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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真长丑了,一股不知哪儿来的忧心就上来了。
综上,所以才会有“孕期综合症”这个病理名词的出现。
韩峥瞧着周商商脸上有些不对,赶紧安慰宽她的心:“商商,咱们优生优育,咱们的孩子一定是人中龙凤。”
周商商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然而,稍稍舒展的眉头,在BC结果出来的时候,又皱起来了,是真的皱了起来。
三胞胎。
老医生看着图像,推了推眼镜,说:“羊膜囊间存在隔膜,还是异卵。”顿了顿,眼里也有激动,“很少见呢,恭喜了。”
周商商从医生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子有点颤抖,韩峥扶着周商商,然后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韩峥把周商商护在怀里,稍微有个人走过来一点,就本能警惕起来。
他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心情。
开心?有的。忧虑?也有。期盼?当然有。
当然更多的是紧张,韩峥搂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周商商,真心觉得送子观音这次用力过猛了。
周商商真的奔溃了,还没有回到家,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眼泪就哗啦啦地流了下来,韩峥赶紧将车停在路边,抽着擦巾纸递给周商商:“商商,别哭别哭,医生不是说三个都很健康,咱们一定要在谨慎的同时放松心态……”
韩峥不说还好,话音刚落,周商商哭得更加凄惨,一抽一抽地倒吸着凉气。
“怎么就三个了……三个啊……”
韩峥捧着周商商的脸颊,给她擦了擦眼泪:“不哭啊,三个多好,等孩子们都出来,咱们立马可以去领个五好家庭的牌子挂在门栏上面。”
周商商拿着纸巾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堵:“我没事了,你开车吧。”
韩峥还是很担心,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因为自己也被这巨大的消息砸懵了脑袋,导致他都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惊喜还是送子观音的恶作剧。
三个啊,大宝、二宝、三宝……
这是什么画面,因为常常看到双胞胎,韩峥可以想象画面,三胞胎是什么画面,三个面粉团子吗?
孕妇的情绪本来就有些不稳定,周商商觉得这种不稳定的情绪波动跟肚子里躺着的数量完全可以用简单的数学等式来表达,就是N的N次方,N值越大,波动指数就越大。
周商商每次躺在沙发上盯着自己的平坦的肚子,怎么也想不通里面怎么会有三个,而且还是异卵。
她是母猪吗?是母猪吗?还是母猪吗?
自从韩峥在周六举行家庭会议宣布的会议内容,好比在韩宅投了一个C4原子弹,也许夸张了说,但是韩太太的血压绝对一升再升,然后她甚至也学着电视剧里的老太太将户口本锁在保险箱里。
韩部长忙,第二天就飞往北京,留了一句话:“这事绝对不能顺着老二,阿音,你要好好管着。”
韩太太是好好管着,小儿子她一向管不住,所以只能先管着户口本,可惜户口本也只管了不到三天,在第三天的早上,不翼而飞了
没有哪个父母是斗得过子女的,韩太太趁着韩峥上班去找周商商的途中,想到这句话,就格外心酸。
这个周商商怎么就是个结过婚的,而且是她还是她多年麻将友苏语芯曾经的儿媳妇。
这都是什么事啊,韩太太觉得自己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普通的悲喜来形容了
自从韩峥周六回韩家,周商商一直在等韩家的人来找她。
她没有做好面对的准备,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准备如何面对韩家人,只是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但是她真的不想单枪匹马,所以周商商再去玉府楼的路上,还是给韩峥发了条短信,言简意赅:“韩峥,你妈找我,玉府楼。”
韩太太其实一直是个特别简单的妇人,年轻的时候便有一颗很苏的少女心,一帆风顺地嫁给了韩部长,然后生下了老大老二,在众多的妯娌里,她的脾性算是最好的,爱看狗血电视剧,尤其爱看苦情戏,会为每对被迫分离的恋人心痛扼腕,如果是苦情婆媳戏,她会对里面的恶婆婆嗤之以鼻,然后设想如果老大老二谁娶了媳妇,她一定是一位好婆婆。
可惜,老大是一颗铁树,不会开花的,老二从小到大女性朋友倒很多,只是心野,快三十岁了,也没有将哪个女孩子往家里带。
期初她以为可能对方家里条件不好,还多次暗示老二:“十一啊,妈妈绝对不是看中门第的人,如果看中哪家姑娘,就放心往家里带吧。”
然后然后,还是没有然后;然后好不容易有了然后了,她却要扮演恶婆婆,开始棒打鸳鸯了
周商商和韩太太差不多同时到玉府楼,周商商穿着宽松的秋裙,打底裤,平底鞋。韩太太看到周商商第一眼的时候,下意识往她肚子里看去。
周商商:“阿姨好……”
韩太太扭扭捏捏:“你好啊。”
玉府楼其实是韩太太娘家的人开的,她要了一间最隐秘的包厢,落座,待服务员离去的时候,开门见山:“周小姐,首先我要替我儿子对你说声对不起,他实在过分了。”韩太太想起韩峥那天说的结束语,就觉得老脸都被丢光了。
周商商低着头,没说话,主要是她也闹不清楚老太太为什么要对她说对不起。
韩太太看了眼周商商,微微叹了口气:“我可以叫你商商吧。”
周商商点头:“当然可以。”
韩太太组织了下语言,正要开口:“商商……”
“妈!”突然一道声线想起,周商商扭头,韩峥就破门进来了,气喘吁吁地看着自己母亲。
韩峥大步走到周商商边上,牵上她的手,要往外走。
韩太太也站起身:“站住!”
