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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不是她们不想做,她们只是不想再增加两位主子的伤感。
沈妙歌走到门口时,把红袖的手交到赵氏、韵香、点映等人的手中:“我把你们少奶奶,交给你们了。日后辛苦大家代我照顾好少奶奶。”
就算是赵氏也没有忍住泪水,何况是韵香等人;大家都福下去哽咽着答应了一声儿。
沈妙歌再看一眼红袖,转身大踏步的向外走去:他再回来时,一定可以给袖儿幸福。
红袖带着众人送沈妙歌,却没有再同他说上话:和他话别的人太多了。
终于,沈妙歌在沈家众人的目光中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红袖痴痴的看着那飞扬起的尘土,好似能透着那飞尘看到沈妙歌的身影。
沈老祖轻轻的携起红袖的手来:“孩子,我们回去吧。”
红袖闻言回头,轻轻屈膝答应着和沈老祖等人回到了后宅;一连数日,红袖不是被太夫人叫去,便是被沈老祖唤去,再不就是被沈夫人请走。
红袖知道,沈家的人是怕她猛然间剩一个人不适应;她的确是不太适应,不过她在强迫自己适应下来:因为沈妙歌比她的处境更难受。
独自一个人在外面,自然是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思念自然比红袖要辛苦很多。
红袖努力让自己去注意其它的事情,努力和沈家的姑娘、少奶奶们在一处做耍:沈老祖等人看到她如此,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来。
……
阿元忽然又看了一眼身后:后面并没有人;再扫向两旁的树丛,眉头皱得紧紧的。
沈妙歌看向他:“怎么了?”
阿元摸了摸后脑:“小侯爷,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他一面说着话,依然一面四下打量个不停。
因为他总是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他们一样,但是每次仔细的查看总是什么也没有;阿元心下想:难道是自己离开战场太久,现在有点风吹草动便胡想?
他再一次确定了一下四周:还是什么也没有,哪怕连只兔子也没有;鸟儿倒是有几只,不过也是平常的麻雀。
他几次三番的查找,都没有找到什么,也就没有敢和沈妙歌提及:他怕是自己胡思乱想。
不过,一直到他们四个多月之后赶到军营,路上什么事儿也没有出;阿元更是认为自己是多想了,看来要好好的训练一番才成,不然在战场出此这样的情形,那害死的可不是止是他一个。
所以,一到军中,阿元便日日随军操练:比任何一个人都认真。
阿元的举止让沈妙歌十分的敬佩,认为自己做为主子不能比阿元差了;所以每日比阿元要操练的更久一些,晚上还不忘研读兵书。
日月如梭,转眼沈妙歌去军中已经两年有余;因为战场的累积,现在的沈妙歌在军中也是一位归德将军了。
好在郑将军也升职了,不然翁婿二人再见面,郑将军的老脸就应该红了。
而红袖在沈府中的生活并不无聊:就如沈妙歌所担心的那样,沈府中并不是只有四房一家想要他和红袖的性命。
所以总是有些意外的事情出现,给红袖的日添些颜色;不过红袖自沈妙歌走后,更加的低调起来,寻常的挑衅、计谋也不用她出面;而大一些的挑衅与计谋,她根本不予理会,起身带着人便回娘家住一段日子。
因为有沈老祖等人的有意相护,虽然一直有人想害红袖却一直没有成功: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不管有什么样的凭证,不管有什么样的人指认,沈老祖等主子就是不相信是红袖所为。
气得沈家各房吐血三升,却也拿红袖一时无法。
最生气的人莫过于是萱姑娘,不,现在应该说是沈四少奶奶。
第32章 四少奶奶生新计
沈四少奶奶其实一直有一口气窝在了心中没有发作出来:在她成亲的前五天,沈妙歌走了。只是五天,沈妙歌便不能等嘛?沈家在军中可说一不二的,非要争这五天不可?
沈妙歌根本就是故意在她成亲之前走的:他对萱妹妹十分的失望,已经不想再看到她;只希望在他再回来的时候,做了他嫂嫂的萱姑娘不再如此疯狂。
但四少奶奶却不这样想,她认为这一切一定是郑红袖安排的,就是为了不让她见沈妙歌:他这一走二三年啊,她原本几个月足不出户就没有见过沈妙歌了——她一想到二三年之后才能见到沈妙歌,她的心便如同被割下来一块。
最让沈四少奶奶生气的是:沈妙歌在走之前也没有亲自到她的院子里辞别,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是让他的妻子给她带了两句恭喜的话——这还不是因为郑红袖?不然琦哥哥岂能如此待他?
