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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月亮很大很圆,苏霁瑶悠闲的坐在台阶上,翘起了二郎腿。莲迹看着毫无女人样的苏霁瑶,只觉无奈。
“霁瑶,你说过了今晚,月亮还会不会像这么大这么圆?”
“嗨,月有阴晴圆缺,谁能知道。只是阴晴如何?圆缺如何?我只知道,过了今晚秀妍的生活会天翻地覆。你知道吗?女人啊永远都是弱者…”
“见过白睿宏了吧?”莲迹问。
苏霁瑶点点头,说道:“是啊,在平和城见过一面。”
“你要想,为什么他放着好好的王爷身份不当,偏留在平和这种偏远小镇?”莲迹看着苏霁瑶,沉吟道。
苏霁瑶看着他,说道:“不是皇帝贬谪的吗?”
“哪有这么简单的。如你所说,世事难料,担着的责任,赔着的痴心,大家都在夹缝中生存,各有各的煎熬,各有各的无奈罢了!”
莲迹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又说:“瞧瞧,过了这么些好日子,身份、地位,该来的巨浪也就该来了。”
…
“怎么办?大公子热症不退…”
“快,快去找时浅少爷。”
郑秀銮面色苍白的卧于床榻之上,呼吸有些凝重。房前屋后,到处都是人头,到处都在攒动。
青果站在门口,犹豫的望着他,面色惊疑不定。
阮时浅很快便来,还带来了阮府的大夫。大夫老脸凝重的探了探郑秀銮的鼻息,瘦骨嶙峋的手抚上了他的脉搏。
有些沉默…
过了不知多久,老大夫心情沉重的说道:“大公子身体健壮,此次感染风寒来势汹汹,依脉相来看,恐有险急。”
“阮大夫您尽管开方子,一定要将郑公子治好喽。”
“这个…老夫自会尽力而为。”阮大夫话有保留,阮时浅也没有强求,放他去开方子。这时他才看见站在门口的青果。他心思一动,赶忙将她唤进来。
“青果,你再好好说说,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青果嚅喏着,终于埋在心里的感情喷薄而出,她猛地跪倒在地,泪滴滴在地上滴在衣裙上。
阮时浅顿时一愣,说道:“喂,你哭啥呀?秀妍回来不得打死我啊!”
“不是的,时浅少爷。我…我只是觉得抱歉而已…”
阮时浅觉得话音不对,急了,忙问道:“你知道什么?快说!”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青果抹了泪,却依旧跪着。
“时浅少爷,我知道小姐是被谁带走的…那人…那人就是大公子带回来的客人,白睿宏啊!”
她看了看阮时浅的脸色,斟酌着,又说:“而且,小姐并非被掳走,而是…自愿的…”
阮时浅的脸霎时白了,顿了好久,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走的时候,小姐是笑着的。”
青果的低眉顺眼的垂着头,谁也没能发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释怀,还有得意。
阮时浅的脸白了红,红了白。他的拳头从开始就没有放开过。
青果觉得自己的膝盖很疼,而阮时浅却并未让她起来的意思。突然,她觉得耳边生风,只觉一双大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
“你知道背后议论主子的下场吧?”阮时浅眼睛平淡的仿佛面对着一块儿石头,而青果却无端端的感觉阴冷,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意,这时她才知道后悔。
“我,我知道。”她说。
“别想不该想的,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你说的这些话,我不希望再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知道吗?”
青果冷汗直冒,僵硬的发出一个轻轻的“是…”
阮时浅突然松手,她便跌坐在地。
“咳…咳咳,时浅少爷放心,今天您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说过。”
“哼,滚吧…”
青果吓得失了人样,脚步不停,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急速的奔走了。
阮时浅没了表情,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雕像。
向来温文尔雅的他第一次露出了杀意。
“你对她太狠了…”不知何时,郑秀銮睁开了眼睛,轻轻的说道。
阮时浅慢慢的靠向他,说道:“伤害秀妍…我怎能不狠!”
“你呀…如若秀妍她…咳咳…”
“呵!大哥,秀妍只能是我的…你的假设我不会认。”
“…”
…
第五十章嗔心散——阮时浅、郑秀妍(九)
秀妍在阮家别院,阮时浅知道这一消息后简直肺都要炸了。
他当机立断,决定独自驾马过去。岂料,当到达的时候,那里早就人去楼空。
残余的味道让他眼角直跳,内心的不甘让他面无血色。他一间一间的看着,一间一间的寻着,嘴弯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竟笑出了声。
直笑的泣不成声。
他跪坐在地上,怔怔的出着神。他想到了小时与郑秀妍在一起的样子,想到了自己与她定亲是的傻瓜模样,每一份回忆都不再是甜蜜的故事,而变为噬人的毒药。
“秀妍,你赐予我的,我该不该都忘掉?!”
