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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多人都反对,朕不是昏君。此事延后再议。”何冬在非正式场合表态。
自有拍马屁的官员提议道:“陛下,即是封不了太子,可以先封王。”
何冬摇头道:“绝对不能封王。”
文武百官便都认为何冬一定要直接封何义珏为太子,那么传闻在外面养病的何义扬就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尊贵的太子身份无缘。
何义扬再次消失在有心人的视野,处于安全状态。
正在做月子的慕容英从何冬嘴里得知此事,目中光芒诡异,瞧着躺在身旁一丁点大头发乌密皮肤粉白眉眼秀美漂亮的婴孩,微笑道:“冬哥料事如神。”
婴孩睁开明亮纯真的眼睛,发出娇嫩的哭声,两只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空中乱抓。
两个大宫女赶紧过来,一个抱起了婴孩换尿布,一个要扶了慕容英坐起来。
何冬抢在前头扶起爱妻,柔声道:“英妹,你受累了。”
慕容英白天亲自给婴孩哺乳,夜里给婴孩吃由元洪子亲自熬的去了膻气的羊奶。
未经慕容英许可,任何人不能抱婴孩,更不能看婴孩裹在衣服里的身体,便是嫡长姐何义芸至今也只是抱过婴孩几次而已,更别提对慕容英妒忌要死的妃嫔。
婴孩身体若有不适,由丁素然医诊,赤灵子配药,不用皇宫太医院的太医。
慕容英眼睛里流露出坚韧不屈的光芒,一语双关道:“我们的孩子,我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
帝后如此看重何义珏,天下各方势力关注何义扬的目光不到一个月就全部转到了何义珏身上。
年前的下着大雪的下午,何义扬在潭州书院李府的书房正在做着功课,意外的收到了何冬的亲笔信。
这是何冬给他写的第三封信,信一共五页,内容比前面两封信都要多。
何冬开春让何义扬在潭州书院上学。
何义扬的授业老师多了一个,便是书院胡院长。
“小胖子有许多的小郎伙伴,他为了陪伴我,今年整整一年没有去书院。昏君,过了年开春不用你说,我也会与小胖子一起上书院。”
何义扬回想到丁素然、赤灵子走时的情景,心里激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心酸与抱怨。
他把信揉成一团准确无误的扔进炭火铜盆。
李炳、李云青、曲快手均写回家书,今年不能回潭州过年,让家人不要想念。
二月初李云霄、何义扬参加潭州书院春季招考,在十岁以下考生里面分别排名第一、七名。
李云霄的小伙伴去年就都考上了潭州书院,跟他玩的时间都减少许多。
今年他终于进入书院,听课时能跟小伙伴一起。
当年李晶晶在船上救下落水的小家伙秦山忆已经九岁,考了第二十三名。
刘喜娘的儿子刘风十一岁,在十岁以上考生当中考了第三十五名,准备三月参加县试试着考秀才。
二月底,贺慧淑被李晶晶诊出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李家上下欢喜。
贺慧淑特意带着两个小儿子来瞧看贺氏,真诚的道:“妹妹,你若怀得是小娘。我就让你姐夫给爹写信,让他把邦郎过继姓贺。”
“姐姐,我的两个外甥都入了秦家祖谱,岂能说过继就过继?”贺氏伸手抚摸着未隆起没有一点动静的腹部,目光期盼,有些激动的道:“就算我这胎不是小郎,下胎肯定是。”
贺慧淑神采飞扬,低声道:“如今我爹已免了我婆婆的管事权,府里的大小事都由我大嫂主持,又没了本家作祟,过继邦郎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难。”
贺氏语气坚定的道:“已经决定的事,不要轻易改变。”
这一天,已是七岁的李晶晶来到贺氏跟前,说了些话,问道:“娘,你怎么才怀上我的小弟弟、小妹妹呢?”
贺氏柔声道:“去年你爷爷跟你大哥刚走,你大姨给你生了两个孪生小弟弟,我们家与秦家的事都很多。我岂能要细伢子。”
李晶晶主动提出道:“娘,你在家里好好休养,府里的事交给我吧。”
贺氏握着小女儿的小手,目光宠溺,菀尔道:“你年纪小,要制许多药,开春了还得办女子学堂,我哪能再让你管家,把你累着了?府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莫操心。”
李炳去了北地,特意把得力干将李立留在府里。
李立不是一般的管家,而是身带五品官职的武官,又拥有朝廷特殊组织高层人物的特权。
府外的许多事情不用贺氏出面,李立就给办了。
府内的事,贺氏识人准,用人得当,又有李立把着关,不会出半点差错。
李炳还留下了另一位办事能力极强的属下李北。
李北的官职不高,只是七品武官,但是性格沉稳内敛,出身道教,江湖经验丰富,交友广泛,路子多消息灵通,办事能力很强,服从贺氏指令。
贺氏跟前的洪老三武功比李北低些,性格看似豪爽粗犷,实则心细谨慎,能交付要事。
另有二管家李山、三管家李海、大奴婢李愉、李悦等人,会武功能力强,对李家忠心耿耿,都是可用之人。
李晶晶问道:“娘,我把望清、望水调到你跟前,把望英调到奶奶跟前可好?”
