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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香小脸涨得红红的:“可不就是!前面打发人来说,那父子二人上身只穿了小衣,背上绑着荆条,到了府前就跪地不起,哭诉他们的不对,请我们沈府的原谅。”
看到红袖和六夫人都动了真气,梦喜反而劝她们:“由他们去,与我们什么相干。”
韵香跺脚,二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丫头,不气,我来代你说;那对无耻的父子,还把休书摆到了我们府前的台阶上,说已经知道错,请我们府原谅他们,看在死去刘太傅的份儿,全他老人家的遗愿,他刘长青要和我们沈府结亲——不论我们沈府的什么人儿,只要许配他为妻,他一定会好好对待云云,在那里说得声泪俱下。”
这一下梦喜也恼了,不是因为她在意刘氏父子,而是因为他们父子所为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前来负荆请罪是假,来求亲是实!
沈府如果原谅了他们——他们是强要沈府原谅,想来沈府不原谅他们、他们就会长跪在沈府门前不去,渴、饿、累支持不到三天这对父子就会晕倒在门前:看你沈府原谅不原谅!原谅了,便会苦求亲事,要求很低,婢女都可以。
问题就在于,沈府如何会以婢女嫁给刘家为妻?刘氏父子是面皮一点儿也不要了,豁出来要保刘家。
红袖一拉梦喜:“姐姐莫要着恼。”她看向二夫人:“婶娘是自哪里来?”
二夫人道:“我原是打发人出去买东西的,却在大门上遇上这事儿,那人急急回来报我知;现如今只有老祖宗在家,不能惊动的,我便来寻你拿个主意。”
这个时辰,沈家长房的男人们都上朝去了,能理事的也都出去各自忙了,没有人在府中;而沈太夫人和沈夫人一早出去上香,为梦喜还愿并祈福。
红袖听了之后一笑:“不要紧的,婶娘只管宽坐,姐姐也莫要着急生气,且看我去收拾那无耻父子。”
梦喜和六夫人一把扯住了她:“万万不可!你怎么能和那对无耻父子讲道理?他们就是选了这个时候来,到时候我们和他们吵嚷不清,老候爷等正好下朝归来——只能在门前和他们理论,行人岂有不看热闹的?”
红袖拍拍她们的手:“我当然知道,不会出去和他们理论;和他们,讲不明白道理的。况且,今儿来他们是来赔小意儿,当然我们怎么喝骂他们也不会还口,时间久了还显得我们沈府好像是在欺人一样。”
她古怪的笑道:“我只是去请些人来,请一些他们父子应该赔罪的人。”
二夫人听到笑问红袖有什么打算,红袖摇头道:“一会儿,你们自知。”
红袖招手把韵香叫来,伏耳对她吩咐了一通,打发她出去了;然后红袖便招呼二夫人、六夫人和梦喜坐下吃茶:“一会儿,我们等着听好戏。”
她们这些贵妇人也是可怜的紧,有热闹也只有听得份儿。
红袖让韵香告诉来旺,打发人去了花街的万花楼,到哪里如此这般一说就成;当然是后门出去,也换下了沈府的衣服。
刘氏父子跪在沈府门前只是一味的求告,弄得门房的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不回应也不是;门前看热闹的人很多,有一些知道缘由的当然瞧不起刘氏父子,但也有不知事情根底的,当然认为沈府太过份: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不能抬抬手让人家过去?
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门房的人有些着紧了:一会儿侯爷下朝回来怎么办?
来旺得了红袖的吩咐后,整理衣衫出来不理会刘氏父子,对着转观之人一抱拳:“我们家主人不在,这两位的事情原不该我这个做奴才的代主人多嘴,但是他们实在是……;”说着话叹了一口气:“今儿,我就把事情源源本本说一说,请众位乡邻听听。”
他自沈刘两家结亲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昨天花街之事;看热闹的人当中有知道花街之事的人,当即证实来旺的话,一时间众看着刘氏父子全是鄙视了。
刘氏父子也不辩驳,听完来旺的话后只是叩头,“嘭嘭”有声儿:“是我们的错!不敢求沈府原谅我们,我们今日只求能小小的赎一下我们的罪过。”
不一会儿,父子二人额头见血。
看热闹的人有很多人便心软了三分:站着说话总是不腰疼嘛;就有人开口道:“杀人不地头点地,他们也知道错,不如就原谅了他们吧。”
不用来旺说话,就有人驳那人:“你话说得轻巧,他们父子就不是来请罪的!”众人分成两派各执一词吵嚷起来。
正热闹间,一乘小轿到了沈府门前落下,里面走出一位浓装艳抹的姑娘:“诸位爷们,请让一让,让小妇人我过去;小妇人这里谢过了。”
第13章 恶人恶报
人群中有识那浓装艳抹姑娘的:“这不是万花楼的丹桂姑娘吗?怎么今儿称起小妇人来了?”