恍惚间,他看到了郑秀妍清丽的身影,而他只余了苦笑…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默默的将衣衫往紧裹了裹。
真是奇怪,这炎炎下日的,他却觉得冷。
马匹快速行进,回郑府的这段路程他闭着眼都能找到,这是第一次有迷茫不知归路之感。连短短的时辰都觉得度日如年。
不知过了多久,他踏进郑府的大门,进门的时候,有家仆兴冲冲的告诉他:小姐回来了。
他的头脑没来得及思考,双腿便朝着郑秀妍的小院飞奔而去。
…
郑秀妍揽着青果的臂膀微微笑着,青果面色复杂,而此时的郑秀妍的早就装满了一腔甜蜜,根本注意不到身边人的不同。
阮时浅跑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郑秀妍兴致勃勃的说着什么,他的眼里早就容不下其他,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青果退了下去。郑秀妍抬头看他,只是本来笑意满满的脸上,突然爬上了一抹歉疚还有不知所措。
阮时浅不说话,郑秀妍不知道说些什么,二人大眼儿瞪小眼儿,尴尬的让人无可奈何。
终于…
“秀妍…”阮时浅的嗓子干涸不堪,叫出这一声身体猛地一松。
郑秀妍的眼角朦胧起来,她了起来,不安的掐着自己的手,却是没有说话。
“秀妍…你…还会嫁给我吧?”高傲的阮时浅此刻竟像个被抛弃了的孩童,满满都是不安和祈求。
郑秀妍听到他这么说,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冲上前,紧紧的抱着阮时浅。
嚅喏着说道:“时浅…我…我们回不去了!”
自己的猜测成了真,阮时浅的心就像破了一个洞,血不停的流着,怎么也止不住。
“可以不离开我吗?”他问。
郑秀妍放开她,双眼闪现出决绝。
“对不起…”
阮时浅浅笑着,郑秀妍只觉得那笑会将时间冻结。
他倒退着,慢慢的倒退着。突然背了身子,轻轻的开口了:“我等的你,放弃了我;我以为我望眼欲穿,你会看到。可是…好吧,那就如你所想…”他这么说。
如你所想,你的自由我来给。
…
第二日,阮时浅递来退婚的帖子,并纳了位女子为正室,郑秀妍见过那姑娘,很可爱…
郑秀銮将郑秀妍叫了去,卧于病榻的他第一次对自己疼爱的妹妹露出冷漠的表情。
“秀妍,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想像对待男子那样打你一顿…你错了,你对不起时浅…你也对不起阮伯伯对你的疼爱,你对不起我们所有人。”
郑秀妍只是哭,青果轻轻的将她脸上的泪擦干,没有出声。
“大哥,我喜欢白睿宏,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的。无论如何,就算我死后入了十八层地狱,我都不会离开他。”
郑秀銮冷着脸,不禁咳嗽了一声。
“郑秀妍…算了…父亲在怀林…你好自为之,咳咳…”
“对不起大哥,还有一直以来谢谢你…”
她的泪再次落了下来,看着郑秀銮欲言又止。
郑秀銮的脸上露出疲惫,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出去吧…”
…
“青果,我该如何是好?”郑秀妍的脸上尽是疲惫,本来水汪汪的大眼睛这时看来却失了精神。
青果关切的看着她,想了想说道:“小姐,我是支持你的…”
“谢谢你,青果。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你了。”郑秀妍将头靠在青果的肩上,合了眼,长舒一口气的说道。
“小姐,白公子…您想要如何?”青果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郑秀妍,试探的开口问道。
郑秀妍睁开眼睛,迟疑了片刻说道:“青果,可否帮我个忙?”
青果一笑,说:“这是当然,小姐尽管吩咐。”
“好,帮我递封信给他。”
郑秀妍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信,递给青果。
青果的笑意更深,将信接过,揣在怀里。
“青果,把这封信送到巡抚的府邸,务必亲手交予宏哥的手里。”
宏哥?青果笑着,说道:“是的,小姐。”
郑秀妍放了心,将青果留在原地,自己一人踱进卧房。
青果面无表情的从怀里将那封信掏出来,冷笑的将它一揉。旋即快速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另一项能力,那便是模仿,从她来郑府的那一天起,她就在学习模仿郑秀妍的字迹,帮她完成夫子留下的课业,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她将皱皱巴巴的信重新展开,一字一句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带了火,盯着信纸的眼神恶狠狠的,仿佛要把信纸戳个洞一般。
的确,她就是这么做了,点了支蜡烛,信附在上面,很快便化为一滩灰烬。冷笑着,将灰烬轻轻一吹,便消失了踪影。
转而又铺开新的一张纸,握起笔的手稳稳当当的,目光透出莫名的兴奋。提笔十行,落笔极快,那挥舞的手就像是跳着一只神秘的舞蹈,诡异却美艳。很快,信上便落满了黑色的字迹,青果看着这封信,承载了她命运的信,笑的好不开怀。
很快的,她寻了个理由便出了府,看着满溢的光晕,她那笑又浮现了出来,步子也渐渐轻快了起来。
“青果姑娘,这是要干什么去?”厨房蔡老伯刚从市场回来,见一脸得意的青果,打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