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霁瑶看他,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一抹落寞之色。
天之骄子,本该是一段美好的人生,岂料一袭时间失却所有,王位没了,父亲没了,敬爱的兄长也没了,这并不是从小受王族教育的人能够忍耐的事情。而淳于晋忍下来了,而且是极为优秀的完成了这一段的旅途。
人比人从不差什么,在前世,在今生,家国的灾难既是家庭的灾难,家庭的灾难就是孩子们的灾难。遭遇灾难的时候,谁都要承担,无论肩膀有多幼小,身躯有多羸弱。所以说,你曾享受过多少,不代表你就不需要付出什么。
一句怅然若失的“都不容易”道出了淳于晋荒凉的这一年,受尽人生灾难的这一年。
“晋世子…我们都知道不容易,你…辛苦了。”
一番话,换回了这么一句,值不值得?
用示弱换回信任,值不值得?
用坚强换回承诺,值不值得?
值得,怎么值不值得?早在一年前,淳于晋就学会了说任何话做任何事的时候看人家的脸色,以往的狂傲早被磨平,现在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忍辱负重。
的确,在以前,示弱一直被他当做是侮辱。
巴雅尔不说话,阿里马斯咀嚼了半天淳于晋的话,嘟嘟囔囔的红了眼眶。
你看,其实所有人的恶意都不在表面上,第一眼见到这个阿里马斯,鬼魅的像一个太监,现在呢?他是最先表达出善意的人。
从内心,淳于晋很感谢,苏霁瑶很颠覆,隋玉很无语。
“我倒是…”
淳于晋看了眼若无其事的巴雅尔,眸色一深。
“我倒是不明白了,几位长辈,淳于庆当年逼走我,你们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发觉吗?”
乌日塔那顺很快的从怅然中恢复,微微看了眼巴雅尔,说道:“那种情况下,大家被老王去世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庆王手段强烈,处理事情极为顺手,我们倒都忘了,待到册立新王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您不在了,发动人找了三天三夜,庆王就拿着老王立他为王的遗诏光明正大的做了新王。”
“恩…”巴雅尔点点头,补充道:“那会儿我们直觉不对,集体反抗,可人家是早就准备好了,王帐上上下下都被换了个遍,我们上个厕所都有人看着。大家真是自顾不暇了,这事儿就被耽搁下来,我们也不是不找您,可到后来,还有谣言说是您杀了老王畏罪潜逃,咱个也是没有办法。”
说到这儿,阿里马斯愤愤之色明显。
“我就是气这个,你说他损不损?谣言就是他散布的,那个时候来充什么好人,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找几个势力主哭诉,说他这个弟弟一向乖巧,不会做这大逆不道的事。现在想想,咱几个脑袋都被驴踢了,他那话明摆着就是把淳于晋往绝路上逼,那时还夸人家庆王仁孝,当真是作孽来的。现在好了,都被算计了吧?!”
“你先别激动。”乌日塔那顺一副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不过那眼神中的怒火却是忍不了的。
“别激动什么…我就是激动嘛,你还替那家伙说话,这么些年你自己受压迫还少?阴阳怪气、阴阳怪气…没一点正常的。”
阿里马斯神色激动,一口唾沫星子飞了一地,偏生自己还不知道。
这人现在在苏霁瑶心中的印象真是大大改观,倒有些真汉子的样儿了。
“得了吧…”巴雅尔有些不耐烦。“晋世子回来就好,别提这些有的没的。”
同样是话,不知为何,到了巴雅尔这里就总觉得不对劲,好似话里有话,尤其是他那个表情,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有一股邪气。
苏霁瑶暗暗留了个心。
淳于庆瞪着双眼,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样子,看的人憋屈的很,苏霁瑶本还有些恻隐之心,可看他眉心发黑的样子,又一想起这人做过的事情,就又冷了下来。
话说这个淳于庆真是没有半点好印象,在苏霁瑶眼中。
殊容城操控翠翠,害了不少无辜百姓。安国不峰的密道阴气深重,还有那不堪的景象令人作呕。
他是有多损,歪门邪道全做了,还有在安国是的陷害,所有的一切都让苏霁瑶反感且恼怒。
她别过眼,不想看他。隋玉若无其事的将淳于庆的脑袋盖了块儿帕子,神色淡淡的看了眼苏霁瑶。
噗…如果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块擦屎的布子,不巧正好是我们可爱的苏白光大大用过的。
不知道淳于庆闻着香不香。
苏霁瑶忍住笑不看这边,别过头又看向巴雅尔。
巴雅尔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居然与她对视一眼。苏霁瑶似乎在那眼神看到了危险的信号,还有那眼神中若有若无的鄙夷。
苏霁瑶不是个怕事的人却也感受到了他浓浓的敌意,努力的忽略她心中的不适,默默垂头,想要去想想别的事情了。
可事实就是,她现在一直沉浸在阴谋论里不能自拔。
