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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可能是六房夫人想对付魏姨娘,碰巧牵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正中她的下怀:如果不是六房的计策,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现在已经查出的事情并不一定都是真的:就像六房和四房的事情一样,那死掉的姨娘居然是被魏姨娘设计害死的!沈家看来有少人想利用沈妙歌遇刺一事,除掉自己的眼中钉。
红袖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沈府的水,深啊!
沈妙歌也不再想去沈老祖那里: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他们都不便听到。夫妻二人放下此事不理会,自去看他们的兵书。
“爷,姑娘,彩云姑娘来了。”韵香挑开帘子进来,身后跟着江彩云。
沈妙歌和红袖只得再一次坐好,并让江彩云坐下。
“你仇家的事情还是那样,眼下还是没有查到什么;不过你们镖局的田产等官契,过几日官府那边会给你送过来。”沈妙歌看江彩云进来,不等她开口便把她关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倒不是他贴心,他只是不想让江彩云久坐打扰他们夫妻:他现在只是想和红袖两个人在一起。
江彩云闻言一脸的激动,她起盈盈福了下去:“谢五爷的大恩大德。”可是她的话却听得一旁的韵香微微皱了皱眉头。
红袖轻轻抬手虚扶了她一下笑道:“举手之劳罢了,谢什么谢?坐下说话吧。彩云姑娘今儿寻我可是有事儿?”
江彩云看向红袖,脸上忽然现出了微红:“夫人,彩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虽然现在彩云无处可去,但也不能在府上长久闲住,会彩云心中十分的不安。”
韵香听得眉毛动了动:有这样的好事儿,她肯走?
“彩云粗通几手功夫,夫人身边的人虽然也有功夫在身,不过彩云却痴长几岁,又在江湖颠簸流离近半年,于一些急要关头反应还能灵敏些;不知道夫人身边需不需要镖师相护……”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更红,自己也感觉十分的不好意思,说不下去了。
韵香转开了头,看也不想看江彩云了:她就知道这个女子不会轻易离开沈家。
江彩云说出那些话也不是无根无据的,因为她的功夫的确是红袖院子里最强的一个:她可是比红袖大了好多呢;虽然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但只能说是上天垂爱她得天独厚:实际上她已经十九岁了。
江湖中的日子与将军的生活自然不能相比,镖师也是在刀口上讨生活,功夫便是保命的手段,所以她自幼练功所付出的努力,要比红袖等人多的多;再加上立武时间又久,自然以她身手为最高。
沈妙歌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江彩云,然后看向了红袖:如果多一个身手高些的女镖师相护,袖儿的安危当然要好一些;只是此女子能信得过吗——她是否会为了救红袖不顾一切?如果她做不到,她的身手就算高些也没有什么大用。
红袖仔细看了看江彩云,想了想之后点头道:“彩云姑娘倒是客气了。你救过我一次,就算是在府中长住也无人会说什么,正好也可以与我为伴解解闷;不过既然姑娘说了出来,那日后就委屈姑娘了。”
这话便是答应了江彩云:红袖其实也不好不答应的;因为她的要求并不高、也并算过份。红袖和沈妙歌都感觉对她有所亏欠,不过是一个护卫而已,用便用了——沈家也不差这点银子。
听到红袖答应了,江彩云立时起身对沈妙歌和红袖行礼:以后他们便是宾主关系了;她找到了可以长留在沈府的法子,而且还不必做奴才。
她的心头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至于银子,虽然她现在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不过再有几日自家的地契什么的送来,她变卖之后要多少银子没有?所以做护卫的月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可以留下来的借口。
又说了两句话后,江彩云便起身告退了:她看出沈妙歌不喜欢她再留下去。
中午,红袖和沈妙歌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便得知六房的魏姨娘、四房的范姨娘都被杖毙了:并且叫了沈府各院中的所有姨娘去观刑,听说当场便吓晕了好几个姨娘。
红袖和沈妙歌都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六老爷却在次日向沈老侯爷请差,领了一个去南边的差事儿,没有三五个月他是回不来了。
六老爷不是因为心伤魏太姨娘的死,只是他府中的小妾再没有人有魏氏的嗓音,他要去南方好好的再寻一个更甜美的回来;六夫人自然是知道他的打算,不过却并没有阻拦他,反而帮着他收拾行礼,十分贤惠的样子。
四房倒是平静的很,范姨娘的死并没有让一向没有存在感的四房有什么波澜;四房依然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沈家众人忘掉。
三夫人这两天却在房里骂个不停,她咒骂的自然是四房和六房:他们把自己择了个干净,却把一个大大的屎盆子扣到了自己这一房的头上。
近日三房的姨娘们也倒了霉:不但是三夫人天天找她们麻烦,就是三老爷也没有一句好话给她们——那个三房死的姨娘,到现在他们夫妻也没有弄明白,她怎么会掺和到沈妙歌的刺杀一事中;因为这对那个姨娘并没有什么好处才对。
但就是姨娘的大胆举止害了他们三房,差一点被当作要谋害沈妙歌的真凶!所以三老爷认为是自己和夫人平日里对姨娘们太过心慈,为了防止日后再有姨娘做出那么蠢的事情来,他们夫妻要好好的教一教姨娘们何为规矩。
各房的反应自然瞒不过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但是两位主母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几房折腾的折腾,低调的低调。
这天,沈夫人叫了沈妙歌和红袖过去,交给他们一些帐册和房契:“这些自今日起便是你们小夫妻的私产了。”并没有叮嘱让红袖和沈妙歌好好经营铺子田庄,说完这一句话便住口了。
有四家铺子,两个小田庄:虽然东西并不多,不过却让红袖眼睛一亮。
沈妙歌并没有推辞接过帐册与房契来并谢过了母亲:沈家的子弟成家之后便会得到一份私产;长辈们给了之后便不再理会那些田庄铺子,你是好好利用那些田庄铺子做生意赚银子也好,还是卖掉它图一时之乐也好,都没有人会说一句话。
此事本就是沈家的老规矩:就是为了让沈家子弟们学习如何营生的手段;卖了私产的那些人不用说,这一辈子也不会被沈家重用,每个月也只能领那几个月例银过日子。
红袖给沈夫人奉上了一杯茶,然后笑道:“母亲,让灵禾给您请请脉吧?算算日子也许应该到了呢?”
