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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
纳兰锦年冷笑一声,“不劳五哥操心,锦年自会去照料,只是这汤,耘哥哥没有喝成,我的心思也就浪费了,送去给别人喝不妥。”
“哎、”南宫诺叫住说完就走的锦儿,“不如,你把汤放在我这儿,你回去睡吧。二哥回来我一准把汤给他送去,让他也内疚一回,如何?”
锦儿
想想,这倒是个主意。横竖自己不睡,等南宫诺把汤送进去给他后,自己再悄悄潜入耘哥哥的房中,那时他不仅不会怀疑自己所为,恐怕是已等不及和自己见面了呢。如此打算,喜上眉梢。
当即袅袅婷婷地转身,将那无盖小罐捧至南宫诺窗前,低着螓首,双腮娇红,嗫喏道,“耘哥哥不在,五哥与他甚好,这汤就烦请五哥交给耘哥哥。刚才锦儿言语不敬,还请五哥不要见怪。”
南宫诺笑道,“不怪,不怪。”
“不,”锦儿摇头,双目似是悔恨,“刚才锦儿言语冒犯,五哥不怪,锦儿心中有愧。待会儿五哥交给耘哥哥时,请务必不要说是我的意思,便当是锦儿为五哥和耘哥哥兄弟情尽一份心思。”
南宫诺本不想答应,可是实在不愿与这个眼见着要梨花带雨的姑娘再多话,对付着道,“好,好。”
见纳兰锦年恋恋不舍地交出瓷罐,走了两步看着他眼眶又红了,一幅楚楚可怜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不喝,我一定不喝。”南宫诺看着她,含笑道。眼里却闪过一丝鹜意。
纳兰锦年心满意足地走了,心底冷笑,你即使喝了也无所谓,那么大的剂量不怕耘哥哥的不够份。你喝了,自己找个婢女小倌撒撒火罢。
南宫谟摇摇摆摆地也跟进了南宫诺的房间,看着他放在桌上的小罐,疑惑道,“五哥你不爱多事的啊。怎么,是为锦儿替二哥鸣不平吗?我看也是,未来的二嫂在这儿呢,二哥怎么能和一个小丫鬟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别一口二哥一口二嫂了,你二不二。”南宫诺靠着椅背懒得理他。
“在说谁二呢?”说话间有人推门而入,带着泥土和芳草的气息。还有山间明月,风中松涛,云下黑蛇的味道。
“二哥!”南宫谟起立道。南宫耘皱眉,南宫诺忍俊不禁,“这小子,李代桃僵,学得真快。”
南宫耘进来看见了桌上的汤罐,瞥了二人一眼,“嗯?”
南宫谟忙道,“二哥,这是。。。。。”
南宫诺咳嗽了两声,南宫谟只好苦着脸道,“这是五哥专门让人给你炖的,大猪肘子。好汤好药炖的,大滋大补。”
南宫诺轻摇折扇,含笑不语。
耘走到桌前,轻轻闻了闻,拿汤匙舀了一匙,抿了抿,笑道,“老八,你说谎。”他的声音有些凉意。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纳兰姑娘在房中看见南宫耘端着那罐汤进了自己的屋子,灯火亮起。不一时,茗安端水进去,似是伺候沐浴,又是好一阵,灯火才熄,似是睡下了。
锦儿一颗心激动地要蹦出胸膛,她无时无刻不在盼着这一刻,她留恋那次男子之间滑过她娇躯带给她的颤栗,更忘不了激烈的搏动带给她充实火热的快感。她匆忙奔至梳妆镜前,发髻,柳眉,杏眼,腮红细细打点一番。镜中的人儿双目春波荡漾,柳眉黛如远山,樱唇似娇似嗔。雪白的胸脯在故意挑拣的水红色阔领束腰裙衬曳下,妩媚,诱人,一眼之间便叫人无法抗拒一念之间便让人心甘沦落。比起易容过的丫头绾婳,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自有她风情万种,不敌你一语情衷(二)
锦儿冲着镜子里的可人儿,妩媚一笑,镜中春色荡漾开去,心花怒放放摇曳。吸口气,出门。
夜色撩。人,锦儿拐出长廊,却看见南宫耘的房间突然大大打开,一男子从屋中走出,径直走向长廊尽头丫头的房间,毫不犹豫推门,摇摇摆摆地进去了。
纳兰姑娘僵在了原地,簇花裙下迈出的一条纤纤**也动不了了。她臆想了一晚上的***,却眼睁睁看着南宫耘进了别的丫鬟的房间。
明明南宫耘喝了分量不轻的合欢散,明明她纳兰锦年在这里,他竟然还进了那个小丫鬟的屋里。一个下贱的婢女,有哪里比得上她尊贵的身子!绾儿,她不由想到宫中那人,冷笑浮上嘴角,一个丫鬟不过因为名字像她,便可以得到这样的爱宠,那她算什么?!哼,不过是一碗赐了堕胎药的小小侧妃,竟可以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拿走的彻底干净。她的目光中露出不可得而欲毁灭的目光,那是与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子极不相称的凶芒毕露的目光,狠狠地剜进与她正对面的低矮的厢房中。忽的拔出自己发上的玉钗,狠狠摔在地上,粉末登时四溅。
原本,用尽卑鄙手段得到的东西,无外乎两种,恃宠持骄或者作茧自缚。何况,她要的是南宫耘,她勒索的是爱情。
她不知道,里面的人,她狠狠诅咒着的绾儿,一天颠簸早已盖着棉被安稳的睡着了,一头青丝滑落在枕上。她想用双腿勾住的腰身的男子,在小榻上,和衣而卧了。她不知道,在睡前,这个男子安静地看着绾儿,凤眸满足。外面长廊尽头金钗红裙眼波摇曳的可人,在他眼中,不及这个丫鬟阖目不动无声的模样之万一。
