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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耘不舍却还是点了她的睡穴。
边塞义诊
抒烈犹豫道,“绾婳你。。。”
“抒烈大公子,你不会让我像上次一样,一个人偷偷上路吧。”绾婳嘴角噙笑,话语间优雅婉转却不容置疑。
抒烈摇头笑笑,挥手让门客先回去。“绾婳,耘万事思虑周密,所以甚至用强也要将你留在这里,他的苦心,你该明白。前线危险,他不会有危险,你若是去了他反而还要担心你。所以你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吗?”懒
绾婳反问,“耘向来不问战事,为何这次忽然非去前线不可?”
“大辰兵力分散,西夜全军压上,时间长了诺的军队没有好处。耘的金甲兵作战能力很强此时正好雪中送炭。可是地下金甲兵只听从耘的号令,他必须亲自去前线一趟。”
“噢。那若这场仗三年打不完,耘也就三年不回来呢?”
抒烈笑了,心道绾婳毕竟还是小女儿心态,“那倒不用,耘将金甲兵带去,取血和诺起誓易主即可,有南宫诺那个用兵奇才在,耘不需要待很久。”
绾婳笑盈盈望着抒烈,秋水眸华却不见笑意,而是十足的认真,“抒烈,别人不知道可是我最清楚,当时夜凌烜是被耘亲手杀死的,龙脉之后凉欢下落不明,必然是他告知了夜凌烜的死讯,夜帝震怒之下必然会把怨气都撒在耘身上,大肆屠杀大辰百姓。这才是耘非去不可的原因吧。”虫
抒烈不说话,算是默认。半晌,他才道,“承嘉帝和诺下令封止这种言论,说这是荒谬污蔑大辰皇室,是夜帝拿来搪塞天下人的开战借口。但是你知道,悠悠众口如川洪,再怎么禁止也还是会有。何况夜凌烜死于大辰,又有凉欢作证,耘这个所谓的凶手,必须要去一趟。”
绾婳了然轻轻点头,转言道,“听闻边境忽发瘟疫,继续郎中,你看我算一个吗?”
抒烈蹙眉,“绾婳,那里是前线,两军交战死伤无数,你确定要去吗?”
绾婳微微一笑,“抒烈,你不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吧。绾婳来,第一是想请你告诉我耘出发的具体路线,第二,是向你辞行。”
耘,以前每次都是你来追我,这次换我来追你。
*
八月十三夜,距南宫耘出发已经两日有余,绾婳也在抒烈的帮助下离开了江州。
她带了大小针囊用具和大量药材,从小路出发。抒烈大手一挥,放掉了一大单趁战乱做的军火生意,亲自护送绾婳上路。这女子是南宫耘心尖上的人,要是在他手里出了什么岔子,这兄弟恐怕也不会饶了自己。因为怕南宫耘担心分神,绾婳并没有让他告知南宫耘自己跟去的消息。一小队离门高手加上抒烈,快马加鞭,向辰夜边境出发!
绾婳嫌马车太慢坚持骑马,她是太师府上小孙女之时也是学过骑射的,后来生疏了,抒烈与她一骑,紫梓宝马良驹,即使载着两人依旧是日行千里。
越往西走,大辰的繁华愈减,随处可见战乱逃出的流离失所的人群,因为战区发有瘟疫,内城是不允许这些灾民进入的,城野荒郊之中饿死的尸骨随处可见,形容凄惨。一行人脚程甚快,八月十五的晚上,皎月升起,一行人已经进入了楚阳区域,楚阳城是南宫诺元帅总营驻扎地。但是据抒烈说,南宫诺现在并不在楚阳大营中,应当是在寿南前线。
楚阳城外二十里处,四蹄翻飞的紫梓忽然被抒烈紧缰勒住,发出了一声长嘶。两人一马,还有身后随行的一小队离门高手静静立在平原荒野之上。马上女子,华紫色的斗篷被夜风卷起猎猎作响,她前倾着身子,望向整齐驻扎着的金色大营。成百上千的营帐显示着这一队金甲军的狂傲力量,当中巨大的金色主帐仍旧亮着灯火。绾婳一直瞪着的眼眶有些酸,她看不见里面的人,却能想象月白色身影在灯火下微微蹙眉看掌中战报的模样。
万籁俱静,抒烈也没有说话,紫梓百无聊赖地盯着眼前的萤火虫,紫色披风的女子痴痴望着军营,半晌,她说,“走吧。”
“走?”抒烈拧了眉,这么远赶来就为了看这一眼?不过他心里的大石也就放下,拨转马头欲走。绾婳看出了他的心思,“不是回去,我们进城。明天继续向前,我要尽快找到治疗这里瘟疫的方法,若作战的士兵也被传染,便麻烦了。”
抒烈心里暗暗惶恐,姑奶奶,我瞒着他把你带来已经冒很大险了,你这样一折腾南宫耘知道了还不得宰了我?!
