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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空气,他的舌却趁机伸入她口中,拖住她的小舌,纠缠肆虐。
宋楚在他的唇下如痴如醉,全身微微C抖着,一种奇异的愉悦在体内慢慢升腾,她伸出双手,攀住他的肩背,娇小的身子拱起,本能的摩擦他的身子,嘴里发出难耐的呜鸣。
江少卿倒吸了一口气,动作骤然粗鲁,他开始咬她,留下属于他的烙印。
情到浓时,江少卿捧住她烫红的小脸,直视那双蒙眬的眼儿,“楚楚,我是谁?”
“嗯?什么?”她喘~息著,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是谁?”他极有耐心的问,全身肌肉紧绷著,表情严肃,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比性命更重要。
宋楚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眼,把小脑袋放在他的掌心,像是第一次见到他,好仔细、好仔细的看著他。
江少卿静静等待著,一颗心悬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半晌之后,那张清丽的小脸上,绽出甜美的笑。“少卿哥哥。”她仰头又吻他,悬宕在她上面的强健身躯,随著那简单的四个字,变得不再紧绷。
“记着,我还是你的丈夫。”
酒逢甘露,如狂风暴雨的进攻,催促着两人,同时攀上颠峰。她迎向他的冲、刺,在他的占有下,一声一声的娇唤。寒夜中,卧室里,缠绵正浓。
晨光乍现,江少卿低头看着依偎在他胸膛的柔美容颜,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觉。昨夜,他明知道她是烧迷糊了,意识不清,他还是卑鄙地占有她,甚至不顾她还在发烧,就那样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地需索,直到她哭着求饶,昏死过去,他才依依不舍地释放。
回想起昨夜她在他身下娇呼的样子,腿~间的某物又有了反应。他调整呼吸,慢慢平复已然复苏的躁动,待那份蠢蠢欲动半软下去,他才侧身,用手半支起身子,注视着熟睡的小女人。她的睡颜是如此美丽,粉唇微启,红、嫩如同花、瓣。柔软的身躯蜷卧在旁,紧紧搂着他,就像从前一样,全身心地信任他,依赖他。
只是……江少卿叹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枕在他手臂上的小人移开,再轻手轻脚地准备下床。
不过,这样小心的动作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人。长长的睫毛翩然掮动,宋楚缓缓张开眼睛,江少卿俊脸的大特写瞬时填满她的视线。
“你怎么在这里?”宋楚霍地睁大睡眼,瞪视着还来不及下床的男人。
她眼底的惊恐如一把利剑刺进江少卿的胸口,他紧了紧拳才压下心底的躁动,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弯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套上。
宋楚见他裸~着身子大刺刺地在面前晃来晃去,不禁一阵嫌恶,刚想指责他不知羞耻,却倏地想起什么。。。
她急忙扯开被子,在确定自己也身无一物时,脸唰地白了。
“混蛋,你……你做了什么?”她扬头,怒视着正在穿衣服的江少卿。
“你认为我做了什么?”他眉目微沉,不答反问。
宋楚咬着唇,抓着被角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泛白。虽然对昨晚的事情没有印象,但胸口那密布的红印和私~密处隐隐的肿~胀感已经揭晓了答案。
她竟然跟江少卿上床了!
纤细的十指,把被单抓得更紧,宋楚只觉得一阵晕眩,心中又怒又恼,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就往江少卿砸过去,“你混蛋!”
江少卿没有躲,水杯生生地砸到了他的肩膀,掉下来,咚的一声巨响。
看到他躲也不躲,宋楚心底生出一股道不明的闷气,恼怒地将手边能扔的东西统统扔向了他,只可惜后面所有的东西都欠准头,没一样砸中江少卿。
她扔得累了,倦了,烦躁地情绪却越演越烈,不知该如何宣泄,只能裹紧被子,无声地流泪。
江少卿站在原地,看着泪流满面地她,半晌,才移步走过来,将她连人带被拥进怀里,“别哭。”
宋楚没有挣扎。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姿势让她想起从前也是这样,每一次她委屈、每一次她无助时他就这样搂着他,任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衫。想到过去,她的眼泪又更快涌出来,怎么也忍不住,像是受尽委屈的孩子,只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哭泣。
江少卿看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宋楚,心疼地将他搂得更紧,轻柔的吻印上她的发顶,“楚楚,别哭……”
如此温柔的举动让宋楚觉得心里发紧,仿佛又有什么地方生疼生疼。她别开头,又一次提出,“我们离婚吧。”
看江少卿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宋楚又说了一遍,“江少卿,我们离婚吧。”
江少卿终于有了动作,他放开她,缓缓站起来,“还不到三年,我说过三年后就放你自由。”
“为什么一定要是三年?”她低声咆哮,“我们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的婚姻有什么意义?”
“苟延残喘?”江少卿倏地俯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冷峻,“是谁让它苟延残喘?宋楚,是你!”
宋楚狠狠地别开头,下巴高高地扬起,“好,就算是我,可是它本身就不该存在不是吗?你明知道我不爱你,为什么非要绑着我?”
