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几口肉吞下去。
红袖正对着沈太夫人,她听到四少奶奶的话神色并没有半点变化,她甚至微微笑了起来,就好像是和四少奶奶言归于好了一样;不过,她也用两个人才能听得过的声音道:“你或许不知道,不过也没有关系,我现在告诉你是一样的。”
她故意顿了顿才道:“我很记仇的。”
你不放过我?红袖心下冷笑:你谋算过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不担心自己会被寻仇,居然还有脸说什么要寻仇的话。
红袖还真就是一个记仇的人,就如同她会永远记住他人对她的好一样:她对恩仇两个字都看得极重。
她不会有恩不报,当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原谅一个想谋害自己的人。
红袖知道,她从来不是圣人,她也不想做圣人,她只是一个凡人:有仇就会记住,过了她的底线,她便会一一奉还,绝不手软。
以德报冤,何以报德?
四少奶奶没有想到她的狠话,换来红袖这样的答复;她微微一愣的时候,红袖已经自她身边走开:她不喜欢同四少奶奶距离太近,因为这个人让红袖不齿。
四少奶奶挺了挺胸,转身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她已经在心中计较,要如何好好对付红袖——这一次,她不能急,要好好的计划一番,一定要让郑红袖痛一辈子,让她永远也忘不了。
红袖只看四少奶奶的目光,便知道她在想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她还想谋算自己?真是太闲了。看来,要好好的给她找点事情做,让她再得到些教训她才能清醒过来;并且,也要给那位管不住自己妻子的沈四爷一点教训才好。
要让沈四爷知道,不要把妻子放出来四处乱咬人。
嗯,要如何做呢?红袖有些无聊的看了看说话的沈太夫人和沈妙歌:四少奶奶的短处并不难找。
如果……,红袖看向四少奶奶,正好迎上她瞪过的目光;红袖对着她很温和的笑了笑:红袖可是个很大度的人,至少她自己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第73章 说过了,不能给你的
四少奶奶却没有红袖的好心度量,她被打、被喝斥之后,哪里能笑得出来:而且一笑脸也会疼的。
她有些忿忿的转过了头去:今日她是吃了亏,不过只要沈太夫人能把郑红袖的权夺了,那日后郑红袖便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现在,只等太夫人开口了:郑红袖还能硬抗沈太夫人?怎么说沈太夫人现在可以算是沈家最尊、最长的人——她如果不交权,那么沈太夫人一定不会容她。
沈太夫人看四少奶奶和红袖已经“言归于好”,便随意说了两句,无非就是让她们好好相处,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之类的话。
然后她便看向红袖道:“现在府中事情繁杂,我本是不想多管事情的;你们如果能把事情处置妥当,我也能享享清福;但是眼下府中乱成如此模样,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她原本是想借沈四少奶奶的名头,不过四少奶奶被红袖打成了一个猪头:如果再提此事,以四少奶奶有辱沈家主母一事,她便不可能再代掌府事。
太夫人的心思转了几转,便直接舍了四少奶奶,把话直说了:怎么着,她也是长辈;虽然沈老祖和沈老侯爷都有言,不许她再掌管沈家事;但是如今一个不能理会繁杂之事,一个远在重镇鞭长莫及。
红袖和沈妙歌就算是明知道此事,以她们小辈的身份,也不能直斥太夫人之非:而太夫人现在也是图穷匕现,不得不把她自己推到了红袖二人面前。
红袖眼底闪过一丝微笑:她等得便是太夫人这句话!
她要借机教训四少奶奶,还有一层目的,就是为了此时:扣定了四少奶奶的错,太夫人只能舍了这颗棋子。
“太夫人,恕袖儿不能从命,请太夫人原谅。”红袖轻轻一福,言辞举止十分的恭敬,但是拒绝的十分直接。
太夫人的眼睛立了起来:“我也是为了沈府着想,你一个小辈儿没有经过什么大事,这处时候可是不能出差错的!我一心为沈府着想,你却置沈府于不顾——小小年纪权欲之心却极重,哪里能堪沈府大任!”
