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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他留在这里做什么?越说他的错儿越多,丢的人不是更大。
正在此时,刘父挤了进来:头的帽儿也歪了,衣服的带子也掉了,狼狈不堪走到刘长青面前。
“你、你怎么真在这儿?”
“父亲,你怎么来了?”刘长青也有些吃惊。
刘父一跺脚:“诚王爷打发人来说,你要娶一窑姐为妻,他是正经人家不能和我们这样的人结亲,把你妹妹的亲事退了!你妹妹、你妹妹正在家里闹腾着寻死觅活呢。”
说完一掌打在刘长青的脸上:“你吃酒吃多了是不是?不去王爷家接郡主,却到这里来胡混!还不与我快快去接媳妇回来,再去诚王爷家把事情说清楚。”
一听这话刘长青气得腿软:诚王爷、诚王爷!他就忘了诚王爷,他的这门好亲事就是诚王爷说合的——此时退亲,不正好。
“父亲,我们上了人家的当!”刘长青跺了跺脚也说不出其它的话来。
而刘父还没有弄明白:他带着小厮骑马过来,一路上心急如焚根本就没有认真仔细听人们在说些什么。
他还愣着呢,长衫儿笑道:“丹桂姑娘,你还不出来给你公公上茶?”
新娘子笑着应了一声儿,百花楼内跑出一个小丫头端出了一杯茶;丹桂接了茶到刘父面前轻轻一福,然后飞了一个媚眼儿道:“公——爹,您请用茶。”
这一声嗲得人酥了半个身子。
刘父愣愣的没有反应,他皱着眉头:“你、你——”却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长衫儿笑道:“这就是你们刘家今儿迎娶的娇滴滴的王爷女儿,您的儿媳妇啊;这新人茶,您老快吃一杯吧——和平常人家的不同,这茶,可香得很啊。”
四周人们又是一阵哄笑。
刘父终于明白过,抬脚就踢向了丹桂;那丹桂早就有防备,闪身躲过笑道:“唉哟,我的爹爹,这么多人您就伸了脚过来让奴家给您脱鞋褪裤,奴家怎么好意思做呢;明儿,我们还是回府之后,再让儿媳妇我好好伺候您。”
这一句话,把四周的男人们引得大笑;四周青楼里的姑娘们更是笑成一团:“丹桂姐姐,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花街共认的大姐,没有哪个敢不服的。”
丹桂笑吟吟的福了一福:“姐妹们盛情。”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羞辱人的?刘氏父子的眼都红了,两人一起上前就要捉住丹桂毒打。却被侍卫给拦住了:“您如果要接姑娘上花轿回去好好过活,现在我们就送您和姑娘上路如果你再动粗,就莫怪我们刀剑无眼了。”
刘氏父子打不到丹桂,丹桂偏要挑拨他们,不时的笑语相侮,气得父子两人都吐了一口鲜血。
今天,他们父子栽了。
刘父直起身来:“我、我们走。”在此地留得越久,他们父子越丢人。
刘长青点头,父子二人以袖掩面就想挤出人群;可是人们这个推那个掇,哪里肯让他们父子出去?
正闹着,外面传来了喝号之声,百姓们分开两旁:居然是诚王府的人,他们抬了一些东西放在了花街口。
“刘爷,这是你们这些日子送予我们王爷的,我们王爷说无功不受禄,不好收下现请刘爷点收。”那侍卫声音清清响响的很:“还有,这是退婚的文书。”
“退婚……”刘父气得全身哆嗦,他知道自家父子被人算计惨了;在这种时候,把这些东西送来,又当众退亲,他们刘家在天朝可还有立足之地?他原想说‘退婚之事到府中议,王爷不必如此欺人’,可是那侍卫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刘父,退婚的原因王爷交待了,如果你问起就让小的回;既然爷问了,小的便回爷一句;”他口齿伶利的紧,根本就让刘氏父子插不上半个字:“第一,刘大公子娶烟花女子不止是失仪,而且有功名在身已经是大罪——我们王爷一向爱护声名,还请刘爷见谅了;第二,就是府上姑娘行止不端,就算没有刘大公子之事,我们王爷也万不会纳一个烟行媚视之女回府。”
刘父一口鲜血吐出,当即晕倒在地上。
刘长青抱住老父,喝骂侍卫:“你、你再敢血口喷人……”可是后面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侍卫躬了躬身子:“刘大公子,在下可没有血口喷人;你们送了府上姑娘到我们爷的别院游玩,不想那姑娘居然……”
刘长青正想再骂时,一旁他那妇人已经伏地大笑起来:“你们苦心积虑、苦心积虑啊,万不想会是一场空;当真是老天有眼,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长青不敢拿王府的侍卫如何,还会怕自家的妇人?他今日连番受辱,再又受了苦干气,听到妇人之言再也忍不住,丢下老父上前揪打撕打:“我今日就休了你这娼妇!”
