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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歌咳了两声,对灰巾人道:“兄台的救命大恩,我还没有谢过;”他起身郑重其事施礼相谢;而红袖却端起了茶盏来吃茶,夫妻二人很默契的无视了廉亲王的埋怨。
以前,以前那可是家事,纯粹的家事:没有听说谁家把自己的家事抖出来,让旁人帮着解决的;廉亲王这人的话,有时候大可以装作没有听到。
灰巾人也不当廉亲王这个主子是会事儿:忠心与否,并不在表面上;他和沈妙歌互相见起礼来,谈得热络十分,再谈下去八成就要结拜成兄弟了。
廉亲王怒道:“你们是不是欺我现在不是王爷了?”
沈妙歌淡淡的回他一句:“我们欺你,是因为我们有个好女儿。”
布巾人点头深有同感;廉亲王本来就是佯怒,此时撑不住笑了出来:“呸!有本事儿不要用大姐儿要胁我。”
沈妙歌满不在乎:“我就是用大姐儿要胁王爷,因为我认为这也算是个本事。”
于是廉亲王怒气冲冲的走了:他发誓要回去和王妃商量一下,要再生一个女儿出来。
而沈妙歌一直心情大好了三天,红袖知道他为什么如此高兴:因为他是第一次让廉亲王吃了一点亏儿。
皇帝却是一个月都没有几天好心情,他一想到沈家心底便有一股无名火:这个沈家,他是没有看错,表面上忠心耿耿,还不是一样拥兵自重?居然抗旨不说,还弄得自己和皇后都灰头土脸的。
他现在看沈家更是不顺眼,只是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他要动沈家还真是不容易;正在此时,他忽然接到了一份密报,看完之后他狞笑三声儿:“我看你们沈家,这一次还能不能再逃出朕的手掌心!这一次,可不能怪朕心狠手辣了,朕可是给过你们机会,只是你们有了不臣之心,不识得恭顺二字。”
第88章 上香
沈家的人并不知道皇帝得了密报,还是一如既住的上朝、下朝,话也不多说、事也不多做。
而沈四老爷再次进府了,这一次是他见到了沈老侯爷。
看到沈老侯爷,四老爷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儿:“父、父亲。”
老侯爷看着自己的四子,看到他的样子苍老的和自己差不多时,心里也是一酸:“你腿脚不便,起来说话吧。”
四老爷叩头之后,还在是来旺等人的帮助下才站了起来;众人此时才看到他的双腿是两根木头、加一些铜铁之物所制。
虽然众人都有些好奇,但都没有开口询问他;沈妙歌和红袖对视一眼:依着四老爷所说,他可穷得很,如何能有这样一副做工极不错的假腿呢?不过看得出来,他用得很长时间了,那双假腿的磨损很厉害。
四老爷泣道:“儿子当初实在是……,现如今儿子知错,没有旁的所想,只想我们沈家能平安无事就好。”
老侯爷点头叹道:“你坐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现在的可有什么为难之处,可缺少银子,都不必隐瞒尽管说出来就好。”
四老爷眼底闪过了一丝失望,他原本以为今天能见到老侯爷,他会答应自己重回沈府的;不想只是想给他银子度日;他谢过了老侯爷:“儿子现在很好,父亲不用挂心。”
他本就不是为了银子而来,当然不会收下沈家的银子。他没有立时说出今天来的目的,反而和沈老侯爷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只是关心父亲,这此年来他时时都愧疚一件事儿,就是不能侍奉老侯爷和太夫人。
父子说了好一阵子的话的后,老侯爷才问他:“可是有什么事情?”
