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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听完之后一直坐在那里,不言也不动。这下可把剪烛急坏了,她是知道自家主子心事的人:每次江氏半夜时分悄悄出去时,带在身边的丫头都是她;可以说江氏有什么事情并不避剪烛的。
剪烛忙有言语相劝,江氏也不说话,眼睛眨也不眨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张嘴就喷出一口血来,软倒在床上。
江氏却不让剪烛去请大夫:“我知道这是有人让他来气我的,我知道。”沈二爷如此做,一定和那个沈五爷有关;她想着闭上了眼睛:“你不用怕,我一会儿就能好。我,是被自己气到了。”
剪烛不明白江氏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好言宽慰她。
江氏摆摆手打发了剪烛出去,闭着眼睛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素心和素月看到剪烛出来:“奶奶怎么了,平日里的性子好到不行,今儿难得看到奶奶发作——是不是二房那里说了什么话给奶奶听,我们奶奶性子就是弱,只有被欺的份儿。”
剪烛只是摆手:“现在奶奶睡着了。”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答素心二人。
看到剪烛走了,素月往地上啐了一口:“满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我们都成了白吃饭的。”素心拉了她一下,自坐到廊下和小丫头们悄声说笑去了。
江氏睡下的时候,红袖却睡醒了;她起来换上衣服,带着丫头到了佛堂:只有霜霜在,沈二爷已经走了。
霜霜看到红袖笑着迎了进去,悄声道:“就知道你会回来。”
只一句话,便让红袖知道自己猜着了:霜霜并不是那么的单纯可欺。她轻轻一笑并没有回话,先看了看霜霜左右:“怎么屋里只有这一个丫头了。”
霜霜只带了她一个陪嫁丫头过来,屋里还有一个伺候的丫头却是沈夫人给她的用,名瓶儿。
霜霜靠近了红袖:“那个丫头在,我们还能说话?”
红袖心里一惊:“这话怎么说,那丫头是……”
霜霜叹气:“我知道那是夫人的人,夫人当然不会有坏心;但是这丫头,八成并不是夫人的人,是,也被人收买心早变了。”
红袖看向霜霜,眼底闪过了惊讶:好一个伶俐的人儿,这才是真伶俐呢;她还想着霜霜怎么到佛堂后,只是向自己和沈夫人等人诉苦求恳,却从来没有寻死觅活的闹呢——原来这丫头心里如同明镜一样!
霜霜看红袖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急忙道:“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进府后大家待我都好,我就把这里当成家了,没有用一点儿心机;后来见到梦梅……”她的声音低了低:“我才知道这里和我家,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第32章 网露一角角
“要说不同的话,就是这侯爷府的水,比我们家要深的多。”霜霜的情绪有些低落:“我不喜欢这样。虽然我也不喜欢妾侍,至少我以为大家可以和平相处,或者行同陌路也好,不要生死刀兵相见。”
红袖也默然了,过了一会儿她打起来精神来:“有我们在,沈府以后就会不同的;”她岔开了话题:“瓶儿,你为什么说她不对劲儿。”
霜霜想了想道:“一开始我认为她是自己人,并没有什么地方外待她;只是她却一直很小心在意,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事,我便有些奇怪;后来,无意中发现她趁屋里没有人时,翻拣我的东西……”
听霜霜说起来,瓶儿除了在跟前伺候的时候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她和丫头还发现,瓶儿很喜欢出去:三两天便会出去佛堂,并且还是偷偷摸摸的。
霜霜故意试探她,提及她出佛堂的事情,问她去哪里;瓶儿的回答并没有毛病,但是她却一连四五天都没有出去,然后居然在深夜时分趁着众人睡熟了出去——还是霜霜的丫头肚子不好,半夜起来发现的。
“只是,她是谁的人却没有发现,旁敲侧击了几次也没有问出什么来。”霜霜有些沮丧的样子。
红袖点了点头:“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自有我;只是就算有她在又如何,你为什么会让三嫂……”
霜霜的脸色微微一变,眼圈便是一红:“二爷自打了我之后,我几天都没有理会他;后来他陪了几天不是,我们才开始说话。”
“就在我和二爷说话的第二天,三弟妹来了我们一起坐着说话,说起了天凉来;三弟妹便问是不是打扰了我做活计,她以为我正在给二爷做衣服鞋袜之类的。”
“我还没有回答,那个瓶儿便说我没有时间做,可是府中也没有几个相熟的人,无可托之人。三弟妹便说,她倒是有时间,只是怕活儿拿不出手为。”
红袖听到这里道:“你一直没有说放话,任那个瓶儿一直说?”
