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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苗子，你拿楼梯，上去剁死他。开个饭店，毒死人，还他妈的这么嚣张，这还还有么有王法了……”楼下一个纹身光膀子的大汉，大喝一声。然后，一个叫“苗子”的家伙，果真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个楼梯。
楼梯很大很长。而且，楼梯的上面，还有钩子。看来，这个楼梯绝对是事先就准备好了的。
看上去，苗子是个身形瘦长，且身手十分了得的家伙。别看他身材不壮。但是，他手臂上的力气，简直可以大到了惊人的地步。一个又大又长的木头楼梯，怎么说也得有三四十斤重。苗子这小子，竟然像拎个手提包一样，显得轻盈而轻巧。
远远地，九爷就看见这个苗子那双又长又舒展的胳膊。那胳膊，青筋暴露，色如古铜，拳如大铁锤。一看就知道，苗子显然是个练家子。
“哥几个，给我抓牢了。等我上去，会一会楼上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苗子大喝一声，将那个头上带着铁钩子的楼梯，顺手搭在了二楼的阳台。然后，十几个汉子，彼此对视了一下，立马就分列楼梯的两侧，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那个大楼梯。
“喂喂喂，你们这是要干嘛啊？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警察啊？你们可不要闹出人命了啊……真要是毒死了人，真要是有什么事儿，咱们政府会给你们解决的嘛……”一个便衣警察，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软绵绵地说着。方天宝站在远处，狠狠瞪了他一眼。当然，与此同时，宁采臣也记住了这个说话的便衣警察。
一个不作为的警察。
楼梯搭在了二楼阳台。按理说，九爷应该将那个大楼梯掀掉才是。可是，九爷并没有这么做。他知道，凭着自己一己之力，很难将楼梯掀掉是很难的。再说，就算自己把楼梯掀掉，那个叫苗子的家伙，迟早还是会杀上来的。
该来的，迟早要来。
既然警察故意不作为。那，所有的麻烦事，就只能由自己去解决了。
九爷凭栏而立，手里紧握那把不算长，也不算短的刮胡刀。他眯着眼，望着楼下黑压压的一片。说实话，这种场面，他好久没有经历了。不知为何，他有种莫名的冲动。这种冲动，好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是一种热血上涌的感觉，这是一种有点儿手痒的感觉。
“来吧，想来就来吧。”九爷小声地说了一句，然后，刀锋朝外，朝向苗子的方向。
苗子是什么人？苗子到底是不是章虎的嫡系部队？苗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苗子，确实是一个高手。
如果不是高手，他绝对不能直挺挺地一直从第一格楼梯走到第八格楼梯。
没错，苗子在上楼梯的时候，他的双手，始终没有触碰那木楼梯一下。自始自终，他都是保持身体的笔直，一脚一脚踩上去的。就好像，他走得不是一个斜度为60度的木楼梯，而是一级一级的水泥台阶一般。
“哇……”
“嚯……”
“靠……”
“……”
楼下人群，基本都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当他们见苗子施展出这一身的跟杂技演员一样的身法的时候，一个个都惊呆了。黑压压的人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就好像，一场大戏即将开演，大家都很专业地保持了安静一般。
这，可不就是一场大戏吗？
“娘的，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九爷倒吸了一口气，心里也暗吃一惊。刚刚，他通过苗子拿楼梯的身手，知道苗子是个高手。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苗子竟然走的还是内家轻功的路子。
一时间，九爷感觉，楼上的风，还挺大的。
而，就在这个时刻，九爷举目一望，看见了三个熟悉的身影。没错，是他们。顿时，九爷心头一热，微微一点头，轻声说了句：“你们就瞅好了吧。”
……
第361章：你想怎么玩
是的，九爷看见了楼底下的方天宝、摩西和宁采臣。
此刻，方天宝并不能上楼去帮他。因为，他还有更为重要的活要干。他要找出这帮人的头头出来。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一百多个汉子，而且全都是专业的混混。如果，方天宝他们不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们的头，这情形，估计是一下子很难把控了。
可是，这帮人的头，究竟是谁？他究竟躲在哪里？
正当方天宝戴着墨镜，掩饰着身份，举目四处寻找的时候。突然，宁采臣在远处，给他打了个手势。宁采臣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方天宝知道，宁采臣说的是什么。于是，他将目光，迅速地锁定了人群中的一个大肥仔。没错，就是那个穿得像花蝴蝶一样的大肥仔。
……
方天宝正在办事的时候，九爷的对手，已经上楼了。
