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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婳低笑着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南宫耘身侧,一双纤纤玉手搭在他的肩上,“所以,从今天开始,开始我们的长久摸索治疗。我去拿针包,你,去床上等我。”
南宫耘低叹,若是没有前半句话,该多好。。。。。。
厢房灯影,某女冷笑
,“这次换我看你了,呵呵呵。”
南宫耘半侧着身子,“荣幸荣幸,请便请便。”说话间,宽腰带萎落在地。
绾婳转过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穴位图,躯干图穴位图。。。。。。。”做好心理准备转过身,南宫耘正半含笑看着他。烛光映的他如玉肌肤有丝暖暖的暧昧,长长的睫毛覆下似是漾起了一眸子的星辰波光。他并没有褪下单衣,衣衫半斜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光中一弧性感锁骨。
“看什么啊,不脱衣服我怎么下手扎针。。。。。。”绾婳嘟囔了一声。
月色撩人,清冷却又温暖着。厢房灯火亮着。有人衣衫落下,有人眸光细致,指尖试探着按上那些连接着经脉深处的穴位。
*
斋戒的第三天,
窗外植物的气息忽丝丝渺渺传了进来,绾婳心里一震。这点苍山是皇祠所在,那是风水宝地啊,所谓珍贵草药也需要灵气啊。她原来没有在意,探过南宫耘的脉象后,她突然有些急迫。看看时间还早,收拾了些采药的用上的工具,想去后山碰碰运气。经脉累动要慢慢治,最后在龙脉前寻求根治,肺病只要对了症候,却是可以治愈的。
宫里这些老太医,都干嘛吃的。她无奈摇头。
刚刚走出房门,却看到对面厢房走出来以为婀娜的女子,虽是素服,也不掩窈窕。不是锦年还能是谁?绾婳皱皱眉,想避开她,不料,那尖利的女声已经响起,“绾儿,过来!”
绾婳低叹了口气,“纳兰姑娘。”快步走到她身前低眉顺眼。
“我要去看看礼郡王,你跟我去药房端药。”纳兰锦年攥了手帕,侧身从她身旁走过去了。
绾婳想了想,“王。。。王妃娘娘,安亲王明日要穿的几件袍子还没有洗,这山里天凉,奴婢怕晚洗了不干,王爷明儿晨穿了会着凉。不若娘娘您稍等一会儿,等奴婢把衣裳洗完了,再跟您去?”
按着锦年平时的脾气,她应该是骂一句,“还要我等你这个死丫头?!”然后火气腾腾地走了才对,今日她竟然想了一下,好脾气地说了句“那先去洗,然后再随我送药。”
绾婳倒是微微愣了一下,她知道那是假南宫烨,众人现在又都在太庙礼祭,她跑这么勤是做什么?心里防心渐起。转身回去,心里想着小算盘,先拖延些时间,然后直接溜去后山。
“站住!”
刚往回走了两步,纳兰锦年忽然又道,“你腰上挂的那些,是什么?”
锦儿从身后几步便走到了绾婳身前,顺手拿起了一只巴掌大的药镰,那是割珍贵药草用的。
又拿起一卷腰上的粗绳,“你洗个衣服真不简单啊?连镰刀和绳子都要带着吗?”
“绳子。。。拿来晾衣服啊,您看这院里,没有晾衣服的绳,不是吗?那镰刀就是拿来割绳子的啊。”绾婳做出些战战兢兢的模样。这两样东西怀里塞不下,她就挂在了外面。这样的谎,不知道能不能瞒得过这样衣来伸手的大小姐。
纳兰锦年把玩着那小药镰,一声冷笑,“你懂医?”
绾婳心中暗道不好,想了两下若有若无地摇了摇头。
“不懂医?这小药镰刀柄这么光滑,必是人经年累月用的,你这谎扯得也太不小心了吧。”锦儿讥诮地笑着扬了扬那镰刀。
落锦下石
“这样的药镰在抒阳居,应该只有顺侧妃才有的吧?”纳兰锦年的声音里闪过一丝异样,心念一转,随即接口,“不过,你既是得王爷和姐姐喜爱,给你也不稀奇。”
纳兰锦年看见药镰本有些怀疑这女子的身份,有些犹豫,若她真的是绾婳,自己总不能将南宫耘的侧妃送给南宫烨吧?不过继而她心中冷笑,若是顺侧妃还好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到时失踪的只要是个丫鬟。细细打量她的五官确实和绾婳一点也不像,遂也装作不知不去追究。
绾婳坦然道,“这样的药镰侧妃有一柜子,就在伙房里放着。以后王妃您来,若是喜欢,顺主子想必不介意也送您几把的。”
“我会稀罕吗?不像有的人,占了别人的东西,还不知羞。”锦年轻哼了一声。
绾婳一时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宫里的顺侧妃还是丫鬟绾儿,反正在这位纳兰姑娘心里,但凡和南宫耘沾上边的东西,她都以强烈的主人翁意识自居了。
“是,是。您是金枝玉叶,宫中那位主子见识浅短,自然没法子跟您比。”绾婳咬牙切齿地说。
“算你有点儿眼见。王爷的衣服呢?拿出来,我看着你洗。”纳兰锦年似乎没准备走,在一旁长廊上坐下。
绾婳心中疑惑更重,你去看南宫烨,怎么能一定要带南宫耘的心腹丫鬟呢,不知又有什么伎俩。她这样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进屋抱了个大木盆出来,心里盘算怎么能溜出去。
