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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廉亲王又笑了,狠狠又打了一下沈妙歌道:“你还想长进?!小心本王灭了你。”然后虚虚的踢了沈妙歌一脚:“还不给本王去取茶来,大方些啊,堂堂沈侯爷府不要让本王笑你小家子气。”
这回又换沈妙歌苦笑了:小家子气?廉王爷要笑旁人小家子气!他摇着头叹着气打发人去寻红袖取茶了。
廉亲王不理会沈妙歌的摇头叹气,反正他今日目的达到了,仙灵茶啊——满京中,除了皇上皇后和太后之外,也只有他可以在家中享用;想想就大爽,更爽的是这茶不用他破费一分银子。
尤其是看到沈妙歌的苦瓜脸,他更是爽快的大笑。
红袖亲自带了仙灵茶来谢廉亲王,倒让廉亲王终于有了不好意思的神色:他和沈妙歌如何玩闹都是男人,可是看到人家夫人出为正经八百的拜谢,他的脸还真有些挂不住。
他和红袖客气了一番,然后只取了红袖带来仙灵茶的一半儿就算了:人家夫人对他是千谢万谢,他如何能不客气客气?
后来他出了沈府才回过味儿来,喃喃的道:“这小两口,一样的奸狡!”看看手上的仙灵茶,想到那被红袖收回去的仙灵茶,他的心疼得滴出了血来。
不过廉王爷的到来,真得让沈府人的松了一口气;他们不着急了,心思立时便活泛了起来。
第96章 除皇帝之外无他人
红袖看到沈妙歌送廉亲王回来,笑道:“王爷他不会,吐血吧?”
沈妙歌摇头道:“无妨,能让廉王爷吃些亏,他才会常常想着我们沈家。”说着嘿嘿笑了两声。
红袖嗔怪了他一眼:“老实人坏起来更让人防不胜防啊;下一次怕是廉亲王不会如此容易上当了。”
沈妙歌却摇头:“不一定哦,你要相信你的夫君。”两人说笑着去了后院;他们之所以有心情说笑,是因为他们知道廉亲王会用什么法子。
廉亲王最后走时把要用的法子说了出来,意思是想气一气沈妙歌;不过沈妙歌没有生气,虽然法子他也可以用,不过不如让廉亲王去做更好。
有廉亲王出马,那当真是一个顶俩儿。
就在当天晚上,宫中的御医就忙开了:使团的几个主要人物都病倒了,虽然看着不是什么罕见的病儿,可是不管怎么用药却不见好转。
使团的人本来要怪天朝这地方不好,让他们常年不生病的人也生了病;可是凡是和他们有接触的人——除了大部分的御医之外,其余的人都病倒了。
御医们说是使团的人带来了一种新的病:因为最后的结论是,虽然此病像是平日里易得之病,但是医治起来用原本的药丁点用不管。
慰问使团的人不是王爷就是朝中大臣,一下子病倒了好几个;而朝中的大臣还好说,病情好转的快,而王爷和使臣们是时好时坏,根本就看不到痊愈的希望。
如此一来,使团当然不能走了;并且,他们也顾不上自家公主的婚事儿了。如此,朝中的压力大减,沈家的压力也大减。
可谓是这一病朝中上下皆大欢喜,可不同于原本舞霞和廉亲王那时候的一病。
沈妙歌见到廉亲王时不免埋怨他,为什么下药下了这么多人?虽然朝中的重臣受害并不大,也没有误了朝廷的大事儿,可是没有这个必要吧?
他很怀疑廉亲王在借此胡闹。
廉亲王振振有辞:“只使团的人病倒了,他们就会埋怨我们天朝不好让他们生病了;现如今证实,是他们让我们天朝的王公大臣生病了——这是我们天朝大度,不然怎么也要寻那外邦要个几千两银子做诊金的。”
沈妙歌听到廉亲王居然还想敲人家外邦使团的竹杠,在他把人家害得病倒在床上之后,立时闭上嘴巴,再次变成了一个谦谦君子。
此事,他是一定要撇清的,而且廉亲王这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啊:京中百姓们的话要听啊,他们的眼睛看得最清楚了。
皇帝也知道使团病得有些奇怪,不过他是一点没有过问;至于王爷们也有病倒的,又不会危及性命有什么打紧?相信沈家想出法子来之后,这些人的病一定会极快的好起来。
至于是谁做的,皇帝根本就没有怀疑沈家一点儿:因为沈府的人都是古板守礼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出如此胡闹的事情来。
所以,廉亲王这些日子很得圣眷,平白无故又得了宫内的赏赐。太后这一次也很高兴,叫了廉王进去祖孙二人好好的吃了一顿饭,难得没有骂他一句——在他不想做皇帝之后,这可是极难得的。
不过让红袖和沈妙歌没有想到的是,墨神医居然又送了一个小匣子来,言道:“这里面的可都是‘精品’,姑娘和小侯爷看着用吧;如果有什么特殊的需要,给在下说一声儿,少了半天多则三五天,在下便能做出新药来。”
沈妙歌让红袖把药收好,谢过了墨神医很客气的送了他出去:这墨神医比那个白逸尘还让人自心里发冷啊。
连带着映草儿也水涨船高,满院子里只要知道墨神医手中有些特别药的人,都待映草儿十分的亲厚,不敢给她半个脸子看。
红袖和沈妙歌相视苦笑:墨神医这是想到哪里去了,那药可不是他们下的。只是此事也不好对墨神医说,只能让他误会了。
墨神医完全是好心:东家有难他岂能不尽力?其它的事情帮不忙,说到药那可是他的长处!他很忠心诚恳的尽了他的职责。
沈家的人因为时间充裕完全不着急了,当下各人的心思也都活了起来,凑在一起三说两说便有了主意。
这主意还是由沈妙歌和红袖想起来的:因为他们两个人,一个不把皇帝当成神看,一个对皇帝绝没有父辈们那样忠心与敬重。
想起这主意,是由沈妙歌的一句话而来:“皇帝不想我们沈家尚公主,是因为怕我们势大吧?”
