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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头狼却没有放弃,反而扑得更凶更猛:虽然死了一头狠,但是对方也伤到了;那血腥气刺激了它们。
两头狼应付起来并没有轻松多少,红袖知道映舒的伤口长时间流血是不行的,再这样下去只流血也能让映舒很快的虚弱下去。
红袖终于也行了险招,她在一头狼扑过来时,先甩了一个石子击向另外一头狼,助映舒击退它的同时轻喝:“蹲下!”
她喝出的同时,长剑向天空举了起来。那一头狼已经扑到了眼前,只是红袖主仆都蹲下了,所以它并没有伤到人,反而被红袖的长剑划开了肚皮。
它临死前的挣扎却伤到了红袖的后肩部分,硬生生的扯下了她的一块肉。
另外一头狼立在不远处,用绿幽幽的眼睛看着红袖主仆;红袖主仆举起长剑来,也是冷冷的盯着它;终于,狼转身离开了。它知道凭自己是不可能杀得掉眼前的猎物。
红袖主仆直到那狼走了盏茶功夫,这才坐倒在地上收拾伤口。
收拾完伤口时,天色还没有放亮。红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狼:“剥下皮来,带着我们原来的兽皮,离开这里。”
映舒愣了愣:“去哪里?我们的伤……”
“去封川郡。”红袖看了看山外:“这大山我们一定要离开,这两头狼尸只要被那些人发现,我们的行踪便会暴露;而我们也无力挖个大坑埋尸,也没有那个时间。”
“而且我担心逃到山外围的并不是三头狼,再遇上什么猛兽,我们无法应对;而现在,已经无人能认出我们来了;除非我们自报家门,眼下我们看起来,和猎户差不多。”
“女猎户?”映舒苦笑,这世上哪里有女猎户呢。就算是有,也只能打些小兔子之类的,也不可能杀得死狼。
“不是女猎户,而是两个男猎户。”红袖微笑起来:“我们换成男子装扮,加上我们被伤所伤的伤痕,加上这些兽皮,很容易就能混入城中。”
映舒听明白之后点头,把狼收拾完之后,红袖辩认了一下方向,和映舒向着有人家的方向而去。
她们需要寻两身男子的衣服,也只能再去做一回贼了。
不过这一次她们运气不错,在途中遇上了一座猎户们所建,用来在山中长时间打猎暂时休息的房屋;里面便有几身破旧的男子衣服。
红袖和映舒找两身比较短小的衣衫换上,又把头发重新梳了一下;再把屋里收拾一番,免得被人看出这里有人来过。在天色微亮之时,红袖和映舒终于下山向封川郡而去。
就在红袖和映舒在晌午时分到达城门时,山中的暗卫们发现了死掉的狼:已经被其它的野兽啃咬过,不过那狼身上的伤痕还能辩认出来。
暗卫们的脸都绿了,原来他们要寻找的人,一直就在山中,就在他们的背后!暗卫们立时又展开了搜寻,这一次他们不再往深山里去找了。
只是在当天的下午,皇帝的调令也到了:让他们立时回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边关大军压境,皇帝现在需要大量的暗卫们出去随军。
暗卫们撤走不多时,沈妙歌等人便赶到了大山脚下;而此时,红袖和映舒二人已经进了城。
红袖和映舒把兽皮卖掉了,尤其是两张狼皮卖得价钱不错:如果不是伤痕太大,价钱还可以翻倍的。
卖掉兽皮所得已经得极为不错,红袖和映舒又把原本带在身上的银票兑出一些来,在城中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
红袖和映舒当然也去买了伤药来把伤口重新收拾了一番,主仆二人的打算是养一养伤,便再寻地保要个官凭路引,去寻沈妙歌等人。
城中并没有一个人怀疑红袖主仆,她们终于安下心来养伤,深居简出并不出去招摇;可是红袖放下心来两天左右,便开始呕吐不止。
红袖和映舒主仆都有些呆住了,她们相对默视良久之后,映舒二话不说跳起来就去寻大夫了。
大夫来了诊完脉之后,说了一句让红袖主仆不知道是喜是悲的话:尊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喜了;还有就是要多滋补,因为血气大亏这胎要保住一定要仔细小心等等。
接下来叮嘱了一大番话,不让红袖走动太多,不让红袖生气恼怒……等等,开了安胎与养血的药之后,大夫走了。
红袖和映舒面对面的坐着,可是谁也没有说话。
有喜了,这个孩子却来得这么不巧:要保胎,便不能离开封川郡——走动都不成,何况是骑马了。
这个孩子不要了!红袖也只是转了转这个念头:因为就算是不要这个孩子了,小产之后也是需要静养的,一样不能立时离开封川郡。
虽然牵挂着沈妙歌等人,但是红袖主仆只能重新打算,开始准备在封川郡生活一段时间,等胎坐实之后,再买一马车上路了。
这法子当然不是很好,只是眼下也只能如此;于是红袖和映舒这对主仆不再做兄弟,而是成了夫妻,而且在左邻右舍那里,成了私奔外逃的小夫妻;不过没有什么凭证,只是大家的猜测,倒也没有人去报官什么的。
当然了,无冤无仇的,老百姓们也不会做这等无聊的事情。
红袖和映舒都不敢买小丫头过来服侍,外出采办等一切琐事,都由映舒一个人担下了;虽然映舒这个小丈夫外出时,背后总有三姑六婆指指点点,但是她脸上狰狞的伤疤让众人都不敢当面说什么。
夜色降临时,红袖总会看着天空的星星发呆:妙歌,你倒底在哪里?能不能寻到我和映舒呢?
