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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神医听完红袖和沈妙歌的话后,眼睛贼亮贼亮的飞快的回去了,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回来,交给了沈妙歌一瓶药:“咳,药配得多了些,五爷你收好吧;万一日后廉亲王爷有用处时,你还能大大的敲他一笔竹杠。”
沈妙歌深以为然的点头,看得红袖等人都大摇其头;红袖后来问映草儿:“我们家的墨神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
映草儿头也不抬:“他太老实了,还要再教育才行。”就这一句话,众人都认明白了她的小魔女本质——墨神医都如此了还能算是太老实了?
老实人都这样的话,当真是不让人活了。
沈妙歌让灵禾把药丸化成了药汤,然后在一个很合适的时机去探他四哥,便把原来的坠胎药换了过来。
沈四爷根本不想见四少奶奶,但是他不去送药也不能让其他人去送啊:不能让仆从们知道内中详情,只能由他亲自端给了四少奶奶。
四少奶奶看到那药时,心头便有不好的预感:“我很好,不需要吃药。”
沈四爷冷冷的盯着她:“这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只这一句话,四少奶奶便全身发冷;她仔细的看了看沈四爷,心里猜想着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那件事情。
如果知道了,那她不止是身败名裂,立时就会被处死。
看到四少奶奶就是不吃药,沈四爷也没有多少耐心了,上前揪住四少奶奶的头发,把药要硬给她灌下去。
四少奶奶虽然挣扎着泼散了不少的药,却也被灌下去了不少;她看到了沈四爷眼中的绝情,忍不住出手扯住了沈四爷的衣袍哭起来。
“是什么药?”四少奶奶咳个不停,她很有些害怕。
“什么药?”沈四爷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你最应该吃的药。”
四少奶奶还是不太明白,虽然她猜想到了,只是却不愿意也不敢相信;如果四爷当真知道了,现在她应该死了,怎么可能只是灌自己一碗药?
“饶了我吧,爷;你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只要饶了我,我以后一定事事都听你的;”她还有一丝希望,只要沈四爷能放她出去,她立时便要出府和那人远走高飞。
沈四爷一脚踢开了她:“打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四少奶奶没有想到听到这么一句话,看着那绝然而去的背影,她的心底是一片冰凉:看来他是知道了什么。
死亡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四少奶奶抱着自己缩成了一团:为什么,那人还没有来救自己?
她早已经把自己的印信偷偷放在她买的一处宅子里:在府里放着她哪里能放心三房的人?她告诉了他藏东西的地方,让他带着印信去找钱大掌柜的等人,取出银子雇一些高手来救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
命在旦夕之间时,她分外的敏感起来,一时想那人是不是变心取了她在银庄中的金银独自走掉了,一时又想那人会不会出了意外——她的心神根本安宁不下来。
忽然肚子里传来一阵疼痛,让她疼得忍不住叫了出来,也就放下她心中的所想,抱着肚子在床上滚了起来。
门外无人应声,也无人来看她。
四少奶奶终于滚落在地上,一头一身都是汗:她现在终于确定了,沈四爷一定是知道了她和那人的事情,所以才会灌她打胎的药物。
她的惨呼终于唤来了人,婆子一看她下身有血迹便吓了一跳,立时把她弄到了床上,然后转身跑到前面去送信。
三夫人等人一直在等到消息,听到四少奶奶小产了,沈四爷只是让灵禾过去看看;最后的结论是四少奶奶不小心摔下床来,所以才小产的。
三房的人在“心疼”孩子没有了之后,便也没有再维护四少奶奶,而是把她交给了沈太夫人处置:她在前面可是差一点杀了她自己的女儿。
四少奶奶疼了足足一个晚上,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全身上下依然在疼,并且是越来越痛;不要有人扶她了,就是有片叶子落到她的身上,她也感觉像被割裂身子一样的疼。
红袖看到四少奶奶的样子,心下起疑:这可不是她和沈妙歌想要的药——虽然他们夫妻想让四少奶奶多吃些苦头,但却并没有想过要如此折磨人。
事后,红袖问墨神医时,墨神医淡淡的道:“自己儿女都起心要杀害的人,不让好尝一尝什么叫疼痛,下一辈子她再做母亲时,一样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个好母亲。”
四少奶奶全身都好好的,就是脉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她却一直呼痛只让太夫人等人认为她是装出来的,不但没有人怜悯她反而更厌烦她了——如果不是她装模作样的时候太多,也不会被人所误会了。
在如此的疼痛之下,四少奶奶当然也就没有嘴硬那回事儿了;问什么答什么,对于害姐儿的事情,她是一点没有隐瞒都说了出来。
沈太夫人也不有容情,她被送到了沈家的宗祠里,跪了三天之后被绞死了。
在绞死之前,她非要见沈四爷,大家以为她是念夫妻之情,便答应了她;不想她见到沈四爷,没有问姐儿一个字,也没有忏悔,只是问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沈四爷盯着她:“他在取到了你的印信之后,就取出你所有的金银,在变卖铺子的时候被钱氏掌柜们发觉才没有得逞;不然,现在他早已经和翠红楼的红牌姑娘在千里之外了。”
静萱听到这一句话,连吐三口鲜血晕了过去:她是痛的,一种比墨神医的药丸还要让人痛上十倍百倍的疼痛,让她吐了血。
第64章 喜气
静萱在闭上双目之前,还想见一个人,便是沈妙歌了;不过她知道沈妙歌不会来见她,也就没有说出这句话来。
她在死之前,这一生的幕幕情景在眼前闪过,有悔有痛却没有多少欢乐;对于最后她“爱”上的男人,她分不清楚是不是真爱上了。
沈四爷当然没有放过那个奸夫,他提取了静萱所有的金银之后,被官差绑了起来:那些金银他是一分还没有来得及动用。
那个男人被带出来时,沈四爷坐在对面的茶铺中远远的看着,当他看到在店铺前走过的男人时,心下重重一叹:那个男人长得居然有七八分像五弟!