霜霜苦笑:“瓶儿当时说得也没有错,我的确是没有时间做衣服,也的确没有什么可以相托的人——当时哪里想到那么多?也就没有拦她。”
“后来三弟妹说要帮忙的话,我并没有答应;三弟妹却一直说不用客气,瓶儿又加了两句话,‘我们夫人怎么好意思让三少奶奶相帮’,在三弟妹的嗔怪下我却不得不点了头。”
霜霜看向红袖:“事后一想,怎么也感觉事情有些别扭,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来;后来见了你想问问你的,只是瓶儿在眼前便那样说话了。”
红袖看到霜霜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知道她八成生出了什么疑心来,只不过她自己也很难相信,所以才会来问自己。
“那个丫头看来不能留了,说不定日后生出什么事情来;只是要想个法儿弄走她,不能惊到了她背后的人。”红袖并没有再提江氏。
不管如何,让霜霜知道江氏和沈二爷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能瞒就瞒吧。
霜霜点了点头,她心里是有一句话很想问、非常想问;可是平白无故的那话不好说:不能对人说,她只是一种直觉吧?人家听了只能以为她本就是个多疑的性了;而且万一自己想错了,说了出去,日后怎么再见江氏?
她听到红袖的话附和了两句,心底深处的那句话,倒底没有问出来。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道:“婢子瓶儿,二奶奶您应该去诵经了。”
霜霜伏耳对红袖道:“有这么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我现在就是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一切都托给五弟妹了。”
红袖点了点头,起身便走向外行去:“嫂嫂诵经,那我就告辞了。”
霜霜便让瓶儿送送红袖,她扶着自己陪嫁丫头的手进了佛堂。红袖看向瓶儿,倒是一个干净利索的女孩儿:“你是夫人院里的,倒是有几分面熟,怎么没有看到过你几次?”
“我只是一个二等的丫头,屋里有姐姐们哪里有我伸手的份儿?我常在夫人小厨房里伺候,只给五少奶奶请过两次安。”瓶儿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儿。
红袖笑问她怎么自厨房到二少奶奶这里来了,夫人看上了她哪一点:原来瓶儿做的饭菜还不错,所以才让她过来照顾霜霜的吃食。
红袖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跳,无缘无故想起了前几年沈琛中毒的事情:虽然是有惊无险,后来也找到了下毒的人,但那事儿始终让红袖感觉有些可疑的地方。
走到院子门前,红袖笑道:“有时间到我那里耍。”
瓶儿倒真是打蛇随棍上,立时福了一福:“早就想多亲近奶奶的,只是怕奶奶嫌扰没有敢去。”
红袖已经坐到了车上:“我喜热闹的,有空儿过来坐坐。”
瓶儿如果没有其它心思,自然不会应得如此干脆:她是沈夫人的人,日后有可能是二少奶奶的人,哪里用得着如此巴结亲近红袖?
但是这丫头偏如此做了。
红袖依在车子的小迎枕上,眯起了眼睛:这个瓶儿还真是有问题,只是,会是谁的人呢?又怎么打发走她。
她还没有想到法子便已经到了自己院子,下车时听到院子里乱轰轰的吵嚷成一片,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
灵禾和韵香扶了红袖下车,而映舒已经进了院子:她们不过刚刚走开一会儿,就反了这些丫头。
不过映舒并没有骂人,她反而回来:“奶奶,是四少奶奶的人;好像正在和赵妈妈还有茶香吵嘴。”
红袖的眉头挑了挑:怎么着,现如今四嫂还打上了门来不成。她气往上冲,扶了丫头的手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围成了堆儿,只能听到赵氏和茶香的声音,并看不到她们的人。
没有发现红袖回来,丫头婆子们正和人吵得热闹。
红袖并没有立时发作,她反而走到近前听了半晌才轻轻拍打前面的丫头婆子,带着韵香等人悄悄的挤进了人群中。
院子里的丫头看到自家主子回来了,在韵香等人的眼色下没有一个叫破,只是把事情的缘由向红袖等人说了。
起因是因为二夫人卖丫头,然后沈四爷听说之后,探问明白事由之后,立时叫来人牙子把那个和二夫人所卖丫头沾亲带故的人,也卖了。
这事不管大小,也不关红袖的事情;沈四爷也算是为伴月出气,但是沈四少奶奶满肚子火气没有地方发时,便听到人说是红袖叫来的人牙子,卖掉了二夫人身边的丫头。
如此便不得了了,四少奶奶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便带着丫头到了红袖的院子里寻她要个说法儿;可巧的是红袖不在房里,四少奶奶便登堂入室坐了下来,非要等红袖回来不可。
气头上的四少奶奶当然不会只是坐着,免不了要骂赵妈妈和茶香几句:赵妈妈和茶香又都是性子软一些的人,也就忍下了;可是后来四少奶奶骂到了红袖身上,两个人便不干了,开口驳了几句。
赵妈妈和茶香的为人都不像映舒,她们虽然是驳四少奶奶的话,但是话却说得十分客气,并没有冒犯到四少奶奶。
四少奶奶却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