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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兴奋极了,精神也好了很多,用一个漂亮的红披肩裹住自己,又非要拿镜子化点淡妆。意识到自己微微失态,不禁脸红耳热,欲盖弥彰的解释说:“脸色太憔悴了,总要讲点礼貌。”
我竟是盼望见到他的,是牵挂,是担忧,难以名状。我拒绝想下去。
叶恒永驾车,爬上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在半坡的地方停下。只有我和碧月带着贝贝下了车。
夕阳映照在稀疏的树林中,昏黄的下午,昏黄的落日,昏黄的光照在这片静谧的地方,我拉了拉披肩,走了几步,很累,听到碧月说:“他说要在这幽静的地方等你。”
“怎么忽然这样诗情画意?”我抬起无力的手臂,轻轻擂她一拳,“老童在哪里?”
碧月不作声,我看到她忽然掩住脸,正在莫名其妙的瞬间,我凝冻在原地了。在我的右前方,有一座小小的墓碑,后面隆起一座新坟,碑石旁边放了一大束鲜花,就是这鲜花把我的眼光吸引过来的。
我颤抖的走向前去,这里的确太幽静了,只听到我们的脚步声,落叶把地面铺的很厚实,踩上去,暗哑的沙沙声,传递着压抑和悲凉的气息。
阳光不偏不倚的照过来,几个鲜红的字反射出逼人的光忽然刺痛我的眼睛。
童义信之墓。
旁边小小的还有一行字,好像有我的名字,我慢慢蹲下去,抚摸着硬冷的碑石,看到一行:“爱你的许默之 立”
碧月走上前来说:“是我代你立的碑,一切遵照我表哥的意思。请原谅他的一厢情愿。”
几分钟巨大的悲伤过后,我释然了,说道:“不,不是他一厢情愿。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贝贝背着身子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站在她身后很久她都没有意识到,她越来越沉默,显得更为孤单和凄凉。
“贝贝,以后你想妈妈了,可以来这里看我。无论你什么时候来,妈妈都在这里等着你。”我伸手抚摸她的头。
贝贝转过头来,脸上有两道泪痕。不知道她是听懂了我的话还是看懂了墓碑上的字,她说:“我不要来这里看妈妈,我要在家里看妈妈。”
她扑在我的怀里,我们相拥哭成一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可以在哪里再与你相见?
回去的路上,我了解到:童义信死前咬著牙说了几句话:“把这个本子亲手交给默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然后,奇書网问她……将来是否愿意跟我葬在一起。”
他躺在血染的病床上从容地说完这些,扶著他的是碧月。
第一百二十章 灵异芭比
回到医院,我打了镇痛的吗啡针。看着贝贝默默无语的守在我身边,猛然想起燕飞说过的话。
她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娃娃吗?如若不是,为什么每次死亡都要跟她关联呢,即使那样大的一场车祸,童义信都无法逃生,她却只是擦破点皮。
贝贝到底为什么这样痛恨这些人呢,只要跟她接触的都一个一个遭遇了不测,连那么疼爱她的童义信她都没有放过。
难道只有贝贝死亡,一切才会结束吗?
我强打着精神,带着贝贝,偷偷溜出了医院,来到童义信原来的同学那里。我下狠心要给贝贝做个详细检测,如果真的是大家猜测的那样,我得采取措施。
我把贝贝推到医生面前,说:“她行为比较怪异,我怕遗传给她什么了。”
又是一系列的检查和检测,这次非常全面,从上到下,五脏六腑,骨骼血液,包括各类心理测试,没有漏掉一个。
说好第二天来取结果。
我领着郁郁寡欢的贝贝,绝望的走出医院,走着走着,我停下来,对她说:“贝贝,你不该这样做。”
“不该怎样?”
“不该伤害无辜。”
“我听不懂,妈妈。”贝贝抬头看着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生气的看着她天真的表情,徒然的害怕起来,我看不懂她,猜不透她,她有时是那样诡计多端,心口不一。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恨他们?”
“妈妈……”她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就是不肯落下来。
“妈妈快死了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还这样让我这样操心?”贝贝扯着我的衣襟,眼泪被她偷偷抹干了,她倔强的说:“因为妈妈恨他们。”
我闻声,心头一颤,无力的蹲下,掩住面孔哭了出来,“不,不,不,妈妈已经不恨了,孩子,求你停手吧……”
“不,妈妈恨的,妈妈一直恨的……”
“不恨。”
“恨。”
我惊讶的看着她,是什么原因让她固执己见,认为我没有消除心中怨恨呢?我无力的说道:“贝贝,你若不说实话,从此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要跟着我了。”
贝贝站在原地,我转头就走,她有些慌神,弱弱的在我身后喊:“妈妈!”
