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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齐允怀提起来,她才知道,当时的慕流脸色臭极了,阴沉的如同被鬼怪附身的怪物,连带着对齐允怀他们几个也没什么好脸色。
齐远山同她说过一些话,无非是叫她待慕流尊敬一些,想也不想也是慕流在齐远山面前说了些她的事儿。否则以齐远山那眼见儿,那是万万不会在女人堆里讨嫌的。
以后的生活按部就班,虽也经历了些磨难,不过苏霁瑶都没当回事儿,她也不在乎了。眼下她厌烦极了莫名其妙的斗法争斗,只想找个机会赶紧回圣世。
她甚至想自己跑路,直接去闯了。只可惜这个念头只是微微一动,便很快被她否定了。不说她现在没那个能力,就算真有,也绝对不可以冲动,圣世政局远比大兴复杂,她去了完全就算添乱,做不了别的。尤其是。。。这个时候莲迹还不认识她,她受不了他将她当做陌生人,那种感觉叫她浑身难受,就是想一想也觉得心痛难耐。
这日子一天天的照过,她倒也不会随意出门惹乱子。她现在就好比名流巨星,走到哪里都有人尾随,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到处都是注目礼。饶是她烦不胜烦也什么没办法,只得就这样担待着,不过倒是也有些好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至少不敢太明目张胆的针对她,她的安生日子倒多了许多。
。。。
到了十五岁这一年,齐远山对她的倚重已经到了一定地步。算算时间,离现代的她穿越过来也越来越近了。
她在焦急中等着那个日子的到来,越等心越不安。因为这也意味着齐允安该殒了。这事情该怎么演变,她一点概念也没有,她甚至无法形容这当中的关系,乱七八糟的,叫她都有些晕了。
这一日,她同齐允怀打算出府逛荡一趟。可刚走到前厅就被涟洏截住了。
她本是带着淇奥的,涟洏进府也有了一段时间,这丫头办事儿也算是沉稳,可今天不知怎地,脸色极为不自然,慌乱之色异常明显。
问询之间,苏霁瑶才明白,原来是齐远山丢了一封很重要的书信,贼人狡猾,在院里跑了几个弯儿,居然在莲花小筑附近失踪了。
苏霁瑶的第一想法便是慕流有问题,可基于她沉静了许久,倒也是有些不敢肯定了。
涟洏说,慕流得了齐远山的命令,于是带着人到处搜,这么一搜,第一个开刀自然就是莲花小筑的主人齐允安了。
苏霁瑶一听就知道事情棘手,恐怕这就是那个转折点了。
“走吧。。。”与齐允怀对视一眼,快步往回走。
到了莲花小筑,这里已经围了很多的人,包括慕流本人,甚至连齐允珍、齐允倩也在。
她信步向前,朝慕流行了个礼,施施然的说道:“母亲,何事这么兴师动众啊?!”
眼神毫不避让的看向慕流,轻轻一笑。眼神转了转,又征询的看了看在慕流身边的齐允珍。
慕流轻笑,心中暗骂狐狸,苏霁瑶这么快赶回来,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去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她眼里,她讨厌苏霁瑶的一切,尤其是这副宠辱不惊的姿态当真叫人恶心。又想到她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允安莫要惊慌,有歹人在这附近徘徊,母亲担心伤了你,特命人前来仔细勘查一番,免得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谁都说不清,还得累了你,这多不值当。”
“歹人啊。。。”苏霁瑶眸色惊讶,显得有些失措。她讷讷的问道:“怎会如此,母亲。。。府里没出什么事情吧?我这莲花小筑倒没什么,可府里这么多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真出些什么事情咱可是担待不起啊。。。尤其是还有这么多无辜的奴仆。。。这。。。真是,唉,还请母亲仔细检查,不要有什么遗漏。”
她倒是不担心这院子里有什么,关键是做出这事儿的人显然就是冲着她来的。这人会怎么陷害她,这才是她该关心的,或者,她到底该怎么应对才能让她安然无恙的回到圣世,她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慕流掐着指甲,慢慢的抚上苏霁瑶的肩膀,满意的说道:“允安如此深明大义,母亲也就放心了。来人。。。别守着了。。。按照三小姐说的,仔细检查吧!”
