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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物语-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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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与天秤,它们完全没有身为“装饰物”的美感,只透着一种严苛到残酷的公平与巨大的压力,站在它们面前,不自觉便会将自己推上等待一场裁决的,无形的审判台。

多么明显又奇怪的感觉。

在这个大厅里,纵使华丽陈设处处可见,耀人眼目,有许多都比这两件东西的外表瑰丽十倍,可稍微有些眼里的人,应该看出,这里,谁才是真正的主角。

转轮,天秤……脚跟不着地的姑娘……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但是,可能么?他不是一直作为“另一个世界”的人而存在的么?

我下意识攥紧了九厥的手臂,正要对他开口时,却冷不丁在人群中发现了两个熟的不能再熟的身影——胖子跟瘦子,端着一大盘绝对超载的食物,边吃边笑,当又美女从身边走过,瘦子的眼神还是像万能胶一样粘过去。

两个死鬼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这是龙潭虎穴么!

哦对,今天是“裟椤”的婚礼,他们俩的老板娘结婚,他们的出现理所当然。

他俩好像也发现了我,屁颠屁颠迎上来,欢乐地说:“老板娘也邀请暮小姐来了呀?太好了!可算见着个熟人了!”

对于他们两个,但凡是美女,都是熟人,这个我很了解。只是,你们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瘦子看了看我身边的九厥,又奇怪的问:“你是九厥大叔吧?为什么不进去找老板娘呢?莫非你怕冷落了新欢……”他指着我,暧昧地笑。

我一把打落瘦子猥琐的爪子,愤愤道:“你为什么不马上滚回你的不停?!”

“哇,干嘛突然这么悍妇,你以前不是个很斯文的小妞么……”瘦子委屈地揉着被打红的爪子。

这时,婚礼进行曲突然奏响,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几大束玫瑰色的灯光,齐齐打向一直缺少着主角的Show台。

灯光晃花了我的眼睛,掌声揪起了我的心,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那扇从Show台左侧缓缓打开的大门上。

此刻我才意识到,婚纱的确是女人这辈子最漂亮的衣裳。

13

我呆呆地站在这里,看着另一个“我”,被那个曾在我身边停留了千百年的男人,温柔地牵了手,款款而出。

白色的婚纱,没有任何繁复的修饰,简单别致,唯一奢侈的,只有腰间那细细的一束镶钻腰链,恰恰好地衬出夺目又不嚣张的贵气。婚纱下那个婀娜的身体,娇羞地挨近身边的男人,比他略略落后小半步,一种完全听从他带引的姿态。她的表现,让人从心里认定,哪怕前头是悬崖万丈,只要是这个男人牵了她的手,她也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因为信任,因为依赖。

这种心思,装不出来。

可,那女人是暮啊,难道她已经高深到可以“内外兼修”,连情绪都可以以假乱真?

还是……她与敖炽真的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对于这一点,我狐疑,又有些针扎般的疼。

他的身躯,依然挺拔健硕,宽阔的肩膀总让人想到一座最坚固的山脉,还是习惯略略仰着头,眼神永远都看在比别人更高的地方。强势与傲气,他从不掩饰。那张一直让我怀疑是鬼斧神工才能雕成的脸庞,俊逸未改,与时间隔绝,看不到风霜,更没有沧桑。

唯一改变的,是热度。

站在离他那么远的地方,我依旧感同身受地发觉,他没有了当年的热度。

是,我记忆中的那条孽龙,是我世界里的第二个太阳,这个比喻虽然不够优美,但我觉得最恰当。他的身上,真的具备了天际那一轮骄阳所拥有的全部元素,炽热,光明,乃至暴烈。

热度,是敖炽独有的标记。

在我们朝夕相伴的岁月里,我甚至不需要张开眼睛,就能从那一片扑面而来,而实际上除了我之外别人都没有发觉的“热浪”里,知道他正在朝我靠近。

从前我不明白,只当自己太过讨厌这个家伙,所以身体有了“过敏”反应。

后来,我才懂得,原来这就叫默契。

我丢失了二十年的人,现在就在我的面前,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

他们比肩而立,他们深情对视,他们朝彼此绽放笑容。

他向来宾们致词,欢迎所有人的到来,见证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高调大气,又斯文礼貌,情绪熟练老到,像事前排练过无数次,只等着天衣无缝的亮相人前。

我不肯承认那个男人是他,我这么害怕他对别人山盟海誓。

千年树妖,自命不凡,以为千帆过尽,可以笑看红尘,爱恨喜乐,不过是弹指便消的尘烟,俗人们无聊的消遣。

可是,看到敖炽牵起了别人的手,我才明白,构筑了那么多年的“自信”,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伎俩。

我终究还是个被感情羁绊了理智的,跟任何人都没有不同的,“俗气”的女人。

亮闪闪的戒指,握在了他修长的指间。

“我等你戴这枚戒指,已经等了无数个世纪。”

我听到他略带暗哑的声音,我看到暮,那个假扮成我的女人,羞怯的伸出了手指。

难道你真的分辨不出面前这个根本不是你要的那个裟椤么!

