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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俊咬咬牙,也激动的道:“李发老弟说得不错,关兄,你必须潜行偷渡,不能执意硬挤,否则,我们不论脱险于否,也定然转回头来与你共此生死!”
胡起禄急道:“喂,喂,你们几个是在发的哪门子疯癫?大计已定,万事俱备,一切依计而行便成了,又谈什么火并硬干?这岂不是自找麻烦么?各位老祖宗,这个玩笑是万万开不得的,稍一冲动,便前功尽弃,咱们也就通通完蛋大吉了!”
关孤平静的道:“你不要瞎紧张,当然我们是依计而行,我方才只是说比你们先走一步,我并没有说要去找‘悟生院’的人决一死战呀,你们太过敏了!”
李发固执的道:“总之,大哥,只要我一旦听到你被‘悟生院’的人截住的消息,我便会掉回头来和他们拼了!”
丰子俊咬牙道:“我也一样!”
胡起禄忙道:“别冲动,大家全别冲动,只要依计而行,我敢担保,出事的可能乃是微乎其微的,这个我有把握——”咽了口唾液,他又急切的道:“怕就怕各位一时忍不住火气掀开了底,那就后果惨重了,所以千万请你们列位忍一忍,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过了此关,将来扳倒‘悟生院’的机会多的是,又何苦非要在这个大势不利的节骨眼上和他们拼命?这就未免太不值啦,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这点道理相信各位比我更了解……”关孤皱着眉道:“你们不要越说越真以为我有那个心意了,我又不是白痴,除非被他们堵住,否则我怎会傻到去做如此不必要的牺牲?”
胡起禄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道:“这样讲,我就放心了,关老大,我不是舍不得我自己这付臭皮囊,只要趟进这湾混水了,就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但是,就算要卖命吧,总也得有个卖命的时机和卖命的道理,可以混得过去的地方又何须以老命去硬豁上?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他顿了顿,又道:“咱们齐心合力过了此关,以后要对付‘悟生院’时光长着,我姓胡的说不得也要出上番力,如若就此叫人家全坑了,又找谁去扳倒‘悟生院’去?姓禹的岂不更是眼朝天看,目无余子了么?”
关孤平静的望着胡起禄,道:“好了,我们照着你的计划行事便是,现在,老狐狸,你可以替大伙打扮打扮了胡起禄站了起来,道:“你们等等,我先到篷车上去替舒家母女易容。”
说着,他拎着他那灰布包袱,急匆匆的行往篷车那边,这里的三个人全沉默着,烛光,更形暗淡了。
时间是一点一点的过去,夜色是越来越深浓,就在这样死寂的气氛里;李发忍不住有些伤感的道:“大哥——”关孤沉静的看着他:“嗯?”
李发舐舐唇,低声道:“我们大伙全是成群成对的走:就你独个儿孤单单的往前头闯,大哥,想想,大伙全等着你,可一定要早赶过来碍…”关孤笑笑,道:“李发,你的口气里好像有点与我诀别的意味?”
渡心指……第六十章装、扮、巧易容
第六十章装、扮、巧易容
李发震了震,脸色已苍白,他望着关孤,急道:“不,大哥,你是永远不会倒下去,永远不会死的……关孤拍拍李发肩头,温和的道:“别想得太多,李发,我会赶来与你们聚齐的,你对我很清楚,这么些年来,有多少龙潭虎穴的险地我不是独自闯过?这么些次危难下来,我还不照样活得很好?你宽心吧,李发,我不是永不会倒,更不是永不会死,至少,我会不容易倒,也不容易死李发颤声道:“大哥,你必须要来……关孤静静的道:“你也一样,大伙都一样——全希望能平安的聚首。”
丰子俊低沉的道:“关兄,你走以前,要不要和婉仪谈谈?”
关孤怔了怔,随即摇头道:“不必了。”
丰子俊有些失望的道:“你不认为应该和她说一声吗?”
关孤烦躁的道:“说什么呢?有什么好说的呢?总是这么个情势了,能否重见,能否聚晤,全待事实的结果吧!”
唇角抽动了一下,丰子俊喀然垂首……
关孤觉得自己的话重了点儿,他苦笑一声,抱歉的道:“子俊兄,别怪我……”丰子俊涩涩的道:“没关系,我没有怪你……”关孤犹豫了一下,道:“好吧,我在走之前去向她打个招呼。”
丰子俊双目一亮,精神一振:“真的?”
关孤吁了口气,道:“当然——”
他摇摇头,又道:“子俊兄,你好像——非要撮合我和她的事?”
丰子俊严肃的道:“是的,我这一生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责任了!”
关孤喃喃的道:“责任?”
丰子俊用力点头道:“不错,是责任,关兄,婉仪尊亲已逝,只得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南宫大哥与我是她父亲生前的挚交,也是承有她爹遗命托孤的仅有两个长辈,她母女后半生幸福与否,全在我们的承担上,所以,我们有责任要使她母女将来的日了过得安逸,这安逸的关键便都在婉仪是否有个合宜的归宿上,关兄,婉仪选中了你,且非你不嫁,你说说看,我们兄弟两人应不应该竭力帮助她撮合此事?”
