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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歹,总要先买性命来再说。
兵器什么的毁了就好:这个就不能交给皇帝了,或是藏起来也成,也许日后天朝急用可以立个小功也说不定——这事儿有些危险。
不过灰巾人都留了下来,用灰巾人的说法就是:王爷要做坏事,怎么能没有狗腿子相帮?
第二天,廉亲王上朝了;而舞霞公主也早早入宫去见了太后,并且等皇上散朝后去告御状。
但是舞霞公主等了很久、很久,皇上都没有在御书房里出来;而她使了人去打听,原来是皇上和廉亲王在书房里议事。
廉亲王能和皇上议什么事儿?舞霞没有想到这个恶人居然还先告状!
她原本也只是气不过,想小小的教训一下廉亲王,并不想把廉亲王如何的:她不舍的;但是现在她改了主意,要教训他教训的重一点,当然只是重一点而已。
但是中午,皇上传膳御书房,和廉亲王一起用的膳;下午,他们叔侄依然在御书房里,不但是舞霞,就是朝臣们也奇怪。
难道皇上要发作廉亲王了?
可是派去的人打听了一番,据说人家叔侄二人有说有笑,很高兴的样子。朝臣们放了心,可是却气坏了舞霞,她不知道廉亲王用什么诡计,居然哄得皇上如此开怀:他们叔侄不是一直不太和嘛。
最后,让太后、舞霞、各王爷公主朝臣们吃惊的是,皇上满脸肉疼的把他最爱的几样东西都赏给了廉亲王,其中包括那尊琉璃美人儿——就是最得宠的妃子,费尽心思都没有讨到手的东西,怎么会给了廉亲王。
如果皇上不是脸上有那么明显的肉疼,王爷公主朝臣们还不会胡思乱想;但是皇上的不舍得那个明显啊,由不得人们不乱想。
皇后也忍不住问皇帝:“你不舍得为什么还要赏给他?”
皇帝依然肉疼中:“我如果舍得,那个该死的家伙会拿得那般高兴?说不定又会想到什么来为难朕。”不过,他是真得有些肉疼的。
皇后不明所以,皇帝便把事情一说,最后道:“这小子我就没有看错他,他啊,就是一个该死的混帐小子;日后,也少不了让人生气。”只是他却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很高兴。
皇后也很高兴:廉王不想反,太后那里根本不用担心了。皇帝当然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廉王,但是廉王所为却让皇帝不能不相信。
并且廉王的性格、行事皇帝还是极了解的:他是明君,识人之明还是有的。
廉王爷出了皇宫脸上笑得有三朵花儿一样,长随上前问:“王爷,您是回府还是去……?”
“它们回府,爷,要去沈府;”他笑得脸上又多了三朵花儿:“爷要继续去讨好处,不然爷心疼啊。”
长随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他可是很知道自家主子心疼的时候,最爱的就是夺人所好:他最爱的一块玉佩,本不值什么钱的,只是他梦中女子所赠才珍之重之,却被王爷强要了去;事后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王爷又把玉佩赏了回来。
这个时候,他乖乖听话就好,绝不能多半句话的:不然,倒霉的人一定会算上他一个;他在心里很仗义的祈求了一句:沈小侯爷,您自求多福吧。
第92章 想不到的一诺千金
廉亲王看着拉着琉璃美人儿的马车走了之后,心情舒畅的上车道:“走,沈府。”
沈老侯爷的病已经好转:京中许多王爷公主的病都已经好转了不少,大家心知肚明,就是皇帝那也是心中有数儿的;只不过沈家和郑家做的并没有破绽而已,就是皇上也不能说人家是装的,只能说其它人装病,而沈、郑两家的人赶巧罢了。
到了沈府前,廉亲王面上的笑容更盛:“来人,递上爷的贴子去。”
沈府门房早已经看到廉亲王的马车,当下便有人进去报信而门房的头儿迎了上来,先跪下给廉亲王请了安:“王爷,您府里请。”
廉亲王一面走一面问:“你们小侯爷在不在府中?”他可是为了沈妙歌来的,如果沈妙歌不在,那他可真就白走这一趟。
“回王爷的话,我们小侯爷刚回府不久。”门房回了话后,不想居然得了廉亲王的一块银子,足足有五两之重。
这下子可让门房喜出望外,这位王爷不是来寻自己府上爷麻烦的,只是他每次来并不是都有赏银,全看他老人家的心情而定;看来今儿皇上的赏赐让王爷很高兴啊。
廉亲王坐下不久,沈侯爷过来见客:他的腿还有些不方便。
“咱们是通家之好,你腿这样还出来做什么?有沈贤弟来就可以了。”廉亲王欠了欠身子。
沈侯爷笑着给廉亲王道了喜:他们早得知了廉亲王事情,当然是十二分的高兴;至于廉亲王为什么要放弃,他们并不深究,反正这位爷的性子就是如此。
只要此事不假就成。
廉亲王笑着和沈侯爷闲话了两句,沈妙歌便过来给廉亲王见礼:“怠慢了王爷,刚刚在下在后面陪小女,换衣服耽搁了一点时间。”
廉亲王笑得很开怀:“无妨无妨,嗯,贤弟坐,坐。”然后转头道:“侯爷有什么事儿自管去忙,不瞒你小王今日是特来寻沈小侯爷说两句话。”
沈侯爷看了一眼儿子,打了一个眼色让他小心应对,便起身笑着留廉亲王用饭,转身出去了。
廉亲王看着沈妙歌笑得更欢快,却笑得沈妙歌全身发毛:“王爷,您有什么事儿要说?”