宾客们的掌声更热烈了,欢呼声掩盖了一切,连胖子跟瘦子都冲到台前去瞎起哄了。

铛!

敖炽手中,即将戴上“新娘”手指的钻戒,被一把银光闪闪的汤匙击落在地,咕噜噜地滚下了台,失去了踪迹。

全场顿寂,继而哗然,众人纷纷回头,看是谁如此煞风景,居然以汤匙为暗器,破坏一场正在进行的美事。

有一段时间我很热衷玩飞镖,还兴起去参加过世界大奖赛,进了三甲。不过成绩与法力无关。我尊重体育精神,务必公平真实。虽然很久不玩,水准有所下降,但用一把汤匙打落一枚戒指,不难。

我不打算再跟谁玩“看谁更沉得住气”之类的游戏了,事态早已暗流激涌,所有谜题一触即发。如果一定要有一方先下战书,好吧,我来。

面对这一系列的遭遇与变故,我的忍耐已然到了极限。

明晃晃的餐刀,在我手里熟练地转动,我抬起头,迎向众人搜索,继而疑惑的目光,笑眯眯  地说:“对,我干的。”

他们开始嗡嗡议论,与多人眼里有显然的怒意。

“这个疯女人是谁?”

“破坏别人的婚礼,好奇怪的家伙!”

“真讨厌,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我不慌不忙地朝show台走去,人们像避一场瘟疫似的,自动朝两边退开。

“你是谁?”敖炽将他的新娘拉到了身后,皱眉问我。

我以为他会说一句“你找死么”,然后跳下来痛殴我,这才像他。

“为什么不先把我打个半死,再来拷问。这可不像你呀。”我扬起下巴,笑着问他,“难道结婚真能让人成熟起来?连你敖炽都不能幸免?”

“你是谁?”他朝前跨一步,居高临下地看我。

“小心点……”那个“裟椤”,体贴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看看我,“这女人来历不明,我的宾客名单里没有她。”

敖炽拍拍她的手,然后转头对我说:“今天是我的婚礼,我不想对谁动手,在我发怒前,你最好离开。来人,送客!”

旗袍姑娘,侍者,两男两女旋即飘到了我面前,四个人,将我围在中间,带着一脸僵硬的笑容,朝我伸出手。

“等等!”他突然叫住了他们。

我心里一惊。

他从台上走下,来到我面前,出人意料地握住了我的左手,目光里却只有陌生和厌恶。

我没有等到我期待的惊喜。

“为什么你会戴着这个?”他粗鲁地从我腕子上,撤下了赤金纹龙平安扣,我瞬间成为了他眼中卑鄙的小偷。他一把甩开我的手,走回他新娘的身边,嗔怪:“你就是这么丢三落四,我说过这个东西很重要!”

他亲自为她把平安扣系上。

可是,刚刚系上,平安扣便从她的手上脱落下来,扣结并没有任何松动,整个平安扣就像无形的空气,穿过她的手腕,毫不留恋。

他以为是自己没有系好,再来,再掉,如是数次,这平安扣,他的新娘就是戴不了。

我很久没有掉过眼泪,我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时,心中的悲哀无法抑制,化成了热热的液体,在眼眶中微颤。

敖炽啊敖炽,你怎么就连这平安扣都不如?连它都知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你却任由我被人戏耍。

“赤金龙纹平安扣,她戴不上的。”我把眼泪逼回去,不在敌人面前掉落是我的宗旨,“因为她根本就……”

“住口!必是你这个疯女人在平安扣上动了手脚!”他粗暴的打断我,对他的手下道,“把她丢出去!”

旗袍女与侍者们一拥而上,其中两只指甲尖尖的手甚至直接朝我的脸抓来。虽然这不是我的身体,可这样的冒犯,不可容忍。

嚓嚓几声,所有妄图擒住我的人,全部手掌落地。

愤怒绝对能大幅度提高能量指数,我手里的餐刀,做了最好的证明。它以风卷残云之势,切断了所有冲我而来的魔爪。

别说我冲动残忍,随随便便就斩断别人的手。我斩的,不是人。那些落地的残肢,眨眼就化成了黑色的沙粒,在白色的地板上混乱散开,然后统统渗漏到地板间的缝隙里,如同赶着逃命的败兵。四个家伙,看看自己光秃秃的手腕,很快又朝我扑来。

一拳击在那侍者的胸口,又反身一脚踢在旗袍女的头上,于是,个人的心口露出个大洞,另一个的头飞出数米远,剩下的躯体,朝下一坍,黑沙一堆。另两个家伙的下场也一样,被看了半天热闹的九厥拆成了零件。

敖炽似乎没有意识到我会动手,他的新娘低低叫了一声,刹那的惊慌。

赝品就是赝品,哪怕你有了我的身体,我的修为,可是,你永远学不会我的大气,我生在骨子里的勇敢。

第一回合,我赢了。

宾客们发出恐惧的尖叫,有的人甚至大喊着:“怪物!有怪物!”

但,他们的手指并不是指向那些身体变成沙的家伙,而是我跟九厥。

桌椅被四下退开的人却挤倒,餐台也被掀翻,酒水食物一地都是,婚礼完全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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