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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嗯?”
鬼知道南宫诺想说什么。
“西边不安宁。西夜屡犯挑衅,不久又是一场硝烟。虎将均在东南。你说父皇会怎么派兵?”南宫耘见南宫诺半晌不说话,便晃着藤椅幽幽地问。
南宫诺心神顿敛。
南宫耘接口道,〃罗永正手握京城五万重兵,东南虽有近十万兵力但多为水军,西北,二十万兵力大部分在北,西边精兵不出五万。若遣兵必应从塞北。”说着抬起下巴看着南宫诺不再说话。
“可是父皇必不会从北边派兵。对吗?”南宫诺看着面前望着自己南宫耘的脸上,是不谋而合的自得。
“朝歌在北,北有北骊。父皇为人谨慎多疑,必不会从北调兵。南边多水路,却留守有一万骑兵,一万步兵。是旧时征战南辰所留,用大批银子养着。这次遣去西战,一来试锋芒,二来震天威,三来。。。。”
“三来屠旧部。”南宫诺点头,虽说同是大辰国民,十来年南辰旧部却时有骚动。承德皇帝不会再忍,若无此役,还需找理由。
“东南兵属林敬,西线将领也尽是你的部下,现在这功没你的份,过可大大是你的。所以这仗虽与你无关亦与你有关。不能输。赢得过分了你又无光。”南宫耘缓缓说道。
“嗯。”南宫诺点点头,他敬重这个体弱的兄长,“二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明月下西楼(三)
话间,南宫耘忽然猛烈地咳起嗽来。南宫诺忙转身拿起窗旁吴雕格中摆放的白瓷瓶,南宫耘的小太监茗安也赶忙捧了暖套里的药壶匆匆倒了浓浓的浆药,接过南宫诺递来的瓷瓶,取出药丸给南宫耘服了下去。喝了药,咳嗽渐渐平复下来,苍白的脸色因急速地呼吸浮现出一丝红。
“二哥,你的病。”
“不碍事。”南宫耘抬臂挥挥手,“老样子,一换季就咳得厉害一些。”
“那个明绾婳,医术了得。”南宫诺突兀地道。
“嗯?”南宫耘抬眸看看面前冷峻如风的男子。眼里闪过一袭狡黠。
“清氽赤鳞鱼,常熟叫花鸡,烧凤肝蛇片,炒鹿筋,问政山笋,香菇油菜,嗯,雪山盖顶,群英荟萃,来个珍珠汤。”绾婳三人刚朝那桌坐定,便听董笑笑叫来点食的小童,利索吩咐道。说罢笑嘻嘻地看着二人,“可还要些什么?”
齐月敏摇摇头,绾婳笑道,“你点就好。”心下却想这是为口味够杂的主儿。
忽的一阵微风拂过,却不感一丝寒意。绾婳疑惑,往那台边看去,原来阔台墙下却一溜儿排了精致的暖炉去,遂指着那排炉子对二人笑道,“这店子老板可是有心思的人儿,这防寒的炉子都摆到这儿来了。”
董笑笑点头,“是啊,姐姐你没前些日子来,待到冬天,这就放下大厚羊毛毯子,全是域疆那边的,漂亮得紧,还遮风御寒。我头次来时,就带了两卷子走。现在还在我房里,我铺地上了。暖和。”说着嘿嘿一笑,露出尖尖虎牙。
绾婳真心觉得这个姑娘可爱,正欲接话,却见一白袍男子腾腾走来,随即坐在空出的那一方。
绾婳一惊,抬眸看去,见那男子面色英气俊秀,眉目疏朗间却有一丝伤痛和阴冷。
“子琛哥哥。”董笑笑见到来人大喜,伸手拽住男子的袖袍道。
“嗯,笑笑。”男子温柔地笑笑,绾婳觉得自己刚才看到的伤痛阴冷仿佛只是幻觉。
“子琛哥哥,你回来了都不来看我。”董笑笑嘟起了嘴。
“呵呵,这不是见着了。前阵子有些忙。”
绾婳却见身旁的月敏一直不说话,正在思忖着他们是否认识。却听男子温润的声音响起,
“敏儿,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谢。。。。谢穆公子挂念。”齐月敏答道。
绾婳听得那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不由向月敏看去。
董笑笑忙道,“这位是虞域的明绾婳姑娘。绾婳姐姐,这位是我子琛哥哥,就是人们常说的银枫将军。他可厉害了呢。”
谁不知战神恒亲王南宫诺身旁有两大将军,一为银枫,一为红漠。据说那位银枫将军在战场之时,便是银盔素甲白战袍,翩翩佳公子一般的人,胯下一匹良驹紫梓,凌风如箭,曾独闯伊夏十里敌营,取上将人头,教敌人闻风丧胆。是为辰国街巷妇孺皆知的一段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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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下西楼(四)
绾婳听了银枫将军四个字,心中一震,不想在此碰到这个人。欲起身行礼,她虽是皇帝亲封的安亲王侧妃,毕竟还未公宣,且心底对这位家喻户晓的银枫将军也是敬慕的,不忌讳那君君臣臣官阶是怎么个排法。略忖下,反是双手抱拳,抿嘴而笑,“久闻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小女子十分有幸。”
穆子琛仔细打量了绾婳,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微笑着客气了。当日南宫诺与绾婳相遇,穆子琛虽是知道,但并没有得见她。此时听的是她,自然多留了心。
绾婳却见穆子琛嘴角浅笑,一双冷目却只看齐月敏。心知二人必有什么。
此时又见齐月敏眼眸低垂,虽与此女子并无太多交往,却有亲近之意,不愿她尴尬。便伸手拉住董笑笑说道,“光听你说了那羊毛毯子,那带我去看看可好?”
