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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走过四少奶奶后,回过身来:“四嫂放弃了,倒是聪明,但也可惜了;要知道,以后可是不会有这种好机会的——日后,我在四嫂身边经过时,一定会万分小心的。”
四少奶奶终于叫了起来:“你、你含血喷人!你居然如此说我,我们到老祖宗面前评个是非,不然我无法活了。”
红袖一指旁边的大红柱子:“到老祖宗面前评理我没有兴趣奉陪,四嫂要不活了就不活吧,那边就有桩子,尽管撞就是,绝不会有人拦着你的,你放心;只是,恕我就不送四嫂一程了。”
四少奶奶气得向红袖跑过来,却在迈上了两个台基时硬生生的立住了:她不能动手——因为她知道自己绝不会摸到郑红袖一片衣角,但是她却会被郑红袖扣上谋害腹中孩子的罪名儿;到时就算不会被赶出去,怕是会被禁足几个月或者干脆被送到家庙里呆几个月的。
红袖看她停下了,淡淡一笑:“四嫂赶着要去阎罗殿就请吧,怎么又停下来了?可是我挡了四嫂去见阎罗王的路,那我让一让好了;四嫂,你请那边,看清楚那柱子认准了撞就是。”
四少奶奶被红袖气得身子一晃,脚也没有立稳,便知台阶上摔了下去:好在只是两个台阶,虽然没有摔出伤出,但却啃了一嘴泥——幸好那两颗门牙早掉了,不然现在也留不住;不过,这一次遭秧的是她的鼻子。
四少奶奶抬起头来时,嘴巴里还有泥没有吐干净,而鼻子是鲜血直流,怎么擦也不管用。
第34章 虎毒食子夫妻决裂
水珠几个急急的跑过来扶起四少奶奶来,有个丫头用帕子给四少奶奶擦血,却被四少奶奶一掌打到一旁去。
四少奶奶如果不发作出来,真得有可能会被活活气死;打完自己的丫头后,四少奶奶看向红袖:“走着瞧!我现在就去找太夫人。”
红袖看着她微笑:“那好,我送四嫂过去吧。把四嫂趁我不在打了我的奶娘、丫头,大闹了我的院子一事也正好给太夫人说一说。”
然后她扶住了灵禾:“唉,我现在就是生不得气,一生气我的肚子就疼;不过,就算是动了胎气,也要陪四嫂去评评理的。”
四少奶奶气得愣愣的看着红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明明是她吃了亏,明明就是郑红袖欺负人,可是她同时也很明白,就照着郑红袖的这两句话,到了太夫人那里不用两句话,自己就被会被关到房里不用出来了。
红袖看着四少奶奶气定神闲:“四嫂,您还要不要去太夫人那里,您不去我就去歇一歇;你如果要去,正好我也打发人请大夫来看看。”
四少奶奶瞪着红袖半晌,最后恨恨的道:“你还能一辈子都有喜?我看你没有了这个肚子,你还有什么可依仗的!”
红袖微笑:“很多,至少相比四嫂来说,我还有个丈夫可以依仗。”这句话终于气得四少奶奶转身就走:她的心被伤到了。
沈四爷现在已经不怎么正眼看她,而红袖的丈夫就是她心头的伤;她不想再和红袖比口舌之利,不想再被人看笑话了。
她走了没有两步,就听到红袖淡淡的声音:“咦,四嫂你要走了,那恕我不远送了;”红袖脚下根本没有动,就没有要送人的意思:“对了,四嫂今日来寻我是有事吧?怎么还没有说呢就走,说完再走吧。”
四少奶奶气得猛得转身,她还没有来得及破口大骂,便因为转得太猛又摔倒在地上;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摔伤,因为她摔倒在水珠的身上。
水珠的情形便有些不妙,只是却也不敢呻吟。
冰珠和几个丫头急忙扶起了四少奶奶,也不顾自己家主子的怒气,径真拖着她去了。
红袖一直带着微笑静静的看着,没有再说话;只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她在生气,非常的生气。
四少奶奶在她手里不是没有吃过亏,已经很久不到她院子来,也很久不曾正面和她起过冲突了;这一次,是谁给了她这样大的胆子?
二夫人使了丫头来,那用意是很明显的,不过是一种歉意,也是表明伴月的事情同她这个主子无关。
但是,谁能想到此事还能有后续?
红袖看了一眼韵香:“你去二夫人那里一趟,就把四少奶奶带人来大闹的事情说一遍,并明明白白的告诉二夫人,我的奶娘被四少奶奶的人打了。”
二夫人要同她装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想就事论事的把她自己择的干净——红袖偏不如她的意!