沈夫人嗔了红袖一眼:“你个小人精!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懂多少呢。虽然现在很累了,不过应该还不到日子吧?”古人计算临盆的法子同现代不一样,日子并不精准。
红袖却知道孕期应该是九个月零十天左右,沈夫人是真得快到日子了;所以她近日天天都让灵禾过来给沈夫人请脉,生怕她再有个万一。
古代女子临盆就是在鬼门关前打转,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
沈夫人知道是红袖的孝心,虽然认为没有必要却也没有推脱,任由灵禾给她诊脉。
红袖和沈妙歌正和沈夫人说笑时,长房的姨娘们进来给沈夫人请安。
沈夫人并没有给她们好脸子看:虽然牵扯到的长房姨娘莫名的死掉了,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过她却对姨娘们想杀她儿子的举止十分的恼怒。
姨娘们有些忐忑不安的立到了一旁,沈夫人没有再理会她们,自管和儿子媳妇说笑,并说让他们陪自己用过午饭之后再回去。
花氏立在沈夫人身后,不时的悄悄扫过沈妙歌和红袖,她的眼底藏着一丝怨恨:因为沈妙歌遇刺,所以沈侯爷现在对妾侍们十分的不满,不要说去留宿了,就是一个好脸子都不曾给她们;尤其是有子的几位姨娘。
沈侯爷虽然没有认定什么,不过沈妙歌遇刺能牵扯到长房的姨娘,他心中还是很生气、也很失望的;所以对庶子们近来他也冷落了很多,一个月也不见得会唤他们到面前来一次。这更让姨娘们心冷。
而花氏在姨娘们中算不得心机深沉之辈,所以也就说不出十分讨喜的话来,侯爷与沈夫人原本就待她一般,现如今沈侯爷眼中更是看不到她。
对庶子们的漠视,对沈妙歌的亲厚、对沈夫人的体贴入微,让所有的姨娘们心中都生出了怨意:只是性情不同,并不是所有的姨娘都由怨生恨。
中午用饭时,姨娘们伺侯着布箸上菜。
沈夫人有儿子、媳妇陪着用饭心情很好,一看到心爱的菜品上来便道:“把此菜给我来一些吧,今儿我可是很有胃口呢。”
红袖笑道:“您现在是两个人的身子,就是要多吃一些才好。”一面说一面起身为沈夫人布菜。
并不是她殷勤,就算她能因沈夫人的话坐下陪她用饭,前五道菜也要由她来给婆母布菜以示孝心:这是规矩。
而这时候汤正好上来了。花氏放好汤后转身时,趁她和红袖错事无人看到时,忽然捉到了转身想坐回去的红袖的衣带,然后用力狠狠拉了一下便飞快的放开了;同时,她很自然的自红袖和沈夫人之间走开,不快也不慢,却刚刚好松开手,她人已经闪到了一旁。
而红袖被她一扯,不防备之下身子便倒向了沈夫人,不用一眨眼的时间就要撞到沈夫人的身上!
沈妙歌在沈夫人的左边,红袖在右边;所以屋里的丫头们尖叫着闭上了眼睛:这一撞,夫人肯定躲不过了。
韵香等人虽然急忙扑过去,却也是来不及了:因为红袖和沈夫人很近,可是她们距主子们却远多了。
沈夫人如果在此时摔倒在地上,不管是不是能母子平安的生下孩子,红袖的错都大了。
松开红袖衣带的时候,想到红袖的冲喜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