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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既没猜中过程也没猜中结尾,口味鲜咸适中,豆腐和海带的味道已经完全融入汤底之中。“今天晚上的宵夜可以免了。”
她愣愣的看着他,半天也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味。“什么宵夜?”
他不带一丝掩饰,故意如实的说:“我一路上在想,答应在家做饭吃是不是太冲动了。想来想去,如果食难下咽,也只有晚点再出去吃宵夜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看样子宵夜可以免了。味道很好。”
犀牛听着他的话就像坐着过山车一般,她没好气的望着天花板。“你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头一次在这里做饭,为了方便,若墀做了韩式料理,海带豆腐汤,烤牛肉石锅拌饭。周宇由低头吃了两口饭,便向她求证:“你把芹菜和胡萝卜都切成丁放在米饭里了?”
“嘿嘿。”犀牛讪笑起来,“这样你也能吃出来有胡萝卜?”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挑食,她知道如果她把胡萝卜和芹菜切成丝,即使看不见,他也有办法把它们一个一个拣出来,绝不咽下肚。她只好费事的将这些菜都切成小碎丁放在米饭里,谁知道,他还是一口就尝出来了。她有些抓狂的看着他,像是训着小朋友一般:“必须吃下去,不许挑食。”
他笑着配合的吃着,话到嘴边全咽了回去。他本来想说,原来芹菜和胡萝卜也没想象的那么难吃了。
周宇由挂断林教授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他从冰箱里拿出下午带回来的蓝莓蛋糕,敲了敲若墀的房门。“犀牛,我进来咯。”
“……”没有应声,他微微蹙眉,寻思再三还是拧开了她的房门。
“犀牛,在房间里嘛?”
“嗯,我在阳台上。”她的声音软软的,脑袋从阳台里边探进来。
鱼油端着蛋糕碟走进来,走到门廊出,犀牛扶着他的手臂,轻轻提醒:“有一级向下的台阶。”
犀牛接过蛋糕,鱼油在阳台上的单人沙发上坐定,拉着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跑阳台上来呢?”他问她。
挖了一口蛋糕,放在嘴里,她的脑袋抵在他的肩头,声音含含糊糊的:“屋里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阳台上的窗子打开着,夜晚的风吹进来凉飕飕的,说罢,“阿嚏”她配合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冻着了吧。”嘴上不悦,他还是把身上居家的运动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抱着她。
“嘿嘿……”她刻意的笑着,就是不承认着凉了。“过敏过敏。”打岔归打岔,她还是不忘挖了一勺蛋糕,送到他嘴里。
浓浓
的蓝莓的清甜味在嘴里化开还伴着蛋糕浓郁的蜂蜜香味,他扬起嘴角,也难怪她一直爱吃这家的蓝莓蛋糕。
“犀牛,什么时候学的做饭?”在他印象中她一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现在竟然做的一手好菜。
她懒懒的靠在他肩头,吃着蛋糕,微微嘟起嘴。“我总得有些优点吧。”
她想了想,“说来说去都是英国人做的东西太难吃了,给逼的没办法,我只好从网上下载了一大堆食谱学着自己做。反正那个时候,每天除了上课、做课件之外,有一大段一大段的空余时间无事可做。又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一起玩,我干脆在宿舍闭关,学着做菜。”
她得意的笑开,“好在我在做饭上我有点天赋。”
他也在国外独自待了一年,他明白她说的没有熟悉的人一起玩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自觉的加重的圈着她的力道。
“也还好啦,第二年大牛也去了英国,可惜和我不在同一座城市,倒也不算太远。那个时候,大牛知道自己不能再弹琴情绪很不好,周末我会开车去他那里,陪着他去超市,再给他做些吃的,陪陪他。在他挑剔的意见中,不幸中的万幸,我的厨艺算是突飞猛进了。”
那是他不曾参与其中的几年,他曾经试着猜测她在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现在由她自己娓娓道来,鱼油觉得,这样似乎是在填补那些年里的空缺。“然后呢?”
“然后啊,在大牛情绪最不好的时候安琪走进了他的生活,他很容易患得患失,却又掩盖不住他的闷骚。”
鱼油听着她的用词笑出声,“嗯。”
“哎呀,然后我就自觉的不做电灯泡呗,还是一样的上课啊,想他们的时候就开车去看他们。”
“那么长时间你都不想回来吗?”