四老爷点头:“靖安小王爷说,近日廉亲王爷可能会来京中,说不定会先来我们府中;到时千万要告诉王爷,万不可到靖安王府里去,他那里怕是有些不太妥当;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让廉王爷去他原来的王府藏身最好。”
“如果廉王爷来了,告诉儿子一声,儿子给靖安小王爷说一声,他说有些事情要对廉王爷说,不过到时也只能由儿子捎话过来。”
老侯爷叹气:“只是你如此进入两府,怕万一……,我们还无妨,怕就怕你们父子会被……”
“父亲,这是儿子唯一能做的了;现在我们沈家生死关头,儿子身上流着沈家的血,怎么也应该为沈家尽些力的;而且能为沈家做些事情,儿子的心里、心里头也能好受些,不然哪里有脸见我们沈家的任何一个人。”四老爷说着滴下了泪来。
沈侯爷的眼圈也红了:“四弟,眼下只能偏劳你;只是你也多多注意,万一有什么不对,要先保住自己——消息送不送进来都无所谓。”
四老爷并没有点头:“袖儿一见我就称了叔父,而且父亲和大哥也都认我——我就是为沈家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愿的。”
说完他对着沈老侯爷又是一礼便要告辞。
红袖和沈妙歌起身:“我们,去送一送四叔父。”
老侯爷点头:“去吧;老四,你、一切小心。”说完长长的一叹,并没有再说什么。
四老爷洒泪再次拜别了老侯爷,和沈妙歌红袖出来;他看向红袖夫妻:“你们不要送了,不然反而让人起疑。”
红袖和沈妙歌扶了四老爷向院子外面走去,红袖道:“无妨的,这里是内宅禁卫军是不能过来的;而且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可以相信的,四叔父放心就好。”
她顿了顿又道:“都是袖儿无能,不能让四叔父回到家中……”说着话,红袖低下了头。
四老爷听到之后立时开口打断了她:“袖儿你这是说什么,你已经尽了力;今天能见老侯爷一面,已经很让四叔父高兴了。”
红袖红着眼道:“如果不是当年四婶娘把我的第一个孩弄掉了,也不会累得四叔父被打断了腿赶出沈家去——说起来,是袖儿对不起四叔父。”
四老爷低着头,停顿了一下才道:“那是那妇人不对,怎么能怪你呢;说起来,还是四叔父对不起你和五哥儿才对。”
沈妙歌的只是扶着四老爷,一直没有怎么说话,听到此言也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和袖儿也算是儿女成群,那件事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儿。”
“四婶娘,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伤重不治而亡?”沈妙歌叹了一口气:“虽然她是……,不过只留四叔父一个人,这日子也是难过的紧。”
四老爷还是低着头,在沈妙歌话落之后只是点点头:“不要提她了,她本就是我们沈家的罪人。”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之后,扶着四老爷到厢房坐下:“四叔父,您稍坐一会儿,我们去取些银两来。”
四老爷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要,执意要走;红袖和沈妙歌也无法,只能让他去了。
送走四老爷之后,红袖和沈妙歌回到了厅上,对着长辈一礼坐下,把和四老爷说过得话重复了一遍。
沈老侯爷轻轻一叹:“也难为他了;”然后摆手道:“你们一切小心在意,去吧。”
红袖和沈妙歌便躬身出来,两夫妻没有坐车子,而是手挽着手在府中慢慢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府中的下人们远远看到红袖夫妻,都避到路旁垂手侍立。
映舒虽然知道主子的心情不好,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只能跟在身后干着急;当她看到奶娘和霜霜时,便笑道:“二少奶奶好。”
霜霜转过身来,看到红袖和沈妙歌,便带着奶娘们过来;两个孩子看到红袖和沈妙歌,非要父母抱不可,倒是逗笑了红袖二人。
而霜霜的儿子却不干了,也非要沈妙歌抱不成;三个小男孩儿把众人逗得笑开了怀,霜霜这才拉红袖问:“没有什么事儿吧?”她看了看左右,轻轻的伏耳道:“不是那个皇帝又要来逼我们大姐儿吧?”
红袖摇头:“不是,嫂嫂放心就是;”她也伏耳问道:“亲家可都已经出京了?”
霜霜并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妯娌两人又继续逗弄孩子们了:霜霜的父亲已经辞官了,因为年纪大了嘛。
而且在这个时候,霜霜远在家乡的祖父去世,霜霜父亲、母亲、兄长等等,都要赶回去奔丧;这一去,至少都要三年。
丁忧就是皇帝也不能不许的,所以霜霜的父兄现在都已经在路上了。
一连两天都没有什么事儿,到了第三天郑姜氏打发人来,约沈夫人一起上山进香;沈夫人左右无事,自然是允了,便让下人们准备。
禁卫军头领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此事他们当然不能拦着;不过他们分出了十几人跟着沈夫人和郑姜氏一起上山,当然是以保护为名。
到了山上,禁卫军只能就在留在寺外,只有禁卫军头领和沈、郑两家的十几个侍卫跟了进去。
沈夫人和郑姜氏并没有在山上做其它,真真正正的礼了佛之后,便下山打道回府,并没有在山上留宿:说是这个时节山上凉,郑姜氏膝盖有些受不了。
两府的人京城外的驿站住了一晚,到了天色大亮这才进城各自回府。
此时,禁卫军的头领才放心来,对于沈府的人更加的恭敬起来:他们只求沈家的人只要能安安份份的就成,不然他们便无法交差了。
四老爷过了两天又来了一趟,也不过是来问问廉亲王爷来过没有,说是靖安小王爷不太放心。
禁卫军们并没有发现四老爷,可能同他一直以女装示人有关吧。
墨大夫回了郑府,因为郑姜氏受了风寒,原本没有当回事儿,可是不过一天一夜,便卧床不起了;皇帝自然是打发了御医来瞧过,开了一个方子之后,便没有再来。
但是郑姜氏用药之后并不见好,红袖这才急急的让墨大夫回去郑府;并且她和沈妙歌也过府去探望,还留在郑府住了一个晚上。
墨大夫的药还是有见效的,当天晚上郑姜氏的热便退了;红袖和沈妙歌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