望水就是那个被魔僧手指戳眼的少女道姑。她的伤眼去年年初三经过缝合手术,至今已恢复了六成。子静观主把她留在侯府,听从李晶晶指令。
贺氏与曲氏跟前的大奴婢会武功,但是比不了武道姑望清、望英、望水。
年前李晶晶就跟三女说过此事,三女都是心宽之人,只要仍在李府就行。
贺氏心里非常欣慰,道:“你有这个孝心很好。你的提议我同意。咱们一起去问问你奶奶。”
曲氏正在亲手给未出生的小孙子做小衣小裤,都用的是最好的棉布,因不知是男是女,就用的男女婴孩皆宜的宝蓝色。
去年李炳突然间离开潭州,她竟是不适应他不在的日子,过了好些天才习惯。
她跟前的两个大奴婢李圆、李满都是偏内向性子,从不主动说以前跟着李炳做什么事。
她的好奇心本来不多,李圆、李满再不说,到现在都不太清楚李炳都为定朝做过什么。
“奶奶,我把望英调到你跟前,让她每天陪着你说说话好不好?”李晶晶瞧着小衣小裤细密的针脚,目光闪过一丝惭愧,到现在都没能做出一件像样的绣活。
曲氏一直觉得望英这个小道姑很有意思,笑道:“好。”
邓氏带着小邓氏、两个小曾孙子来贺喜。
两家官位相差悬殊,却是相处的很好,跟在曲家村时一样没有矛盾。
曲家的两个小家伙大的叫曲光耀,小的叫曲光宗,都是特别的淘气。
邓氏与小邓氏整天带着兄弟俩就累得不行,亏得家里有四个奴仆把所有的活计都包揽了,不然真没功夫做事。
曲氏、贺氏跟前都有大奴婢,带着像得了多动症的兄弟俩去院子外头玩。
邓氏、小邓氏非常信任李府的人,难得不带孩子轻松一回,说坐在厅里喝茶吃果子说着家常。
“下个月就科考,我家长久要考举人,不晓得能不能考中?”邓氏这些天一直琢磨着此事。
曲氏自信的道:“长久学得那么刻苦,自是能考中。”
邓氏听曲氏说得这般肯定,以为李炳走时为了曲长久科考的事已跟湖南道都督郝业打好招呼,非常高兴的笑道:“那就好。”
贺氏见邓氏会错意,便道:“我听说今年科考人数是三年前的几倍,人多名额不变,考中难度很大。”
曲氏立刻紧张的问道:“怎么人数增加了这么多?”
贺氏解释道:“娘,国泰民安,参加科考的人就多了。”
小邓氏为曲多今年不能参加科考有些怏怏不乐。
贺氏先是看了邓氏一眼,又看了看小邓氏,道:“去年爹走之前,跟长生与我说过,亲戚朋友当中有了功名性格沉稳办事牢靠的人,只要愿意去北地,他就给找个差事做。”
两妇人均是没有接话。
曲氏待邓氏、小邓氏走后,特意找贺氏问道:“长久、多伢子若是去了北地,你爹能给他们安排差事?”
贺氏低声道:“娘,爹如今任的是朝廷驻北地特使,地方官府及军队全都得听他的。爹安排两个人是很容易的事。”
曲氏不识字,一听奴婢念官报就磕睡,到今天才知道李炳在北地排名第一的大官,心里也没有特别的震惊,继续问道:“你爹安排长久、多伢子做什么事?”
贺氏摇头道:“娘,我瞧今个舅娘、小邓氏根本无意表哥与多伢子去北地。到时爹给他们找好差事铺好路,他们不去,把您搁里面了,爹也在同僚面前丢了脸。”
李晶晶凑过来道:“奶奶,您可别剃头挑子一头热。这样的大事让舅爷爷、舅奶奶去做主。您别管了。”
她为了曲多向王大医师要了个举人的名额,结果林氏病逝,曲多守三年孝今年不能考。
她不会为了曲长久再去求王大医师。
“但愿长久这回能考上。”曲氏低头长叹一声。
李家帮曲家的已经很多,曲家能不能成气候关键还是得靠自已。
三月初定朝各大城府举行三年一界的科考,今年是第二界科考。
因北地从匈奴皇朝夺回来的城府需要大批的官员,何冬特意下旨,上界及本界有功名者持当地官府的推荐书通过北地官府考试之后可直接任五品以下官职。
北地久经战火,十分贫瘠条件艰苦,然在这样的地方任官升职也快。
一些上界科考落榜的举人,担心本界秋季科考仍名落孙山,便去了北地。
李炳出试题让他们考试,通过者按着能力高低初定官职,而后上报朝廷,由何冬亲自下旨册封。
消息传到了湖南道,使得本界春季科考的人数增加了三倍,到了科考当天,潭州府两个考场人满为患。
占地面积两顷的是潭州城府考取秀才功名的考场,能让一千二百名学子同时参考。
隔壁占地面积三顷的是湖南道拥有秀才功名的人考取举人功名的考场。
潭州书院的秦敏业、祁子阳、曲家村的曲长久、曲多、曲定山、曲定林等人、秦山忆的生父秦二都在考举人的考场,一呆就是整整一夜两天,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