韩峥扭过头,搂着周商商,目光闪闪地看着母亲:“妈,我一直觉得家里人里面你会是最支持我的……”
韩峥这句话说得有感情啊,里面包含了难过,心酸,失望,绝然,还带着那么点愤恨。
一下子就让韩太太止住了脚步,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周商商坐着韩峥的车回去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十一,你有没有感到很为难?”
韩峥笑眯眯地摇了下头:“他们以后会理解的。”
周商商仰着头,笑了下:“咱们真是太过分了。”
韩峥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煞有介事的开口,语气带有几份认真:“如果咱们因为外因分开了,对咱们三娃就过分了。”
说到三娃,周商商便有气无力地吐了一口气,有些事情真是越想越烦。
最近,她讨厌一切三的数字,连平时最爱的XX三套的访谈节目,也不看了
晚上,韩峥搂着周商商絮絮叨叨讲完孕育心得后,再一次提出了求婚:“商商,明天我们先去将证领了吧。”
周商商没说话,看了眼韩峥。
韩峥继续说:“至于婚礼,你喜欢什么样的。”
周商商闷闷道:“婚礼不要办了。”
韩峥左手与周商商十指相扣着,淡黄色的灯光下,周商商五指素白修长,韩峥想起小时候在一本武侠书看到的一句话“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他想:什么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大概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吧。
韩峥捏着捏周商商的手心:“为什么不办,商商,咱们不丢脸,真的不丢脸。”
周商商抿抿唇,双手圈着韩峥的腰。窗外下着细雨,如同蚕嚼动桑叶,沙沙沙。
婚礼是什么样子?
她和苏寅正都没有办过婚礼呢。
作者有话要说:松子观音真的用力过猛了……
我觉得我下章的提要应该要标“*”了
57、心有不甘
既然爱;何必放手;既然不爱,何必强求。
可是美丽的爱人啊;请你告诉我;怎么才可以忘记你曾经的模样,那么美好;那么鲜活;如同血液;存在身体里;随着的心脏的跳动,分分秒秒反复循环;流过心肺、攀上脊椎、绕过大脑,一圈又一圈;不眠不休。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么体内的血液呢,如果连仅剩下鲜活的血液都被抽中,那剩下的是什么,他又会变成什么?行尸走肉吗?
婚礼进行曲在苏寅正耳边想起,新人进场,苏寅正转过脸,隔着五六桌,他看到一身白婚纱的周商商。
穿着婚纱的周商商,美得很刺眼。
他边上有位老妇女说了句:“真是金童玉女的一对啊。”
苏寅正忍不住想笑,以前有人看见他和她,也说过金童玉女呢。
头顶的水晶灯璀璨耀眼,白花花的光线将整个大厅照得光辉明亮,将每位宾客的脸上的表情都照地清晰明净。
那么他的脸呢,苏寅正想,他的脸呢,现在他脸上应该是什么表情?
苏寅正低下头,怔怔地看着手上的这枚戒子,素雅的戒子在灯光的照射下印着浅浅的光亮。
北京的秋老虎很厉害,即使入秋了,天气一样炎热,筒子楼里没有安装空调,两台风扇搁在床头,迎面吹来的是徐徐热风。
那天是周商商生日,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然后两人盘坐在床上遐想未来。
那个夏天后,周商商从只会炒简单的盖浇饭学会了炖鸭汤、红烧狮子头、清蒸鳗鱼……
那时他们租的房子没有厨房,做饭要在楼道上,所以每天下班回到家,还没有爬上楼梯,便可以闻到馋人的菜香
苏寅正看着桌上的佳肴,他想起周商商做的菜,狭小的楼道,一锅一灶,她总能给他变出惊喜。
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他吃过上千上万的菜,总吃不出那时候的美味,那时可真幸福,连同舌尖,也幸福地一塌糊涂。
丰盛的晚餐后,周商商躺在他的怀里,她身上只穿着一件他的棉T,宽大,半新不旧,因为瘦,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总显得空落落的。
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