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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霞不能相信,也不甘心,她嘶声叫起来:“你敢如此待我,不怕边关再起战事?”这是她唯一的底牌。
落到如此地步,她终究不甘心的想要搏一搏;不然,她还有什么?
廉亲王闻言冷冷一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把长剑往前一送、狠狠的一送,他手上的青筋毕露,根本没有容情的意思。
他用剑答了舞霞的话,答得很直接,赤裸裸的不带一丝掩饰。
关键时刻还是王府的总管死命抱住了廉亲王的胳膊,而舞霞的贴身宫女也扑过来拉了自己主子一把:那剑只是伤到了舞霞脖子上的肉皮。但,血还是渗了出来。
疼痛在舞霞的全身蔓延:不是自脖子,而是自心中。
廉亲王看着舞霞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我尽负天下,也绝不负我妻!”
舞霞眼前金光直闪,终于不支晕了过去:她输了,输得很惨、很惨。她倚为后盾、杀手的十万铁骑,和廉亲王的王妃放在一起相比时,根本一文不值。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勾住廉王,而多日来受到的屈辱与难堪、和现在的心碎神伤把她击倒了。
廉亲王却没有一丝慌乱,他手中的长剑并没有收回来:“你们是拖她走,还是让我——杀、了、她!”
舞霞公主贴身的宫人想也不敢想,立时拖起舞霞来走:是真得拖,她们可不敢招惹眼前的煞星。
直到拖出了廉亲王的视线,宫人们才把舞霞抬起来。
舞霞却睁开了眼睛,眼中是一片死灰:“你们放开我,让我自己走。”
她刚刚只是眼前一阵发黑,虽然也失去了意识却只是一霎间便又好转了;她没有“醒过来”心中还有着最后一丝丝的希望。
但是廉亲王对她无一星半点儿的怜惜,连怜悯都没有,居然让人拖她出去!
舞霞立起身来,转过身去看向大厅那里,她的心依然是痛的,因为她还是爱着那个男人;爱他什么?舞霞原来说不清楚,但是她现在很清楚。
她爱廉亲王的脾性,这才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如果廉亲王知道舞霞现在心中所想,怕是会立刻去撞墙:舞霞公主当真是不让他活啊。
舞霞走了,颜面无存的走了。
廉亲王拍了拍自己的衣袍看向总管:“到帐上去领五十两银子。”这是给他医伤和赏赐他的。
总管谢过了廉亲王,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她堂堂的公主之尊,被王爷这样扔出……”
廉亲王撇了撇嘴:“我没有直接把她扔出大门去,已经是在全她的公主面子!你好好的叫个大夫来瞧瞧,已经长得能吓哭孩子了,这伤如果不医好你也不用出来见人了,免得吓跑了本王来访的贵客们。”
总管躬身答应着送廉亲王走了,心中嘀咕:京中各王府就数廉王府门前最清净,还不是被王爷吓得无人赶上门?关自己什么事儿,就算是有人被吓走了,那也是因为自家的王爷,不会是因为自己的长相。
想着,总管还抚了抚自己的脸:想当年,自己也是这王府中被众丫头天天念在心头的俏哥儿呢,哪有王爷说得那般丑。
哼着小歌总管去房里等大夫了:他和廉亲王可是老搭挡了,今天这样的戏也不是演了一次两次了;他的任务就是不让自家王爷当真杀了对方就成。
廉亲王急急的奔过了屋里:“薇儿,你无事吧?”
第91章 不吃亏的廉王
廉王妃自床上抬起上身:“怎么这快就回来了?”她微微变了脸色:“你不是把人家公主给……;王爷,妾身不是常说不替旁人想,也要替妾身想一想,您这样让妾身怎么去见太后?”
廉亲王坐到王妃身边,拿起她的胳膊来看:“薇儿,你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痘?不会是府中又有那不开眼的人……”他说着说着,怒气又生了出来,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家王妃的责问,他只顾看向王妃身上的痘,也不怕脏。
自家王妃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他如果不多护着三分,自家王妃便会被人吃得骨头也不剩;所以应对自家王妃的薄责,他向来用转移话题来对付。
廉王妃连忙打断他的话:“不是、不是!不关府中人的事情;”府中已经没有多少姬妾了,如果再被廉王打死或是卖掉,那她当真会被人当成是妒妇:“这是我吃了一种药所致,无妨的;如果此事哪天了结,我吃了解药半天便好,王爷宽心就是。”
她知道王爷待自己好,可是媳妇本来就难做,更何况是皇家的媳妇呢?可是王爷又是一片好心,她也不好说的话过重,只能慢慢的劝说,希望他能多少明白一些。
廉亲王听到这话,放下王妃的手来目光闪动:沈家那小子,居然对我保留的不是一星半点啊;我居然还打发人去谢谢他,这亏,不能吃。
他知道王妃根本不是病,立时放下心来。他一面脱下外裳,一面和王妃说着闲话,多数就是问王妃是怎么得到此药的。
而此时,沈妙歌莫名的打了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好端端的,怎么后背有些发凉?”