不管她做过什么,她认为沈妙歌念着多年的情份都不会不告而别;只是她忘记了她的身份:她并不是沈妙歌亲近的人,原来还是妹妹,现如今在沈妙歌的心中她连妹妹都不是了,当然不会同她道别。
四少奶奶却因此事气得差一点就又大大的发作出来,最终还是硬生生的忍下,但那气并没有消,而是藏在了心底;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那怒火慢慢的转成了恨意,深深的恨。
三房人贪婪并不在四少奶奶的眼中,她不过是略施几个小计,就把三房的人吃得死死的;而沈四爷的妾侍她并没有打发走任何一个,甚至还重金又买了两个极漂亮的小妾给他。
新买的两个小妾可是青楼中原来的红牌姑娘自赎后,买下小丫头仔细教养长大的:不论是长相、身段还是床上的功夫,自然不是沈四爷的其它小妾可比。
这两个小妾也很是吃了不少四少奶奶的苦头,才被安排到沈四爷身边:她们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明白三房中谁才是真正的主子;所以并没有依仗沈四爷的宠爱想翻天的想法,而是一心一意对付其它房的小妾。
其它小妾的心计手段根本无法和这两个小妾相比,不过她们后来抱成一团对付两个小妾,倒也偶尔能赢上一二分——如此,倒让四少奶奶省下了所有的心思,每日里所思便是如何对付红袖。
沈三老爷和三夫人几次在四少奶奶手下吃亏,还被沈老祖叫去大训了一顿,严令他们夫妻不许染指萱姑娘的家业:此事自然是背着四少奶奶说的。
他们夫妻只能曲意巴结着,萱姑娘指缝中流出来的就足够他们夫妻偷笑了:所以现在三房倒是一片和气。
只有四少奶奶的心气十分的不顺。
因为她一次一次的施计,不是红袖不上当、就是被沈老祖等人轻轻一句话揭过:不要说教训红袖了,连红袖的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
她自然更加恨得咬牙切齿。
原本在前两日,她使计把沈夫人小儿子十八哥儿的点心换了:那是红袖使赵氏送去的;十八哥儿虽然没有吃下去,但是他的奶娘却吃掉后中毒——本以为如此一来,郑红袖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那十八哥儿现如今中是沈家的眼珠子!但是沈夫人一句绝不会是红袖所为,便让人莫要去烦红袖,仔细去查点心:沈夫人认为点心八成是被人换了,或是被人在原来的点心里下了毒。
虽然沈夫人的猜测和事实非常接近,但四少奶奶却气得几乎吐血:问也不问一句就断定不是郑红袖?!她都忍不住怀疑,十八哥儿是不是沈夫人的亲生儿子啊。
而红袖今天一早辞别了沈老祖等人回娘家暂住:又是回娘家,她这两年以来回娘家回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四少奶奶恨得心头滴血:真不知道郑红袖给沈家的人吃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信她不疑也就罢了,还如此任她胡闹——没有听说有哪个姑娘嫁到夫家可以一年里回娘家四五次,一住就是半月以上的。
还是其夫不在家中的时候她屡屡回娘家!但是沈家的长辈们就是许了,而且就是许红袖一个人如此。她最气最恨的地方就在:每次红袖回娘家,都是府中有事情发生针对她的时候;而沈府从来就没有留难过她一次!
不要说四少奶奶不明白,就是红袖也奇怪沈家的长辈们为什么待自己如此好,好得她都不太敢相信。
有些人算计她,事后查清楚的确不是她所为;但是有那么二三件事情,到现在也没有查出真正的动手、或主使之人:在这种情形下,沈家的长辈们居然一点不疑她;尤其是最近的一次——那可是十八哥儿啊!
她不认为自己能如此得沈家长辈们的宠爱:就是她们自家的女儿也不可能啊,何况是她一个媳妇呢。
红袖虽然想不明白,不过总是好事儿,她也就先放到一旁:她想沈妙歌应该知道答案的;算一算日子,他走了有两年多了,听沈老侯爷的意思,再有一年他便会回府;等他回来问一问便清楚。
想到沈妙歌,红袖的脸上闪过温柔:那个大男孩儿,现在长成什么样儿了?她还真是——,想他了。
郑姜氏在房中等红袖,看到她进来笑道:“又来避难了?”
红袖嗔她:“母亲,有您这样说话的吗?女儿回来看看你不行吗?累不累?”
郑姜氏已经有近九个月的身孕,临盆的日子不远了。
“还好了。不过又是一个不安生的,天天不是踢就是打的,搅得我连觉也睡不好。”郑姜氏虽然在埋怨,不过话中却有掩不住的高兴。
红袖陪着郑姜氏说笑了一会儿,鸿鹏下学过来给郑姜氏请安;行礼时有模有样十分规矩的样子,不过行完礼便挂到了郑姜氏的身上不下来。
奶娘急得不行:郑姜氏要生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有个万一;郑姜氏摇头笑道:“没有事儿,鹏儿上学也累了由着他玩一会儿吧。”他们母子这两年来感情是更深了。
正说话间,外面说舅老爷来了;郑姜氏笑道:“今儿真是宴客的日子,来人,去请你们老爷回来。”
姜老爷也是因为挂念妹妹身怀六甲,所以时常过来瞧瞧。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