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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郑将军不大不小也是个官儿,她不可能会嫁到贫寒之家:就算是嫁到贫寒之家,她不怕吃苦,可以把小日子过得红火;那富贵之后呢?在这个时代,男人只要有点钱或是有点权就会要纳妾的,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而且她一时之意气,还会连累郑府的名声,日后郑家就算是娶儿媳妇,都不会有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所以,这口气她只能忍下了,至少沈妙歌还是不错,只要他们再大一些,或者出府另居或者接掌沈家,他们的日子便会好过些。
虽然她很清楚、很明白,可是——,她却过不了自己的一关:她做不到与人共夫,在这方面她有洁癖。
沈妙歌感觉到了红袖的低落,他犹豫了一下才上面轻轻拥住了红袖:“袖儿,不要这样,不是还有我吗;相信我,好不好?就算是那个丫头来了,我们日后也可以把她打发走,不会让她留下来。”
虽然沈妙歌的话让红袖的心里好受了一点,但心情并没好转多少:她在意的并不只是日后那个丫头会不会留下这一点。
沈妙歌拥着红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话,安抚着她;他同样不喜欢有个丫头硬生生的挤进他和袖儿的生活中,为了袖儿他暂忍一时。
这天晚上,平南郡主收到了她母妃的信。
看完信之后,平南郡主呆呆的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眼泪一颗一颗的自眼中滚落下来:廉王居然又使了人去那边,而且这一次说得话十分的不客气,带着四五分的威胁。
平南王妃在信中催促郡主一定要快些,如果她和沈妙歌的名份再定不下来,她可能顶不了多久;并且,王妃一直反复的叮嘱,眼下是非常之时,就不要再顾忌什么守丧规矩,只要沈家同意了,她就要立时嫁人、哪怕是定婚就好。
王妃已经想到了主意:就说这一切是平南王临终前的叮嘱,所以平南郡主如果真如此做,并不算违了孝道。
王妃还知道沈妙歌要行冠礼了,因此再三的叮嘱郡主,一定要抢在他行冠礼之前成事:她身为郡主岂能为平妻?到时事情只会更麻烦——有廉王在中间,到时皇上怕会责怪平南王府;虽然最后也会让她和沈妙歌成亲,但是平南王府丢的脸面可就大了。
信的最后还写了几句话:非常之时用非常之计,火烧眉目勿须顾忌太多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也有宫中的德妃为她做主;只是要讲究些手段与心计。
“贼子!”平南郡主坐了半晌之后,忽然重重击了一下桌子骂道;她现在很担心她的母亲,不知道她被廉王的人逼成了什么样子。
“郡主,就是因为那个贼子百般欺辱我们王府,您才应该按照王妃的意思去做;沈家手中可是握有重兵的,你只要和沈五爷的亲事成了,等到沈五爷掌了沈府时,我们想找那贼子算帐便是早晚的事情。”嬷嬷把信也从头到尾看过了。
亲事,亲事!平南郡主有些烦燥的起身:“我知道,我知道了!”母妃的暗示她能看明白,但是让她依言去做却让她十分的为难。
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那种事情?
只是母妃在南边被廉王逼迫,她如果再不能让沈家的人接纳她,那她的母妃会怎么样?廉王一向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不敢来沈府闹,便去南边寻母妃闹;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想法子把她的母妃接回京城才可以。
平南郡主一连几日无眠:有些事情,她是真得做不出来;而有些事情,她一直没有想到法子。
萱姑娘在平南郡主收到信的当晚便知道了,却不知道信中的内容;不过依着来人所说的平南郡主的情形,她也知道那信中所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平南郡主到沈府的目的,萱姑娘当然知道;现在平南王府出了什么坏事情,平南郡主会如何做?萱姑娘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要盯紧平南郡主才可以;这事情并不难做,只要再用些银子便可以了。
萱姑娘把玩着玉佩,冷冷的一笑:她要做只黄雀,一只盯在螳螂后面的黄雀。她忽然灵机一动:可以让人把平南郡主的事情说出去,多几只黄雀有什么不好?当然不能把事情说得太过清楚,嗯,露一点口风就好。
沈大姑奶奶也有烦恼:沈妙歌就要行冠礼了,怎么才能让女儿嫁进沈家呢?红袖那里她费了很多的心思,可是就不见那个丫头开口提及亲事!她心底更加恼恨红袖。
她心情不好便起身出去走一走,到沈家三房坐了坐,在沈家七房那里用得的午饭;下午和一众沈家夫人在六房院子里耍到太阳下山,才和二房夫人一同告辞各自回房。
回来时,她的心情已经大好:因为她有了个好想法;当然她还要再好好琢磨一下,把好想法变成好法子。
马大姑娘看到母亲心情大好的回房,心里却生出了一些不安:母亲虽然一再的否认,但是她近日的所为却太过明显,让她想假装没有明白母亲的心思都不太可能。她不同意母亲的做法:为什么要在沈家一棵树上吊死?天下这么多人家,就没有其它的好人家了?
