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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看到江氏咬嘴唇,便知道她看不得这样的一幕,便转了转眼珠想把她弄出去:总不能让她因此生恨,做出伤害霜霜等人的举止来吧?
而且江氏低下了头,让红袖的心更是提高了:江氏不会真得受伤了吧。
红袖正想上前假装和江氏商量,连霜霜和江氏一起弄出去,让霜霜回房去歇着,把江氏三个正好赶回房去:现在沈二爷人都醒了,当然不必留下这么多人。
可是红袖刚一迈步,江氏却向霜霜走了过去;红袖再着急,也不能硬拉她,只能急走一步扯住她的衣服,轻轻的扯了扯:暗示自己有事情要和她商量。
但是江氏没有回头,她不过距霜霜就那么四五步;她立到了霜霜的身后才回过头看向红袖,眼中已经是一片平静;也不对,目光里带些几分欣喜:“什么事儿,弟妹?”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转过了头去,弯下腰要去扶霜霜的样子。
红袖连忙扯了她一把阻止她之后,就想拉她到一旁说话;可是江氏没有动,指了指床上:沈二爷又说话了,红袖不用动强只能闭上了嘴巴。
霜霜伏在床边哭得只知道摇头,沈二爷道:“不要哭,回去,好好养身子;我会、好起来,还要、看着儿子、长大呢。”
霜霜猛点头,可是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丁氏和安氏听到沈二爷的话眼圈都红了,轻轻的别过了头去。
沈二爷看到霜霜如此,心下也是难过;他举起手来想去给霜霜擦泪时,忽然看到了江氏,他的手一顿:他自醒过之后,还真没有想起她来,更加没有想到她会在房里。
江氏在和沈二爷目光相撞的刹那,眼圈一红便又别过了头去,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沈二爷的手顿住后,被霜霜接过去握在了手中:“爷,你是怎么受得伤?你怎么在自家的园子里……”她不是要盘问沈二爷,只是她担心沈二哥,顺着心意便问了出来。
红袖不能让霜霜这个时候问沈二爷此事,上前半抱起霜霜来:“二哥刚刚醒过来,让他好好休息为好;二嫂也是身子虚弱的时候,也回去好好歇着吧,免得二哥再担心你。”
沈妙歌被一群妇人挤到了一旁,也不好挤到一群嫂嫂和弟妹中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这时沈夫人和六夫人听说沈二爷醒了也进了屋,沈妙歌迎了上去。
红袖不想拖泥带水的让事情弄得无法收拾,所以一面劝着霜霜,一面把她交给了映草儿:“嫂嫂,你说我的话对不对?”
霜霜扶着映草儿的手看向沈二爷:“爷,我回去好好调养,爷也要好好调养;我、和孩子;”她看到了过来扶自己的梦春:“还有妹妹,等着爷呢。”
沈二爷轻轻的点头,他的心神因为江氏的出现已经乱了,所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看到霜霜真要走了,他十二分不放心的叮嘱霜霜一定要好好的调养身子,也要把儿子看好。
说完之后他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江氏,不自禁的加了一句:“你和孩子都是不能见风的人,屋里不要让人进进出出的,只要那几个丫头、奶娘伺候着就好。”
倒底,他还是不放心的。
第97章 醒了才是真麻烦
霜霜并没有听出什么来,她原本就什么也不知道;而红袖、六夫人和梦春都听出了沈二爷话中的担心;红袖和六夫人对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沈二爷不管怎么说,眼下并不是糊涂的什么也不知道;而梦春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二爷没有被人迷去了心窍,这就好。
在梦春的脑子里,原本这事儿就怨江氏的多:因为沈二爷是她丈夫,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保护;现在听到沈二爷的话,她更是认为全是江氏的错,一定是江氏勾引的沈二爷;她不需要查证,就这样认定了。
红袖听到沈二爷此话后,一面暗中注意着江氏,一面给映草儿使眼色:“嫂嫂们,我们送二嫂回房吧。”先把江氏和霜霜、梦春弄出这间卧房再说。
丁氏答应着,过去打开帘子,映草儿和梦春扶着霜霜出了卧房;安氏也没有再逗留,随着霜霜向外走去,红袖也是一副作势要走的样子;江氏当然不能再留下来。
江氏又看了一眼沈二爷,轻轻的开口:“二哥好好调养,二嫂和孩子有我们照应呢。”说完和沈夫人、六夫人欠身行礼之后,转身跟上了红袖,和丁氏一起出了房门。
沈二爷听到江氏这句话,吓得心里一扑腾,只是沈夫人已经握住了他的手,他就是再着急也不能喊着江氏说什么;可是他的心思都被江氏一句话带走了,也就没有听到沈夫人拉着他说了些什么。
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软的,没有半分力气,就算是想起床去保护妻儿也是不可能的;他虽然不想把江氏想得过坏,可是她的那句话总在他耳边晃来晃去,搅得他根本安不下心神来。
