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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歌闻言想了想道:“只是,怎么样我也要去一趟才成,此事可关系着我的性命,如果晚上一两日也许什么也发现不了。”
红袖和赵氏都不同意,沈妙歌却就是坚持不肯放弃。
晚上,红袖坐着檐子带着两个丫头到了沈妙歌的院子;守门的婆子当然不敢过多问,听说是白日里拿的衣服不对,便急忙把门打开了。
红袖咳了两声,一个丫头道:“姑娘也是的,都着了风寒还非要亲自走一趟,怕我们拿错了;您应该在屋里好好歇着才对。”然后那丫头吩咐檐子直到抬到屋里:“晚上风凉,莫要再吹到姑娘。”不一会儿便拿着沈妙歌的衣服走了:几乎是把所有的衣服都拿走了。
婆子们关了门也没有疑心什么:沈妙歌大少爷的确是有些奇怪的脾气——比如衣服不合心意是坚决不穿之类的。
红袖又一次被檐子抬进了自己的屋里,不过她不是自己走下来的,而是被赵氏和两个丫头把她抬下来的——这人当然不是真得红袖,而是扮了女装的沈妙歌。
因为红袖嫁到沈府日子不久,所以沈府很多低等的奴仆们都不认识红袖。
沈妙歌被安放到床上后,眉头一直紧锁着;而扮成丫头的红袖轻轻一叹:“虽然东西丢了,可是也就证明了那两样东西有问题。”
沈妙歌点了点头,他心情郁闷只是因为沈大姑奶奶的两个女儿:平日里她们看上去可是极好的女孩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红袖听到他的话,笑道安抚他:“东西虽然是她们送过来的,但是八九成她们并不知道安神香问题;你想一想,当日她们的神色举止可有什么异常没有?我想应该是没有的吧。”
沈妙歌细细一想点头,然后又摇头:“如此下去我真要草木皆兵了,这府里哪个是坏人、哪个好人,如何能区分的清楚。”
红袖笑着:“你的心气浮燥了,所以才认为被人取走了东西便找不到那下毒的人了;你再想一想,就算东西不见了,也不是什么都查不到的;除非取走东西的人,他会隐身法。”
沈妙歌虽然年纪不大,但长年生活在沈府再加上自小聪慧,所以被红袖一点便透:“那人必不敢只为取东西而去走一趟,能混在人群中取走东西的机会,便只有……”
只有打发沈妙歌院子里丫头的时候:场面一定有些混乱的,所以正好可以被人利用;不过,是哪些人去了沈妙歌的院子,还是能查到的。
今天却是不行了,因为已经很晚了;而且沈妙歌这么一折腾,他的精神也倦怠很多,红袖和赵氏便点上安神香,有一句无一句同他说话,不一会儿他便睡着了。
红袖这才安排韵香在这屋里守夜,而她带着赵氏回到西屋;她也累了,不止是身体精神也有些累:这侯门大院的日子,哪里是人过的?不过她却不能说出来,而且她也只能过下去——想日后过得舒服,也只能靠她自己。
赵氏和茶香为红袖收拾好了床铺后,赵氏便打发茶香出去了,她却自一旁的脚踏上坐了下来:“姑娘,我有些话想同您说一说。”
红袖倚在床上看着赵氏笑了:“奶娘有话就说吧,我知道您说得话都是为了我好。”
赵氏闻言心下一软,姑娘是真得懂事了!她便把红袖到了侯门这些日子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道:“姑娘,您自小就聪明,可是我们将军府人少事少,同侯爷府可是绝对不同的;好多事情您都要同五爷商量过再做会好一些,五爷怎么也是侯爷府长大的不是。”
红袖一听便明白赵氏是在担心她,便也同赵氏好好的说了一番放话,至少有一半儿是她心中所想:她眼下最信得过也只有赵氏一人。
主仆二人说了很多,赵氏通过这一次深谈,倒是对红袖另眼相看起来:姑娘的兵法看来是真没有白学。
次日,并没有按红袖和沈妙歌所想去找沈夫人,问一问昨日是哪些人领差去了沈妙歌的院子,因为沈老祖带着姜太医过来看过沈妙歌,姜太医说沈妙妙歌已经没有大碍,只是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日子。
沈老祖回房之后居然要去庙里给沈妙歌求平安,沈太夫人等人哪一个也劝不住她,就是沈侯爷父子出马也是一样;所以沈家的大部分女眷们只能陪伺着沈老祖上山去了,留下来的是沈家的姑娘们。
唤管家来问此事并不妥:现在还不能确定管家是不是能信得过的人。
红袖倒没有过于沮丧,虽然不能立时去查下毒之人,倒可以借着这机会为沈妙歌解毒。沈妙歌和红袖猜想安神香和点心都有问题,只是单独用一样的时候应该无事,两样遇到一起才会中毒。
红袖安排赵氏利用出去采买的机会,去寻那位给沈妙歌诊过脉的白发老先生:先打听一下老先生的为人,如果是位正真的、有济世之心的先生,便让她把沈妙歌藏起的那粒药丸给老先生看一看。
沈家的姑娘们每日都来探沈妙歌,就连沈大姑奶奶的两个女儿也天天来;每次她们来了之后,总是要坐很久很离去——存了要帮红袖照料沈妙歌的心思,免得她一个人太累了;也怕沈家大部分主子不在,有些奴婢们再欺红袖是新人。
如此一来,红袖和沈家的姑娘们关系倒是一下子近了好多,相互之间越来越有话说了。
并且就像沈妙歌所担心的一样,他屋里的安神香和点心,在两日后又出现在原来的地方:不过红袖和沈妙歌没有再去取,因为再次出现的东西,根本就不会有一点问题了。
还有一点,这两日沈妙歌的院子并无其它人去过,那安神香和点心就平空出现;鬼神之说他们二人自然不信。
第27章
沈妙歌的病情在红袖和沈家姑娘们的精心照料下,虽然精神好了一些,但身子一直不太好。
沈大姑娘梦喜在第三日终于有些忍不住,悄悄拉了红袖到外间玄关处:“妹妹,五哥儿的药可是按时服了?”
