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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诺人还尚在兵部,“莫阳,快马回府,告诉子琛,任何风声也不要管,按兵不动。”莫阳领命而去。
“慢着,”他忽又道,“若本王今晚未归,过了明天辰时,挑十名最好的影卫进宫,保护好。。。。。抒阳居,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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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婳一大早醒来,披了衣服推开窗,一股疾风扑面而来,她伤后劲小,险些抓不住窗扇。院子里的木槿繁茂的枝叶在狂风中摇动,看看天,乌云密布,眼见着暴雨便要倾盆。
忽的一个激灵回想起昨夜之事,南宫耘半夜出去现在也还没有回来,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忙唤了采儿进来,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听说出事了,但是茗大总管从早就不让咱们出去,也不知道怎么了。”采儿抱怨道。
“你叫茗安进来见我。”绾婳心里有几分明白。
待绾婳穿好外套,茗安进来,“王妃,您有事吩咐。”
绾婳慢慢走到他跟前,小声问,“出什么事了?王爷去哪儿了?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茗安忙道,“王爷吩咐,他去哪儿是男人的事,娘娘还请不要多问。”
绾婳一窒,随口道,“哼,男人的事,他是到青楼风流快活去了吗?”
“娘娘英明,正是。”茗安恭声道。
绾婳伸手给了他一记爆栗,“瞎说,玷污你们家爷的名声。赶紧给我说实话。不然我就给你笑穴哭穴涌泉穴各扎一针,让你哭笑不得痛痒难忍。”
“王妃医术无双,小的得王妃扎针荣幸之至,便当做舒筋活骨。”
“你。。。。”绾婳挥手,“走吧走吧。”
“去青楼快活?”鬼才信呢。她想,这宫里,到底是怎么了。
醉君前(三)
不一时,果真大雨如倾盆,瓢泼落下,整个皇宫淹没在弥天的水帘里。大文学狂风携卷着暴雨打在紧闭的门上,劈啪作响。
“采儿,去把门打开。”绾婳站在窗前,忽然淡淡说。
“小姐,外面这么大的雨,你身子没好,着了凉可怎么办?”采儿劝道。
“去打开。”
采儿无奈,只得依言打开了雕花的朱漆红门。雨水忽的从门外扑打到屋内,门口小架上的纸页霎时湿了一半。
绾婳微微一笑,解开一直披着的樱红色披风,只穿了一件单衣,慢慢走到大开的门前,雨水翻飞,扑面而来。不过一瞬,便将单薄的里衣浸得透湿。
采儿急道,“你这是干什么,小姐,你快过来!”绾婳推开她的手,只望着漫天的雨不说话。
不过须臾,茗安匆匆跑来,在暴雨中冲着绾婳乞求道,“王妃,您快进屋吧,您要淋病了,王爷多着急啊。”
绾婳向前走雨中走了两步,伸出手笑,“王爷不是在青楼流连忘返吗?他怎么会知道呢?”
“王爷时时刻刻都心系这王妃,王妃您不该这样糟蹋自己。”
绾婳扑哧一声笑了,“茗安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糟蹋自己了,你不好好在宫门口守着,谁让你跑到这里的?你这可不是不忠于职守。”
“奴才的职守是看护王妃的安全,王妃贵体抱恙,茗安自然难辞其咎。”
绾婳笑得伤口痛,“哎呦”了一声,“茗安啊,不是什么责任都要往自己身上揽才是忠心啊,讲分工的,你主子派了多少人在我周围得有他们的效率,不是吗?”
茗安脸一白,绾婳看着远远冒雨跑来的星小,打断了他的欲言,“你赶紧回去守门吧,这么大的雨,让厨子熬上姜汤,加上红糖,你们都多喝一些。大文学”她说完径自进屋了。
“谢王妃关心。”茗安僵了僵,心道,糟了,王妃使诈。匆匆奔回院外。
采儿服侍绾婳换上干爽的衣物,星小急急忙忙跑进来,衣裙具湿,脸色惨白,拉着绾婳轻声道,“小姐小姐,我听有人说,皇上昨晚,病重。。。。。。”
绾婳吃惊不小,猛地后退一步。
那天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重了?
若真有个好歹。。。。。
她心里微奇,忽又明白,不禁一阵恶寒——既是皇帝病重,毕竟不是病危,她的医术所有人都知,比那些太医院的高了不知多少,南宫耘竟然将她留在这里而没有让她去救皇上?!
怪不得他昨日说谁传唤她都不要离开,这个当口,打安亲王主意的必是不少,一条抗旨不遵她便百口莫辩。若说是保护,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圈在抒阳居里罢。
可是,他为什么不带她去呢?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皇,他会为了。。。。。小宠的她而犯这个险?
一个激灵闪过脑海,若是昨晚立了储,谁最希望皇帝死?若没有立储,又会是谁呢?
储君未立,三子在朝,各占一派。南宫烨和南宫诺更是手握兵权。一旦承嘉帝病危,逼宫势在必行!南宫耘呢?胜算又有几分?
