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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潇洒万分的执起长剑,搭在肩头,“我只要有夫君保着就好了,不劳玄冥神王费心。”
她一点都不意外口口声声喜欢她,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的玄冥会立即翻脸,要置他于死地。
大雪山上的人,从来不把情情爱爱之类的虚幻飘渺的感觉放在首位,他们更醉心于追求超越无极的强横武学,以及墨守成规的遵守祖辈流传下来的规矩。
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对错,人情味什么的,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奢望。
一句玄冥神王,清清楚楚的划分出彼此的界限。
从今往后,慕凌空就只是慕凌空而已,从前那个悉悉念念的想成为大雪山正式一员的她彻底宣告放弃。
☆、到床上惩罚你(九)
“凌空的武功得自大雪山,自然会念及师傅之恩,不敢首先冒犯同门姐妹。不过,任何事都有个例外,诸位冲着我来没关系,倘若你们对我夫君不敬,就别怪我为了保护家人,狠心辣手。”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她笑吟吟的扫过每个人的脸,将绝无妥协的坚定,表现给她们看。
帝俊笑的合不拢嘴,大手悄悄从背后搂住爱人的腰肢,“做丈夫的保护妻子天经地义,你们出去欺负别人可以,敢碰我媳妇儿一根汗毛试试!!”
慕凌空宁死也要拼全力护卫帝俊,而帝俊同样也在以生命起誓。
“你们根本就是赖皮嘛。”不知是谁,突然嘀咕了一句。
帝俊和凌空相视而笑。
没错,他们就是要互相保护对方,不遗余力,全力以赴。
赖皮,又怎样?
有本事,你也去找个愿意为自己赖皮的人呐。
玄冥再也看不下去了。
烈焰神剑,指点住帝俊的鼻尖,发出不容拒绝的挑战。
“没有本尊的命令,谁都不许再对慕凌空出手。”
“这还像个男人。”帝俊叨叨咕咕,娃娃脸上写满了赞同,“爷们之间的恩怨,别把娘们牵扯上,当面比武,背后伤人,始终是落了下成的勾当,不符合你的身份嘛。”
慕凌空敏感的扫了一眼过去。
身份?帝俊怎么会晓得玄冥的真正身份。
他先是蹊跷而诡异的出现在这儿,接着又一副对所有事都了然于心的模样。
这是装出来迷惑对方的吗?
还是说,坏小子又是瞒着她偷偷安排了什么让人吓一跳的后招。
☆、到床上惩罚你(十)
玄冥眼含复杂的与帝俊对望。
开始渐渐明白,眼前这个被凌空看中的男人,并不若第一次见面时表现出的那般弱小。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没办法熄灭困扰着他许多年的爱欲之火。
较劲的心一旦钻入了牛角尖,更是无药可救的固执,“本尊绝不会把凌空让给你。”
帝俊不厌其烦的顶撞回去,呲牙笑的十分可恶,“你急甭做那种美梦想要打我娘子的主意。”
“那我们来比武。”玄冥想起来在大雪山非常盛行的一种解决争端的最佳方式,“谁赢了,凌空就跟着谁走,用实力来说话,输的人不得抱怨,胜者为王,愿赌服输。”
手腕一抖,长软剑内灌注真气,立即坚挺的好似一柄超长宝剑,帝俊大刺刺的指向玄冥,剑锋几乎要抵住他的鼻尖,“你到了中原,自然得跟着我们的规矩走,我看你就绝了那份心思吧,就刚刚那条件,即便你赢了,我家娘子也不会跟你哒。”
乌溜溜的黑眸之中全是算计,帝俊连遮掩都懒得,阴谋阳谋全在表明,“我倒是有个法子,没准还能成全你的这份心思。”
玄冥明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可‘成全’二字,还是打动了他的心。
“你说。”
如果肯把凌空还来,哪怕要玄冥饶恕了帝俊的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当然,这也只是那位不喑世事的单纯神王个人想法,许多年之后,每每回想起这一幕,玄冥都要懊恼的想拿脑袋磕桌子。
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信了这个一脸稚气的娃娃脸男人呢?
☆、男人不狠,木床不稳(一)
不过很可惜,玄冥现在只是开始上阿谀我诈的第一课而已。
帝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只见那个满面嘲讽的少年,佯装天真的点住自己的鼻尖,用让人恨的牙根痒痒的表情一字一顿道,“你可以先提起劲儿来,一鼓作气的杀了我,凌空死了丈夫,不就没有人能阻止你为所欲为了吗?”
