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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身边的丫头去取帐册来;王妃身边的丫头喝斥道:“你一个丫头还居然在王妃面前摆架子,还不自己去取?!”
当真把郭大娘当成一个奴婢来喝斥;郭大娘只能忍了,把帐册取了来给诚王妃;诚王妃没有看,只是把帐册让身边的人收了起来。
然后,诚王妃看向郭大娘很严肃的道:“你既然是我们诚王府的人,都应该万事以我们王府为先,不能做任何败坏我们王府名声的事情,你可记下了?”
郭大娘点头应是,除了答应着还能如何?
诚王妃满意的点头:“嗯,你还算是个懂事的;记住,三日之内把茶楼里的女子都送走,一个也不能留!茶楼便是茶楼,你弄得这个样子让京中的人怎么看我们王府?原来也就罢了,现在你既然是我们王府的人,便不能由着你胡来了。”
郭大娘一听便急了:“王妃娘娘,万万不可啊!有仙灵茶楼在,我们如果想以茶取胜,那是不可能的;虽然现在……”
“够了!真是没有一点规矩!”王妃的丫头再次打断了她的话:“主子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至于茶楼要如何经营好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能败坏我们王府的名声!”
诚王妃明白郭大娘的话,茶楼开在仙灵茶楼对面,也只能走偏门才可能有生机;但是她要的原本就不是这座茶楼。
郭大娘听完丫头的话完全愣在了当地:还要赚银子,还不能有女子等乱七八糟的人和东西——除非是神仙,否则没有人能够做到。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奴才!过了好一会儿,她喃喃的道:“要不,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她的话再次被那个丫头打断了。
“你说的真是轻巧,是铺子不用花银子,还是重新开张不用花银子?你以为我们王府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居然想换地方就换地方。”丫头的一张嘴是半点也不饶人。
诚王妃倒是很温和:“好了,此事便这样了;你再好好想一想,不能让王爷的银子白白打了水漂儿;还有,要记住不能坏了我们王府的名声。”
“今儿就这样吧,我累了,回府吧。”诚王妃说完扶着丫头的肩膀站了起来,却没有立时就走。
郭大娘只得跪下去:“恭送王妃娘娘。”
那丫头满的皱眉:“你要说奴婢恭送王妃娘娘,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郭大娘看到诚王妃一动不动,便只能再次叩头道:“奴、奴婢恭送王妃娘娘。”难堪与委屈,让她的眼圈红了——这一次她不是故意的,是真得快要流出泪水来。
诚王妃连“嗯”一声都不曾,便扶着丫头的肩膀出了包厢;而郭大娘也只好跟在后面送王妃。
这里是仙灵茶楼,郭大娘几乎是抬不起头来了:她可以感觉到仙灵楼的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见过王妃;”红袖的声音传来:“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诚王妃点了点头:“过来处理一点儿家事,府中的事情多,如果不是这边的事儿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我也不会过来的。”
“少夫人忙着,我先走一步了;”诚王妃和红袖都没有表现的很热络,只是认识而已。
郭大娘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红袖,她的头埋得更低了,巴不得红袖没有看到自己;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听到诚王妃叫自己:“郭大娘,你过来一下。”
郭大娘无奈只得过来给红袖见礼,虽然不情不愿却还是屈了屈膝;红袖惊讶的看着郭大娘:“郭大娘不在自己茶楼里纳福,怎么到我们家的小店来了。”
诚王妃笑道:“少夫人有所不知,今日起她便是我们王府的家奴了,日后神茗那边就要少夫人多担待、多提点了。”
红袖看向郭大娘,好似吃惊太过一时间都没有应答诚王妃的话,只是打量着郭大娘。郭大娘被看得一张脸通红。
上上下下把郭大娘打量之后,红袖轻笑着道:“原不知道,不然一定备份重礼给大娘——大娘终究是有出身,可喜可贺。”
诚王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红袖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郭大娘倒底心有不甘,对着红袖点头道:“少夫人,多保重。”
红袖笑顾:“保重保重,自此之后我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郭大娘,你慢走。”
