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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占有-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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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不给他一次赎罪和解释的机会?

没有她的消息,江少卿又过上了靠安眠药才能维持身体必须睡眠的日子,或许是药物的作用,她常常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会扎着马尾辫一脸纯真地说,“少卿哥哥,你对我最好了”;会嘟着嘴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老公,你抱我”;还会在红着脸接受强烈冲刺时发出求饶,“好难受,求求你……”

梦里,他能抚摸她的长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能体会亲吻她的感觉,甚至能地享受到她甬道夹住自己的舒爽……那样真实,真实到他好几次惊醒后,身下都是湿漉漉的一片狼藉。

是夜,江少卿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将三天的药量活水吞下,“楚楚,如果只能在梦里见到你,那我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真的又见到了她, 然而这一次,她不同以往那样温柔娇笑,只是站在哪里,静静地凝视他,一言不发,眼神里浓重的哀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江少卿想冲上去蒙住她的眼睛,抱着她亲吻诉说他的思念、悔恨和挚爱,可不管怎么跑,他们之间仿佛永远隔着一层雾霭,永远都追不上,眼看她的身影越来越淡,他惊慌失措地往前一扑,不意外扑了个空,同一瞬,骨骼发出的钝疼让他清醒。

安眠药的药效还没散去,他躺在地板上目光呆滞地凝着天花板,眼里毫无光彩,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疲态。或许是药物的关系,他头晕眩得直作呕,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手肘处传来的剧疼更像是有人生生地抽掉他的骨头,痛得他连呼吸都忘记了。

昏迷前的那刻,他竟萌发了一个变态的念头,如果他死了,他的楚楚或许会来参加葬礼。

**

同一时刻,远在C市的周延终于拐弯抹角地从微微嘴里套出了那个女人的消息。他枕着双臂,心里默念着女人的名字:“楚宋?楚宋宋楚?”

周延霍地睁开眼,猛然坐起。对了,是她,一定是她。下午他虽然只匆匆瞥见了她的侧影,但他敢保证,那人一定是大家找了很久的宋楚。这个认知让周延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

好不容易睡着的谈微微被他一惊一乍的行为吓醒了,嘟起嘴不高兴地问,“大半夜的,你干嘛呢?”

周延看她皱眉,忙半躺下来抚弄柔软的长发,哄道,“宝贝,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干完,你先睡吧,乖。”

谈微微扯开他的手,嘟囔着翻过身,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确定她睡下后,周延这才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走到客厅,拿出电话拨给江少卿,只是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急得周小六团团转,“怎么不接电话呢?”

在第N个电话无回响后,心急的周延将电话直接拨给了瞿白,话筒那边被吵醒的某人暴躁地吼过来,“我艹,几点了,还让不让睡?”

周延不以为意,直奔主题,“老五,我今天见到楚楚姐了?”

“楚楚姐?”瞿白无意识地重复完,倏地睁大眼睛,瞌睡虫鸟兽驱散,“你说谁?楚楚?哪个楚楚?”

“还有哪个楚楚?当然是宋楚了。”周延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咱认识很多楚楚吗?”

“少废话,在哪里看到的?你跟她打招呼了吗?她怎么样?好不好?”瞿白一连串问题后忽然想到一个最关键的,“你有没有通知二哥?”

周延叹口气,“打了他许多电话,一直没人接,不知道搞什么?急死我了。”接着把巧遇楚楚的情况说了下。

瞿白听完摸了摸额头,思虑一番后交待,“既然她没发现你,那你先别去找她,我明天一早就去二哥家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周延嗯了声,又大致说了下从微微哪里了解的情况,两兄弟暗自唏嘘,不约而同地感慨,“二哥总算熬出头了。”

第二天,瞿白天蒙亮就赶到江少卿公寓,可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最后只得惊动苏木清才打开门。

苏木清一进屋便直奔卧室,推门看到躺在地上的儿子时,哇地尖叫起来。紧随其后的瞿白闻讯忙箭步上前,越过江母的肩膀看清了江少卿——他直直的躺在地上,双眼痛苦地紧闭着,一张脸惨白得像刚粉刷过的墙壁,而嘴边还残留着呕吐出的白沫……

第75章
 
江少卿醒来时入眼便是极目的白;萦绕在鼻间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提醒他身在何处。轻轻侧了侧身子;引起手臂阵阵裂痛,低浅的呻吟禁不住溢出喉咙。

下一瞬;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少卿,你总算醒了。”

江少卿转过头;逆着光看清床边站立的一群人;母亲和奶奶眼睛又红又肿;父亲和爷爷则神色凝重。费力启开好似已经黏住的双唇;他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个“水”字。

“水、水。”江老太太哭着指挥媳妇,“他要喝水。”

苏木清先将床摇高,再从床头柜上端起早已温凉的水,小心喂到他唇边,还不忘交待,“慢点喝,别呛着。”

江少卿连喝好几口,确定嗓子不再冒烟了才把头稍稍扭开,借着母亲的力量坐直身子,谁料还没说话,父亲已箭步蹿上来,拉开母亲,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江少卿被打懵了,不过未等他反应过来,母亲已发飙了。苏木清一把推开江韵武,咆哮道,“你疯了?他刚醒,你打他做什么?”

