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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胃口,几乎没有动筷。孟然的妻子瞧见她这样,就将桌子转过一圈,刚上来的鲜鱼到了她的面前,“默楠,尝尝这个,味道不错的。”
顾默楠笑着夹了一块鱼肉,可是一进嘴里,就有种想吐的冲动,她急忙捂住了嘴。
陆观棠递来纸巾,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顾默楠还在难受着,也说不出话来,反倒是孟然狐疑道,“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几双眼睛骤时聚焦于她,顾默楠一抬头,瞧见陆观棠眉头紧锁,当下忽而记起两年前在医院里他曾说过的那句“我不喜欢孩子”,她立刻道,“只是中暑了。”
孟然记起那年她也是同样的状况,就让她多加注意。
等散了饭局,坐在车里往回去,陆观棠开口问道,“你真没怀孕?”
顾默楠将头靠向车窗,侧过脸道,“平时都有做安全措施,怎么可能。”
他一听,也不再多言了。
顾默楠却觉得胃里绞的愈发难受,连带着心也被绞痛。她闭上眼睛,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
在这之后,顾默楠陆陆续续又和他闹过好几次。她像是一只刺猬,满身的荆棘,只要一旦被招惹,就会扎的他不得安宁。三不五时就要飞英国,一个月里几乎一半时间不能碰面,周末更是没时间有陪她,七夕节让她空等一天,他的衣服上开始有女人的长发,他在外边时开始电话盘查他,也在他的兄弟跟前没有给他面子。工作比她重要,兄弟比她重要,一切都比她重要……各种事情,都成了她和他闹的根源。
几乎每闹一次,顾默楠就会闹离家出走的戏码,而且离家时间越来越长。他却从没有去找过她,因为每一次,她都会主动回来找他,而且是喝得烂醉如泥,又哭又闹。
起先陆观棠会凶她骂她,可是这样反复的次数多了,就慢慢成了倦怠,久而久之他也不再说她了。只要看见她倒在公寓门口,一声不响抱起她就是。等到醒来,好像又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日是圣诞节,陆观棠却远在英国,再次让她空等。到了晚上,才打来电话,告诉她回不来了。
顾默楠握着手机口不择言道,“你要是不回来,那我们就分手!”
可他竟然说“随你”,当即就挂了线。
顾默楠愤怒的不行,将手机重重砸在地板上,却也明白自己不应该这样暴躁,只是办不到,她已经压抑到快要崩溃,就连分手现在都可以轻易说出口,奈何做不到彻底决裂。
扫向茶几上包装的礼物,几乎歇斯底里的将礼物拆开,里面是一条围巾,她织了三年才完成的围巾,特意选了红黑相间的花纹来编织,此刻她有冲动将那些线全都扯坏,但是怎么也下不了手,好不容易亲自做了一件东西,她怎么舍得拆。却也不想再看一眼,像是能刺痛她,顾默楠将围巾扔进了柜子里。
然而尚未等到陆观棠回来,却等来了他的国际绯闻。
媒体总是有神通本领,能够通过各种渠道采集一切有卖点的新文。
美籍华人钢琴家言馨小姐与中正集团二少陆观棠共游伦敦,举止亲密疑似恋人!
报道上甚至调查出钢琴家言馨曾是陆观棠母亲的学生,两人是青梅竹马。顾默楠对她却也有了印象,依稀记得,以前陆阿姨教课的时候,确实有一位很漂亮的女生经常来家中学习。陆阿姨总是喊她馨馨,想来大概就是她了。照片里的言馨温婉可人,极富艺术家高雅的气质,陆观棠难得的温柔笑容也冲她展现。顾默楠更是发现,过马路时,他也会让她走在里边,原来这样的体贴,不单单是给予她的独宠。
等到陆观棠回来,顾默楠将报纸甩到他面前,“你不需要解释一下?”
换来他的不屑一顾和冷漠对待。
他素来都不是会解释的人,她早就知道,可此时真是厌恶到了极点。
顾默楠再一次离家出走了。
估计是新闻舆论公开的缘故,所以被唐蓉察觉到端倪,就邀她出来聚聚。提早下了班,顾默楠就去唐蓉那儿会合。唐蓉现在已是一家影视公司的文化总监,事业有声有色,依旧笑傲江湖。
唐蓉正在会客,顾默楠也不打扰。
而后等谈完了才发现,和唐蓉商谈公事的合作方代表却是沈逸。本来是约了广场碰头的,顾默楠突然来了,唐蓉也是不在意料中。只是她并不熟知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也就没有觉得意识到尴尬。接了秘书一通电话,唐蓉抱歉着暂时离开,仅剩下他们。
自那天婚礼过后,已经间隔了数月之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顾默楠垂眸。
沈逸却开口问道,“最近怎么样。”
“还行。”顾默楠轻声说。
沈逸轻笑,“他在伦敦和钢琴家亲亲我我,你倒是大方。”
顾默楠淡淡微笑,“只是朋友碰个面而已。”
沈逸嘴角的弧度猛得一凝,注视着她突兀道,“如果当年我没有去英国,你还会和我分手吗?”