绾婳不语,双腿一夹马腹,“驾!”一声清喝,紫梓便一溜烟冲了出去。
皎皎圆月当空,陌上少女打马飞奔。月光,衣她以华裳。一眼风景,已够温存。
*
八月十六,西夜太子夜凌杉抵达,黔门门主顽火带领一万火箭手悍守寿南,银枫将军先锋军三千人马死伤过半,元帅南宫诺下令暂时撤兵。南辰稍有的微势一战之内被击垮,两军重回焦灼状态。
“井水里有毒,所以村民才会患上这种类似于霍乱的疾病,偏偏这种病可以传染,看上去便与瘟疫无异。老村长,这一包是治病的药材,你用大锅煎熬然后分发给每家每户,有没有得病都要服用。这一包是净水的明矾包囊,你把它们投在这附近的井里。”老村长颤巍巍地接过两大包救命用的东西,感激的看着绾婳,“水大夫。。。。。您简直是活神仙啊。您救了老儿村里这么多人性命,老儿真是无以为报。。。。。。”
绾婳微笑摆摆手
,反而做了长揖,青色长袍一落触地,“晚生还有一事要求老先生。”她在这里,为外出方便一向是男装打扮。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水大夫有话尽管吩咐老儿便是。”
绾婳向后一指,是两大车药包,“晚生不才,对周围环境不甚清楚,若是有疏忽落下的村落还请老先生帮忙照料,药材和刚才给您的一样。”
老村长忙忙答应,“水大夫放心,您从楚阳一路过来救济苦难,走到哪儿,哪儿就能解除病痛的折磨,我们都听到过您的名声。这附近就数我们村病患最少,我马上派人将药送出去。”
南宫诺带兵经验十足,士兵用餐饮水全部要进行严格的检验,没想到西夜一计不成,竟对无辜百姓下手,实在狠毒。
绾婳一笑告辞,出门骑马,继续奔西边去。她这一路下来,马技提高不少,抒烈苦笑跟在一旁。
不到五天时间,绾婳已经从楚阳周边义诊到离寿南仅五十里远的乐昌小镇,一路治好的病患无数,所谓的瘟疫也留下了治疗的药物,一时名声大作。这边塞地区,求诊的大多是刀剑皮外伤,绾婳一天大约有六个时辰都在提供的义堂,替被战乱祸害的百姓缝合处理伤口做手术,其余的时间用来走访村民,以防西夜用新的毒药害人的同时也给那些已不能出门求医的重患者诊治。每天的忙碌辛苦,短短五天便瘦了一大圈。
乐昌小镇门口,有一群百姓围着一张告示指指点点,讨论两军军情。绾婳一窒,翻身下马,匆匆挤开人群,微微怔住。
南宫耘的金甲军已经同顽火带领的西夜军队交手,双方均损失惨重,不过好歹,金甲军还是稍胜一筹。别人不知,绾婳却心里清楚,金甲军非人,损失并不可惜,但正因如此,顽火带领的军队才更可怕。
“哎,没想到安亲王善言谏,弄政争,原来还精阵法,通计谋,真是厉害。据说现在安亲王带着金甲兵就驻扎在乐昌城里,所以,我看咱们乐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是啊,金甲军一出,西夜就完全没有办法了。安、恒两位亲王关系又那么好,西北大元帅加上金甲军,啧啧,这哥俩,手上的势力足以坐拥天下啊!”
“你这话说的,人家哥俩是纯正的皇家血统,就算不掌军权,这大辰江山也是坐定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位而已。”
“哪位都好,恒亲王出征,安亲王不远万里带兵前来助阵,这样的关系以后还会为皇权争斗吗?要争现在金甲军攻的就是恒亲王的阵营了。”
“哈哈哈,所以说,不掌兵权,得的是大辰一家天下,这二人,掌了兵权,夺得就是大辰和西夜两家的皇位了!”
绾婳低低一笑,回头看抒烈的眸彩也一扫多日的疲惫。天天忙碌,也是为了避免闲下来的时候,思念作祟。十五月圆夜那晚,她趴在客栈的窗户上,冲着金甲大营的方向看了一晚上,便觉得安心满足。
耘,说过这次换我来追你,换我守护你想做的事。虽然我的力量很微薄,随你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我也想,看着你飞。
乌龙的诊断与见面
身旁擦肩走过的一队人,身上带着一股似曾相识的幽香。绾婳疑惑地注视着大摇大摆进城的几人,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面孔。芙帝姬!
在江州的日子没有消停,她也没有心思关心芙帝姬的动向,她已经潜回西夜是在意料之中,但是还如此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两军交战之地,实在是太不把大辰军队放在眼里了!要知道,夜帝打得可是为皇家子女失踪死亡报仇的战旗,结果子女如此嚣张地就在眼皮底下,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懒
可是,她甘冒此险进乐昌干什么?必然只有一个目的——金甲军。
她心中一凉,抒烈看向芙帝姬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寒意,“你认出来了?”
“嗯。”绾婳翻身上马,“我们进城。”
“她有点儿本事,我不想她打耘的主意。”抒烈的嗓音有点怪。
绾婳眼下掠过一丝黯然,自然知道他说的本事是指哪方面,却立刻瞥了他一眼,嘀咕道,“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采花贼。。。。。”
抒烈面上少见的掠过丝难堪,“但是,她不一样。。。。。真的。。。。。。”
“驾!”绾婳清喝,纵马进城。
绾婳心中有些不舒服,一路纵马在街道上狂驰,心神一恍,一个士兵和一个老人家在路中她也没有注意,发现时已到眼前老人家腿脚不利落眼看便要撞上,绾婳心一横猛地收紧缰绳,她的也是宝马良驹,倒是竟硬生生立起前蹄停了下来,却也将绾婳掀翻下马。虫
绾婳腰背着地摔得不轻,小兵一看也有些慌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