红袖接了一句:“那就寻一个让皇帝放心的人就好了;太后那里嘛,有廉亲王阻力可以无视的。”
沈家众人议这人选就议了半日,也没有议出来。
首先,皇帝不相信他们沈家,也就是不相信外臣了:十万铁骑在哪个外臣的手里,想来皇帝都睡不好觉的。
那么,就选择皇亲国戚吧?先说皇家自己的人,沈老侯爷先就摇了头:“皇帝最信不过的人……”话没有说下去,大家却都明白。
那就国戚好了,可是国戚也就是外戚:皇帝更不会放心了!
想来想去,天朝上下、满朝文武都选不出一个合适舞霞的人:舞霞给了谁,那谁就等着被皇帝灭了吧——那简直就害人啊。
沈家很想把舞霞送给朝中的仇家,只是皇帝一定不同意的:原因相同;和沈家敌对还能在朝中为官的人,当然也是皇帝依为左膀右臂之人;这也是皇帝的权衡之术。
红袖最后来了一句:“皇帝这个也信不过,那个也信不着,最相信的人就是他自己了,不如就把舞霞送进宫得了!”
沈妙歌闻言愣了愣之后抚掌:“妙极、妙极!”
沈老侯爷父子愣了半晌也笑了,倒真是个好法子;而沈老祖眯着眼睛道:“如果成了,我们不但表了忠心,而且在皇帝那里不大不小可以算是立了一功呢。”
于是,人选就这样定了下来;只是皇帝还不知道他被沈家的人掂记上了,只是在和皇后说话时忽然莫名的打了个喷嚏,慌得皇后连宣了几个太医来请脉。
沈家又遇到了难题:皇帝是愿意的,皇后为了大局也会同意,只是舞霞一定不会同意的——这要怎么办?
沈老侯爷眯了眯眼睛:“那个,既然可以有药让人生伤寒,那位墨大夫想必能做出……”如果不是此事太过让人着恼,他一介将帅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舞霞要快快的把她弄进宫,让她这一辈子都出不来,免得再来寻哪个人的麻烦;而且宫中的生活,想来也能占住舞霞那不太复杂的脑袋:宫中的女人,哪一个是易与之辈?
凭她一个公主之尊,身后又能有十万铁骑做靠山,在宫中死是死不了的,不过那活罪嘛……。
沈侯爷立时接着道:“下药之事,我们沈家可做不出来;妙歌啊,等墨大夫那里一切就绪之后,你也应该请廉王府来府中或是醉仙楼坐坐——你和王爷好久不见了吧?”他打了一个哈哈。
红袖看着一本正经的沈老侯爷父子,终于明白沈妙歌为什么会有一点点腹黑了:遗传啊。
这不能算是好事吧,沈老侯爷父子说得云淡风清也就罢了,而且还把自己拣了一个干干净净。
想到廉亲王听到要把舞霞送进宫,都不用沈妙歌多说,他就会想到用药的!廉亲王爷想不中计都难。
红袖有些可怜那位在京中无敌的廉亲王了:那是因为沈家的这祖孙三代都不在京中混啊。
不过此时有人问红袖:舞霞和廉亲王如此被人算计,你是不是想阻止?红袖一定瞪大了眼睛:这话说的,一个是公主、一个是亲王,这天底下有哪个胆子大的敢算计他们?
于是,墨大夫被请到了红袖的厢房里小住,原因是大姐儿病了;大姐儿如果说有病的话,只能说是太活泼了,每日累得两个奶娘加上赵氏、韵香等人,都直不起腰来;她在晚饭后还有精力再折腾一回父母。
就像墨大夫所说那样,不过一日便成了;大姐儿也就病好了,立时就被沈老祖抢了去,沈太夫人随后就追去了沈老祖那里:一天都没有见到大姐儿了。
而沈老侯爷父子也去凑趣儿,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老人,这样的事儿还是交给沈妙歌和红袖来做比较好。
沈妙歌便送了贴子去请廉亲王;廉亲王当真好请,送贴子的人刚回府,只吃了一盏茶他便到了。
沈妙歌如此这般一说,廉亲王便现出了笑意:“妙计,妙计!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不然早就把……”他咳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