我没有理,继续向前走,本想让她服软说出实情,她却始终不肯出声,我便又加一句:“妈妈怕了你了,再也不想要你了。”
这是天下最残忍的语言,对一个人说,我不要你了。对贝贝说出这句话,我的心完全碎裂了。
我脚步虽然放慢,却没有停下,远远的听到贝贝奔跑的声音,哭着喊出让我震惊的那句话:“妈妈啊,妈妈要我啊,妈妈,默之,我的妈妈……”
要惊慌失措到何种程度才会喊出我的名字,我转身,她跑上来,我将她紧紧环抱住,孩子,我的孩子,如果你的小手充满了魔力和破坏力,求你不要继续了。
妈妈怎么忍心放弃你?丢掉你?离开你?即使你有错,也是妈妈的错,即使你是恶魔,也是我为我所生。
从内心里,我并没有打算放弃这个孩子。我拼了命的找出真相,是希望她没有我之后能继续顽强的生活下去。母亲的心思是完全没有规律的,我只怕一切都来不及。
第二天,结果出来了,我迫不及待的翻看厚厚的一摞检测结果,完全看不懂。
医生对我说:“孩子是跟常人不太一样。”
我惊慌失措的抬起头,问道:“她真的有特异功能?”
医生说:“不是!是她的IQ值特别高。”
我盯着医生,要他继续说下去。
“她一分钟的阅读速度可以达到一到两万字。她学习能力非常强,记忆储存和反映速度是常人的数倍,你说过所有的话,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几乎都可以记住并迅速分析组合,这就会产生她无所不知,先知先觉的假象,甚至误以为她有阅心术。”
“也就是说,贝贝是完全正常的?”
“不仅正常,是个不可多得的记忆小天才。”
“她没有恶心歹念?”
“跟其他孩子心境一样纯洁。”
我走出医院,我暗自思量:原来,我错怪了贝贝。并不是贝贝伤害了童义信,那只是,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而已。
就象很多时候,一个人结束了另一个人的生命,本来两人之间从未相识互不相干,仅有的一次接触便造成毁灭性结局,象生命中很多其他的事情一样偶然和巧合罢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怵目惊心(1)
不管什么样的绝症,都有一个相似的病症,一旦知道病情真相,在心理作用下身体就会迅速恶化。
两周后,我已经动辄昏迷不醒。在昏迷的时刻,记忆并没有复苏。清醒的时候,多数是头痛欲裂的感觉伴随。
我终于有勇气翻开童义信留给我的那本日记。
前面记录了一些生活的小事,里面满满的都是我的事情,只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名字,只有一些特定的事情可以猜出那是在写我。
渐渐的我明白,原来他一直在保护我,他是预防万一,假若这本日子不幸落入他人手中,没有时间没有主人公的这种记录奇。com书,别人也完全看不明白。
他在保护我,因为随着他帮我调查那些离奇怪事的深入,他不得不采取这种措施。
他在我身上用尽了心思,却最终一无所得。遇到我时,我正在人生的道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我越来越疲惫,始终无法给予他任何的安慰。
起初我带着轻松回忆的心态在看,以为里面一定记录的都是他对我的情感诉说,然而我错了。内容令我惊慌失措。
……
晚上,下了很大的雪,这是在异地。安抚她睡下,我听到隔壁屋子有人唱歌,声音很小,很稚气,歌词诡异莫名,但是我可以准确的判断,是她的声音。
开了门,她正惊慌失措,显然她产生了错觉。她说她见到灵魂。
……
戒指早就买好了,一直没有勇气给她,她那边接二连三的出现状况,我也不能在这样乱的情况下还表述爱意。她越来越恐慌了,困扰她的究竟是什么?
……
她就象一头小兽堕入了一个陷阱,一个阴谋,一个圈套,无力自拔,又没有一点援救与帮助,没有人帮助她,没有人能让她停下。
她本可以自救却并不自知。一切我还不敢确定。
看起来,她是那么柔弱凄迷。
……
楼上在装修,不知道声音从何而来,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困扰她的并不全是幻觉,是有人常跟踪她,让她惊吓,但却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让她害怕的影子,不是鬼,不是魂,是人。
……
案子有了新进展,自杀案变谋杀案。死者不是左撇子,可他死亡的时候却是左手执刀,显然是杀人后制造了自杀的假象,我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真的希望,与她无关。
可死者临死前的住所,我曾经清楚告知过她。
……
又有人死亡,这人曾为人师表。换一种身份,变一个名字,即使苍老孤独,即使夜里内疚的偷着哭,却是想改变一种人生继续活着。是谁让他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即使连伪装也无法继续,或者说是伪装已毫无意义?
也是她吗?她曾经给他怎样的威胁和恐吓?
……
今天,孩子跟我说:“妈妈每天晚上跟我说话,半夜把我叫醒,说她小时候的故事。”我问她具体说了什么,她说“所有。很多很多。”。孩子嘱咐我,谁也不要告诉,不然妈妈会死掉。
我才知道,为什么孩子总是知道那么多事情,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