红袖偏要把事情都摆到了明处里,逼得二夫人正面对她。如此做,红袖也是为了证实二夫人行事倒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总之,如果二夫人想做坏人,你就光明正大的做,不必再这样遮遮掩掩了;如果二夫人不是坏人,趁这个时候说清楚,红袖也不用疑神疑鬼了。
韵香答应一声去了,红袖这才转身进屋:“灵禾,你扶奶娘过来,为奶娘和茶香看看有没有伤势。”
此时,红袖才看向赵氏:“奶娘,让你受委屈了,是袖儿的不是。”
赵氏急忙欠了欠身子:“姑娘说哪里的话,不要说我没有受委屈,就是受了委屈也不关姑娘的事情,是四少奶奶她胡搅蛮缠,同姑娘有什么相干。”
红袖只是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话。
四少奶奶带着气回到了房里,取温水来洗面鼻子却依然痛不可当;只得请了大夫来看,鼻了摔伤了。
她虽然更加生气却也不能怨红袖什么,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的,就算心里再恨红袖也不能把这事儿扣到红袖头上去。
她又气又恼又痛,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在屋里折腾丫头们时,听到了她女儿的哭声儿;一股无名火冲了上来,她叫过奶娘来就是一巴掌:“你是怎么伺候的?不会伺候就早点儿说!”
奶娘吃痛只能蹲下陪罪,她怀中的孩子因为被四少奶奶的举止吓到了,哭得更是厉害。
四少奶奶气得一把抓过孩子来:“哭,哭,你就是个丧门星!整日里除了哭,你还会什么!哭得老娘没有一天顺心过。”
孩子被抓得不舒服,哭得更加响亮。
四少奶奶被哭得太阳穴都痛了起来,她把孩子扔到床上,对着屁股就打了下去:“哭,我让你哭!”
孩子吃痛哭得更是厉害,哭得声嘶力竭;但是四少奶奶一点不心痛不说,反正下手更重:“我让你哭个够。”
屋里的丫头、奶娘也有劝的,也有拦的,可是四少奶奶被拦下气更盛,打得孩子更凶。而孩子也因为屋里的混乱和身上的疼痛,哭得涨紫了脸:她是个孩子,怕了自然会哭。
孩子哭得太过厉害,嘴唇都有发紫:再哭下去,憋也把孩子憋死了。
沈四爷刚回到院子里,便听到了女儿的哭声;听到哭声后吓了一跳,这哭声不对劲儿啊,急急的奔到了屋里来,却看到屋子里乱成一团。
四少奶奶还在打孩子,而地上也有跪着哭的,也有抱着四少奶奶救饶的。
沈四爷一面怒吼,一面冲了过去:“你给我住手!”抱过女儿来看,屁股已经是青紫一片!把沈四爷又气又痛,也顾不得教训四少奶奶,只连声叫人去请灵禾和墨大夫。
他看着女儿的脸色,知道情形有些不妙,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
还是奶娘有经验,抱过孩子轻柔的拍她,并哄着她向屋子外面走去:她并不是要走,只是到外面对孩子能好些。
灵禾来了之后知道孩子只是哭得太久,所以才会如此;两三针下去,孩子呼吸好多了,一会儿便睡着,呼吸也慢慢的平稳下来。
沈四爷原本没有把这个女儿太放在心上,看儿子倒重一些;如今看到这个女儿差一点被亲生母亲打死,反而变的十二分的怜惜她,也算是她因祸得福。
他看到女儿无碍了,立时让奶娘把孩子抱到三夫人房里去,然后回头看向四少奶奶,吼道:“你给我去跪祖宗牌位,没有我的话不准起来!”
如果不是有灵禾在,他难说会不打四少奶奶。
四少奶奶现在还是一肚子的气,看到沈四爷当着灵禾的面儿吼自己,立时便火了:“不过是打了她几上,好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真把她打死?!倒是这个娼妇,你信得她我信不过她——日后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必是她动的手脚。”
沈四爷完全没有想到妻子居然声音比他高,说得比他多:她居然还有理!当下一把揪住四少奶奶的头发,也不理会她的撕打、喊叫,就这样拖着她去供奉祖宗牌位的院子。
一路上,不少人看到了四少奶奶被拖着走的样子,早有人报到了太夫人等处;不过没有几个人知道四少奶奶是因为什么引得四爷如此震怒。
红袖听到之后只道:“就说刚刚四少奶奶来我们这里闹,我被闹得乏了,刚睡着。”她才不要去理会四少奶奶——让她多吃些苦头,也许还能明白一两分过来,不至于事事如此过份。
灵禾少时回来,把事情一说把红袖惊得自床上坐了起来:“那是她的亲生的女儿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以想像了。
灵禾撇了撇嘴:“那还能算是个人?从来只听说有那狠心的爹,没有听说过有这等狠心的娘。”
红袖摇了摇头重新躺下,四少奶奶也许当真是疯了,不能以常人度之;就算是有气,拿丫头出气还不成,居然拿自己的女儿出气。
太夫人没有赶过来,赶来的是沈夫人。不过沈四爷已经拖着四少奶奶走进了供奉祖宗牌位的院子,他把四少奶奶狠狠的扔在地上:“给我跪下!”
四少奶奶被一路拖过来,形容早已经狼狈不堪;加上原本就是一肚子气的她,被一个她看不上眼的男人如此对待,那火气自然是更旺。
她跳了起来:“凭什么让我跪,我就是不跪,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