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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儿带着沈家十几个孩子在挑着灯笼在院子里乱转,跑得一头是汗;看到这边上来了果品,孩子们跑了过来给大人们见礼:不过眼睛都盯在桌上,挑选着中自己意的月饼与果子。
长辈们一声叫起,孩子们便伸手各自取了看中的月饼与果子,笑着又跑开了。
大姐儿也想跑时,却被沈老祖一把揽到了怀中:“我的小祖宗,你就安稳一些陪部我吧;”看到大姐儿有些不愿意,很眼馋那些跑来跑去的弟弟们,便笑道:“过了今年这个中秋,下一个中秋你便不是在我们家过了。”
大姐儿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依的在沈老祖怀里扭了几下,然后就低下头玩弄起自己的衣角来,再也不见刚刚的“假小子”样儿。
三夫人笑着:“其实我们大姐儿如果不说话、不动的只坐着,就是一个正经的大家闺秀。”众人听完哄笑着连连点头:“谁再说我们家的姑娘霸王,让他们来看看我们大姐儿坐着不动的样子。”
六夫人笑道:“不能只是坐着不动儿,还要大姐儿有几分羞意,这才像呢;不然他们来看我们大姐儿,我们大姐儿一瞪眼,不要说大家闺秀了,就是那将军都没有我们大姐儿目光有威风、镇得住人。”
六夫人的话把焚琴笑得打跌,大姐儿嗔着扑倒在沈老祖的怀里:“老祖宗——!”
沈老祖抚着她的头:“不要紧,不要紧,大家闺秀有什么了不起,十个大家闺秀也比不了我们大姐儿一个头发丝儿。”说着看向红袖:“说起来,这也算是女儿像母亲啊,我可是听说当年袖儿……”
红袖的脸立时红了,她现在可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了:“老祖宗,婶娘们取笑大姐儿,我这个做娘的不开口还不成?您却还要拉上我。”
不远处就是男人们的席面,和女人们紧邻着:因为只是一家人团聚,也没有外人,所以男女只是分席而已,并没有相隔开。
沈老侯爷听到这里看向郑大将军笑道:“我还只是听人家说起,今儿你来说说袖儿小时侯的事情……。”
郑大将军看了一眼红袖,满眼都是骄傲:“女儿啊,就要这样养——动不动风吹就倒,哪有我们袖儿……”
红袖没有想到父亲居然真开口,看向母亲郑姜氏:“母亲,您也不说说父亲。”郑姜氏只笑不语,反正都是一家人,说说有什么打紧;说起来,她也很想念袖儿小时候呢。
红袖无奈,只能起身道:“我去看看今年的灯谜。”她这是想逃开,众人当然知道。
沈妙歌一看红袖离席,便也随便找一借口去寻红袖了;而沈二爷和沈四爷大叫:“五弟,老夫老妻了,如此形影不离丢下兄弟们不理,可真就说不过去了。”
引得沈妙歌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却还是自顾自的去了。
红袖看到沈妙歌一笑:“你来做什么,一会儿回去我们安安静静赏月不好,非要招惹得哥哥们嘲笑你。”
沈妙歌拉起红袖的手来:“不理他们,你看一会儿他们会不会离席——那才是现世报呢。”自管和红袖一面看灯一面赏月,细细的说着一些平常的琐事,很是快乐。
虽然说两夫妻已经是多年,但是两人的感情是越来越沉厚,并没有什么七年之痒之类的:红袖有时候想,会不会古代男人的感情具有保鲜功能?在上一世,她可是听多了夫妻感情变淡的事儿。
沈妙歌这些年来,对红袖唯一的不满,就是她每每都说听自己的,但每每二三年便会生一胎:如果不是他的心足够强,当真是要吓死了。
不过看着儿子们跑来跑去,再看看身边的妻子微隆的肚子,他对红袖悄悄的道:“你说,这一次会是女儿吧?”
红袖微笑:“不知道,也许会是吧?不管是儿是女,是我们的孩子就好。”她知道沈家的长辈们,已经和她嫁入沈家时完全不同了,人人都盼着红袖能生个女儿。
不便红袖生一个是儿子,再生一个还是儿子;就是霜霜等人,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儿子:女儿只得了大姐儿一个!
当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沈家长辈们把大姐儿都当成了眼珠子一般,把她和福官的圆房一事是拖了又拖,拖得廉亲王吹胡子瞪眼睛,可是沈妙歌现在却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他拿沈家半分法子也没有。
廉亲王也只能对儿子说:“福官啊,你再不把你妻子抢回来,我怕我这儿媳妇一辈子就会被沈家霸占走了。”
福官儿只是笑,他从来不掺和岳父和父亲的“斗争”。
想到女儿,免不了就会想起女婿和亲家,沈妙歌看了一眼大门方向:“袖儿,你说廉王爷一家人,怎么还没有到?”
红袖也看了过去:“那不是来了吗?”