知道了密道的事,应该就不会怀疑他们的来路了吧?苏霁瑶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串联了一个遍,却不知道巴雅尔那种阴霾的不顾一切的眼神到底来自哪里。
懊恼的叹口气,她似乎有看到了别的。
乌日塔那顺一直看顾着四周,这么多人当中只有他是淳于晋最先找到的,所以有些事情他也不需要在听,所以现在的他一直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真就看到了苏霁瑶和巴雅尔的不正常。
…
第二十章虐这帮老奸巨猾
“鹿城到了…”
一众人立在王帐之外,坐在马上直看着排排站在他们面前的人们,有些发呆。
苏霁瑶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却也是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众位大人不要惊慌,面前的这些士兵都是晋世子的,咱们大可不必介怀,随我进去便是。”
众人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眼前这一票人只是站着就一是杀气四溢,再看看摆的一地的就像横七竖八的瓜子一样的尸体的时候,他们真心想吐。
几个不经吓的更是从此决定再不吃瓜子这类的坚果。
其实苏霁瑶也是很不喜这样的场景的,可眼下她是担着淳于晋信任的,那此刻就万不能给他丢脸的,虽说有些恶心,她还是极好的藏了心思。
只是将自己的头颅抬得高高的,在别人看来未免不觉傲人。
“如今已到了这地步,众位还是随我进去看看吧,这里面的障碍已经扫清,对于大家的生命,我淳于晋还是能保的了的。”
话已经说道这份上了,那些个势力主在不进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虽说还是有些嫌恶,可好歹脚下是动了的。
苏霁瑶觉得最坏的果然还是当过王子的人,像她这么善良的人决计不敢说这番话,威逼加利诱…多么棒的招式,果真是有大腿的爽处。
大喇喇的跟着走进去,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虽说她是因为不想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的。
噢,对了,这个鹿城就是不峰的王城,苏霁瑶之前觉得这地方就像是远古的族落,一时倒忘了这一茬了。
这不经淳于晋口中那么一说才记起来。
进了王帐,穿过狭长的接连的廊道,进入淳于庆的卧房。有的人是第一次进来,有着掩饰不了的好奇,三大势力主镇定些,此刻想着的却全是卧房的场景。
“哎呦…我们到了。”
苏霁瑶指指床榻,乱糟糟的有些乱。
淳于晋看过去,略微皱了皱眉。今天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密道的详细情况,对此也有些猜想,但不曾预料到这个密道居然是修缮到了王上的床上。
他四下看看,示意苏霁瑶去将密道开了。
苏霁瑶得令三步两步过去,努力一开。
咦,有些重。
苏霁瑶将床榻上的乱七八糟都扔到地上,又唤来了隋玉。
二人合力才将这个苏霁瑶之前可以打开此时却无能为力的床榻上的暗门推了开去。
“来吧…”
苏霁瑶一个招呼。
“竟是建到这里了…”阿里马斯嘟囔道。“怪不得之前不让我进来呢…好小子,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善类呢…”
巴雅尔沉沉的看不清想法,微黑的面庞却是染了几分阴郁,看着表情他也是个蒙在谷里的。
“若不是晋世子这会儿子回来,恐我们就着了道,被绞成烂泥了。”
说话的人是北方地区一个小部落的首领,之前不见多说,现在看来的确是怒了的。
“庆王…你怎么看?”
乌日塔那顺目光灼灼的盯着淳于庆,仿佛能把他穿个洞一般。
淳于庆瞪大双眼,努力的想要挣开隋玉的手臂,却是一个不查,跌了下去。
“这是急什么?”苏霁瑶嘲讽似得看着淳于庆,指指密道,又说:“众位还是先下去看看再给庆王定罪不迟。”
“说的也是。”
几位势力主听了她的话纷纷附和,当中的心态其实说白了不过是给晋世子一个台阶,到时候治起罪淳于庆的罪也好有个托词,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无论如何也是个证据不是?
到底该不该看其实也是无所谓的,说道这份上是个人都知道淳于庆是难逃一死了。
以乌日塔那顺为首,几人顺次进去,淳于晋和苏霁瑶垫后。
“你倒是有本事,挖到这里来了。”
趁人不注意,淳于晋悄悄附在苏霁瑶耳边调笑道。
苏霁瑶乐呵呵的点点头,分明是有些小骄傲在内的。
“话是这样说的,我哪里是个没本事的。哎…你还是跟着进去吧,这里面还挺有意思的。”
说罢,苏霁瑶努努嘴,示意淳于晋快些过去。
“啊…”
突然,内里传出一声惨叫,苏霁瑶直觉有误,及时过去,岂料虚惊一场。
原来众人都对密道之事心存好奇之心,进去之后不免四处打探、观看。可密道之内阴气本重,再加上苏霁瑶和大牙之前来探访的时候杀了两个妾室扔到密道之内,几个人光顾着瞎看了便没注意脚下,结果倒霉的好死不死踩到了其中一位,摔了个狗吃屎。丢人不说还被那女子圆瞪的双眼吓得魂飞魄散,险些昏厥。
得知缘由之后,苏霁瑶只得歉意的说明了原因,惹得被吓到的几人无奈之至,尤其是那位倒霉鬼阿里马斯,那懊恼的小表情配上他尖细不满的冷哼,十足十一个怨妇