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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和沈夫人、太夫人分开了,和一群品阶较低的命妇们坐在偏殿上;因为四周有不少的太监宫女,所以命妇们都是紧闭着嘴巴,谁也没有和其它人交谈的意思。
红袖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还以为沈夫人和太夫人见到自己母亲,可以问问她的情形好不好,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能够了。
她也和其它命妇一样眼观鼻、鼻观心的呆坐不动;到时辰行礼时,便有太监唤她们过去,到了天色黑下来,她们这才出宫。
红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还有廉亲王妃。
但是王妃们并没有出宫,她们要为太后守灵尽孝;红袖听到这话心下更是惊疑不定,更何况一直到现在,她并没有见到沈府一个男人。
郑姜氏也看到了女儿,不过她并没有过来,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便上车走了;而沈太夫人和沈夫人一扯红袖的衣袖,三人也上了车子。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红袖和太夫人、沈夫人的嘴巴都抿的紧紧的。
到了府中之后,沈太夫人立时打发房里的丫头都出去,她叫了沈夫人和红袖到跟前:“太后的死,果然让朝局有些不稳,眼下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红袖轻轻的道:“反正,皇帝不能把朝廷重臣一直扣在宫中。”
“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几天去宫中时不要和人开口说话,也不要问其它人府中的情形;就是有人问,我们也什么不要说。”太夫人的眉头锁得紧紧的:“总之,我们就做份内事儿。”
红袖和沈夫人应了上来,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去宫中举丧。府中,只有沈二爷和几个兄弟在支撑;内宅便交给了六夫人和七夫人。
府中好在一连几日并没有再出事,直到太后的大丧之事完毕,都平平静静的。
红袖和太夫人、沈夫人送了太后的灵枢出城之后回来,已经天黑了。回到府中,都洗了洗澡这才让人摆饭。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六夫人急急进来寻红袖,和太夫人、沈夫人说了两句话之后,便拉着红袖出来:“江氏,刚刚去了二房那里!”
红袖一听立时和六夫人赶到了沈二爷的房中:因为六夫人听人说江氏给沈二爷送了些补品过去,她已经让人设法拖着莫要让沈二爷吃下去。
沈二爷看到红袖和六夫人过来,脸上浮上一层晕红微微低下了头:江氏刚走,红袖和六夫人就来了,就好像是专程来“捉奸”一样。
红袖看了一眼汤,一面问沈二爷的身体如何,一面给灵禾使眼色让她试一试那汤中是否有毒。
伺候在沈二爷身边的人是梦春,所以就算是红袖和六夫人来得再晚些,那碗汤也进不了沈二爷的肚子。
灵禾忽然惊呼出声,只见她手中的银针是漆黑之色:那汤果然有毒!
沈二爷的脸色大变,却咬着牙什么也没有说;而梦春却急道:“汤是、是三弟妹送来的!”她看了一眼沈二爷:“此事要不要禀于夫人知道?”
沈二爷没有说话,他心下正处于激荡之中:他虽然让江氏杀他出气,但是江氏却并没有动手要杀他;但是现如今却又送来一碗毒汤,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梦春的话,他便没有理会;而在梦春看来,就是他不想此事被告知沈夫人等长辈:那个女人都要杀了他,他却还在维护她!梦春不止是不理解,更多的是恼怒,低下头咬牙生气不说话了。
但就在这时,灵禾又叫了起来:“姑、姑娘,您看。”红袖看过去也吃了一惊:那银针上的墨黑色正在慢慢褪下去,银针正渐渐恢复成本色。
“这怎么可能?”红袖看向灵禾:“这是什么毒?”
“我、我不知道;”灵禾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毒:“婢子不知道,请墨大夫来看看吧。”
红袖立时点头,皱着眉头看碗汤沉吟着没有说话;六夫人却对梦春道:“你三弟妹送汤来时说过什么?”
梦春立时答道:“她让我们爷快些把汤吃下去,汤凉了便会有腥味儿。”她看了一眼沈二爷:“是不是,爷?”