红袖闻言深深福了下去:“太夫人,袖儿说过了,恕不能从命;却不是因为权欲之心,请太夫人明鉴。”
她在心中暗叹:都说过了不能给你,你还不明白?没有金钢钻,我能揽这瓷器活吗。太夫人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
沈妙歌在太夫人再开口之前深深一躬身,然后把一封信打开奉给了太夫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太夫人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一看那笔迹便知道是沈老侯爷的,也就低着看了下去;只是她越看越怒,越看越恼。
没有看完她就有一种要把信撕毁的冲动,也有把信掷到地上狠狠踩几脚的想法;不过她倒底是忍住了。
男人为天,她对沈老侯爷不能做出太过不敬的举止来。
她勉强自己看完了信,然后抖着手把信塞还给沈妙歌,一句话不说起身甩袖子就要走人;四少奶奶一见太夫人要走急道:“太夫人,现在府中无人掌理大局,为了老侯爷、侯爷能安心应战,为了我们沈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您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啊。”
沈太夫人长吸了一口气,收住脚步转身看向四少奶奶;她现在满肚子的火气,不止是对红袖的,还有就是对四少奶奶的;反而是沈妙歌的气最少。
她盯着四少奶奶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她难道不想重新掌理沈府?原本沈老祖把沈府交给她,虽然明说是不管了,但她哪里敢怠慢半分?真能让她做主的只有小事。
不止是有沈老祖对她掣肘,她有所决定时沈家的人、或是管事们有不同意的,便会去请示沈老侯爷:她自嫁到沈府,便没有真真正正的做过主。
她是沈家的主母?她冷冷一哼,她在沈老祖和沈老侯爷的心中,连她的儿媳沈夫人都不如;虽然沈夫人不是一个喜欢理事的人,但是她但凡开口对事情说上一两句话,无不被沈老祖和沈老侯爷赞许。
这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后来的孙媳妇红袖:一个五品武将的女儿,一个冲喜的人,居然得了沈老祖的欢心——她看上去是事事处处在找红袖的麻烦,但是太夫人知道,那是沈老祖故意试探红袖的。
而越试探沈老祖越满意;而沈老侯爷也对这个孙媳妇极其满意,对郑府更是礼遇有加;就连她那个无为的儿媳妇,也十分的袒护她。
她所说、所为没有错的地方:到最后,无一事不是她人错而红袖对。
但是,她才是沈家的主母!沈老祖年事已高,早就该去享清福:沈府内宅的事情,应该事事都来问过她的主意才是。
现如今,沈老祖病得不能理事,连听一听烦心的事情都不可以——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沈老侯爷身在外根本顾不上,她现在趁机把沈家料理的妥妥当当,到时还有哪一个敢再对她使半个脸子?
但是、但是——!太夫人又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她心中在一霎间闪过了无数的心思,看着四少奶奶她恨恨的道:“沈家长房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划脚?还不给我回房去好好反思今天的错处!”
喝斥完,她胸中依然气闷,又紧紧盯了一眼四少奶奶,然后转身便气冲冲的走了——她回卧房了。
红袖和沈妙歌齐齐一礼:“太夫人慢走。”沈太夫人听到这一句话,眼前有些发黑,气得狠狠甩了一下袖子。
人家也是做婆婆,她也是做婆婆,而且还是太婆婆:就不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受制于一个小辈。
太夫人的更大的气来自于四少奶奶的话,地可是捅到了她的极痛处:她哪里想“撒手”,只是不“撒手”不行!沈老侯爷的信措辞那么严厉,她哪里还能再说其它。
再说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她一把年纪了,不想接到一纸休书。
“太夫人——!”四少奶奶不死心的又唤了一声。
沈太夫人的火气更旺:“你给我回去好好在屋里反思三日,不许出房门一步!”把四少奶奶禁足了。
说完,太夫人也就行出了花厅;她一面走一面生气,走着走着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脚下是平平的地,并没有任何异物或是起伏——她只是气的。
四少奶奶眼睁睁的看着太夫人走了;她不明白,也更恼怒:太夫人为什么就此放过了郑红袖,自己为什么平白无故得了禁足?
沈妙歌直起身子来,和红袖遥遥一望,便向红袖走过来:太夫人的面子当然给她留,所以他们在太夫人言明要权之后,是一个字也没有说。
如果他们夫妻开口说出来,那太夫人就直得颜面扫地了。
“我们走吧,你也累坏了吧?”沈妙歌看着红袖,柔声道:“中午快到了,我隐约听到今天买了葵菜是不是?今儿中午让赵妈妈辛苦一下,整治好了给老祖宗、太夫人和母亲都送一盘。”
红袖还没有说话,四少奶奶那里冷声道:“五弟,你好孝顺,把太夫人气成那个样子,你居然还有心思享受!”
沈妙歌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还不回房?太夫人让你去思过你没有听到?”
红袖却看也不看四少奶奶:“走了,我还真累了;回去把葵菜开好,我亲自给母亲送过去——今儿还没有来得及去给母亲请安呢。”
“要给我送什么东西?”沈夫人的声音传进来,她人随后进来;看到只有沈妙歌几个,再看到四少奶奶的脸,她微微愣了一下后便略带吃惊的道:“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在?太夫人呢?”
她就像没有看到四少奶奶的伤:“嗯,我还以为弟妹们过来,却原来还是我来得早呢。”她的话就像是在话家常。
只是四少奶奶的脸色飞快的一变:她可不想如此样子落在沈家各房夫人的眼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