就算早知她不爱自己,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江少卿还是觉得苦楚。
“为什么?”他冷笑,“宋楚,难道这么多年你都不明白吗?”
“我爱你,我想做你的丈夫,我想照顾你一辈子。”他低吼着宣誓自己的心意。
爱?宋楚摇摇头,冷哼道,“你爱我?”
“江少卿,如果你所谓的爱我就是强~暴我,然后逼我嫁给你,那我恨你爱我。”
“住口!”江少卿捏住她的下颚,语气森冷,酝酿着风暴即将来临的气息。
宋楚却冷冷地笑了笑,讥诮地说,“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江少卿收紧手掌,却在察觉到她下巴发红时立即松开了手。
他站起来什么也没说,摔上门,大步走出卧室。
宋楚把头埋在膝盖里大哭,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只是声嘶力竭,一直哭到喉咙沙哑,眼睛发疼才疲惫地缩做一团,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时一室昏暗,她探身摁下床头的开关,然后眨着哭肿的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卧室里已被打扫干净,而床边放着一套崭新的天鹅绒休闲服,她伸手拉过来,才发现下面还有内衣裤,全是她喜欢的牌子和颜色。
她柳眉微蹙,挣扎片刻,还是穿上了。
赤着脚走出卧室,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江少卿。背对她坐着,衬衫随意地披在身上,右手搭在肩头。
宋楚缓步走过去,快走近时就被江少卿察觉。他回过头来,睨了她一眼,再若无其事地将衬衫拉好,系上纽扣。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宋楚还是看到了他左肩上的那片红。愧疚夹杂着愤怒涌上心头,这个白痴,为什么不躲?
确定所有纽扣都系好,江少卿才站起来,视线落在她的脚上时,眉头微微拢起,然后一言不发地去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放在她脚边。
“穿上。”他低声命令。
宋楚怔怔地凝视着那双嘻哈猴造型的拖鞋,眼睛润湿。如他准备的外套和内衣一样,这也是她喜欢的卡通人物。她知道他心细如发,知道他对自己好,可是……
“江少卿。”她扬起下巴,“你别对我这么好,没用的……我绝不会爱上一个强*暴我的男人。”
05。狐假虎威
周一的早上,宋楚早早的到了单位,去食堂吃早餐时碰见陈媚,她礼貌地打招呼,却遭到对方冷冷一瞥。她莫名其妙地看着端着餐盘远离自己的陈媚,楞了一会儿,才随便找个角落的位子坐下来。
到办公室时,陈媚已经换好制服,宋楚见她准备去打水,忙放下提包走过去,伸手去拿水壶,“陈姐,我去打。”
陈媚抬眼斜睨她,用力一扯,把水壶抱进怀里,出了门。宋楚皱着眉杵在原地,疑惑不解。如果说早上只是隐约觉得陈媚态度有异,那现在是货真价实地感觉到她的不友善,只是她闹不清楚,自己哪里开罪了陈媚。
“呵呵,陈姐还真是灵光。”忽如其来的女音,让宋楚抬头看向门口,一身长风衣的何曼娜聘婷而立,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
宋楚放松紧蹙的眉头,没有接腔,也没有询问何曼娜所指何意。而是神情淡然地去柜子里拿制服,然后走向更衣间。
再次回到办公室时,陈媚已经坐在办公桌前。她走回自己座位,打开电脑和办公网。刚看了两封OA,桌上的座机乍然想起。她和陈媚是共用一个号码,由于分工关系,平时她的电话并不多,所以通常都是陈媚接电话,这次也不例外。
“好,好。”陈媚重复两声。放下电话后,敲了敲桌面,说:“局长叫你现在去他办公室。”
宋楚微愣,哦了一声,抄起个笔记本就走出去。
她前脚刚走,何曼娜就呵呵地笑了两声,“还拿个笔记本,难不成局长还亲自给她安排工作不成?装腔作势。”
“局长告诉你,他不会给她安排工作?”陈媚倏地提高嗓门,不高兴地说。
“这不明摆着吗?”何曼娜勾嘴,讽刺道,“再说,现在谁还敢给她指派工作?她可是皇亲国戚,局长还看她公公脸色呢?”
“小何,我看你脑子平时挺机灵,怎么今天说的话这么没大脑?”陈媚扭过身子,讥诮地看向何曼娜,“先别说王局压根就不需要看谁脸色,就算是要看,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兵嘎拉来指手画脚。”
陈媚冷哼一声,认真地说,“小何,古人说祸从口出患从口入,你刚才那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传到王局那里,你说你还能风生水起不?”
何曼娜被陈媚不动声色地教训,心里又气又怕,忙赔笑讨好,“哎呀,陈姐,我这不就跟你说说嘛?您还会无聊到去传话不成?再说,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心直口快,说话不注意,真要谢谢你提醒。”
陈媚斜视满脸堆笑的何曼娜,对她又多出一份轻视和厌恶。
宋楚乘坐电梯上到局长所在的楼层,敲门前,她先理了理衬衫和领带,确定衣着端正后才叩响门。
“进来。”浑厚的男声从里面传出。
宋楚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