沈二爷木然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所中的毒是不是也会是她下的?想到上一次的她的绝然与她的话,沈二爷不自禁止抿了抿嘴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相信直觉,还是相信江氏。
墨神医来得很快,他用银针试毒时,毒性已经极浅,只在银针上显现出了灰黑色来;他把汤端起来嗅了嗅,又把汤倒在手上仔细看过之后才道:“这是一种极少见的毒,毒性在一定时间内很强烈,可能会立时让人死掉,但是时间一久毒性就会消失,散发就空中消失了。”
听完墨神医的话,梦春看向沈二爷:“怪不得、怪不得她说要爷……”
沈二爷打断了梦春的话:“我这里不用你来伺候了,你去看看夫人吧。”他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梦春,意思是不容她抗拒。
梦春虽然心里恼火,也不敢逆了他的意思,只能走去寻霜霜了。
红袖看着那碗汤:“茶香,你去大厨房,看看这汤是不是大厨房里做出来的?”如果是大厨房做得汤,便不好认定是江氏所为。
然后她又看向墨神医:“还有多久毒性就会消失?”她在这一刻再也不能容忍下去,她要把下毒的人揪出来,不能让那人再害人——不管那人是不是江氏。
江氏和沈二爷的私情她可以容忍,只要她能想开放下不会伤害到霜霜、梦春,此事就算是瞒一辈子也不算什么。但是她不能容忍江氏以毒害人,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
墨大夫用手帕擦了擦手:“现在已经无毒了,完全就是一碗汤,一碗很不错的补汤。”他举起手来嗅了嗅:“闻起来,味道还不错;以此来做罪证,是绝不可能的。”他知道红袖的心思,只是无能为力。
红袖咬咬牙:这毒下得好,就算是你明知道是毒了,但是你要捉人家时却没有了证据!她看了一眼沈二爷:“二哥——?”
“查吧,此事总要查清楚的;我也认为,这毒如此奇怪,和老祖宗、孩子所中的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沈二爷的确头低垂着,并不能看到他的神色,但是声音却还算平静。
红袖轻轻的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使了一个眼色给六夫人,两个人自沈二爷的房中退了出来。
“有什么好查的,一定就是江氏!”六夫人顿足:“只是无凭无证的……”六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茶香跑了回来:“汤不是大厨房做的。”
红袖击掌:“好!既然她不把自己当作沈家人,那就休怪沈家人对她无情了。”
六夫人转头:“你有法子?可是捉了人无凭无据她不认,又是一个寡居之人,到时怕是我们不好收场。”
红袖微微一笑:“婶娘,现在这个时节天干物燥的,可要小心火烛啊。”虽然她在笑,可是眼底却并没有一丝笑意:她屋里或是院子里,一定会有毒药在!
第20章 又走水了
如果是江氏下得毒,虽然碗中已经没有毒药,但是她手中一定还有:因为她用来下毒的药可不只是一种,又能随时取出来害人,一定就在她身边。
红袖眯着眼睛,手不自禁的握紧了一些;她自己明白,在心底还是存在着万一的希望,她不希望江氏是一个如此狠毒的人。
六夫人听到红袖的话微微一愣:“嗯,我一定会让人仔细些的,你放心就是;原本那火就不应该在白天烧起来的,也是有人做了手脚才会如此。”
红袖轻轻点头,笑道:“婶娘说得是,是有人做了手脚才会如此啊。”说完伸手一让:“婶娘先行一步,我还要去别处转转。”
六夫人回头看了一眼沈二爷的房间:“那毒——?”
“我会处置的,婶娘自管放心就是;”红袖微笑着:“我一定要揪出那个下毒的人来,绝不能让府中再有人被害。”
六夫人点头:“你要小心,莫要授人以话柄,到时再带累到自己。”她还是不太放心。
红袖应着,送六夫人出院门上车之后,仰头轻轻的道:“我想,逸尘是明白的吧?”
四周静静的,并没有人回答红袖的话;映舒几个丫头也没有作声,虽然她们明白自家的主子想做什么,对过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六夫人在车子上坐着养神,直到车子行到了自己院门前要下车的时候,她身子忽然一震终于知道红袖想怎么做了;她立时有些失色,回身又坐好:“快,去寻你们五少奶奶。”
这可不小事儿,一个弄不好出了大事儿可不得了;六夫人心急如焚,连连催促人快些。
就在六夫人着急的时候,红袖刚进了安氏的院子,而沈府后宅一处火光冲天而起!一时间府中的仆从们也不用人吩咐,各自取了装水的家伙就奔着起火之处而去。
红袖和安氏听到外面的声响,立时问丫头怎么了;听到起之后,安氏顿足:“怎么半个多月就走了两次水!”
红袖一面急急向外走,一面道:“哪一处院子走水?”
“看火光的方向,是三少奶奶的院子。”丫头说着话,还要扶红袖。
红袖一听提起裙子道:“茶香,你们快赶去救三少奶奶,千万莫要伤到了人!”她回头对安氏说了一句:“嫂嫂,我先行一步。”话说完,人已经冲了出去。
安氏一句话还没有喊出来,红袖带来的人只余下几个不会武的小丫头和婆子了;安氏拍手:“快,快,拉过车子来,留下一半儿人手好好的看着院子,看到火势走过来,你们便先用水把院子四周泼湿!其它的人,快跟我走。”
安氏是真不想搅进得事情里,但是今天这事她是躲不开的,只能带着人和家什向江氏的院子赶去。
沈太夫人和沈夫人那里早有人报了,说是红袖已经过去,让她们不必惊慌;两个人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