骄傲如他,有些话终是说不出口的,比如他难道只是个替身吗?
她的沉默却已给了他最真实最直接的回答,沈逸徐徐起身。
“你够绝情。”他的话语飘来,顾默楠怔住。
第八十七章
绝情?
顾默楠一向不认为这两个字该用在自己身上,实在是太过了。可当唐蓉在饭桌上不经意间提起那惊人的讯息时,她才恍然醒悟,真正绝情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他才是彻底绝情,她应该早就明白,可却还是步步沦陷,“陆观棠大概要自立门户组公司,你会和他去英国吗?”
顾默楠正低头吃着,登时一窒,迅速回过神来,无所谓的说道,“我才不和他去!”
唐蓉只当他们是情人间闹闹别扭,所以也太多在意。
顾默楠的耐性其实真得很差,一向都是藏不住事,别过唐蓉,她就去酒店匆匆退房回了公寓。陆观棠正在客厅里处理公务,铺了满桌子的文件。听到动静,他也不回头,她走到他面前问道,“听说你要自己组建公司?”
陆观棠倒也不隐瞒了,沉静的“恩”了一声。
“要建在英国?”她激动得握着行李,克制自己情绪爆发。
陆观棠默了一会儿道,“还在考虑。”
顾默楠再次爆发,将行李砸在桌子上,笔记本被砸倒,纸张也被反冲力飞落,杯子倒了,咖啡泼了他一身,陆观棠被她突然的举动惊住,而后亦是冷凝,似是动了怒气,“你发什么疯!”
“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去!你要去英国建公司,那我们就分手!”顾默楠冲他嚷道。
陆观棠冷冷望着她,扬长而去,“不可理喻!”
这一次,对调了位置,他选择了离家出走。
在他走后的日子里,顾默楠不是没有作检讨,她的缺点有很多,不够善解人意,对他更是脾气暴躁,温柔体贴之类,和她也好似全都搭不上边。而他却还和从前一模一样,总是若即若离,什么事也不告诉她,总要等别人告知,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自己快要不堪负荷。
又是一年来临,过年放假回到老屋,才发现父亲比先前又苍老许多。向她问起陆观棠,她只以工作繁忙为借口蒙混过关。父亲再次提到婚事,顾默楠也没有应声。
细数重逢至今,竟也有三年。三年,一千多个日子,他们纠缠着分分合合。
她不能用青春作赌注,也玩不起这场感情游戏。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也该有个了结。
年后陆董事长的登门拜访,让父亲欢喜相迎。
可对方仅是一句话就让顾默楠崩溃,“你配不上我的儿子。”
顾默楠被他强势的气场压得透不过气来,双拳紧握,她抬头望向他,咬了咬牙道,“董事长,您今天来这里,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您放心!我不会高攀的!我也没打算和他结婚!我想董事长也会满意我的回答,所以现在您请回吧!”
顾父也不乐意了,素来都是好脾气的他板着张脸道,“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您!”
陆董事长脸色铁青,还未来得及说下文就被人这么给轰出去,只得讪讪离开。
父亲显然气得不轻,自家孩子都是宠着疼着,哪里能容别人这样轻蔑对待,冲着顾默楠大吼,让她立刻就和陆观棠分手,不许他们再来往。这么吼着,血压升高进了医院。
顾默楠最怕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会让她不适,那种刺鼻的难闻的,带着一股生冷气息,会让她心生畏惧。
医生的诊断,无疑是一枚重弹——肾衰竭晚期。
顾默楠当时懵了,只见阿姨在旁嘤嘤哭泣,“你爸这个病,我去年就知道了,可是他不让我说……”
病来如山倒,不过几日光景,父亲的情况愈显糟糕。医生都摇了头,嘱咐他们准备后事。
顾默楠陪在床边看着父亲醒来,她去握父亲的手,贴向自己的脸庞,泪水噙在眼眶盘旋着,父亲沙哑的声音如刀刃,在她的心尖割着,他说了许多,让她别难过,让她以后懂事,她已经长大了,说着说着,她就流泪了,“其实爸也没什么想法,攀龙附凤也不贪图,可是观棠那孩子不错,爸爸从小看着他长大,本来想闭眼前能看见你们完婚,也是了却一件心事。现在,现在可惜了……”
夜里的医院更显空洞,父亲又睡着了,顾默楠悄悄走到外边。独自一人站在回廊里,夜色很黑很深,巡夜的护士和她打招呼,“都凌晨两点了,这么晚了,小心感冒。”
顾默楠点了个头,又站了一会儿,而后她拿出手机拨了一通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他的声音沙哑朦胧,她对着他说,“陆观棠,我们结婚!”
那头并不说话,顾默楠有些急了,却不知要抓住些什么,她很慌也很乱,“明天我们就结婚!”
一阵沉默,他冰冷的话语刺破耳膜,“我明天一早要飞英国,你别给我闹!”
他将电话挂断,她再打过去,“陆观棠!你听清楚了?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否则,我们就分手!”
他又摁断,她继续不依不饶。
如此折腾了数十次,他又是接起,这次不等她开口,他冷声说道,“分手吧!”
耳畔是盲音一片,顾默楠整个人一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