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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刚刚起来。”汪子默就俯□要亲吻陆依萍的唇。
“哎。”陆依萍的食指点在汪子默的唇上,“我先去漱口洗脸。”
“好。”汪子默笑着应道,只在陆依萍的脸颊上落上一吻。
两个人在上海快活玩耍了几天的时间,倒是相当于度了蜜月,虽然恋爱时候,上海多数的名胜两人都已经走了一遭,时过境迁,心头更是甜蜜和充实。
只是,第五天的时候,意料之外的人递上了请帖。
“秦五爷……”陆依萍摩挲着滚金边的邀请函,看了看汪子默,“去不去?”
“去看看吧。”汪子默笑着说,“左右也是无事。”
“恩。”陆依萍想着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秦五爷还真是帮她颇多,她自毁名声,急流勇退的时候,秦五爷也并没有为难她,既然秦五爷递了帖子,她心中是想着去一趟,只不过要顾及汪子默。
再次踏足灯红酒鸀的大上海,就已经有候在门口的侍者看到了陆依萍还有汪子默,上前一步说道:“秦五爷在办公室等着您二位。”两个人便去了秦五爷的办公室。
“欢迎欢迎。”秦五爷笑着同两人打招呼,面色春风得意,看得出这段时日过得一定是顺风顺水。“也祝两位新婚快乐了。”
“哪里,”陆依萍笑着说,“也祝秦五爷广进财源。”
秦五爷更是面色得意,“这还多亏了陆小姐你的歌曲。真真是出色。倒是让我后悔应该多让你写几年的歌曲。”
陆依萍微笑着,并不说话。
“好在你们这次来了上海,倒是可以让我重新谈一谈这个问题。”秦五爷笑着说道。
这句话让陆依萍心中一突,想到秦五爷不会做出胡来之事。这样灯红酒鸀的大上海,加上秦五爷的背景让她很难不这样想。
“秦五爷意欲如何?”汪子默问道。
“我这是给陆小姐送钱来了。”秦五爷笑着说道,“我们上次约定合同之外的,陆小姐每次多加一首,就100块大洋,如何?”
一场虚惊,陆依萍很快就答应下来,这件事情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左右无事,无非是多些几首歌曲。
“果然是爽快人。”秦五爷笑得更加开怀,他也不是愿意得罪陆依萍的,再说现在大上海这般红火压得百乐门翻不过来身,也是多亏了陆依萍,在他眼中,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又聊了些场面话,秦五爷就邀请陆依萍还有汪子默一块儿去厅里看看歌舞,两人同秦五爷坐了一坐,略微听了白微微的两首歌,就准备告辞。
月光如水,撒在台阶上,这个时候出来的人并不多,但也没有多少客人进去了,毕竟白微微的场子已经快要结束了。陆依萍说道:“刚刚真是吓我一跳,还以为秦五爷要说什么呢。”
“有我呢?”汪子默笑着说道,“我总是会护你周全。”
“百无一用是书生。”陆依萍眉眼弯弯,“你还比不过我,如何护我?”
“依萍小姐!真的是你!”忽然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静谧。
“李副官?”陆依萍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到了拉车的李副官,“李副官,你还拉车吗?”
“拉车啊,怎么不拉车?!”李副官一愣,然后说道:“依萍小姐也知道我回去了?”然后心中有些忐忑,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为了可云,再怎么样我这张老脸也得拉下,总不能百年之后,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司令大人是让我安心陪着他,可是我这个身子不活动不活动,心理就是不畅快,所以也会出来拉车。依萍小姐,你们住在哪里,怎么也不回去?”
这话倒是让陆依萍不好开口,“我同子默在大上海住着,过两日就会杭州了,就不过去了。”
“哎,”李副官只是叹了一口气,司令大人是铁了心不愿意见到傅文佩还有陆依萍,他一个老大粗捉摸不透司令大人的想法,加上惹司令生气的事情他也是不愿意做的,所以陆依萍还有傅文佩的事情就搁置了。
人力车夫是只能做一个人的,三人不过在大上海门口聊了一阵,陆依萍同汪子默就提出来告辞了。
李副官看到汪子默同陆依萍琴瑟和谐,想到李可云同陆尓豪关系的僵硬,叹了一口气,他的那一步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只不过现在无论如何都要继续走下去。
原本在上海就没有打算久留,再呆了两天,同方瑜吃了餐饭,就准备离开上海了。
“依萍我真是舍不得你。”方瑜说道。
“我还会过来的。”陆依萍点了点方瑜的鼻子。
“算了,我七八月的时候过去看你。”方瑜说道,“你可要收留我。”
“这是自然。”陆依萍笑着说道。
摇摇晃晃带着节律性咔哒的响声的火车,等到再次踏上杭州这块土地,又是一番不一样的感受。
在烟雨楼休整了两天,汪子璇便拉着陆依萍去见傅文佩。
等进了厅堂,厅堂里倒是坐了两个人,这让陆依萍一愣。其中一个大约三十余岁,手里牵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孩子。那妇人衣衫褴褛,穿着件蓝布印花衣裤,梳着发髻,瘦骨磷峋,满面病容,背上背着个蓝布包袱,一脸的风尘仆仆。那孩子长得眉清目秀,大双眼皮的眼睛似曾相识,也是骨瘦如柴,也是衣衫破旧。背上,也背着个包袱。
“两位小姐好。”那妇人连忙站起来说道,然后扯了扯手中的孩子,“还不叫姐姐。”
女孩怯生生躲了躲,小声喊道:“姐姐。”
傅文佩倒是连忙按捺住她,“不用这么多礼,你身子不好。其中短发的是我女儿叫做陆依萍,另一个是女婿家里的小姑子叫做汪子璇。”然后对陆依萍还有子璇说道:“这位是翠屏,小女孩儿叫做画儿。”
“翠嫂子不必多礼。”陆依萍说道,心想着傅文佩良善,加上翠屏加上画儿的潦倒,大概是她接济的人了。有了孩子是最好的切入点,便和蔼对画儿问道:“几岁了?”