沈妙歌正想答话时,就听席面上如同开了锅一样,看过去也笑了;他推了一把红袖:“看,我说对了吧,二哥和四哥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原来沈二爷和霜霜,沈四爷和怜星都离席开始赏月了。
廉亲王那里却已经大喊:“儿媳妇,过来,看我今年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他的话声刚落,便传来一声巨响,天上便绽开了花朵。
烟花!
众人都抬头看了起来,好漂亮啊!
红袖看了一眼之后,看了看院子里或坐或立的人们,心里幸福的叹息:这,就是幸福的日子;希望可以永远、永远这样过下去。
不需要富贵无双,不需要声名显赫,只要所有的她爱的人都能平安喜乐,她就再别无所求。
第28章 番外之听调不听宣
花开花落,时间过得飞快,不过眨眼就过去了三年。
岛上的日子平静而幸福,红袖等妇人都十二分的满意,只是她看得出来沈妙歌心中的燥动:男人,其实不太适和隐居的日子。
因为岛上,并没有什么事业:征服土著王并不能算是事来,何况土著王现在避几家人远远的,哪里敢大声说一句话?
这样的日子,能让叱咤边关、威镇敌军的将军们,变成什么?红袖有一种感觉,好像这样的日子在吞噬着沈妙歌及沈老侯爷、沈侯爷、郑大将军等人的生命。
虽然岛上也有着布防的事情,虽然他们几家人也在经商,努力着建造着大船,训练一些土著人做水军;只是这样的小打小闹,有福官就足矣了。
而此时的天朝,战火连绵;外番在一步一步紧逼,天朝已经失掉了十几座城池;这些消息,也让廉亲王在内的众人郁郁寡欢。
皇帝再有不是,天朝也是他们的根脉、祖地;廉亲王是皇家出身,想到先祖打下来的江山,现如今被蛮夷之人抢占,心里何止不是滋味。
对于沈、郑两家人来说,那就如同是被人用刀插在了心上;只是,前面的灭门之祸还历历在目,所以众人都还只是沉默着。
终于,有一天岛上的几家人又接到了现任皇帝的口谕:想请沈、郑两家人带兵上阵,不为了其它,就为了国土、为了黎民百姓。
最后一句话,让沈、郑两家的男人心中掀起了大浪:国土,他们是将军,他们最看不得就是有一寸国土被占。
只是谁都没有说话,就连廉亲王也只是长长一叹,让人写了回话给皇帝,说得话极为客气,不过还是拒绝了。
红袖听到此事之后,看着晚上对着月亮的发呆的沈妙歌,轻轻的道:“你想出征?”
沈妙歌回过头来,拥过来红袖:“瞎想什么呢,有父母有你有儿女,这样的神仙日子,想什么出征?刀剑无眼啊。”
红袖轻轻抚了抚他的胸:“既然是神仙日子,你为什么不开心?”她抬头:“我知道你心中想什么,如果你想去,就去吧。”
沈妙歌低头,凝视了红袖半晌之后轻轻摇头:“的确是挂着边关,想起失掉的城池心里就如刀剜一样;但是,我们几家人可以说是叛逃出天朝的,回去之后战争一结束,不论输与赢只怕……”
一朝被蛇咬。
当初那个皇帝如此待他们,现如今皇帝虽然已经换了,但是坐到了那把龙椅上,谁能说那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红袖轻轻的道:“我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沈妙歌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不谈此事了,谈谈我们的大事儿吧;这几年又添了一个儿子,我们要早日生个女儿出来以尽孝道啊。”
说完,他一把抱起红袖也不让她开口便向床走去。
第二天一早,红袖醒来看着沈妙歌亮晶晶的眼睛,嗔了他一眼:“给你说正事儿呢,你总是胡闹。”
“我说的不是正事儿?那可是尽孝道的事儿,有什么不正的?”沈妙歌嘻嘻一笑:“夫人,我来伺候你起床吧,我都嗅到了莼菜的味儿。”
现在能吃上一顿莼菜,并不难了;但是他能吃上一顿可不容易,女儿和女婿的腿总是长一些,而那个古大夫和墨大夫却时不时的来凑热闹,慢一步便只有汤底了。
红袖笑着坐起来:“我自己来,你认真听我说。”她把自己的所想细细的说了出来,听得沈妙歌慢慢停下手来,不再忙着穿衣了。
“听调,不听宣;”沈妙歌喃喃的、反复的嚼着几个字,然后一把抱住红袖:“真是我的好袖儿,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红袖轻轻一推他,脸上却是微红:“哪里是我想出来的,是小时候听人说故事听来的;不过前几天忽然间想起来罢了。”
沈妙歌却不管那些了,立时飞快的穿好衣服,拉起红袖就要走:“走,我们去爹娘那里用饭。”
红袖一瞪他:“我还没有梳头呢!”
“为夫的来,为夫的来。”沈妙歌立时知错就改,扶了红袖坐下便取了梳子给红袖梳头;当然了,挽发式是由茶香来的。
沈侯爷听完沈妙歌的话后,低头想了想道:“打发请王爷和郑贤弟过来一议,此事很可行;”他也是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