郭大娘听到红袖的话心中一惊,悔不改提起这话头来,当即低下头急急的走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没有得到任何一个点好处,反而把原本手里的东西都被王妃算计了去。
接连几天她心情都坏极了,而诚王爷又没有再来看她,她便恹恹的在床上躺着,都没有到神茗茶楼里去;三天一过,她便被诚王爷的大总管给训了一个面红耳赤,那是一点脸面也给没有给她留:她心情不好,根本没有把楼里的女子赶走。
而诚王爷终究还是来了,只是郭大娘却没有向诚王爷报怨什么:诚王爷一开始便知道那只是奴婢的契纸,她如果报怨只怕诚王爷立时就会翻脸。
现在她为奴人为主,除了委屈求全另外设法哄诚王爷开心之外,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可想。
红袖和沈妙歌虽然没有把郭大娘绳之于法,但时却绝了她的后路:她只要不能离开京城,寻她下手的凭证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们小夫妇接连遇到许多事情,虽然都没有让恶人得到恶报,却终于能有几天的清静日子;两个人便偷了半日的闲,在家中和大姐儿一家人说笑玩耍。
大姐儿现在刚开始学走路,需要人弯腰扶着才成;却极爱和母亲红袖玩耍,只要看到红袖便缠着红袖不放,非要红袖扶着她在地上来跑来跑去的淘气。
沈妙歌心疼妻子,想把大姐儿接过来时,大姐儿却是不依的:她是不爱哭的,只是用小脚很用力的踢父亲;如果沈妙歌还不放下她来,她便要父亲抱她——却不是因为喜欢父亲,是为了方便自己能伸手去揪父亲的头发。
小小的女儿常常把沈妙歌弄得很狼狈;红袖有时候轻声嗔女儿两句时,沈妙歌却又立时护着女儿:“孩子小,不懂事儿的时候,没有关系的。”
红袖认为不能宠着小孩子,沈妙歌却道:“女儿娇养是正理,无妨的无妨的。”
大姐儿似乎也知道父亲不会恼自己,每次揪住沈妙歌的头发都不放,还一面用力一面“咯咯”直笑。
如果到园子里去玩,大姐更是谁也不让抱,就让红袖一个人抱,而且认为这是对母亲的疼爱——那么多人都来抢着抱自己,偏不让她们抱,就许母亲一人抱。
好在红袖练武之人,抱着大姐儿倒也不费劲儿。大姐儿很会看时机,但有事情的时候倒并不粘人,这却让红袖心里更软:只要有时间便多陪女儿一会儿。
这天闷热的紧,在用过晚饭之后终于起了风,不一时便下起了大雨来;和父母玩了多半日的大姐儿,说什么也不肯和奶娘走;红袖和沈妙歌便把大姐儿留下为,和他们一起睡。
红袖看窗外的风雨这么大,便早早的把丫头们打发下去,她们夫妇自在屋里逗弄女儿;屋外只有茶香和映舒在。
风虽然小了一些,却依然把小树刮得东倒西歪;整个沈府并不见一个人影,但是在红袖的屋顶上面,却在风雨中伏着一个青灰色的人影,如果不是天空的电光闪过,绝不会有人能看到他。
第63章 救还是不救?
外面的风雨先是让大姐儿很兴奋,她非让红袖抱她到窗边去看雨,看得高兴了不时挥舞几下小胳膊;不一会儿,大姐儿便不满于在屋里看雨,非想要出去。
红袖很有些苦恼,点了点女儿鼻子:“大姐儿,你可是女孩儿、女孩儿,记住了吗?”
大姐儿也不管这些呢,她也根本没有听母亲在说什么,只管把身子努力向门的方向挣去,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沈妙歌笑道:“我想,很多年前也许岳母大人也对你说过相类似的话;你啊,不用埋怨女儿,也不用担心什么,我们女儿只是像你一些罢了。”
红袖瞪了沈妙歌一眼,转而和大姐儿继续说教:虽然女儿不大,但是红袖认为大姐儿能听得懂。
窗外的风雨依然如故,不时的有电闪划过天空,不过雷声并不大;大姐儿对雷儿和闪电有着很大的兴趣,每每看到、听到便在红袖的怀中扭来扭去。
红袖终于想放弃说教依了女儿时,大姐儿忽然转过身来,充满信任的道:“娘亲,娘亲,电电,捉住!电电,捉住!”
红袖愕然:捉闪电?
大姐儿却依然在指着窗外不停的说着话,十分焦急却又十二分信任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她小小的心目中,就没有什么是父母做不到的事情。
红袖转头看向沈妙歌:“你说,怎么办?”此事不太好解释的。
沈妙歌正笑倒在榻上:“大姐儿让你去捉呢,你就去捉吧。”
红袖还没有嗔沈妙歌,大姐儿转过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父亲:“爹爹力气大,爹爹去捉,爹爹去捉!”
沈妙歌的笑声戛然而止,而红袖却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去捉,快去啊。”这才叫现世报呢。
一家三口正玩得不亦乐乎时,外面忽然有闪电亮起:这时沈妙歌看到,窗外正有三支箭枝向自己红袖和大姐儿飞射而来!
他惊得立时扑了过去,并且大喊:“快闪!”只是,他自己心里也知道不可能抢在箭枝之前,所以他喊得凄厉非常。
窗前那母女二人正笑得灿烂的样子,也许就是他今生最后一次见了。
红袖听到沈妙歌的声音回头看时,那箭枝已经飞到了廊前;她下意识的把身子转了过去,把孩子护住——抱着一个孩子要闪身根本来不及,因为对方有三支箭,她往哪个方向躲都会中箭。
红袖只来得及把大姐儿往前送了送,她怕那箭枝透过自己伤到孩子:她并没有想,只是下意识的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