廉亲王左看右看:“嗯,你有没有小书房,我们去你的书房谈如何?”
居然还这么神秘?沈妙歌却也没有推辞,起身带着廉亲王向书房而去;说实话,他应对这位王爷,每每都有履薄冰的感觉。
廉亲王到了书房坐下后,直接开口:“小王当日曾说,日后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情,对不对?”
“不敢,在下哪里敢……”沈妙歌刚说了半句话,便被廉王打断了。
“敢,你一定要敢才成;”他笑得如同一个狐狸:“我都已经做了,并且还给你在皇帝面前表了功,你怎么能说不敢呢?不敢,那不是陷小王我于欺君之罪?”
沈妙歌有种不妙的感觉:“王爷……”
“唉,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气的,你也不用谢我;我嘛,决定要做一个逍遥王爷,懂了吗?这事儿,小王可是在贤弟你的要求下做出来的决定,小王我可是完成当日的承诺了——向来我都是一诺千金的。”
沈妙歌听得大愣,他知道廉亲王得了赏,也听到宫中传来消息说廉亲王交上了许多银钱等等,那造反之事,他是不为了的。
只是,此事同自己有什么关系?
廉亲王看着沈妙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是没有说出来,不过你我兄弟相交,小王深知你们沈家为国为朝廷的一片赤胆忠心,如果有事求本王答应,当然除此之外不作他想;所以小王便直接做了,也免得你再费心思、想法子来让本王答允你的所求。”
沈妙歌愣在了当场:打死他,让他求廉亲王一件事情,也绝对不会是求廉亲王不要造反了!如果他那样说,不是找死赚命长嘛;这可和他们沈家是不是忠君爱国没有半点关系。
他如果真那么做了,不是忠君爱国而只是一个大傻蛋而已。
虽然他不是一个大傻蛋,但是被廉亲王笑眯眯的扣上了一个大傻蛋的帽儿:他不戴也要戴。他苦笑了一下,不知道皇上听到廉亲王如此信口胡说,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
廉亲王看沈妙歌立在那里不动,收了三分笑容:“唉,我说沈贤弟,就算我是事先有应诺在前,但是我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你就不说一声谢谢给小王听一听?”他居然明明白白的说什么牺牲了很大,让沈妙歌的额头都要见汗了。
他可是敢说,沈妙歌可不想听的。
沈妙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他如果一谢此事便板上钉钉——他就是史上最傻的那个蛋。
廉亲王很认真的看着沈妙歌:“贤弟,亲兄弟明算帐,你不能连个谢字也没有吧?我可是……”
沈妙歌不得已经躬下身去,打断了廉亲王的大逆之道的话:“谢谢王爷。”成全两个字他可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廉亲王大笑:“不谢不谢,兄弟相交何用一个谢字。”听得沈妙歌这一肚子的气,不是你应硬逼着我谢你,我会谢你?
他收了笑容:“不过,小王来不是为了此事;小王是为了王妃的病而来,贤弟啊,小王平日里没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夫妻的地方吧?”
这一下子沈妙歌的头疼了起来:这位廉王爷,当真是能胡搅蛮缠。
他也是聪明人,立时上前伏身低声道:“我的王爷,我的亲王,您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好不好?在下谢谢王爷了。”
廉王这是有所为而来,让他再兜圈子下去,吃亏的人只能是自己。沈妙歌立时叫破了廉亲王的心思。
廉王有些不快的看向沈妙歌:“小王正高兴呢,你怎么能打断小王的兴致?贤弟,你要知道,小王的目标就是要为祸京中——”他拉了长长的声音。
听得沈妙歌心提了老高。
“王公大臣们。”廉亲王说得很理直气壮:“我感觉我们两府交情不错,是小王不多的朋友之一,所以才特意前来寻到贤弟府上的。”
沈妙歌忍下了翻白眼的冲动:敢情,我们交情不错,所以您才先来祸害我们家?
只是,他也只能忍了;对方是王爷不可怕,是太后最爱的王爷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位王爷脾气古怪,这位王爷他是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论,只凭自己心情好坏行事。
为了不给沈府寻麻烦,沈妙歌只得再次赔礼:“王爷,您就饶了在、饶了小弟吧;有什么事儿,兄弟之交有什么不能说的?还请王爷您示下的吧?”
他也是被逼无奈,才和廉王称兄道弟:廉王一次次的称贤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