红袖连连点头:“都服了,按照姜太医的吩咐,一点儿差错也没有,我和丫头很仔细的。”
梦喜轻轻拍了拍红袖:“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五弟的病怎么一直不见好转呢?也许,应该另外换一个太医来瞧瞧。”
此话红袖没有接,她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事不是她能过问的;如果沈大姑娘有此想法,她完全可以给沈老祖去说——只要沈老祖发话,就是再请七个八个太医,对于侯爷府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梦喜在透雕花窗看向里间的床上,沈妙歌脸色发黄的卧着,看到弟弟如此,她心里十分的不滋味儿;她心里再焦虑也没有忽略了红袖:“你也不要太累了,白日里我们这么多姐妹,有什么事儿你只管说,不要不好意思或是要强——五弟这病,怕是要拖些日子,你总一个人可是熬不住的;病倒一个也就罢了,你自格儿的身子可要紧,记住了?”
红袖轻轻点头答应,并谢过了梦喜,但是多余的话她是一句也没有说:现在她和沈妙歌是对哪个也不敢过份相信。
其实沈妙歌并没有把姜太医开得药服下去,他就算喝到了口里,也会在红袖、赵氏的配合下,偷偷的吐掉那些药汁。
就如他和红袖所想,他不吃姜太医的药,身子反而一日一日的好转:虽然好转的甚微,但的确是睡过一夜,他便感觉有些力气,精神也好不少。
只是下毒之人并没有一点头绪,所以沈妙歌才装作一副重病的样子。
沈老祖已经上山第四日了,听人回来报:沈家女眷在山上已经斋戒祈福了三日,明日便会回府。
沈家的姑娘们用过早饭,也无心去学什么功课、女红之类的,又一次早早来到了红袖的院子里——也因此,这几日来最累的人反而是茶香。
姑娘们进房时,沈妙歌正在漱口:他刚刚“服下”了药;看到姐妹们后,他是皱着一张脸,看得众姐妹都感觉到嘴巴里有药的苦味儿。
梦喜急忙上前取了一枚蜜饯给他:“你啊都娶妻的人了,还怕药苦?苦也要吃的,这样身子才能好起来。”
沈大姑奶奶的二女儿马月璃笑道:“五哥哥就是怕苦,前两年我记得他吃一碗药就吃了半碗蜜糖。”
沈妙歌听姐妹们打趣他有些脸红,想把嘴巴里的蜜饯吐出来,却被红袖一个眼神止住了:也许是因为现在他们小夫妻有大难在眼前,所以两个人的默契是飞速成长起来,常常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梦喜却又是一叹:“如果不是那半碗蜜糖,五弟也不会生这么一场大病,并且一直不见好;原本一开始并没有这么严重的,谁知道这药吃了这么久,五弟的身子反而越来越不好。”
沈七姑娘梦琪人小鬼大,看到大姐姐提些此事五哥有些尴尬,而屋里的气氛也有沉闷便笑着打趣了两句,逗得屋里人都笑了起来。
半碗蜜糖?红袖扫了一眼沈妙歌,却并没有开口询问蜜糖的事情,倒是和众姐妹子起打趣了沈妙歌两句。
赵氏自外面采买回来了,她也只是进屋给众人请了安便出去忙;只是沈妙歌和红袖知道,她有重要的事情回禀。
沈妙歌不再说话,渐渐的眼睛有些迷离,然后便轻轻合上了眼睛;沈家众姑娘看他如此,便都起身去花厅上,让红袖有什么事儿唤她们一声。
红袖待众姑娘都走了之后,打开了东屋的东侧窗子:赵氏就立在那里,飞快的给了红袖一小包东西,然后匆匆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东侧没有什么人,真可以说是人不知鬼不觉。
红袖听完赵氏的话脸上闪过几分喜色,她轻轻关好了窗子,坐到了床头上悄声道:“我们终于有了好运气。”
沈妙歌睁开了眼睛,看着红袖手中的小包眼神也有些激动起来,不过他克制着自己没有出声询问;如果他猜得不错,赵氏送来的应该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