第15章 离开
廉亲王回去了,因为又过去了近两个月,却依然没有寻到红袖;而岛上的事情还有很多,他不得不回去。
沈妙歌却执意不回去,他现在是一脸的大胡子,在这两个月中他们是在野外度过的:封川郡他们没有进去;并不是怕官兵,只是他们认为红袖主仆二人不可能进得了城。
近两个月来,他们把封川郡周围的村庄、镇子、大山与森林都寻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红袖的一点影子。
如果能抓到暗卫们也能问出一言片语来,但是暗卫们却在封川郡附近一个也没有;这也让沈妙歌十二分的恼火:在需要这些暗卫的时候,他们却偏偏不在自己周围出没了。
近两个月的餐风宿露,又是在一年最冷的两个月里,沈妙歌的相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一脸的大胡子不说,脸上与脖子上、胳膊上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痕——野兽们留下来的。
虽然红袖没有寻到,但是沈妙歌不再买醉,只是把一腔的焦虑所化的恼怒,都发泄到了野兽的身上:不管他在搜寻中遇到什么样的野兽,遇上了多少只野兽,他都不管不顾的冲上去。
如果不是有廉亲王等人在,沈妙歌怕是早已经重伤而亡了。
现在的沈妙歌整天整天的不开口,一个字也不说;吃饭也不用叫,吃得也不少,只是两只眼睛里寒光让人十分的担心。
廉亲王想劝,可是开口说了两句话便说不下去了:看着不言不动,看也不看他的沈妙歌,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说。红袖已经死了,现在一切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就算沈妙歌一句话不说,但是廉亲王和郑大将军自他如同寻死一般和野兽的厮杀中,猜想到了他的心思:他这是在苦练功夫,杀人的功夫。
他不需要技巧,什么也不需要,他只是想杀人,杀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万民之主的皇帝!
此事廉亲王并不反对,只是认为应该从长计议:要杀皇帝岂是那么容易的?而郑大将军虽然有丧女之痛,不过在时间的流逝中也明白廉亲王所说的有道理。
只有沈妙歌,你说什么他也不反对、不赞成,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空发呆;然后遇上了野兽时一样冲上去。不是在寻死,因为他在拼杀中一直都很注意保护自己的要害。
正是因为沈妙歌现在这种样子,廉亲王知道不可能带走他:孩子、父母都提到了,但是沈妙歌还是不语;再加上郑大将军也不想回去,虽然他也挂念着妻儿,但是在眼下他已经相信红袖不在人世的同时,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的小袖儿就在他的不远处,等着他去接她回家。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留了下来,廉亲王安排了妥当了一切,留下了几十个人之后,这才启程回去了;而沈妙歌和郑大将军,他们又回到了原本仔细搜寻过的大山——他们要翻过山去,仔细搜寻那一个方向。
因为沈妙歌想,可能红袖主仆逃出了这座大山,所以暗卫们才没有捉到她们;虽然这种希望很渺茫,但是沈妙歌还是要去搜寻。
山中无岁月,时间在不停的搜寻中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在廉亲王离开之前,和沈妙歌发狂一样寻找红袖的这些时日里,红袖主仆在封山郡的过得并不是平平静静的。
哪一座城中,总是会有一些纨绔子弟,总是会有几个恶霸之类的人;这些人和城中的官府多少有些关系,再加上家中有些钱,在当地可以说是横行无忌。
红袖和映舒并不是惹事生非的人,她们在无事的时候并不外出,和四邻的交往也不多:她们是钦犯啊,并不想连累到人家。
但是她们如此的深居简出,自然也更加让人们相信他们是一对私奔的小夫妻;只看到映舒的时候,人们的话题并不多。
可是红袖和四邻见过面儿之后,这谣言便多了起来。也不是红袖愿意招摇,只是不得不和四邻打个照面儿:时值年节,四邻虽然对红袖主仆有诸多的猜测,不过还是宽厚的性子占上风的人家多,所以不免要到红袖主仆的小院子拜年。
红袖也就不得不出来还礼,接了四邻的女眷到屋里坐一坐,说笑几句;虽然后来的回拜只是映舒去的,红袖只是送了四邻一些针钱活计之类的平常东西,但是众人还是把她夸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