厚厚的蓝莓蛋糕就快见底,她看着他,老老实实说:“当然想,其实一去我就后悔了,可是还是得坚持。”
“后悔了也不早点回来?”这一瞬他有些失神。
她故意重重的靠在他胸口,“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我想回来啊,怕回来管不住自己,又去招你不待见,就只好忍着咯!周宇由,你说你是不是很坏很小气,三年多呢,你从来都不联系我,电话没有,短信也没有。”
顿了顿,她继续控诉。“你知道吗,我的QQ从来都是对你隐身可见的,那几年看着你在线,我都会傻乎乎的盯着QQ,想着你看着我在线没准什么时候会和我说话。可是呢,你从来没有,就连过年过节或是生日的一个问候都没有。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
他听出来,说到最后她带着一丝哭腔努力的控制着。他搂着她,揉着他的发心。在处理和她感情
问题上,他做的一向很糟糕。他嘴角带着浓浓的苦笑,听了她的控诉,原来傻瓜不止他一个,多少次看着她在线他都想问问她的近况,问问她习不习惯国外的生活,可是每每如此他都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他一直记得也很认同若炜的说法:“在你没想清楚对若墀的感情之前,请你离她远远的不要招惹她。”
鱼油的鼻音浓浓的,“是啊,我对你这么过分,也就只有你傻傻的一直对我好。”
她心底甜甜的嘴上却气呼呼的:“坏蛋先生,你知道就好。”说完,她静静看着他的眼睛,低低的问他:“周宇由,真的不能去N大继续讲课了吗?”
鱼油猜测学校的传言不会少,她一定饱受很大的压力。“我刚才和林教授讨论,工程力学的课是没办法继续了。眼睛的问题还需要我自己习惯一段时间,教授让我考虑明年回校讲物理学理论基础方面的课程,我觉得是不错的提议。”
“那真好!”入夜,风更加大,若墀蜷缩的身子躲在鱼油怀里。“你说是不是我太不乖了呢,要是我不乱碰安全带…。。”她想了想也只能这样意会的说着,“也许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你的眼睛就不会看不见了,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鱼油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板正的她身体,让她直视着他。“。很多事情都是没有‘也许’也没有‘如果’的。假如你硬是要说我的眼睛现在这样是因为什么,那应该就是我一直没有重视它。就像查医生说的,网脱是有先兆的,当初在大学做实验的时候,时间长了,眼睛就经常看不清楚,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在意罢了。若墀,不要把无意思的责任都拦在你自己身上好吗,如果你坚持这样的想法才会真的让我难过。”
她紧紧的环着他的脖子。“周宇由,你是大傻瓜吗,干嘛要理我吗,说这些让人难过的话题,你不知道我一向不着调吗,不理我不就好了吗?!”
“二愣子小姐,怎么办,和你在一起时间久了,我也开始慢半拍了!”
她赖在他身上,“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更了。
童鞋们,真的表要霸王俺啊,随便说点啥吧,不然俺真的木有啥子动力了~~
噗噗,吐槽结束,俺飘走,坚持周更!
、幺蛾子
“啊嚏……”
“啊嚏……”
“啊嚏……”
犀牛控制不住一连三个大喷嚏,坐在地板上的她好在反应够快,低头趴在鱼油床边把脸埋在手臂里,才免于产生巨大的分贝。
见床上的人没有不安的翻身,她放心的呼了口气,枕在自个儿的手臂上,吸了吸嗡嗡作响的鼻子,干脆把手提电脑推到床脚,侧着脸趴在床上,凝望着鱼油的睡颜。
五月底,南方的天气阴晴不定,昨天还太阳高照,今天就阴了脸。傍晚时分,房间里的窗子大开,窗帘纹丝不动的垂着,不见一丝凉风,空气似乎也带着燥热的温度,一切都是雨前的征兆。
气压极低,胸口难免有些憋闷,跪坐在床边的若墀找了小型的台式风扇出来,放在脚边,让它背对自己扇着风,帮助屋子里空气流通。
安静的卧室里,风扇的“呼呼”声伴随着睡梦中极浅的呼吸声,成了若墀心里最最动听的音乐。她伸长手臂抚了抚鱼油的额头,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体温,不再烫的吓人。如果昨晚坐在阳台上的若墀没被他用外套圈在怀里,这会儿他们就该调个个了吧!
即便睡熟鱼油的眼圈还是一层青紫,望着他微微翘起长长的睫毛,想着他没有焦距空洞洞的眼,犀牛胸口便一阵憋闷。她无力的趴在床边,拉过电脑瞥了一眼她的国外同学依旧黑着的MSN,难免心低一沉,只好又一次点开百度上她几乎能倒背如流的“视网膜脱落治疗方法”,心里满是无力……
“嗡嗡……”手机在远处的沙发上一阵乱舞,就算打的是震动,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也显得格外突兀。
若墀一惊,倏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注意力全集中在对面的手机上,猛的迈步,根本没有留意脚下。跨出两步,小腿硬生生的撞上身旁的东西,她才暗叫大事不妙,想起电扇还在脚边挡了去路。
绊了一下,若墀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好在惯性不大,又瞥见可以搭手的床脚,手用力撑了一下控制住重心,膝盖才没有磕在电扇上。电扇没有如此好运,被她的身体一带,“轰”的一声翻倒在地上。
本来睡的就极浅,鱼油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醒。他睁开眼,周围黑乎乎的,让他心底一阵莫名恐惧,虽然面色如常,可攥紧的被角和锁紧的眉头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周围静的厉害,细细去听也只有一些细小的窸窣声,心中的恐惧无限扩大,他试探的开口,低声的轻唤:“若墀……?”浓重的鼻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若墀已经养成了习惯,一听鱼油的声音便大声的答应,即便正身处别的房间,也要让他知道她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