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大姑娘也不是不明白,她只是对母亲使不出来罢了:父亲去世的时候她已经记事,沈大姑奶奶这年来的辛苦她是知道的。
她回到房里之后把泪收起,看妹妹小嘴说个不停,便上前拧了她一下:“有完没完了?不好好招呼你表嫂,岂不是怠慢了?”
红袖这才开口说无妨,然后说笑了两句,并没有提及刚刚的事情;直到马大姑娘的面色正常了,她才问有什么事儿能帮上忙。
马大姑娘脸上升起了红晕,不过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她不知道应该给太后送些什么东西才好;太贵重的东西她拿不出来,但是怎么也不能惹得太后不高兴吧?
红袖闻言看着马大姑娘吃吃笑了起来,笑得马大姑娘脸更红时,这才转头问马二姑娘:“妹妹以为呢?”
马二姑娘撇嘴:“太后认为我姐姐不配做正妃,姐姐送什么东西能送到她心坎上?不过,只要姐姐得王爷的心一天,太后必不会给姐姐脸色看的——送什么东西还不是一样。”
红袖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妹妹说得自然是有道理,只是不费些心思备礼物,怕日后有应景的时候,太后的雷霆之怒便会非同小可;随便送什么东西,太后会不会认为姐姐没有把太后放在眼中?”
马二姑娘一愣然后点头:“嫂嫂说得有道理,倒是我想得有些左了。”
马大姑娘却现出一副愁容来:“我也是担心此事,只是想了这么多日子却一丝办法也无;就连大姐姐她们也没有想到法子,本来我和母亲去商议此事,但是母亲却几句话把我打发了。”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红袖不用想也知道沈大姑奶奶说了什么:想让她往外拿银子,和要她的性命没有什么分别。
红袖想了想道:“为什么不问问廉王爷?他一定会有好法子的。我们对太后的性情根本不了解,就算是费尽心思也难说能合太后心意;但廉王爷却不一样。”
“他、他能理会这等小事儿?”马大姑娘却有些迟疑。
红袖轻轻拍打了她一下:“这可不是小事儿,是你们的大事儿呢!”商量妥当之后,马家姐妹非要留饭;红袖想到沈妙歌中午不回来用饭,便欣然同意和马家姐妹们入席说笑。
一顿午饭没有用完,沈大姑奶奶便冲了进来;一进来便大哭大闹,非要让马大姑娘去教训平南郡主不可。
原来她又去了郡主府看儿子:她不放心啊,担心儿子被“折磨”出个好歹来;而且她还把借此想敲郡主的竹杠。
掂记郡主的妆奁不是一天两天了,却一直没有好法子;今儿她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非要郡主拿几百银子出来,她要给儿子好好补一补。
平南郡主哪里肯理会沈大姑奶奶的胡闹:看她说得话越来越没有谱,便理也不理她只管带着马大爷到书房继续去读书识字。
让沈大姑奶奶最痛心的是:自己原来那个极活泼机灵的儿子,现如今如同一个木偶一般,郡主说什么他应什么,不敢说一个“不”字;自己让他随自己走,他也如同没有听到。
在沈大姑奶奶看来,儿子指不定遭了多大的罪,才会如此怕平南郡主呢;她再也忍不住,居然喝道要休了平南郡主。
平南郡主立定转身看着沈大姑奶奶静静的道:“如果,你不怕马家被满门抄斩,你现在就让你儿子写休书,我立时带着休书就走——把我所有的妆奁都送给你们家!”
说完郡主转身便走,理也不理沈大姑奶奶母子;马大爷看着母亲一跺脚:“母亲,您就省些事吧,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你不是真想害我们马家灭门吧。”说完,急急追着郡主去了。
沈大姑奶奶万万没有想到最终还被儿子骂了,当下再也忍不住大哭着回来:郡主实在是欺人太甚,用杀人吓唬谁呢!而且不知道给儿子吃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吃了苦头还一心跟着郡主。
她一定要让女儿给郡主点颜色看看,不然日后这个家里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马二姑娘拦下姐姐,不让她开口说话;转头吩咐人把沈大姑奶奶扶回房去:“夫人累了,让她好好歇着。”不顾沈大姑奶奶的哭闹,硬是把她打发走了。
看着母亲走远了,马二姑娘才长长一叹:“日后要看好母亲,就说她病了不要再让她去郡主府,不然早晚惹出大事来;姐姐您还是少说一句,哪个王府不是一潭深水?您和郡主还是不要太亲近,但也不能翻了脸为好。”
红袖深深看了马二姑娘一眼:好见识!这样的好姑娘倒是可以配一个人。她转了转眼珠,只是不知道他们二人各自能不能看上眼啊。
她所想的那人,此时正在和沈妙歌在酒楼吃酒。
第30章 沈妙歌的托付
沈妙歌端起酒杯来,对着宇飞道:“来,我们哥俩再吃一杯。”
宇飞也不知道沈妙歌今天找他来是为了什么,不过看到红袖的面子上,他也不能不来;不过这酒吃了一杯又一杯,却也不见沈妙歌说正事儿,只是一味的闲谈。
“不敢,还是由小弟敬姐夫一杯。”宇飞也举起杯来:“不过,今日姐夫不会只为了吃酒寻小弟吧?有什么事儿,吃完这杯酒之后,还请姐夫明言如何?”