绾婳摇摇有些濡湿的螓首,他虽是得宠亲王,毕竟手中一骑的兵权都没有啊!倒是南宫诺,似是胜算大了几分。
不过,宫中这么安静,想必还没有出现动。乱。大文学
她定了定心神,问星小,“王爷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道,应该还守在皇上跟前吧,我听说今早,几位王爷都匆匆进宫了。现在皇上也不知怎样了。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星小小心翼翼地问道。
“能怎么办呢?呆在这儿等消息。”半晌,绾婳忽又低声道“带上药箱,去养心殿。”
星小吓了一跳,“小姐,万万不可啊,若众皇子都在养心殿,您这就是无谕擅闯,是大罪,而若这宫里乱了,您这可就是自投罗网啊。”
绾婳笑着说,“你这丫头,说什么呢?若没事,我回来就是了么,再者,哪就这么容易就乱了呢?”她说着自己慢慢去到那大红衣柜前,取出药箱,打开,看了看,又轻轻合上。
星小却不敢再说什么,这时的绾婳眼眸那么静,那么笃定。她和采儿忙拿了披风和大油伞跟进了茫茫雨中。
茗安噗通一声跪在绾婳脚旁,“王妃今日要出这门,就先一刀宰了奴才吧。王爷叮嘱,无论如何不得让王妃踏出这抒阳居一步。”
绾婳斥道,“你让开,你这奴才今日怎么总跟我作对。你主子这会儿生死不知,你就跪在这里拦着我,真是白养你了!”
“王妃,这宫里的事瞬息万变,您就呆在宫里,王爷才能放心谋事啊。”
“谋事?”终于说了,绾婳揪着他的衣襟,“王爷要做什么?”
茗安摇头,绾婳第一次动了怒,松开她,径直向宫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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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安紧跟而来,绾婳轻轻撇嘴,这是你逼我的。手中扣了一枚银针,假意脚下一滑,星小双手打着大油伞,采儿还在茗安后头。茗安只好忙得伸手扶住绾婳,她是主子,他不敢逾礼更不敢松手。趁这当儿,绾婳银针刺入茗安
肋下,茗安本也是高手,可是此时风大雨大,银针的风势完全被暴雨雷声掩住,绾婳这一下竟得手了。茗安暗叫怎么又被算计,一时昏晕过去,还死死拽住绾婳衣袖。
绾婳看着紧抓着自己的手,低叹了一声,轻声道,“你俩帮忙,一起把他扶回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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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忙乱,绾婳轻轻地换上茗安的侍卫跟班的衣服,将自己的衣服堆在茗安身边,小声道,“谢谢你哦,宫中行走不便,要不是你,我还想不到要换了你的衣服去。”她背了药箱,嘱咐二人,“你俩便在这里好好呆着,我去去就回。”
二人还欲跟着,绾婳斥道,“一个侍卫带两个大丫鬟在宫里走算怎么回事?你们不要给本小姐惹事了,呆着。”说完慢慢撑伞低着头走进忙忙雨中。
星小道,“采儿姐,你有没有觉得,小姐说话倒越来越和王爷像了。可惜王爷也只有在小姐面前才这么说话。”
采儿看了一眼只着内衣的茗安,皱眉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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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婳费力地撑着大伞,向养心殿方向摸索。
幸而皇宫布局,极是讲究。前殿后寝,皆遵至阳九数。中轴九层,两侧东西六宫,以东为尊,上次所闯的长春宫当在东中,东首慈宁,正中坤宁,养心殿必是要建在坤宁前的,她一路张望默默数来。
雨帘盛大,几乎模糊了视线,巨大的雨珠铺天盖地地落在一旁的荷花池上,腾起一层朦胧的水雾。
从抒阳居一路摸到这荷花池边,她记得荷花池便在长春宫外,那这里便过了后三宫,坤宁宫便由这直直向前,那养心殿也在前方没错了。宫里这么安静,肯定一切都还好,她心道。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瞟了一眼荷花池,忽的冒出一阵胆寒。
加快步伐,匆匆向前赶。她想,她只看一眼,若耘、诺二人安好,她便偷偷回来。
若不容乐观,她会先尽力救活承嘉帝。毕竟南宫耘。。。。站在浪尖,却没有兵权在握。怕是凶多吉少。
她心里正盘算着,一个身影突然从眼前忽的出现又消失。她停住脚步,转头查看,四下皆是漫天的雨雾,远近目之所及,一个人影都没有。心里涌出些颤颤的疑惑,刚才那是幻觉?
再一步向前,远远看到,月白衣袍的俊雅男子,却从旁边的长春宫缓缓走出。
绾婳大喜,正欲出声唤他,却见从他身后又雀跃着跑出一个女子,将他从后抱住。
绾婳心里似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扯了一下,疼得有些锐利,呆站在那里,微微张开的嘴,动了动,再也出不了声。
是啊,他没有兵权,但是,纳兰家有啊。。。。。
自己的心思算什么,她苦笑,自己太天真了,以为这样可以帮到他吗?转身回去吧。
却恰巧看见,雨幕后,一人青白衣袍,藏在荷花池池旁玉栏之后,与青白玉几乎合为一体。在他手中,一支利箭对准前方依偎的男女,弓拉如满月。
绾婳低骂了一句“混蛋”,便从侧面扑去纵身向前抱住那人。那人虽被她抱住,手中却丝毫不乱,弓满力足,只需松手,一箭就要射出。
绾婳一急,妹的,她未伤的肩膀背着药箱,便一咬牙用受伤的肩膀向他箭上撞去,整个人都扑撞到他怀里。她心中有愤,助跑后力势甚急,竟将那人撞得一个趔趄,差点落入池中。被她扰了计划,那人甚怒,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