“你，就是九爷？”苗子轻轻一掉，落在地上，身形矫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你，就是猫屎？”九爷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
“不是猫屎，是苗子。”苗子微微一笑，皮笑肉不笑。
“说吧，章虎还是章郎叫你来的？”九爷道。
“哦……谁叫我来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敢不敢跟我玩一把？”说实话，当苗子听九爷这么一说的时候，他也是着实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刚接了个单子，这么快就露陷了。
没错，苗子确实是章虎叫来砸场子和搅局的。要说，苗子跟章虎，也只是一般的交情。他更不知道，如今章虎身上，还背负着那么多的罪名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苗子只是一个地下赌场的金牌打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给一些秘密的地下赌场看场子。只要有人给他钱，他就帮人家搞定事情，搞定人。钱多，他就干大活。钱少，他就干小活。具体，这个活有多大，那就要看对方给的钱有多少。
按照以往的惯例，一般，要人的一只手，苗子是收两万。具体地做掉一个人，苗子一般是收人家十万块。
这次，苗子本来不想来砸君再来饭店的场子的。谁都知道，这家君再来饭店，有点儿特殊。虽然这店不大。但是，店主老板却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太保级人物。摩西和宁采臣这两个人，苗子倒是不认识。可是，在道上，谁都听闻过方天宝和九爷的大名。
苗子今天来，其实是因为两个原因。
首先，他需要钱。
最近，苗子正在泡一个夜场的女朋友。女朋友是一个国际名模，吃惯了大餐，穿惯了名牌。仅仅泡了几圈下来，苗子卡里的钱就被她刷光了。钱刷光了还不要紧，苗子竟然连那个模特的修长大腿，都没有摸到一下。要不怎么说，有些个打手，就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泡妞这种粗活，光是一味的用钱砸，有时候还不定有效。说不定，苗子要是霸王硬上弓，还倒是能成功个**分。只不过，苗子这一次，好像有点儿玩真的了。因为，他太喜欢这个国际名模了。因为，这模特长得有点儿像李冰冰。好吧，从小到大，苗子就喜欢李冰冰。
除了需要钱之外，苗子狠下心接这一单，还有一个不可抗拒的原因和理由。那就是，章虎这一次给他的酬劳，实在是太高了。
苗子干了十几年的打手和赌场管事。他从来没有拿过这么高的酬劳。而且，章虎还说了，只要能做掉方天宝或者是九爷，甚至是他们兄弟里面的任何一个人，价格还将翻倍。
所以，为了那个国际名模，为了章虎的那些钱，苗子必须来一趟。哪怕，这一趟，是虎穴龙潭，他都要走上一趟。这一趟走完，苗子基本上就打算告别江湖，跟那名长得想李冰冰的国际名模，比翼双双飞，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可是，九爷这道坎，是那么容易过的吗？
…………
“怎么样，敢不敢在这里玩一把？”苗子挑了九爷一眼。
“你想怎么个玩法？”九爷冷冷道。苗子从那个楼梯上跳下来后，发现九爷居然神情淡定，没有一丝惊慌的样子。
九爷的名号，苗子也早有耳闻。说实话，如果要苗子选择的话，苗子绝对不会选择九爷这样的对手。要知道，“刀片哥”这三个字，已经在火车站那一片，火红过好长一阵子了。只不过，最近，九爷跟方天宝开了这家饭店，他就已经很少在道上露脸了。
“是你主动早上门来，怎么个玩法，那还不是你说了算？”九爷是道上混的。他跟苗子都知道，光天化日之下，警察就在下面，他们两个人的比划，顶多也就是点到为止。真想要干点出人命的事儿，还必须要等到其他的机会。这一次，苗子上来，也没有想当场就做掉九爷的意思。这一次，他来，只不过是想真正摸摸九爷和方天宝的底子。
一个专业的混混，跟另外一个实力比较强劲的家伙对垒，往往都是致命的。所以，九爷和苗子的这一次的接触，基本上都是在试探对方的实力。
当然，章虎派给了苗子的这次单。章虎自己也知道，不可能让苗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取九爷或者是方天宝的小命。当然，这一次，如果场面被苗子彻底搅乱了的话。取九爷和方天宝的小命，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好吧，九爷，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半个熟脸了。不怕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果然，苗子倒是爽快，直话直说了。他知道，自己接了这一单，从某个角度上来说，自己其实也已经没有退路了。
江湖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尽管你有英雄惜英雄的心，但是，一旦你接的单子不允许你感情用事的话，所有的东西也是白搭。
“我知道，大家赚个钱，都不容易。只不过，我九爷好奇的是，章虎兄弟，到底给了你多少钱。”九爷冷笑一声。
“这个……呵呵……”苗子冷笑一声。
九爷知道，他不方面透露。当然，就算是苗子告诉了九爷价格，也是枉然。苗子不会因为九爷和方天宝能出得起更多的钱，而放过九爷。
这个，是规矩。
“好吧，底下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