一株花在无声中开出苍凉,一把剑在黑夜里抽出寒光。三尺红帐卷风呼啸,九万铁骑横渡夜疆。我原本不想在这个身份留下月半依偎的香,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
*
江州
抒烈青衣洗翠,如槛外茂叶修竹碧***滴,气质高雅亭风玉立。所经之处,颇有停车砸瓜之势。
河道一旁行街,如往日般繁忙。却听不远处传来喧闹声,马蹄夹杂着人声尖叫引得众人抬头观望,一看大吃一惊。远处疯马疾驰飞奔,两旁行人避让纷乱。马上人惊慌失措收紧缰绳,怎奈那畜生发了疯这点劲道对它如同瘙痒一般,奔得更欢。
这东西不仅对人好使,原来对马匹也这么管用。抒烈心里暗道,整整衣衫,脚下一点飞身跃至马侧,手掌成推,击在骏马的颈侧。看似轻巧,那飞奔的马匹竟被活生生横推出去,马上人一声惊叫摔落下来。抒烈唇角一扬伸手去捞那人的腰,那人竟甚是硬气,不要他扶,随手一推,不料自己身子一歪,竟被那向旁摔落的高大骏马,生生压住了一条腿。那人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抒烈被挡开,眼睁睁看着那条腿变形地别在马下,极其痛心地闭了闭眼。赶忙上前,查看那人伤势。那横着倒下的马四蹄挣动,想要起来,庞大的身躯一上一下地挣扎。这一下竟将马下那人疼得醒了过来,一声惨叫极是犀利。只是他一身男子江湖打扮,尖叫起来倒像是个女子。众人上下打量她的身材,胸部凸出,不难看出是个女子。
抒烈离她最近,托起她的上身,几个壮汉去牵那受伤的马匹,可是马毕竟身躯庞大,兀自一次次还在挣扎。那女子痛苦不已,额上冷汗直滴,随手死死攥住了抒烈的胳膊。抒烈心底一阵哀嚎,衣袖遮住她的双眼,抬脚猛地一踢,马身竟与地面空出些缝隙,顺势将这女子拽了出来。
众人还在叫好,女子脸色惨白,抒烈却暗道不好,抱起女子转身进了一家甚是豪华的客栈。
人群中有一名男子,俊朗如三月的梨花,眼眸深沉地看着抒烈抱女子进去,嘴角轻扬——抒烈,好久不见,你果然还是这个德行。你果然回了江州。他抽身跟了进去,正是银枫将军,穆子琛。
客栈里,抒烈看着忙碌的郎中。其实最初他也不相信,这个一身江湖打扮的竟然是以风流著称,还曾和南宫诺那货进行过著名的殿上欢的西夜芙帝姬。
李郎中在盆中洗净手上鲜血,对抒烈犹豫道,“公子,姑娘伤势不轻,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这条腿,若不好好养着,今后恐怕行动是要落下不便了。”
这老头最爱吓唬人,他若是这样说,想必这她伤势不甚严重。抒烈稍稍松了口气,哀怨地扫过床上的女人。毕竟,她感激他以为是他救了自己,但其实,疯马,救人,这本身就是算计好的。低叹了口气,但是你为什么要推开呢?不过,只是即刻,他脸上露出另一种微笑,帝姬,你若是伤了腿,似乎,更方便我们办事了。
“你叫什么名字?”不妨,女子冷冷的声音传来,带着伤后的虚弱和始终维持的尊严。
抒烈饶有兴致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她面容苍白不失妩媚,原本有些疑惑和戒备地看着自己。却终于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巨大疼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抓着被角,对他道,“请公子回避一下,本。。。我想查看一下伤势。”
抒烈听了妖孽一笑,不退反进,翩然行至床前,按住她的被角,“呀,姑娘醒了呢。刚才郎中说,伤势并无大碍,再休息两天便可以下床活动
。姑娘请不要乱动,好好休息。”他虽是笑,脸上却又强颜之色。
果然,芙帝姬一惊,颤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姑娘你,伤势并不严重。过两日便可下地行走,与常人无异了。”抒烈蹙着眉峰轻笑道,“还有,冒昧请问姑娘家住在哪里,我好尽快告知他们姑娘受伤的消息。。。。”他这个表情加上一番欲盖弥彰的说辞,即使芙帝姬觉着自己伤势没有大碍,也会被吓到,何况她本身便觉腿骨疼痛钻心,听了他的话,顿时觉得眼前猛地一黑,难道她的腿就这样残废了?!她不要!
芙帝姬是夜帝爱女,据传她虽精武善谏,却妩媚多姿风流成性,养面首数百,为了皇室名声夜帝才将她封往外地,她的封地便是辰夜两地相接的寿阳。这也是她才曾有机会在辰夜二国的战场上见到了南宫诺的原因。
寿阳被割给大辰之后,她没有回都城,而是四处闲逛,寻找各色美男。这时,江州府尹黄安得到了某人消息,将她悄悄接入了大辰境内,严加保护。而今天早上,芙帝姬偷偷在近百名守卫之人眼皮下溜了出来,离开黄府别院,是要去见一个人。不料半路却意外惊了马,摔了腿。
抒烈看着她闭上眼睛,心里轻道,你也是个美人,我可是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