丹桂一丝羞怯也没有,没有说话先飞了一个眼儿过去:“小妇人现在嫁作人妇,这位爷莫要拿小妇人做耍;让小妇人进去看看我家老爷和老太爷为好。”
听到这话,就是反应慢的也知道她是为了刘氏父子而来;来看热闹的当然是好事之人,一下子左右分开,让那丹桂过去。
丹桂行到了沈府门前,对着来旺轻轻一福,却并没有说话;然后就对着刘氏父子道:“老太爷、老爷,听说你们要娶沈府之婢为妻,不知道你们置奴家于何地!”
刘长青几乎差点没有跳起来打丹桂,刘父拉住了儿子:“姑娘,昨日我们父子不过是被人作耍,也算是恶人恶报,与姑娘的亲事本就是一场游戏,姑娘久在烟花之地想来明白不会认真才是。”
丹桂一听柳眉倒竖:“不会认真?老娘能不认真嘛!你们刘家给了老娘一纸婚书,却不把老娘自万花楼中赎出,又要再这里停妻另娶,今儿老娘就要去衙门告你们一状讨个公道!”
她说完转身对着看热闹的众人道:“各位爷都是最公道的人,可愿意给小妇人做个见证?”说完满场飞了一个眼,并把婚书掏出来给众人看了看。
众人当中不少都轰然叫好,要随丹桂去官府。
要说现在刘氏父子最怕什么,最怕就是官府——去了官府,他们父子就别想再出来;现如今官家还没有寻他们的麻烦,他们敢去官府自投罗网嘛。
看到丹桂一扭一扭和众人一应一和的要上轿真去,父子二人顾不得再负荆请罪,起来急忙去拦丹桂。
他们父子却不是想好好哀求丹桂,居然想用强:抢过那婚书来,万一官府寻来也可以推说是被人耍了,没有婚书当然不能算是妻室,也就不好问他们的罪了。
原本他们已经安排了人去抢丹桂的婚书,不过却是在晚上;因为青楼青天白日的可不会开门的;不成想他们安排的人还没有去抢,这丹桂居然已经来了,他们父子只好亲自上阵。
但是丹桂哪里是好欺负的?一声娇喝便有三四个大汉过来,把刘氏父子三招两招便打倒在地上:“你们想欺负我们万花楼的姑娘,可要问过爷们的拳头!”
刘氏父子打也打不过,只好去求丹桂,不停的许以银子;丹桂也不说不成,只道:“先拿了银子来,我先去官府前等你们;如果银子不能让老娘我满意,我们就官府大堂上见!”
她上了轿,和一众看热闹的人去了。
刘氏父子看了看沈府大门,狠狠跺脚只能先回去取银子打发丹桂,再来寻沈家了:好好一盘棋,居然被一个烟花女子给搅了,两父子气得几乎头顶冒烟儿。
不过他们父子倒也安心不少,虽然要破费些银两,但只要能把婚书弄回来,也算是去了一个心头大患:姐儿爱钱就好说。
他们没有走多远,刘长青自海上带来的妇人却又上来撕打不依,又引得人们驻足看热闹;刘长青两脚踢那妇人在地,和父亲急急到府中去娶银子了。
那妇人哀哀哭着来到了沈府门外,伏在台基上大哭大闹,非要沈家给她一个说法儿。
红袖刚用计弄走了刘氏父子,居然听到那妇人又来闹,气得冷笑:“好大的胆儿!”不过府门外人来人往,动手打人却是不行的。
她眉头一皱,叫了一个婆子过来吩咐一番话,让她重复一遍后说给那妇人听。
妇人在门前正自哭闹,看到婆子过来听了她的话,立时起身向官府而去:今日刘氏父子打官司,她岂能不去喊喊冤?
红袖听了婆子的回话,冷笑道:“是她不要脸皮,也就怨不得旁人了。”这妇人今日也活该身败名裂。
原本妇人收拾细软自回海上,再回来寻那刘氏父子报仇是正经;但是她被休之后,怎么想她有今日,都是因为刘长青中了沈府之计才会如此,所以才来寻沈府的晦气。
她气恼之下豁出去,想要和沈府的沈梦喜同归于尽:她已经没有脸面了,不能让沈梦喜活得痛快。
不过她倒底还是有着贪心的,一纸婚书居然能换银子!她怀中也有!她想得可不是一点点银子,她要在官府前和刘氏父子好好讲道理:不让刘氏父子吐出一半儿家业来,她便枉自是海上来的女子。
她所要的,依然是银钱;不然,红袖两句话哪里能支开她。
沈侯爷等人下朝之后,听闻刘家来闹事都气白了脸;而沈妙歌听完红袖的计策之后,立时便转身向外走:“我去官府那里打个招呼。”
今日一定要让刘氏父子见官剥了他们的功名!不过,不能让官府过早介入。
红袖明白沈妙歌的意思,只是让他不要太过生气,早去早回叮嘱了这么两句话,就送他出了院子。
后来的事情很简单。
刘氏父子遇到了一个“不爱银钱”的烟花女子,他们自一百两加到一千两,那丹桂是眼皮没有抬一下。
最终她开口:“你刘家一半儿的家业归我,这婚书我就给了你们!”刘氏父子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