噪。
「等等。」左怀萱突然出声,两手交叠在骰盅上,闭上眼睛,喃喃低念。「左少棠,左少棠你要保信我啊。」以前她靠赌挣钱时,都会这么念。「好。」她张开眼睛,刷地打开骰蛊。
「啊!」没有声音,只有左怀萱的尖叫。「豹子!」
「豹子。」斯文男子笑道。
「真的出了,真的出了。」左怀萱忘形地抱着那男人。「左少棠,你真是有保佑啊。」
「大胆。」男子旁边的随从大声叱喝,抽出佩剑。
「……」男子在被左怀萱抱住时,愣了一下,回神后连忙说道:「没关系。」
「对不住。」左怀萱回神后,才发现得意忘形了,也才注意到男子身边竟有好几个随从,刚刚男子不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他们都没出声,所以她才会忽略了。
「好了。」左怀萱算也没算,就把桌上的钱分成悬殊的两份。一半大的给了斯文男人。另一半小的,再分做两份,一份往自己怀里兜去,一份放在桌上。「姑娘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