她上前接了母亲进屋,旁敲侧击询问沈大姑奶奶今日心情为什么这么好;今儿的沈大姑奶奶却很奇怪,就是闭口不提她的得意,只管让女儿吩咐摆饭。
沈大姑奶奶看着女儿的背影:如何能让女儿知道?她如果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肯定是不依的;一定要瞒着她,才能骗到她。
不过几日之后,沈太夫人便经沈老祖同意,给沈妙歌又送过来一个丫头:沈妙歌的不喜欢还是有作用的,两个丫头现今变成了一个。
红袖没有多说一句话,神色平静的让人把那丫头安置到沈妙歌的院子里;而沈妙歌对那个丫头不冷不热,很是平常。
这个丫头的名字为绿珠。
绿珠是十几个丫头中品貌上等之人,但却不是最好的那二三个;她本来以为自己不可能会被派上这样的好差事,没有想到拔尖的翠玉两个人居然被打发回去了!
她一向是个运气好的,这次一样;到沈妙歌身旁之后,虽然眼下是丫头,可是日后却不是了——很有可能会做姨娘的;不管是做姨娘、还是通房丫头,她的身份不同于一般的姨娘和通房;这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一个丫头来说,这已经是最好最好的出路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绿珠打定主意之后,第一个巴结奉承的人并不是沈妙歌,她甚至并不同沈妙歌多说话,她十分卖力讨好的人是红袖。
她在沈妙歌的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差事,所以每日都到红袖这边来,看到什么事情就和丫头们一起做:她并不是样样都做到红袖眼前,也不同韵香等大丫头抢事情做;她原想去帮赵氏做事,但小厨房却不让她进,她便常和二等的丫头们一起做事。
韵香和赵氏等人看到绿珠如此,都十分的惊奇;红袖听她们说了之后轻轻一笑:“倒是一个妙人儿!”很妙的人啊。
红袖其实是头痛的:为什么来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绿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而且她如此做,就算是日后红袖想要赶她也不好开口:人家如此乖巧还被赶出府,让沈家上下的人如何看红袖?
红袖知道这是绿珠的第一步:她要先在自己和沈妙歌的院子里立住脚跟,保住自己不会被打发出府;有耐心的人,从来都是最不好应对的人。
沈妙歌却对绿珠的所为只说了一句:“袖儿,她有张良计我们也有过墙梯;她越是这样日后我们打发她岂不是越心安理得?我可不想留一个城府如此深的人在身边,和养一条毒蛇有什么不同?”
红袖一笑:“你有法子打发她走?”她也想到了法子。
沈妙歌回望红袖:“你没有法子?”夫妻两个相视一笑,知道他们又想到了一处去。
绿珠吃亏就吃亏在她不是沈家的家生丫头,不熟悉沈家主子们的脾性;她如此做为,红袖和沈妙歌知道她的用意,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会不知道吗?
只要到时有什么事情应景,刺痛了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的心,那么绿珠此人便不用红袖和沈妙歌打发。
至于应景的事情,就在红袖和沈妙歌的相视一笑中:他们小夫妻可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吃了他们亏的人可不少。
日子便在各房各人的算计中一天一天的滑过去。这天一大早,沈家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廉王爷。
他自平南郡主来了之后,一直不曾到沈府来过,也不曾使人送过只言片语,沈家的人几乎要把他纠缠平南郡主的事情忘掉了。
廉王爷人长得十分俊逸,言谈举止也十分的有礼;他和沈老侯爷互相见过礼之后坐下,便直言要求见平南郡主。
沈家没有理由可以阻止廉王爷:人家可是一直彬彬有礼,请求要见平南郡主的言辞也不有什么不妥——至于为什么要见平南郡主,廉王自然不用向沈家交待;至于平南郡主是不是要见廉王,也是平南郡主自己说了算,沈家不能代为做主。
沈老侯爷便打发去给平南郡主送信;而廉王便不再提及平南郡主,只是和沈老侯爷闲聊,言辞间对沈老侯爷十分的敬重。
平南郡主比廉王的爵位要低,所以听到廉王找到门上来,她根本不能拒绝,只得梳洗更衣出来见廉王。
廉王见到平南郡主后,对沈老侯爷一拱手:“老侯爷,小王想同郡主单独谈一谈,还请老侯爷行个方便;得罪之处,小王这里赔礼了。”
沈老侯爷哪里敢当廉王的礼,还礼之后便带着沈家的人出去了:厅上除了平南郡主的人,就只有廉王的人了——自然都是他们的心腹之人。
廉王上下打量了一下平南郡主:“郡主身体已经养好了吧?我今日是特来求亲的,想来郡主不会再回绝小王。”
平南郡主又气又羞,涨红着脸轻轻福下去:“小女不敢高攀王爷,还请王爷高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