他根本就是在挑衅。
或者说,用他独有的方式,向大雪山的来客发出挑战。
长软剑低吼着在嘶鸣,微微颤动,喑呜之音不绝于耳。
这分明是真正的神器感受到了主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战意,而迫不及待给予的回应。
玄冥负手而站。
从帝俊的眼神之中,他恍惚明白,今日之事,绝难善了。
不是他不肯放过对面那个脸蛋稚嫩的少年,而是拥有了无限潜力的帝俊不准备让他离去。
帝俊脸上虽然还在笑着,不过他真实的心情怕是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
“平心而论,除了面对我家娘子之外,大多时候,我不算是个好脾气人,也没啥耐心与人言语纠缠,今日,为了将你们一网打尽,拖了不少时间。”唇畔是冷冽邪恶的微笑,双眸闪烁著狂野残忍的血色光芒,神情更是狠毒寡绝,好似随时等待着亲手将眼前的一切生灵送上黄泉路。
玄冥敏感的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
不经意间,他的眼角扫到了躺在一旁,还昏迷不醒着的水叮咚,几位同伴正在帮她处置伤口,虽然凭借大雪山的秘传的医术,断臂重接并不算难。
☆、男人不狠,木床不稳(二)
可是,从此之后,她这条曾经被斩断了骨骼经脉的右臂怕是再能如重新一般使用灵活。
站在慕凌空身边的稚气少年,就是用那么轻松的表情完成了这一切。
他的老练,令人不寒而栗,真想不出小小年纪的他是如何做到是人命如草芥,完全不放在心上。
对生命的无视,恰恰也说明了他心境的修炼达到了一定程度,当一个人不为外无所扰,那么他将会取得的成就,不可估量。
“少年仔,能不能告诉本尊,你的名字?师傅是谁?”暂时压抑掉妒忌,玄冥忽然对情敌产生的浓厚的兴趣。
他欣赏强者,亦尊重强者。
哪怕两个人之间有解不开的矛盾,最后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至少在那之前,玄冥愿意以礼相待。
只可惜,某人可不是大雪山上下来的人——
“你大爷的,再叫爷少年仔,我就一剑劈了你。”他生的脸嫩,人可不嫩,平时动不动被娘子笑话也罢了,不三不四的闲杂人等也敢来聒噪,帝俊绝不会姑息。
玄冥瞬时赧红了脸颊,本就皮肤白皙,血色涌上来时,特别的显眼,而后由红转紫,再经紫变黑。
帝俊的这种态度,就算是修养再好的人,也要被他激出三分火气。
谈不拢,那就打吧。
管他是谁,不打到心服口服,根本没法坐下来好好说话。
于是,帝俊和玄冥两个人的身影就又纠缠在一处,有了刚刚试探性的攻击,这回一对上,就是百分之百的全力以赴,杀招频频。
山洞内空间狭小,也不影响刀光剑影的发挥。
☆、男人不狠,木床不稳(三)
山洞内空间狭小,也不影响刀光剑影的发挥。
这一回,可没人再敢趁乱去打慕凌空的主意。
她本身就是个不好对付的高手,在加上她家夫君始终分出了一丝心神,挂记在她身上,若是谁再敢冒犯,还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水叮咚就是最好的警告。
数百招之后,仍然不分胜负。
两人越打越兴奋,欲罢不能的缠斗着。
一个擦身而过,帝俊的长软剑游龙一般缠紧了玄冥的烈焰神剑,逼得他重重砸在被寒冰覆盖的墙壁之上,“你叫玄冥是吧,如果今天侥幸留条命,他日再来大都寻我,记得,本王名字叫做帝俊。”
玄冥还未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帝俊一反常态,放弃穷追猛打的进攻,脚尖点地,轻飘飘向后跃开。
与此同时,长软剑已经轻柔的飘向慕凌空,准确缠住腰肢,将她卷入怀抱,而后直往另一处山洞急掠过去。
脚步仓皇,步伐奇快。
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众人傻眼。
玄冥还在想为何忽然间帝俊就变的孬种,竟然当了逃兵,若真是实打实的斗一场,他未必会输哇。
一瞬间却有灵光闪至,暗叹不好。
还没来得及警告,就感觉到山体一阵阵剧晃。
紧跟着,万斤巨石从天而降,封死了帝俊离去的出口。
一股股黄蓝色的烟雾从四面八方窜进来,刺鼻的气味,令人窒息,仅仅吸入小半口,已经觉得头昏脑胀。
幸而他们武功够高,察觉到不对劲,就连忙屏住呼吸,封紧口鼻,借由短暂的一瞬,依序向外抢攻。
☆、男人不狠,木床不稳(四)
玄冥此时已经大概猜到是帝俊在捣鬼,真是恨的牙根痒痒。
不过现在也容不得他计较太多,生死之间,求生是人类的本能。
至于与帝俊结下了的梁子,还得如他所说,有命活着出去再算吧。
一股股闷响,从山体的四面八方传过来。
武功再高,在此种状态下也无法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往前转几个弯便是入口的无名山洞,只要到了那里,望见了天空,同时也就意外着脱逃成功。
然而,事情远非玄冥预料那般简单。
浓密呛鼻的烟雾越来越浓,闷响声也就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接近当中。
思考,需要许久。
实际上,一切的发生,仅仅是在瞬间而已。
那烟令人的思考也缓慢了下来,待到玄冥意识到越来越接近的是一股巨大的水浪之时,他已没有地方闪避。
侵入冷水的滋味,相当不好。
他灌了几口水,手指如钩,深深的陷入一旁的石壁当中,任凭身体随波摆动,也绝不肯放手。
同伴的安危,玄冥已然顾及不得。
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那半口毒烟,并非完全没有作用,此刻被冷水一激,已然隐隐发作起来。
玄冥晕晕沉沉的想,该死的少年仔,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