他呆呆的在茶铺中坐了半天,然后起身回府了,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滋味儿;虽然静萱所有的错都是因五弟而起,却并非是五弟的错,这一点他能分得清楚。
沈四爷把胸口的闷心吐了出来,转身去看姐儿:他要好好的孩子养大,让她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姑娘。
四少奶奶死去之后,因不是沈家妇所以由钱氏掌柜们把她接了出去,安葬到一个满地是花的山坡上:希望她能够不寂寞。
钱氏掌柜们虽然也求过沈四爷饶他们姑娘一命,但是也明白以她的所为只是死掉并没有毁掉名声,沈府已经算是宽厚了;钱大掌柜和钱二两位大病一场,其它的掌柜们也好久缓不过精神来。
幸好还有姐儿在,钱氏掌柜们还有一分指望,终于打叠起精神来照料生意,一心一意的奉姐儿为主,盼着她长大成人的那一天。
四少奶奶的事情,在沈府的并没有闹得很大,只有长房和三房的最清楚。二夫人并不太清楚经过,她的母亲等等更加的不明白了。
楚夫人再直爽,也知道分寸不会过问人家的家务事,对于三房的事情她不但是只字不提,更是叮嘱孙子孙女莫要问上一个字。
自四少奶奶死去之后,红袖和沈妙歌自然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二夫人的身上,但是二夫人只是陪陪母亲,帮着沈夫人料理一些琐事,什么异常都没有。
红袖并没有因此放弃,只是让白逸尘多多注意一些。
少了四少奶奶的府中好似空了许多,也安静了许多;沈二爷在岳父家跪了一天之后,在刘尚书的劝说下霜霜终于回府了。
不过霜霜也的确是临盆在即,不能再在尚书府住下去,不然她说不定不会如此饶过沈二爷。
霜霜回来之后,先到各房走动了一番,送了一些东西;又在沈老祖那里坐了半日,晚上才到红袖这里来坐下好好的说话。
红袖看到霜霜之后打趣她:“你倒是好悠闲,瞧瞧,养得白白胖胖;再看看我们二哥,啧啧,都快成竹竿了。”
霜霜撇嘴笑了笑:“不敲打他一番,日后动手成了习惯,我还要不要活了?”
红袖倒奇怪刘尚书夫妇的反应:他们对沈二爷并没有多少反感啊。
霜霜依在红袖的身上:“你不是说过,日子只要想过下去,就不要在父母面前说男人的坏话嘛——不然,父母担心生气不说,自己还会落得里外不是人。”
红袖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说你走的时候,好端端的问那个;你不提起,我都忘了这事,二嫂果然是个聪明的,日后可要多疼我几分才成。”
“我是二嫂,但我一向当你是姐姐的,你要多疼我几分才对。”霜霜赖在红袖的身上不起来:“我在家中什么都好,只是想你;你也狠心只看了我一趟,还是为了他做说客。”
红袖嗔霜霜一眼:“我可有劝你什么,没有良心的;后来是府中事情太多,我分身不开才不能去看你的。”
霜霜回来之后,虽然没有打探什么,也听到丫头们说了只言片语;听到红袖的话后沉默了半晌之后道:“应该没有什么事儿了吧?”
红袖也沉默了好一会儿:“应该吧?我也说不准。”二夫人的事情不能确定,她当然不好说给霜霜听。
“二嫂你也不要想太多,安心的养身子等日子吧,算一算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红袖转开了话题。
霜霜却长长一叹:“我其实很想在府中临盆的,只是父母都不同意,我再闹也无用。”
红袖看了她一眼,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你在担心?”
“嗯,”霜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