沈妙歌大笑点头:“宇飞不说,愚兄也要提及了。来,我们先吃酒。”说完一饮而尽。
宇飞也不多话,饮尽了杯中酒之后便静待沈妙歌说话:他并不是着急,只是他和沈妙歌虽然看上去亲热,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对方可不是自己的朋友。
沈妙歌放下杯子看向宇飞:“愚兄再过几日便要离京去军中,这一去没有个二三年是不会回到京中的。”
宇飞点了点头:此事他早已经自姑母那里知道了。
“我这一走府中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曾祖母、祖母……等人都有人照顾,小弟虽然挂念但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是袖儿却让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说到这里,沈妙歌长长一叹,诚恳的看着宇飞道:“我们府的事情,想来宇飞也听说过一二;以后袖儿一个人在府中,我哪里能放心?可是为了……,愚兄又不得不去军中。”
宇飞没有答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沈妙歌:他不知道对方说出这番话是何用意。
沈妙歌忽然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袍对着宇飞拜了下去:“现在愚兄有一事相求,还忘宇飞能答应。”
宇飞连忙起来扶起了沈妙歌,口里只是谦辞却没有正面应沈妙歌的话。
“希望宇飞能在愚兄走后,代愚兄照应袖儿一二;我和袖儿有过约定,如果她在府中有难以应对之事,她就会回岳父家暂住;但是如果到时她不能出府的话,一切便要……”说到这里,沈妙歌对着宇飞又是一拜。
姜宇飞现在完全明白了,他看着沈妙歌的目光十分的复杂:他心知沈妙歌知道他的心思,并且沈妙歌因此心里一直不舒服;但是此时沈妙歌居然把妻子的安危托给他!
他长长吸了一口气,再次扶起了沈妙歌来,正容道:“表姐的事情,姐夫尽管放心!”他答应了。于情,他对红袖并没有放下,自然不会坐视她的安危于不顾;于理,沈妙歌的心胸气度让他心折,男人对男人的托付,他更是要答应下来。
他也明白沈妙歌的另一层意思:他喜欢红袖,沈妙歌防是防不了的,不如用一句承诺束缚住他;不过,他可以确定,这种意思沈妙歌有,却不是主要的。
沈妙歌和姜宇飞对视半晌之后大笑归座,两个人再次吃酒时真正的亲近了三分;当宇飞知道沈妙歌是为了妻儿才去军中历练,终于认为此人有六七分可以配得上表姐。
沈妙歌的目的达成,心胸大畅,和姜宇飞还真有些越谈越投机的样儿:他考虑此事很久了,如果万一红袖在沈府有难,只凭郑将军一人并不能把红袖救出——郑将军是将军,军令当前时他动也动不得的。
所以,只有姜宇飞最合适:因为他喜欢红袖,所以绝不会让红袖陷入绝地;最重要的一点是,姜宇飞是一个真正的男儿,沈妙歌信得过他、便信得过红袖。
沈妙歌和姜宇飞尽欢而散。
送走了姜宇飞,沈妙歌也步向了一旁自家的车子:半日没有和红袖在一起了,他要尽快赶回去;因为他留在府中的日子不多了。
就在此时,听到有人唤他;沈妙歌回身一看却不认识,便轻施一礼:“兄台是在唤我吗?可否是识错了人,在下并不认识兄台。”
沈妙歌一开口,被侍卫们挡在沈妙歌几步远地方的那人,才被允许他走近一些。
那人似乎也知道规矩,并没有走得很近便深施一礼笑道:“小侯爷不识得我,我却识得小侯爷;在下姓楼名齐,恭为此间酒楼的掌柜。”
沈妙歌看了一眼身后的酒楼,拱手道了一声久仰幸会,然后便道:“楼大掌柜找我可有事儿?”
楼齐一笑:“小侯爷,我有一个朋友酷爱茶;曾在很久之前听到小侯爷和家人论过茶道,现如今他却被一些问题难倒,想求教于小侯爷。”
沈妙歌闻言眉头一皱:他一时间没有想起何时谈过茶道,只是对方提及的家人怕是他和袖儿一起吧?有人听去他们夫妇说话已经是不礼貌了,现在居然还有脸相求。
正要冷言回拒时,楼齐奉上了一个小盒子:“这是极品的猴魁,每年所得也不过斤;如果小侯爷肯相助,这些猴魁便权当是谢礼了。”
沈妙歌看了楼齐一眼,接过那小盒子打开嗅了一嗅:的确是好茶;他想到红袖是极爱茶的,如果能在走时为她寻到这好茶也是桩好事儿,这才把脸色重新放开。
“我看看是什么样的难题?”沈妙歌把小盒子交给了身旁的小厮。
楼齐把几张纸交到了沈妙歌的手中又道:“只要小侯爷能帮着解答一半儿,除了那茶,还有另外一种好茶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