“他人是醒了,心还迷糊着,我这巴掌就是要把他打醒。”江韵武愤怒地瞪着儿子,“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就算再想死,还得问问我跟你妈同意不同意呢?”

听到这儿,江少卿明白过来,原来父母是以为他想自杀,他想解释,可张嘴的霎那又放弃了。事实上,在不清醒的时段里,他的确想到过死。

见儿子不吭声,江韵武继续骂道,“我们生你、养你,育你成才,到头来就为了一段感情轻生,你对得起我和你妈吗?”

听着江韵武的训斥,一旁的老太太和苏木清泣不成声,老太太哭着坐到床边,摸了摸孙子的手,抽噎着说,“少卿,奶奶知道你怨我、恨我,你有气、有怒都可以责罚奶奶,但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啊!”

苏木清也哭着加入忏悔阵营,“少卿,当初做手脚拆散你和楚楚是妈的错,这些年你不回家、不叫我,不跟我们联系都是妈该接受的惩罚,但老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这样折磨自己,就是拿把刀在割妈妈的心啊。”

“妈知道大错酿成无法弥补,妈也不敢奢求你原谅,只求你看在母子情分上,别再虐待自己……”苏木清捉住儿子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少卿,奶奶也求你,好好地,行吗?”江老太太半伏在他身上,哭着祈求。

望着哭成泪人的母亲和奶奶,江少卿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当年,的确是母亲动了手脚让宋楚误会他不愿意出席葬礼、不愿跟她联络,并且还利用裴凌晨让宋楚以为他真的绝望到想离婚。

在得知一切时,他暴怒,悲痛,把宋楚遭受的一切罪过都归咎在奶奶和母亲身上,可这些年来,他越来越意识到。她们是错了,但造成悲剧的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是他的默认和退缩,给了她们伤害宋楚的机会,是他胆小逃避的行为,让宋楚伤心绝望,心灰意冷。

曾经,他觉得在这段感情里,付出得最多,爱得最深的是自己,可回顾过去,他发现宋楚才是最努力、最勇敢的一个。她愿意原谅他犯下的弥天大罪,愿意踏出第一步尝试接受这段感情。

从她轻声说“那就试试吧”开始,她就在用心和智慧去经营他们的婚姻和爱情。在巴黎巧遇罗忱时,面对他的迷茫和不自信,她一字一句承诺,“给我时间,让我像你爱我那样爱上你”;在看见罗忱亲她时,面对他的逃避和犹疑,她坦然真诚回答,“我爱过他,但现在我只想和你一起”;在他被公安请去调查,面对那些指证,她斩钉截铁地表态,“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信”……甚至在他已提出离婚时,她仍愿冒险留下那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如此种种,他怎么还会傻到以为她不爱自己?怎么还去纠结她的爱到底是源于同情还是真心?

事实上,从头至尾,他才是一个胆小鬼,渴望爱又极度担心她爱得不够纯粹,他甚至没有勇气像宋楚那样坦然说出心中的困惑,只会逃避,自我安慰无论如何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在罗忱的事上,他伤心她无法绝对信任自己,可他忘记了,面对一项项指控,他从未做出过任何解释,只是用这些事来试探、确认她的心意,忽略了她的困惑、迷茫和不安。他难过不被信任,可他何尝做过让她安心的事?何尝相信过她的真心?

失去她,是老天的惩罚,怪不得任何人。

收敛心神,江少卿安抚地拍了拍母亲和奶奶,“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

一直守在外面的瞿白看江家人全走光了,才推门进去。江少卿听到响动,缓缓睁开眼睛,哑声问,“来了?”

瞿白站在床前,望着脸色惨白的他,难过地叹息,“二哥,你这是何苦,不管……”

“我不是自杀。”江少卿打断他的话,解释道,“只是药量有点过。”说完不等瞿白开口,又苦笑道,“没找到她,我还不能死。”

瞿白挑眉,扫了眼他缠着绷带的手臂,思量着要不要现在告诉他宋楚的消息。他还记得早上送他来医院时,医生说的那些话,“病人长期服用安眠药,身体机能严重受损,各项生理指标都偏低。另外,我们检查发现他的胃部、十二指肠都有大面积溃疡,应该是长期酗酒和药物所致,如果再不好好治疗,病情很可能继续恶化。”

为了江少卿的身体着想,瞿白当然希望他留在医院安心养病,可一想到宋楚才是治疗他所有病痛的良药,他又犹豫了。

看瞿白面露纠结,江少卿忽然想起母亲的话,“对了,我妈说早上多亏你去找我,才发现我躺在地上,你这么早去找我,有事吗?”

“那个……”瞿白张张嘴,要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

瞿白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江少卿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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