最有可能的是书信塞到莲花小筑,只是,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晃荡到这里的贼人该躲到哪里?如果真的搜寻一下,他可立刻就暴露了。
或者是。。。
苏霁瑶想了想,如是说道:“母亲,允安看您也怪累的,不如咱们一起进去,倒是看看里面会有什么人作怪。”
也不给慕流反驳的机会,苏霁瑶亲昵的拦着她的胳膊拉着她便往里走。
“涟洏、淇奥,别傻愣着,赶紧进来伺候着。。。”
慕流本来有些抵触,可这众目睽睽也不敢做的太过,想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随着苏霁瑶去了。
二人进去,里面已经被翻得一团糟。却压根儿没找出什么。。。苏霁瑶看着忙碌的家仆若有所思。。。该不会那贼人就在这些家仆当中吧。
扶着慕流坐下,苏霁瑶冲淇奥、涟洏使了个颜色,自己盯着一部分,俩小丫鬟盯着另一部分。
“允安啊。。。今日之事母亲不妨跟你直说,你父亲丢了份很重要的书信,现在急的满嘴燎泡。如果当中的事儿泄露出去,这后果恐怕株连九族都不够。”见苏霁瑶有血走神儿,慕流忙拉着她,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苏霁瑶应付状的点点头,使了个巧劲儿脱离开慕流的控制,走了几步取了些新茶为慕流甄了一杯。
外面齐允怀带着齐允珍和齐允倩进来坐下,苏霁瑶笑,也各自给他们倒了一杯。
趁几人品茶的时候,苏霁瑶手指悄悄指了下那些人,示意了下齐允怀,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走到淇奥身边,对她说道:“别傻站着,屋里有些糕点,新鲜做的,赶紧拿出来给母亲品尝。”
淇奥瞬间明白了苏霁瑶的意思,赶忙走开,迎着忙碌的家仆走到屋里。
慕流眉心一跳,慌忙站起来。
“啪。。。”桌上的杯子不小心被她带到地上,瞬间碎了一地。滚烫的水溅到手上,脸上,霎时红了一片。
担心她划伤手,齐允珍当即蹦了过去。
齐允倩慌慌张张的扯着嘴角就要哭,却被齐允怀警告的眼神吓的呆愣在原地。
“不许进去。。。仆从正在查案,谁敢进去影响。。。”
苏霁瑶一愣,当即笑开。
“母亲怎么就急了。。。许是神经绷得太紧了,您该休息了。。。来啊,送母亲到偏房躺躺。。。”
“谁敢动?!”慕流厉声急喝,吓得淇奥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愣着干什么,淇奥送母亲。。。”苏霁瑶不给她半分机会,推着淇奥过去,就要使强的。
“禀。。。”
忽然,一高大秀气的仆从装扮的男子走了出来,双手捧着一封信。
靠,还是晚了一步。苏霁瑶暗骂,一连串国骂涌到嘴边。
慕流一喜,顾不得旁的,恶狠狠的推开淇奥走了过去,将仆从手里的心拉扯过来。
“允安。。。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信怎么会在你这儿?!”
苏霁瑶摊开手,无辜道:“我不知道啊。。。”
目的已经达到,现在跟你浪费这个口舌管什么用。苏霁瑶懒得说话,站在原地不动了。
“允安,无论如何,你都得去见你父亲的。。。这次,母亲虽不能保你如何,但会尽量替你求情的。”
慕流眼疾手快的替苏霁瑶定了罪,此刻正沾沾自喜着。
齐允怀一听不对,赶忙拦下欲走的慕流,说道:“母亲莫急,现在一切尚未定论,也得给允安个申诉的机会不是?!”
“唉。。。母亲也想,可是并没有这个权利呀。。。你父亲交待过了,遇到情况直接押去见他,由他亲自发落。”
齐允珍垂头深思,困顿良久,才说了一句:“允安,这等事,我是相信你的。。。无论如何,我会帮你求情,你不要担心。”
苏霁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冲她点点了头。
一旁齐允倩泪眼婆娑,瞅着这尴尬的气氛大气不敢出。
“请近旁丫头丫鬟都跟着来吧,右相自有定论,今日之事。。。你们要是说出去一句,别怪我家法伺候。”
“是。。。”齐齐的一声,苏霁瑶跟着发出此声的人慢忽悠悠的走着。
慕流也不催,反倒笑意盈盈的跟在她身后,母慈子孝的样子叫苏霁瑶好生恶心。
齐允怀在一旁挥喝着看热闹的众人离开,自己赶忙跟在后面,眼神复杂的瞅着慕流的背影,脸色抑郁不堪。
到了齐远山的书房,慕流先苏霁瑶一步冲他行礼,然后便将信封递了上去。
“老爷。。。在莲花小筑找到了这封信,您看一下。。。”
苏霁瑶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同慕流脱不了干系,这一字一句,从开始到现在的每一次行动都暗含异味,说她无辜苏霁瑶都不能信。
齐远山脸色阴晴不定,将慕流手中的信接过,确认没有被人拆开的痕迹之后自己打开了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苏霁瑶从进来到现在没说一句话,甚至连礼都没行,她知道齐远山看过信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她确认。
果不其然,齐远山的眼神看过来,颇为复杂的盯了她许久,才叹了口气。
说道:“夫人你先出去,我有话同允安交代。”
额,慕流愣了一下,瞅见齐远山不容置喙的眼神,不甘了许久,才默默退了出去。
苏霁瑶察觉到她眼神的不断流连,甚至还恼火的瞪了她一眼。
她无奈的撅撅嘴,眸色暗了下去。
“你有什么说的?”齐远山将信递给她,示意她打开。
一开始,她并未打开,却是盯着齐远山的眼睛,说道:“父亲,您怎么想我并不清楚,但是我要如实说了你也未必会信。。。您看,这么多年您装聋作哑,面对母亲对我的残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将我关到这里,状似替我隐瞒,但这些能帮到我什么?!”
苏霁瑶回想起这么多年没日没夜的折磨,突然觉得心脏在微微绞痛。
“我到底做没做,我觉得您的心像明镜一样。可你还是遵从了母亲的意思,甚至想要审审我,或者。。。您是打算将我软禁起来,直到我认罪为止?”
“你很聪明,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