画儿怯生生咬着下嘴唇,心中觉得陆依萍亲切,小声说道:“我今年十岁了。”
陆依萍一愣,看样子不过是七八岁,怎生得如此瘦弱,汪子璇因为怀了孕,看到画儿如此可怜,心中画作一腔柔水,“画儿饿不饿,姐姐买些糕点给你吃好不好?”
“不用了不用了。”翠屏倒是连忙说道,“刚刚傅家嫂子给予了些东西吃,倒是难得饱餐一顿。”
见到汪子璇还有
陆依萍看着她,傅文佩说道:“今日出去买菜的时候,翠屏找我问路,说要去水云间,我心中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便让她容我想想,谁知道翠屏倒是很激动,身子摇摇欲坠,加上画儿年小,便带回来了。只是这水云间到底我没有想起来。”
“哎,哎。”翠屏说道,“我们是从四川沪县来的!足足走了三个多月才走到这儿,在西湖绕了好几圈,竟是没有人知道水云间在哪里。”
水云间?汪子璇同陆依萍相视一看,汪子璇问道:“翠嫂子不要着急。我是知道水云间在哪里的。”
“真的吗?”翠屏激动之下似乎有些心悸,捧着心,画儿急切切地开口,“水云间,爹还在吗?”
“爹?”汪子璇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翠屏连忙说道:“对不起!我们是来找梅若鸿先生的,请问他是不是还住在这里?”
汪子璇的眼中只剩下骇然,连带陆依萍也吓了一跳,陆依萍说道:“他是还在那里的,翠嫂子不要着急,我们同他是好朋友,你不如养养身子,到时候我带上你们去看他。”
“我想要见到爹。”画儿撅着嘴巴,因为消瘦,一双眼睛在脸上大的惊人。
汪子璇同陆依萍看到这样的画儿,都心中一颤。
☆、翠屏与画儿
“翠嫂子身体不好吗?”陆依萍问道。
“都是陈年的老毛病。”翠屏说道;因为解决了一桩心事,眉头舒展了不少;“若不是因为此,我也不会带画儿来杭州。只要让他们父女相见;我就对得起若鸿的爹娘了!”
“你身体怎么了?”陆依萍连忙问道。“生病了吗?我们同梅先生也是好朋友,不如先去医院看看?”
“没用的。”翠屏摇摇头,“在乡下的时候也看过医生,治不了;这富贵病;我一个乡下婆娘如何能养得起病?身上带着些药水,医生说了,要是昏过去;就让人喂给我;我这次带了不少过来。”翠屏同时口中不停道谢,“谢天谢地,老天爷开眼,我在西湖边问了一圈没有人知道水云间在哪里,真是老天保佑。”一边说着,一边从包裹里摩挲出一封信,“他五年前的时候给了一封信,说是住在水云间,我又不识字,只能托了村里的李先生写了十几封信,竟是没有一封回信。原本想着在家里就这样一辈子了,守着我的画儿也过得下去。”似是想起来了什么,翠屏脸色有些不自然,顿了一下,换了个话题,“对了,画儿这个名字是若鸿的爷爷起的,因为若鸿从小喜欢画画,离开家也是为了画画,就给她取了个小名叫画儿。这些年也得快她陪着我,只是,不知道若鸿喜不喜欢女孩儿。”翠屏叹了一口气,“画儿,去院子里玩耍,我们要讲话。”
画儿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翠屏,“那我去看蚂蚁搬家。”眼里的留恋和依依不舍,加上陌生环境里的怯懦,看上去无助极了。
“去吧。”翠屏轻轻推了画儿一下。
汪子璇看到这样的画儿,触动了心中柔软的心弦,想着稍后也可以同陆依萍打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便拉着画儿的手,“你叫做画儿,喜不喜欢画画?画儿是想去院子里玩还是画画。”
画儿咬着下嘴唇,“我想画画。”声音又小又轻。带着惶恐,这样漂亮的大姐姐牵着自己的手,笑得温柔大方,画儿心中想要亲近。加上因为知道父亲喜欢画画,她也喜欢的。
“好,姐姐带你去画画。”汪子璇轻快拉着画儿的手,去了内室。
“还是要去医院里看看。”陆依萍说道,“你总要为孩子想想,毕竟杭州是大城市,同底下县城是不一样的,别担心钱的问题,就如同我刚刚说的。我们同梅若鸿是很好的朋友,既然嫂子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