长衫儿旁边接一句:“正好迎了那娼妇进门!”一时人们又是哄然作笑。
第12章 果然是没有最无耻
刘长青父子万分狼狈的终于自人群出挤了出来,刘长青原来的结发妻子也跟在他们身后:虽然被打得鼻青面肿,可是她并不知道能去哪里;况且,她有还一个儿子在刘家。
刘氏父子在人们的唾弃中走远了,而在花街很远的地方,却是在刘氏父子回府必经的路旁,停着一辆并不起眼的车子。
在刘氏父子走过之后,那微微掀起的一条缝的轿帘回到了原位;车里,坐着的人是红袖、二夫人、六夫人和梦喜。
看到刘氏父子的样子之后,六夫人对着轿外啐了一口:“一还一报,让他们再做坏事儿!从来都是天理报应不爽,他们不知道就让他们知道知道。”
二夫人扯了扯嘴角:“他们如何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还是去花样儿店铺吧,出来时老祖宗可是千咛万嘱让我们早些回去的。”
梦喜很恬静的点头:“就是,不过是一个无干之人。”
红袖看梦喜的样子,知道她的确是放开了:不管刘氏父子今日是凄惨万分、还是风光无限,都不会引起她半分兴趣。
梦喜如此,红袖才当真放心了;有世赞那样的人来爱护梦喜,她会幸福的。
红袖笑着点头:“走吧。”她可不想让二夫人和六夫人看到一会儿沈妙歌等人自花街上走出来:虽然,他们没有做什么坏事儿。
因为梦喜不在意此事,所以红袖也就没有对梦喜提及,其实刘氏父子今天并不是最惨的时候,他们最惨的还在后面:她不想打扰了梦喜待嫁的好心情,所以说起了大姐儿和福官、虎头几个孩子的趣事儿。
红袖一面说着话,心下一面寻思着:刘家,自此之后就完了。
因为刘长青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可以娶烟花女子为妻室的;这一条儿,他刘长青就会丢了功名,挨板子还是轻的,说不定流放了他都很正常。
红袖她们到了花样铺子里,被人迎到了楼上雅室内奉茶;而这个时候,刘氏父子也回到了府中,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他们刚到家,刘水柔便迎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她问的自己的婚事。
她自己把什么都交给了诚王爷,诚王爷退亲她日后怎么做人?
刘氏父子都没有答话,他们现在哪里有心思理会刘水柔?现如今他们要面对处理的事情极多:如何善后,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刘水柔看刘氏父子不理会自己,一把拉住妇人:“嫂嫂,怎么、怎么没有接回郡主嫂嫂?”
妇人听到这话哈哈大笑:“郡主嫂嫂?你去问那好哥哥吧。”她甩下刘水柔到后面去收拾行李,她要回去。
回到刘府之后,带上儿子去找父亲:日后在海上遇上刘长青,再好好报今日之辱。
刘长青被妇人笑得一阵怒火升起,却被父亲拉住了:“眼下,快些想法子保住我们父子的功名、保住我们刘家才是,理那妇人做甚。”
刘长青一屁股坐下,抱起了头来:娶妓为妻,刘家如何能保得住?
刘水柔急得叫起来:“诚王爷要退亲,我怎么办?怎么办?”
刘父大喝:“你去死!”他已经够烦了,还要被女儿搅扰。刘水柔哭着也回后院了。
红袖和梦喜下了车子,就被三个孩子揪住不放,非要好玩的东西不可;幸好买了三个面人儿,方哄得三个孩子到一旁去玩了。
沈妙歌已经回来了,一脸的喜色等在房里;听到红袖和梦喜回来迎出来:“那刘长青,就等着打官司吧。”
梦喜只是一笑,全不在意。在红袖的眼色下,沈妙歌也就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第二天,六夫人和梦喜、红袖正在描花样子时,韵香气冲冲的跑了进来:“奶奶,天下居然有这等无耻之人!”
红袖放下笔,转了转脖子微笑:“怎么了,就把小脸气得歪了。”
六夫人也打趣儿:“你们大姑娘之后,就轮到你了,把脸歪了怎么成?”她只是听说红袖把她配给了一个侍卫为妻。
韵香跺脚:“是刘家父子,他们、他们来我们府了!”
六夫人收起了笑容:“打出去!”
红袖也道:“让人准备大扫帚,狠狠儿打出去,这事儿还报进来做甚!”她和六夫人都看向了梦喜。
梦喜微笑:“赶出去就是,巴巴的报进来。”她依然还是不在意。
帘子打开,二夫人挑帘进来:“哪个不是想打出去?人家父子今儿来可是自带着家伙,让我们打呢!”
红袖一愣之后,怒色浮了上来:“负荆请罪?!”
刘家父子果然是无耻之极,他们如此做不过是为了要保住他们自身、保住他们刘家罢了;可是却把沈府当成了什么?这对父子居然还是没有得到教训。
韵香小脸涨得红红的:“可不就是!前面打发人来说,那父子二人上身只穿了小衣,背上绑着荆条,到了府前就跪地不起,哭诉他们的不对,请我们沈府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