沈妙歌因为霜霜等人离开了床边,所以他近前来侍候沈夫人,听到了江氏的那句话;虽然江氏那话听着像一句客气话,她说得也极为亲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落到沈妙歌的耳朵里,还是泛起了冷意。
六夫人也因为江氏的话愣了一愣,只有沈夫人以为江氏只是关心沈二爷的宽心话,所以并没有往心里去。
沈妙歌和六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六夫人寻了一个借口也自房里出来,去寻红袖了:怎么也不能让江氏接近霜霜和孩子、奶娘,以及霜霜的饮食。
六夫人出来之后,正好看到江氏和丁氏、安氏和红袖告辞:沈二爷退了高热已经醒了过来,也就不会有大碍,她们当然也就可以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了。
看到江氏走了,六夫人回头看了一眼霜霜的房间,她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这一天一夜把她吓坏了,不过是一句平常的话,也被她当成了威胁。
她并没有再上前去送江氏三人,实在是懒得多说话、多走路了,又转身回到了房里,劝慰沈夫人去了。
等到红袖送走了江氏等人回来,沈夫人也自屋里出来,和六夫人正准备回房呢;红袖当然不会留下沈夫人二人,立时叫婆子们打着灯笼,送了沈夫人和六夫人走。
把人都打发走了,她正想和沈妙歌说一声,也去厢房睡一会儿时,霜霜却打发了人来叫她;红袖不用细想,也知道霜霜为什么要寻自己。
霜霜原来担心沈二爷,所以什么事情都没有往深里想;现在就不同了,她一定是想起了那些疑问来;红袖对那丫头苦笑:“你去回你们奶奶,我这头啊实在是疼的厉害,容我睡一睡,明儿再和你们奶奶说话可好?而且你们奶奶也两晚上没有合眼了,也需要好好的歇一歇才成。”
她想了想又把灵禾唤出为,让她去为霜霜诊诊脉;趁着说话的时候,红袖给灵禾打了一个眼色,让她想法子让霜霜好好睡一觉。
灵禾也累得不轻,当然也想能好好的睡一觉,不会再这人那人来吵醒,便应声和那丫头去了;不一时回来,灵禾打了个哈欠:“二少奶奶一准睡到明天过午才会醒过来。”
红袖苦笑了一下:“两位爷可都睡了?”
映草儿答:“都睡了,奶奶也去厢房睡一会儿;天虽然要亮了,但是睡一会儿总能轻省些。”
红袖点头,吩咐几个上夜的丫头在外面仔细听着动静点,她带着灵禾和映草儿去了厢房;正好遇着梦春带着丫头抱着棉被过来:“五弟妹,到这边来吧,我已经带着人收拾好了——你累了两天,可应该好好歇一歇了。”
红袖谢过了梦春,也说了两句让梦春好好歇着的话,便和灵禾、映草儿进房里和衣躺下便睡得人事不省:这两天,当真是把红袖累坏了。
灵禾和映草儿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一沾枕头便睡得极沉:这个时候就算是红袖唤她们,她们也不一定能听得到了。
红袖主仆们都知道,接下来的这一天日子也并不好过,所以能睡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不然怎么能挺得过去?
沈妙歌就在沈二爷床边的榻上睡着了,而早就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的沈二爷却睁开了眼睛,他转头看向沈妙歌:沈妙歌因为照顾沈二爷,又累又急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胡子也长了出来,衣服也有些皱皱的;眼下,他睡得很香甜。
应该很久没有合上眼了吧?沈二爷听着沈妙歌的呼吸,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这个五弟,他还真没有想到,为自己居然能做到这个程度。
他嫡子来服侍一个自己这么一个庶子;沈二爷闭上了眼睛,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沈二爷睡不着,不止是因为沈妙歌这个弟弟;更多的是因为江氏、霜霜、梦春:他要如何做,才能对得起每个人?
他忍不住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江氏临走时的话又浮上了心头:她倒底是什么意思呢?然后又想到接下来的两天,他如何向霜霜解释是如何受得伤呢?
想着想着,在天色放亮时他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不管是红袖、沈妙歌,还是沈二爷、霜霜等人,他们其中醒得早的,也是在中午时分。
红袖先醒了,她一动灵禾和映草便醒了;主仆三人看到窗子的光亮,便知道时辰已经很晚了,都连忙起来匆匆梳洗。
而早就等在房外的茶香等人,把红袖和灵禾、映草儿的干净衣服拿了过来,让灵禾和映草儿高兴的抱了抱茶香:“倒底是我们茶香,就是好。”
梳洗完了,红袖虽然腹中饥饿,还是先去了沈二爷那边看看情形如何了;沈妙歌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连忙轻轻迎出来:他显然也是刚醒不久。
“茶香来了正好,你在这里看着二爷些,小声让你们二爷多睡一会儿,我先去梳洗;草儿,你回去给我取……”
映草儿一笑:“茶香姐姐已经把爷的衣服取了过来,爷过去梳洗吧。”
留下了茶香并两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