董笑笑不傻,怎不知她意。原先还怕绾婳看出什么端倪,但此时见她如此,自不说什么。笑嘻嘻地带她去看了。
“月敏,我回来半月有余,你却一面,一面都不肯见我,就是为这样吧,木已成舟。”
“当初就不应该放你回去,我说过可以带你走。天涯海角只要你愿意。”
可是,昨日情意约定成空,现在罗敷已有夫。
“你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白玉般俊秀的脸上,剑眉紧锁,穆子琛压抑着愤怒和心痛,终是问出这一句。
绾婳二人走到阔台边,董笑笑正吆喝着让小童放一个毯卷子来给绾婳看看。忽听后传来清脆的汀泠一声,似是什么散落碎裂。
忙转头去看,却见齐月敏已经站起,一手扶着桌沿,一手似摔落什么物什还未收回,半扬在空中,整个人微微抖着,一张俏脸惨白,转向一边。
而穆子琛依旧静静坐着,一双眸子深深凝望着眼前的女子。整个阔台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二人身旁,桌下,有什么珠子在弹跳,滚落。
一颗颗,一粒粒,咕噜噜地,散落不见。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很好。”
男子终于出声。没有情绪,可那声音里的酸涩,任谁都听得出。说着起身站起,便欲离开。
“子琛哥哥。。。。”董笑笑欲上前拦住他,却听后楼梯处传来哈哈的笑声,紧接着便是一群脚步纷沓而来。
绾婳望向楼口,见一名男子慢慢从视线里踱步而来,云紫华袍绣滚边,乌金长靴襄翡玉,腰间纹青带宽展,细眉入鬓目狭长。
绾婳一惊,来人却是刚才在殿堂上见过的,皇三子,南宫烨。
他一手把玩着酒樽,嘴里噙着一抹笑意。
“哎嘿,本王来看看这边是出了什么事。笑笑,月敏,哦,银枫将军,巧啦,你也在啊。”
“烨哥哥。”董笑笑上前歪过头俏生生地冲南宫烨说。
明月下西楼(五)
齐月敏倒是规规矩矩地地行了礼数。随时有了名分,到底并未正是册封。
绾婳在董笑笑身旁,随着齐月敏行了礼后,仍感觉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迎上,正看上南宫烨狭长的目光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不放。心里不免腹诽,长得那么妖媚,也不要盯着人家看嘛。
南宫烨盯着这个俯身行礼然后抬头看看自己又微微低下头的女子,似乎是看了良久,才将目光游移到了穆子琛身上,眼角挑起。
穆子琛双手抱拳,低头道,“礼郡王。”他较绾婳高出许多,低垂着眼眸,绾婳看到,他的目光却落在南宫烨脚边的一颗珠子上。
小小的珠子在琉璃的灯光下只有一个小小的黑影,他却定定的盯着。
那是刚才月敏扯断缨绳扬手摔下的那串珠子中的一颗。
绾婳心下了然,必是这位银枫将军对这月敏的情殇。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被埋在心中的伤痛蠢蠢跃动,南宫诺。
便是同一般苦楚,月敏,你也比我幸运。
你嫁,他怒你。
你悔,他要你。
并且,他,你爱了。
他看到了你扬起的手,摔碎了珠子。却没看到你紧紧握着桌沿的手心,那是一截樱红的绳,出露在纤细的指缝中。
“巧啊,银枫将军。本王听得这边有什么争执,以为是有情人闹别扭,有意做个和事老便寻了过来。不想却看到了将军在此。本王就提醒一句,现在不比往常,月敏是指给了七弟的人,叫人误会了不好。你说本王说的可在理?”说着晃晃酒樽,笑看穆子琛。
你不说谁会多想。绾婳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穆子琛却低着头依旧抱拳道,“王爷说的是。末将唐突了。”
众人听得这句,更是疑惑。
绾婳等人更是暗暗着了急,这大将军怎么那么实诚呢?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吗。
南宫烨没料他如此说道,一丝嘲讽划过眼眸点了点头。
穆子琛心中的念头,却是;我就是要众人的误会,她齐月敏就是我的人。
我承认你们想知道的。
虽说在场众人均知,三年前,穆子琛随南宫诺由塞北战场返回朝堂时,恰逢京城城郊承恩寺发生大火。银枫将军从熏天烈火浓烟中救出了一些人,其中就包括齐月敏。而后两人情愫渐生,银枫将军虽已是名声大盛,但毕竟只是西北元帅麾下的一名将军,况又牵扯皇子派系,齐尚书便迟迟不肯定下婚事。二人便似不再有纠葛。
后凉国进犯,穆子琛也随南宫诺回到了疆场,离开安陵。再之后,就是这次选秀。
毕竟,现在齐月敏成为了七王妃,二人私下再会面,确实影响不好。
月敏脸色决绝,南宫烨此言一出,众人皆道是穆子琛死死纠缠于她。而南宫烨不过是因与南宫谚交好,才出言提醒劝告银枫将军。
明月下西楼(六)
穆子琛心里却明白,南宫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