关孤避开丰子俊的目光,道:“那是以后的事了……”丰子俊冷静的道:“时间的久暂乃是次要的问题,婉仪能等,我们也都能等,主要的是——关兄,你答允与否?”
关孤沉默无言,双手紧扭……
迫近了些,丰子俊问:“关兄,你还没有答复我!”
关孤的面颊微微痉孪,他道:“答复什么呢?”
丰子俊低沉却有力的道:“娶不娶小仪?”
关孤痛苦的道:“此时此地,子俊兄,谈这个问题太不相宜吧!”
深深的盯着关孤,丰子俊道:“只要一个肯定的答复,关兄,这和时地的影响乃是有限的——不过,在你回答之前,我不防提醒你,你的答复将关系着一个家庭的兴衰,一个少女的终生希望,一个关怀者的期盼,甚至,那具少女的生命,关兄,你明白这些?”
关孤抖索了一下,喃喃的道:“不要逼我——子俊兄,不要逼我——”丰子俊锲而不舍的追迫着:“关兄,你必须要在此刻决定——”关孤猛一切齿,闭目不语。
丰子俊急切的道:“关兄,你——”
旁边,李发轻轻扯了丰子俊的衣角一下,连连向他使着眼色,于是,丰子俊叹了口气,道:“也罢……你再考虑些时吧……”骤然睁眼,关孤有些凄楚的道:“子俊兄,请你恕有我的固执顽冥——我有苦衷,这件事,请容我们从长计议,等过些日子再谈……”丰子俊强笑道:“便依你的意思吧……”于是,站起来,背负着手,关孤独自向殿阶那边走去,在烛光的摇映下,他的身影是修长的,不稳的,却又是孤伶伶的……怅然若失的转过来,丰子俊默默凝视着地下那朵黯淡又跳动的烛火,他的神色,也与烛光一样的暗淡朦胧了……轻轻的,李发道:“丰爷……”身子抖了抖,丰子俊侧首过来,苦涩的道:“李老弟?”
舐舐唇,李发道:“虽然我在刚才以前还不明确的知道这件事,但经过你与大哥这样一说,我也完全清楚了丰子俊低哑的道:“这件事,早晚也会明朗化的……”点点头,李发轻声道:“可是——丰爷的意思是要舒小姐嫁我大哥?”
丰子俊道:“不错。”
李发笑了笑,道:“老实说,我早已看出来舒小姐对我大哥有感情了——”丰子俊低渭一声,道:“是的,但你怎么看出来的!”
耸耸肩,李发道:“你晓得,丰爷,女人对某个男人滋生情愫以后,那种味道,呃,眼看着,便特别有股子说不出的贴心感受,那是只能意会,难以言传的,我觉得舒小姐对我们大哥就这么个味道……”丰子俊沉重的道:“可是,你大哥他——”李发接口道:“还不答应?”
点点头,丰子俊道:“方才,你已以听到了,这已是我第二次向他正式提及——”李发感叹道:“丰爷,你不能怪我大哥。”
丰子俊苦笑道:“我是没有怪他!”
李发低沉的道:“丰爷,我大哥是不愿害了舒小姐的终生。”
怔了怔,丰子俊道:“这话怎说?”
李发缓缓的道:“我大哥如今已成了‘悟生院’最切齿痛恨的目标,也成了‘悟生院’的全部势力追蹑下的猎物,举凡‘悟生院’所有的盟帮同道,俱皆以我大哥为鹄的加以全力截杀,他们对我大哥的仇恨与愤怒不是局外人所可以想见的,他们也将以最大的可能来围堵我大哥,他们会不计牺牲,不计后果的来对付我大哥,但是,相对的,我大哥也将竭以全力与他们周旋到底,我大哥如同‘悟生院’要毁他一样的决定要毁‘悟生院’,他是决不会退缩,决不会苟安一偶的——丰爷,在这种情势之下,后果如何可以想见,谁也不敢预测将来的是怎么样的一个悲惨结局,丰爷,如若我大哥结了这门亲事,以后万一他本身有个好歹,叫舒小姐指望谁去?”
摇摇头,丰子俊道:“关兄的苦衷,我也知道,但事情并非这样险恶……”李发道:“这怎么说?”
丰子俊低声道:“关兄大可落籍关外,不须回来决此生死……”李发忙道:“这是不可能的,丰爷,我大哥讲道义,重责任,尤其嫉恶如仇,不向强权低头,你想想,‘悟生院’既是如此迫害他,如此萘毒天下,我大哥岂会退缩袖手,辱志丧节?”
沉默半晌,丰子俊道:“就算他一定要和‘悟生院’周旋到底吧,他也不是孤独的,有我兄弟两人,也有我们关外的很多朋友会支持他,何况,他本身的艺业更是那样精湛,‘悟生院’再是强横霸道,也不见得就能包占上风!”
李发颔首道:“话这样说是不错,但丰爷,即使如此,未来的风险仍不能说不大,我大哥依然得替舒小姐着想,这种事乃一言九鼎的终生大事,我大哥一待答应,舒小姐即为关家之人,若是将来我大哥有了个万一,舒小姐……又怎么得了?再说,此刻乃大难之前,能否安渡实不敢言,丰爷你现在就逼我大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