“放那儿,在那儿洗。”纳兰锦年纤纤细指一点小院当中,火辣辣的日头直晒的青石板。
绾婳看了她一眼,记着自己现在的身份,顺从地把盆子搬过去。
可惜她只是随口说的借口,二人在抒阳居的时候南宫耘连早起穿衣都不叫她的,怎么可能让她洗衣服。她一边在心里哀叹南宫耘这货真是居家旅行恋爱结婚生子之必备良品啊,一边在南宫耘房间巡视着哪里有可以拿出去充数的随便什么衣服。晃了一圈一件也没有找到,干脆拿出钥匙打开衣柜,想了想,上面的衣服南宫耘肯定常穿,她小心翻了压在箱底的一件又把别的放好锁好才笑嘻嘻出去。
那是一件灰色锦云袍,银线勾勒出的腾龙霸气高贵,南宫耘有时出宫去吏部刑部时会穿,平时在绾婳的眼睛里,总是那身月白仿佛翩翩佳公子似的。
她蹲在太阳下,把衣袍浸在冰冷的水里。看那灰色一点点变深有一瞬间的出神。突然,锦儿站起来,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就在这里洗,哪也不许去。我一会儿就回来。”接着她嘱咐门口的守兵,“好好看着她,她若是敢出这门,仔细你们的皮!”说完她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
绾婳没空理她,欢快地将那袍子撒上皂荚细细地搓洗。其实那衣服很干净,已经熏好了淡淡的檀香。她忽然想到了三月三她从长风楼回宫,拖着受了一掌的身子推开药房的门,南宫耘弯着身子给她煮粥的模样,袅袅升起的青烟和枸杞红枣的香味,隔着他细心专注的眉眼,是不是就像今天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细致呵护的气息包裹了她的心,一点一点如涓涓细流。
指尖却突然触到了不同于锦袍质感的东西,解开袖口,一幅浸湿的绢帕露了出来,绢帕浸了水也看得出料子华贵,只是隐隐有些眼熟。绾婳将那帕子从衣服怀中抽出来,还没有仔细看,却听到听得身后异响,竟又是锦儿的声音。也没细看绾婳忙转身挡住纳兰锦年的视线将那帕子塞进自己袖口,袖口霎时湿了一片,她忙拿手一边抹一边自言自语,“哎呀哎呀,这水溅得我一身都是。”又转身抬头做讶然状,“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您看,我这衣服还没洗好呢。。。。。。”她说着突然停了话。
纳兰锦年手中端着一只砂锅子,“很快吗?我说了,一会儿就回来啊。”她不慌不忙地将那砂锅里的汤药倒了一些在碗中,“表哥的汤药熬好了,要及时端下来啊,不然会影响药效的,对吗?”
“是。。。。”绾婳硬着头皮答道,“不过放凉了王爷喝着也不好。”
“嗯。”锦年点头,“所以你要赶快洗,然后我们去给王爷送药啊。”说着她轻轻碰了碰额头,懊悔道,“哎呀,王爷每次服药都应该由人先试药的,特别是现在昏迷着,不然别人在药里下了毒,都没法子知道呢!今天我去拿药,竟然忘了这事。。。。。。”她说着嫣然一笑,将手中碗递给绾婳,“那就你来试吧。现在的时辰刚好,你喝了药,我们等等看你有没有中毒,再去送药,到时毒也验了,药的温度也适合了,表哥喝正好。若是有毒,你就是救了礼郡王一命,你一家老小都会得到丰厚的报酬的。”
绾婳看了这黑漆漆的药一眼,这理由真好。。。。。试药,是奴婢分内的事,死了都不脏她的手。
这药里又有什么名堂。看着锦儿骄纵得意的如花笑靥,绾婳接过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凑到鼻尖闻了闻,心里一沉——又是合欢散!她现在极为痛恨这种诱情的药粉,特别是这种完全是以勾起人原始性。欲的药粉。合欢散这种烈性的春。药,是青楼里老。鸨用来骗恩客给不愿接。客的姑娘开。苞用的,服下后目不视物不管那是谁只知道与他人交合。不是夫
妻间增加情趣,根本就是迷。奸用!
这姑娘,用心歹毒啊。绾婳压下心中突然涌起的愤懑,向着锦年冷笑道,“不知道那时,你替顺主子试的那碗避孕药,可有毒没有?”
纳兰锦年一怔,怒色瞬间涌上单纯美丽的脸庞,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抒阳居的丫鬟绾儿啊,那天你替顺主子试药,我们都看到了,才知道一直传言德慧娴能的王妃原来这么体谅大家。”
“你!”锦年大怒,一手掐住绾婳的脖子,一手端起那药狠狠地倒进绾婳口中,绾婳被她猛然的举动呛得猛烈地咳嗽。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身是想送你点好果子尝尝,你非要如此别怪本姑娘无情!你就等着给山里那些不见女人的士兵们解火吧!”
绾婳右手抓着她手腕的脉门,锦年一时不能再给她灌药。绾婳左手不停地拍自己的胸口,想把吞下去那口药吐出来,在这种时候她心中想:这样的话竟然从这样一个名门闺秀的口中说出,南宫耘,摊着这么一个王妃,你太不幸了。
*
纳兰锦年哪肯罢休,无奈绾婳拽着她手上穴道死不松手,她用不上力气,二人一时相持不下。门口守兵不知此事险恶,也不敢随便进来。
突然许多人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