红袖闻言怕他是受了风,急忙探了他的额头:很好啊,没有发热;又伸到他衣服下去探他的后背,痒得沈妙歌在床上扭来扭去的笑:也没有汗,后背上体温也没有异常。
她眯起眼睛道:“说不定是你做了什么坏事,报应要到了;快说,是不是在外面强抢了良家女子?”
沈妙歌翻身就搂住她,黑着脸道:“本大爷就抢了你这么一个良家女子,你今天还是从了大爷吧,保你日后吃香喝辣。”笑没有说完,夫妻二人都撑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夫妻却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计他们。
廉亲王听完王妃的话后,想到沈府一病就是几人,除了那腿折掉的是苦肉计之外,其余的怕是都同这药有关。
他看了一眼王妃,心下计量着:江山嘛,无趣的紧,本就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事儿;只是自己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可都是看在沈家的份儿上——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反正廉亲王是如此“认定”了;沈家总要给自己些好处吧?
这么有趣儿的东西,嘿嘿;他看了自家的王妃一眼:小侯爷的夫人实在是不好,居然给本王的爱妃弄了这么一种药,改日要去问她要些补偿才对;至于要什么,他吧嗒了几下嘴:“王妃,我可是有些日子没有吃仙灵茶了,改日我们一起去吃茶吧,那里的书啊讲得也好。”
廉王妃点头:“嗯,那茶我还有几颗,王爷想吃我让人取来。”廉亲王大摇其头:“不用、不用。”
那可是自家的东西了,也是托自己家和沈府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所以才能得以在家中享受仙灵茶。
廉王妃又想起了舞霞公主来,这下她追问下来,廉亲王招架不住了:自家王妃认了真,他可是没有一点法子。
所以把他如何对舞霞公主讲了出来,只不过讲到后头有些眉飞色舞,得了王妃一个白眼:“你还高兴呢,不怕她到太后那里去闹?”
“闹吧,这亲王我早就做腻了;做个郡王也不敢有哪个家伙再来我们府中吵闹。”廉王根本不当回事儿:“再者,我是很有分寸的,摔了她一跤却绝对不会把她摔出什么毛病来;刺了她一剑,也只是破了皮儿,日后好了保证一点儿疤痕都没有——薇儿,你知道,我一向心很软的,哪里会下得去重手。”
廉王妃瞪他一眼,拿自家王爷的惫懒也无法子:这还叫下不去重手?人家可是堂堂的公主,背后还有十万铁骑做靠山,他就把人家自厅堂里扔了出去,还刺了一剑。
“这不叫重手?难不成王爷您还想把人家公主打成一个瘸子?”
廉亲王一脸的认真:“咦,王妃你这主意当真不错,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想到呢?”廉王妃好气又好笑,只能做罢不再问了。
反正自家王爷的本事大着呢,他敢做就是有把握不会引祸上门;可是这一次的事情,不同以往,太后还好说、皇上当真不会怪王爷吗?
廉亲王抚了抚王妃的头,口里没有说心里道:皇上当然不怪我,他恨不得大大的封赏我!只是我已经是亲王,升不可升只能赏了;嗯,要些什么东西好呢?这两日听那几个太监说,皇上很喜欢那个什么国供来琉璃美人像,不如就讨这个吧。
他无声的笑了笑:自己这可是向皇上表明,我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皇上不会怪我夺他所爱吧?他笑得越发得意起来。
廉王妃睡着之后,廉亲王轻手轻脚的去了书房,轻轻唤了一声,便闪出了一个灰衣人:灰巾蒙面!
当年那些救下红袖和沈妙歌的人,是廉亲王。
灰衣人上前给廉亲王见礼,一开口便知道是当年灰巾人的头领:“王爷,您有什么事儿?”
廉王爷坐了下来,指着对面的椅子:“坐吧。”
灰巾人也不客气,就坐了下来:他知道廉王的脾气,让他坐就是让他真坐。
“你说,夺江山有趣吗?夺了江山我们再做什么?”廉王偏着头看着他。
灰巾人笑了:“属下就猜王爷有一天会腻烦了这事儿,王爷不想做我们便收手就是;其实做个王爷,比做皇帝有趣儿的多。”
廉王点头:“不愧是我的半个知己;你说,做王爷有趣在哪里?”
灰巾人的笑意更盛:“比如,可以欺男霸女,可以无恶不作,可以随心所欲,可以胡作非为等等——反正最终头疼的那人是皇帝,不是王爷您。”
廉王大笑:“正合吾意,正合吾意;本王就要做一个恶王爷,不用青史留名,哈哈,这才痛快啊痛快。”
主仆二人大笑之后,便把一些事情商议了一下:钱粮用不着那么多了,可以给皇帝一多半儿;用廉王爷的话说就是日后要为非作歹,总要先买性命来再说。
兵器什么的毁了就好:这个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